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此時從房門處傳來了一陣房門關閉的“咯吱”聲響之後,安蓓當下也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鬱結在自己胸口之中的濁氣出來,隱藏在鮮紅色嫁衣下麵的手掌,更是在瞬間猛地握緊,仿佛是要緊緊的抓住什麼東西一般,可是此時此刻,安蓓的心中並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抓住什麼。
就連自己的命運,都是被彆人暗自書寫,而自己卻隻能做一個默默的旁觀者,甚至連絲毫的聲音都是不能發出。
不能反抗,不能掙紮。
那是自己的人生嗬。
一念及此,就連安蓓都是覺得一陣的無力。
從先前阿碧的說話之中,安蓓知道了此時此刻,就連自己的母親都是被宰相安偉控製,也就是說,自己對於現在自己身處的這般情況,能做的,除了服從,就還是服從。
自己也隻有服從。
無力掙紮。
殿外的天色漸漸的變得更加的暗淡,長夜默默,隻有在安蓓身前不斷燃燒的蠟燭,偶爾發出一聲燒爆的聲響出來,除此之外,並無半點聲響。
間或有著一陣微風,順著窗欞吹到了自己身前的那燭火上麵,頓時自己身旁安靜的燭影便是有著一陣猛烈的搖晃。
“像極了自己的命運啊。”
安蓓低聲自語道。
抬頭看著自己身旁的床榻,入眼處,皆是鮮紅的顏色。
初夏的天氣,也開始漸漸的有了幾分暖意。
可是此時此刻,安蓓的身心卻仿佛都是墜入了一個冰窖,四下空間之中的那種冰冷到了極致的可怖感覺,使得安蓓的身子都是不由自主的有著一陣顫抖。
“總歸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要想想自己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情況不這麼糟糕啊。”
又是將自己現在身處的這般境遇細細的思量了一番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安蓓當下便是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說道。
時間此時同樣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就在這樣約莫又是過去了一個時辰之後,眼見得外麵的天色已經是開始漸漸的變得明亮了起來,安蓓終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
“呼……”
在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卻仍是看見了自己躺在了那鮮紅色的床榻上麵之後,安蓓當下便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鬱結在自己胸口之中的濁氣出來。
“看來這果真不是一場夢,我還是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向著此時自己身旁緩緩的看了一眼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安蓓當即是有些不快的說道。
昨天晚上自己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便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悲催了,作為一個棋子,自己並沒有半點的力量去掙紮,所以自己寄希望於之前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都僅僅是自己的一場夢境,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顯然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去麵對吧。
安蓓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說道。
“太子妃,您醒啦?”
就在此時安蓓心中的這般想法閃過的同時,隻聽得從安蓓的身旁,阿碧的聲音也是靜靜的響起。
“嗯。”
隨後隻見安蓓便是開始在阿碧的服侍下起床,雖然在安蓓的心中還是覺得讓彆人服侍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怪異,但是想到之後的這一切都是要自己去麵對的,安蓓心裡的那種不適應的感覺也是漸漸的消散了些許。
“奴婢恭迎太子殿下。”
而就在此時安蓓在阿碧的服侍之下,剛剛吃完了阿碧為自己準備的早飯後,隻聽得那站在門口的侍女卻是對著門口處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隨後更是徑直的跪拜了下來。
“太子來了?”
聞言,隻見此時安蓓的身子卻是猛地一震,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和夫君的第一次相見,竟然是會在這個時候。
隨後安蓓當下便是向著門口處看了過去。
從門口處,正是有著一個男子緩步走了進來,隻見他身著一襲淡黃色長衫,腰間懸著玉佩等飾物,手中更是輕輕的握著一柄紙扇,看上去並不像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反倒是像個尋常人家的翩翩公子。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妾身失迎了。”
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身子,對著太子行了一禮以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安蓓當下便是對著太子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
“嗯。”
但是此時對於安蓓的這般說話和動作,隻見太子倒是似乎並沒有給予什麼太多的在意,僅僅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並不多話,接著更是緩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前麵,徑直的坐了下來。
見得此時自己身前的太子對著自己這般不鹹不淡的態度之後,安蓓心中本就是有些淒涼的感覺,當下便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更加的多出了幾分。
不過安蓓心中雖然是有著這許多的想法,但是在表麵上麵,安蓓卻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是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完全沒有絲毫的變化。
畢竟安蓓的心中明白的很,自己現在已經是成為了太子妃,那麼在自己之後的生命裡麵,自己的生死榮辱,都是會和自己身前的這個當今的太子殿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就在此時安蓓的這般動作之間,隻見端坐在椅子上麵的太子殿下,江山,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在此時安蓓站直了身子之後,江山和安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房間裡麵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昨天的時候身子不適,所以就沒有來陪你。”
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似乎是為了打破屋中這般靜寂的氣氛,旋即隻聽得此時江山太子當下便是開口說道。
“嗯,妾身明白。”
聞言,安蓓緩緩的答道。
“你不會怪我吧?昨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但是我卻一直沒有來陪你,甚至連你的麵都沒有見。”
頓了頓之後,江山又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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