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嫌疑犯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自己走出來。”
警察拿著一個大喇叭向我喊來。
幾輛警車將廢樓的幾個門都堵上。
更遠處,醫院的許多人把頭伸出來,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我緩緩向廢樓退去,直到靠在一牆壁上。
這回算是栽了,我內心想到。
不過,被抓之前,我要把那名小癟三抓出來。
我轉身往監控負責人遇害的房間跑。
如果那名癟三想拿回紐扣,就必然要搶先衝進來,不然人一多,他就不好下手了。
果不其然,我剛躲進房間,急促腳步就從外麵傳來。
我放緩自己的呼吸,心裡暗道,不要給我抓住機會,不然我會拉著他一起陪葬。
那名警察雙手顫抖,很是慌亂,應該是個新來的。
也對,隻有新人才急於表現,不過他的手段太下作了。
他好像被監控負責人的屍體所吸引,慢慢朝前走過去。
好機會,他的背影露給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飛撲,將他壓倒在地。
左手按住他的槍,右手掏出防身用的瑞士軍刀,準備要了他的命。
忽然,他轉過身,我看見他的警服完好無損,嶄新如初。
癟三不是這個人,他的紐扣還在!
我頓時愣在當場,手中的刀遲遲沒有落下。
我從小癡迷與武俠書籍,尤其是裡麵飛簷走壁的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種俠士風範一直影響到我長大。
直到我的女兒因工作繁忙而猝死,卻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時,我才醒悟,我就是那位大俠。
後來我老婆傷心過度,抑鬱至死,我再沒了後顧之憂。
自此,我完成了兒時的夢想,真正的成為了一名劫富濟貧,伸張正義的大俠。
是的,我雖然是一名殺手,卻隻殺該殺之人。
新來的警察見我愣神,一把推開,拿出槍對準我。
機會已經失去,我隻能舉起雙手投降。
他甩來一個鋼手銬,對著我道;“自己拷上。”
我撿起手銬束手就擒時,意外陡生。
門口突然閃出一個人,他抬起槍,一擊命中我的胸口,我隨之重重倒在地上。
意識模糊之際,我隱約見到那個人向我走來,他的警服少了一枚紐扣。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旁邊坐的是那名新來的警察與一位記錄員。
我就倒在醫院的廢樓,所以被安排在這家醫院治療。
他告訴我,擊倒我的人是警局裡的刑警隊長,就在我隔壁病房躺著。
我忙坐起來,要告訴他事情真相。
他卻說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我殺黃澤的罪也逃不了。
我不屑一笑,做殺手那天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要說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聽到有人開槍擊中我,沒有多加思考,瞬間把槍頭對準刑警隊長進行射擊。
等隊長倒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也正是如此,刑警隊長沒了拿回紐扣的機會,紐扣被後來的副隊長發現。
副隊長早就察覺隊長有二心,他想頂替要退休的局長。
但天不儘人意,局長有其他人選,隊長一怒之下射殺了局長。
正後悔時,有人報警宣稱荒野有屍體。
隊長計上心來,調換了兩人身份。
不僅如此,他還因十二小時破案被提報為局長候選。
為了計劃的天衣無縫,他還喪心病狂的殺了監控負責人。
可惜,紐扣成了他功虧一簣的關鍵。
聽完後,我不禁感慨,人的貪念是無限的。
隊長如此,人血販子也是如此。
三個月後,傷勢痊愈,我出院的同時也要入獄。
由於黃澤案件的反轉,各大媒體在監獄門口等待著采訪我。
我對他們說:“現在,誰殺害了黃澤顯然易見,是我殺的,我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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