他們幾個醉眼朦朧地瞪著斧頭。
酒瞬間被嚇醒了。
他們驚懼不安地看著我,不可相信地問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馬上就要送他們去見春天了,我也就不再遮掩,“你們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是嗎?我昨晚上,聽到你們的談話了。”
老王醉醺醺地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著我走過來。
他企圖從我的手中,搶過斧頭。
我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我早已被恨意衝昏了頭腦。
當即舉起了斧頭,對準了老王的後腰,狠狠地一斧頭砍了下去。
老王被一斧頭砍中,驚呼了一聲。
三嬸見狀,撲過來想要將我推倒。
我狼狽摔倒在地,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身手麻利地起來。
再次揮起斧頭,這一刀,砍在了三嬸的胳膊上。
我像是瘋了一般,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往他們身上砍去。
他們三個確實喝多了酒,明明有三個人,也躲不過我。
差不多半小時後,他們三個都被我砍中數刀,傷口處血流不止。
我早已砍得筋疲力儘,幾乎癱軟在地。
王大壯艱難站起來,想要奪走我手裡的斧頭。
沒想到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有力氣來爭奪斧頭。
在爭搶之中,我被斧頭給刮傷了。
劇烈的疼痛襲來,卻不及我心口的痛。
我愣是搶回了斧頭,為了不留下活口,又一次朝著他們一刀刀砍下去。
直到我累暈了過去。
次日天一亮。
我醒來了,我渾身是血。
老王一家三口子,也都倒在血泊裡。
我不放心地站起身,去探他們的鼻息。
確定無疑,他們是死透了。
看著他們死了,我跌跌撞撞朝著我們家的廢墟走去。
朝著我們家,我跪坐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春天,我的女兒,我給你報仇了。”
下一刻,我也想要了解自己的命,隨女兒去了。
但村長及時趕到了,他看到我渾身是血,才仔細一回想,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勸我,讓我去自首。
我隻告訴他,我不想活了。
村長卻帶著我去了他家裡,拿出了一本存折。
存折裡,有兩萬塊。
這兩萬塊,是鎮上因為春天高考成績優異,獎勵給我們家的。
人都沒了,還要這錢做什麼。
村長卻告訴我:“鎮裡乾部是親自把錢交到春天手裡的。春天寄存在我這裡的。”
從村長的口中,我得知春天是知道我的性子。
等她離開大山去讀大學以後,我在山裡的日子哪怕過得再苦,都不會和她說。
她把錢留下來,是想讓村長在我困難時,拿出來。
“春天要是還在,她不會願意見到你這樣。”
我也不知道村長最後又說了些什麼,我像是突然間想通了。
哪怕是要死,我也要乾乾淨淨地去死。
我去警局自首了。
在服刑期間,我積極配合,最後被減了刑。
出獄的那一天,我去買了農藥,回到了大山。
村長給春天弄了一個墓,就在春天她爸墓的旁邊。
我跪坐在他們父女的墓前,思考者人生新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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