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邁出房門時,小安的手機振動。
小安被水聲環繞,他聽不見低頻聲音。
我咬著嘴唇,眉頭皺起,最終決定還是去接一下。
如果是那個中國移動,我一定罵她個狗血淋頭。
定了定神,清清嗓子,輸人不輸陣,不能讓對方聽出我的不對勁。
“你是哪位?”
“你是誰?”
第一句話是我說的,我要掌握話語主動權。
第二句是對方說的,她對我的聲音先是疑惑,後是警惕。
不出所料,是個女人,聲音還黏黏糯糯,俗稱夾子音。
“我是她女朋友。”幸虧我先發現她,不至於一臉懵逼。
“他女朋友?不可能,他說他今晚加班。你一定是他同事對吧。”
手機聲音變得委屈,嗚咽著,似乎我隻要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哭出來。
聽聲音她年紀並不大,會不會是被小安騙了。
不知不覺,我放鬆語氣,身體也不再緊繃。
撤掉心理防禦的我,通過手機漸漸了解了她的情況。
原來隻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雖然我也不算大,可在她麵前,還是可以自稱姐姐。
我意識到我們兩人都被小安給騙了,什麼忙工作,都是借口。
怪不得每天見不到人,原來是腳踩兩隻船。
我尋思叫小丫頭一起來,打死這個渣男。
可當我與她信息交換完畢後,她的口吻立即變了。
“你才小丫頭,老娘隻是聲音顯小,等會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大。”
我一時蒙在原地,事情大條了。
從她後續口中我得知,不得了的信息。
小安與她結婚早已好幾年,可她不想生孩子,一直拖到小安提出要與她離婚。
她自然不願,小安能夠給她提供優越的生活條件,自身又是個型男,任誰也不會放過這種優質股。
她嘗試對小安洗腦,女人不是生育工具。
但小安是什麼人,年紀輕輕就能賺到錢的哪個是善茬。
他隻丟下一句話:“你不生有的是人生,不想生可以找不想生的,想生的自然可以找想生的,誰也不耽誤誰。”
怪不得,我腦海一道晴空霹靂。
我是一名幼師,與小安的認識就是在一次兒童商演上。
他知道我喜歡小孩子後,立即加了我聯係方式。
我與他興趣愛好相同,很快談起了對象。
所以,小安的老婆不能生,小安就在外找替補。而我,就是那個替補。
他與我談戀愛不是因為愛我,隻是因為我能生孩子。
一種人格上的屈辱震撼著我整個身體,由內而外的,被小安觸碰過的地方,我都想洗淨它。
倏地,我想起她的話,忙問道:“等會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要來個現場捉奸?
我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抱緊背包,站起身摸向門把手。
想起網上那些捉奸畫麵,正妻帶好幾個彪形大漢,把小三的衣服全扒光,拖到大街上打。
凶殘上麵不是我這樣一個純情小女生能接受的。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懸起來的心,碎成好幾瓣。
她說:“意思是,我此時就在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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