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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後脖頸一疼,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綁住。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彆疼,渾身也酸軟無力。

忽然,我一個噴嚏打出來,我知道我或許是發燒了。

一個下午的奔跑,與人販子心驚膽戰的鬥智鬥勇,以及被雨水淋了好幾個小時。

這些加在一起,使我不出意外的,在晚上就開始發燒。

“醒了?你小子想救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腳步聲剛響起,說話聲便傳來。

“老二,你有沒有帶退燒藥?”

是那個刀疤臉人販子。

我歪著頭,有氣無力對他說:“拐賣孩子不得好死。”

刀疤臉人販子拍打我的臉說:“你先擔心你自己吧。”

“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嘍。”

刀疤臉人販子口中的老二這時走了過來,他手拿退燒藥遞給刀疤臉。

“弄點開水,彆讓他燒壞了腦子,影響身體裡的器官。”

“我們把他的器官賣了,還能多掙一筆錢。”

刀疤臉撚了幾粒藥,扒開我的嘴,強行塞了進去。

沒等我回神,他接過老二遞過來的開水,一股腦往我嘴裡灌。

我嘴巴燙起了幾個泡。

喝完藥我的腦子清醒了些,我想起那個孩子,我大聲質問刀疤臉:“你把孩子弄哪去了?”

望著綁縛孩子的那塊石頭,它旁邊有幾件碎裂的衣裳,我的心沉入穀底。

“放心,我們對我們的產品質量嚴格把關,不會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裡割出你們腎臟的。”

刀疤臉見我神色變幻不定,安撫道。

“老二,快帶著裝備,我們換地方。”

人販子呆在這個地方太久,他們擔心有人看見偷偷報警。

老二應了一聲,走向下著大雨的深夜。

不一會,他帶著一堆信號屏蔽器回來。

我皺緊眉頭,我猜的果然沒錯。

他們幾乎在附近把屏蔽器都放了個遍。

收拾好行李,刀疤臉推搡著我在前。

老二不知從哪抱出那個孩子在後。

走了約有一個小時,刀疤臉才讓我停下。

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現在就是讓我帶著孩子跑,我都不一定能跑出去。

我漸漸心生絕望。

我最壞的猜測成真。

孩子沒救成,還把我自己搭進去了。

由於大雨一直在下,刀疤臉決定等雨停了,再挖出孩子身體裡的腎臟等生理器官。

但左等右等,雨始終沒有停下。

於是刀疤臉讓老二找了一處乾淨地方,讓我與孩子先休息。

夜已晚,輪流放哨的兩人販子都進入昏睡過去。

而我靠在冰涼的石壁上,根本無法入睡。

再加上雙手被綁縛,腦袋因發燒又昏昏沉沉,一會兒睡一會兒醒。

就在這時,我聽到不遠的黑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會是誰?

不會又是人販子的同夥吧。

我緊盯著聲音源頭,那聲音越來越響。

忽然,一張臉出現在我眼前。

這張臉十分滄桑,眼睛滿是皺紋,白白老發垂在鬢角。

我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回想半天,才想起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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