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雕塑女孩麵前的板凳上,開始仔細端詳女孩。
“嗯,脖子還需要修飾一下,晚上之前就能雕刻好。”
我小心翼翼湊到櫃門縫隙前,緊盯著那個正襟危坐的人影,原來他是一位雕塑家。
雕塑家漸漸興奮,他忽然站起身,像古代祭祀一般圍繞著女孩手舞足蹈。
他興奮道:“這幅作品一定能震驚世人,因為它的裡麵蘊有其中磅礴的生命力。”
“其他的雕塑再逼真,材質也隻是死物。”
“而我的雕塑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由生命築成。”
聽說搞藝術的都有一些變態的嗜好,今天一看果然沒錯。
我躲在黑暗裡暗暗咋舌。
雕塑家圍著女孩跳了一陣,他坐下來開始正式工作。
我愁眉苦臉的思考,到底該怎麼救女孩出去。
我隻是偶然外出,手機並沒有帶在身上。
否則我叫來我的二伯三叔,早就把這位雕塑家按倒在地。
不過這位雕塑家身形瘦弱,如果我從他背後偷襲,說不定能成。
我輕輕掰起手腕,旋轉脖領,活動肢體,為即將的偷襲做好準備。
但老天似乎是在捉弄我,我剛探出一隻腳,雕塑家就掏出來一把刀,那把刀在雕塑上掛著刻著,每一次劃過都能帶出一些粉末。
我咽了一口唾沫,腳慢慢縮了回去。
這回該怎麼辦?我抱著腦袋想著。
現在彆說救少女,我自己都沒人救。
不過上帝給我關上了一扇門,又給我開了一扇窗。
雕塑家用小刀刮掉了不滿意的細節之後, 他又用刷子在一個桶裡攪拌了兩下,糊在了少女脖頸外層的雕塑上。
有了,我望著少女背後的一大堆雕塑,那全是雕塑家的失敗之作。
我隻需要把桶裡的漿糊糊滿全身,藏在那些失敗之作裡。
等雕塑家三急的時候,我就可以拿到雕塑家手裡的刀,到那時雕塑家就不再是我的對手。
現在隻等一個機會,等雕塑家離開,就是我計劃實施之時。
不知是不是老鼠們吃了我的稻穗,得了我的恩惠,他們竟然再次飛奔出來,逗留在撿稻穗的地方。
雕塑家聽到聲響,回頭一看,怒不可遏。
他嗚哩哇啦大叫著:“咬壞我的作品就算了,還打擾我工作。”
“今天我一定讓你們死。”
雕塑家一腳踢開老鼠,推開門怒氣衝衝的走了。
這下我可傻了眼,因為雕塑家走的時候,順手把手上的小刀揣兜裡帶走。
沒了小刀,我就依舊不是雕塑家的對手。
“你快走吧,快出去報警找人救我。”
女孩此時在我背後出聲。
我得了女孩的提醒,慌忙跑到門前想出去。
但我剛伸出手就傻了眼,門沒有把手,隻有一個鎖孔。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把手。
但當時我在好奇心的強烈推動下,忽略了這一點。
當時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可此刻,雕塑家重重摔門的聲音還環繞在我的耳邊。
推,是肯定推不開了。
我又回到女孩身邊,問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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