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還是如昨晚一般,湖麵上吹來的些許微風沁人心脾。
環湖大道零零散散路過一些夜跑者,有男有女。
大道左側是湖泊,右側是荒山與一些密林。
我穿著大衣,站在一路燈下,等待深夜到來。
三三兩兩的夜跑者漸漸消失不見,時機已到。
我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奮力往荒山上爬。
幸虧這幾天沒有大雨,泥巴路不算多泥濘。
隻是一些帶刺的荊棘叢可是苦了我,屁股,腿部時常被戳到。
爬了有好一會,到了半山腰,昨晚的殺人現場就在附近。
我記得那地方不算太隱蔽,隻有一棵大樹和幾叢荊棘。
說來也搞笑,那人血販子帶著幾個和他女兒一般大的人,在這荒郊野嶺開聚會。
有酒店不去,偏愛這大自然。
結果因為保鏢離得太遠,被我偷了雞。
看到他跪地求饒的樣子,我心中升騰起快感。
不過我殺的不是他,他流出的血不屬於他自己,屬於被他販賣的那些人。
那些人被囚禁在這個肮臟身體中,我不過是幫他們解脫了而已。
我循著記憶,看到了一顆尖角石頭,我確定就是此處。
一棵一人環抱的大樹,幾叢帶血的荊棘,還有那磕了我的頭的石頭。
血呢?我湊近觀察,發現荊棘上的血不見了。
為了折磨人血販子,我拽起荊棘叢往他臉上摩擦,同時把能當他女兒的幾隻雞的內褲塞進他嘴裡,以免吸引保鏢過來。
他痛苦的嗚咽,眼神既有惡毒的神色,又有求饒的神色。
可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那無處不在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要粉碎這股優越感,我狠狠的用荊棘叢碾碎他,刺穿他的每一寸骨頭。
最後他屈服了,那股子因吸食彆人骨髓而產生的優越感消失了。
無數冤魂向我道謝,他們因我破碎了這座肮臟囚籠而得到解脫。
無數血液灑在這荊棘之上,我記得很清楚。可現在它們都消失不見了。
為了印證心中猜測,我又到大樹底下尋找女人身體的印記。
在殺人血販子之前,我已經把那幾隻雞打暈,並排放在樹底。
在這泥巴地上,人躺過的地方應該會有點痕跡才對。
觀察片刻,敏銳的眼神與豐富的經驗告訴我,痕跡被人為清掃過。
我走近撚起一抔土,聞了聞又嘗了嘗,應該是被人用腳胡亂踩了幾下消除印記。
這可奇怪了,我原以為是警方到來清掃的現場,但這手法這麼業餘,並不像啊。
警方找個替罪羔羊,再偽造傷勢,這件案子就這麼過去了,這是我最初的想法。
可案發現場的跡象表明,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不管從消除殺人痕跡,還是周圍環境來看,這裡都不像有大批人來過的樣子。
我說警方手段怎麼這麼下作,原來隻是其中一個小癟三想升官發財。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揪出來。
而想要找到他,就得先去警方放置死者屍體的地方,醫院的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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