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外傳來腳步,門把手被人擰動。
我趕忙翻下窗戶,借著夜色回了家。
提心吊膽過了幾天,警察上門找我,主要是詢問關於作家死亡的事情。
我打開門,心驚膽戰,生怕他發現我藏在家裡的屍體。
幸虧水泥密封性好,他檢查一番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告誡我注意安全後就離去。
被警察一嚇,我想到一個重點。
編輯拿了書之後,是要發表的。
那些讀者看了以後,難保有幾個有心之人按照小說在現實生活中找,那我不就暴露了。
這時,門被敲響,我暗自納悶,警察已經走了,還會有誰找我呢。
入目的是一個夾雜著白發的中年人,兩鬢都是皺紋,穿著一身乾淨樸實的衣服,腳上套著解放鞋。
他聲音沙啞對我說:“你是小鄭的鄰居吧,我是他父親,後天是他的葬禮,你要來參加嗎?”
這樣的行為在城市裡挺唐突的,但農村相信遠親不如近鄰。
而我就是農村出身,所以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兩天後,我如約到場。
葬禮上的人一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作家的親人,一部分是作家的同事。
聽說他們這麼著急辦葬禮是為了讓作家快些落葉歸根。
他們村子的說法就是,人死後七天內屍體不運回家,頭七靈魂回來就會找不到家人。
所以他們要在城市舉辦一次葬禮,告彆作家的同事,回老家後還要再辦一次,告彆村裡老少,最後才能入土。
我審視桌子上的名單,在同事那部分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那位編輯的名字。
我其實也不知道編輯叫什麼,隻聽過作家喊過他周編輯,可這名單上一個姓周的都沒有。
於是我按照名單的排列位置,找到主編,問道;“請問你們的周編輯沒來嗎?”
“周編輯?他好幾天沒來上班了,電話也不接,我不知道他在哪。”
說完後他又問我:“你是他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向他表示自己是一個撲街作者,前幾天周編輯拿了我的稿子說回去看看後,一直沒有音信,自己等不及了,想去周編輯家裡問問。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等著。”
他從懷裡掏出一支鋼筆,又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張紙條,刷刷寫了幾個字遞給我。
我定睛一看,永安路一百一十九號。
向他表示感謝後,我在葬禮現場又待了片刻。
直到我上完香,對家屬表示惋惜後才離開。
到了永安路,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百一十九號在哪。
問了路邊大娘,她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凝神望去,一個黑黝黝的巷子口出現。
原來一百一十九號在永安路一個偏僻巷子裡。
巷子口一輛垃圾車正在裝垃圾,一股臭味融合著刺眼陽光,讓人心浮氣躁。
走進去後,又七拐八拐,最後才找到一百一十九號。
這下準沒錯了,我敲了敲門,靜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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