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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我要查的隻是昨天的錄像,即使是廉價監控,也能保存三天以內的錄像材料。

如果不是監控本身損壞,那就是人為刪除了。

難道說,調包死者身份的人早已猜到我會查監控?

還是說,他隻是保險起見,銷毀了一切關於這件事的證據?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此地不宜久留,我快速走出了監控室。

臨走前,我帶走了放在桌子上的員工證。

來到醫院外的一個偏僻角落,我左右翻看這張員工證。

監控被人為刪除,監控中心內部人員一定有內應,否則早就上報給醫院領導層並且報警了。

員工證上寫了姓名以及職位,這個叫李生的人是監控中心主要負責人。

就是他了,底層員工沒有權利隨意刪除錄像,隻有他可以。

問題是,他現在在哪裡。

沒有辦法,我隻得在醫院碰碰運氣。

員工證附上了他的照片,隻要我看見他,就能認出來。

事與願違,我找遍整個醫院,前前後後,住院部門診部等,就連停車場我都重新回去找過。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目光瞥到一棟廢棄大樓。

這棟大樓以前是醫院的住院部,後來醫院新建了設備更齊全,樓層更高大的住院部後,它就被當做放置閒物的場所。

會不會在這裡?

我的老婆小玲生前是一名醫生,她告訴我男人有三不娶:護士、幼師、銀行女。

她說護士的環境都是女性,攀比的厲害。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不用說整個護士部幾十個女人。

什麼護士與醫生偷情,護士出軌院長,還有護士與病人搞在一起的。

監控負責人多少也是個管理層了,假設他晚上不值班,在這廢樓裡與護士鬼混倒也是有可能。

如今隻剩這廢樓沒進去過,嘗試總比放棄好,念及至此,我徑直走向了那棟廢樓。

廢樓沒人打掃,又年久失修,很是破舊。

角落隨處可見蜘蛛網,牆皮也掉了大半,裸露出大半塊紅色磚頭。

我儘量不發出聲音,以免驚動了可能在偷情的監控負責人。

我沿著牆壁越走越深,直到腳下傳來黏糊糊的觸感。

這是什麼?一攤紅褐色液體映入眼簾,據我多年殺手經驗,很快判斷出可能是血跡。

再用手指撚了一點,放入口中,八九不離十是人血。

沒想到找監控負責人還有意外收獲,就是不知這血是來自我要找的人,還是其他什麼人。

順著血跡我往源頭找去,它自前方一間房門流出,看來死者就在那間房裡了。

打開房門,血跡一直延伸,直至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他背對著我,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身上顯得格外驚悚。

我走到他前方,他低著頭,胸前有一把刀緊緊插入。

血,就是從這流出來的。

我抬起了他的頭,樣貌有些熟悉,再拿出員工證一對照,沒有錯,監控負責人已經被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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