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住院是因為做完之後,我疼得暈了過去!
我彆過頭,看向窗子,韓明堯在一旁,認真聽著醫生的囑托。
醫生走後,韓明堯坐到了床上,他硬生生地扳過我的臉,第一句就是嘲笑:“甄子倩,我以為離開我你有多幸福呢,原來嫁了個性無能!哈哈!”
我的臉紅透了,惱羞成怒地瞪著韓明堯。
他笑得特彆得意:“甄子倩,兜兜轉轉,你還是成了我的女人,認命吧!”
我把被子扯過頭頂,悶悶地不說一句話。
他的聲音還想以前那麼好聽,不過多了幾分深沉:“甄子倩,做我的女人吧,情人也成!”
我……幸好這裡是專屬病房,隻有我和他兩個人。如果這樣的話被彆人聽去了,那我成什麼了?
我生氣地掀開被子,氣呼呼地說:“韓明堯,你彆欺人太甚!”
韓明堯湊近我的臉,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就是要欺負你怎麼樣,甄子倩,你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聞言,我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我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反抗韓明堯,除了任他擺布,什麼也做不了。
韓明堯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他細長的睫毛就在我眼前:“甄子倩,你老公都沒碰過你,那小女孩兒也不是你的吧?”
我咬著嘴唇,悶著頭不理他。
“甄子倩,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我陷入了回憶的漩渦,沒有回應韓明堯的話。
當初,被迫跟韓明堯分手後,放不下思念的我,來到他所在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
一開始我與人合租,有一天夜裡,合租女生的男友趁著我熟睡想侵犯我,我奮力反抗,狼狽地逃出了出租屋。
第二天上班,我嚇得心不在焉,正陽是我同一組的同事,那時候胡麗華正跟他鬨離婚,心情不好的正陽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情緒。
他一開口問我,我就哭了。
正陽替我教訓了一頓惡心男,還幫我新找了房子。
不久之後,正陽離婚了,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哭著喊胡麗華的名字。他說這輩子他再也不可能愛上彆的女人了。
正陽那種失落孤寂心情我懂,因為我也很清楚自己除了韓明堯不會再愛上彆的男人!
說媒的人踏破了正陽家的門檻,正陽無意再娶,而我成了幫他抵擋相親的最佳人選,後來正陽知道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提議不如我倆結婚,他媽特彆希望有個女兒,還有才三個月的彤彤,也需要一個媽媽。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太想有個家,結束漂泊無依的落魄,哪怕是假的。
我“嫁”給正陽時,才22歲。
正陽哥心裡念著前妻,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是大學畢業不久的孤兒,急需一個本地戶口在此落戶,因為這裡有我朝思暮想的人。
我嫁給正陽哥後,一家四口日子過得和和美美,正陽哥待我如親妹妹,從來沒有非分的舉動。婆婆也待我如親生女兒。彤彤也被我們養成了白白胖胖,乾乾淨淨,人見人愛的小姑娘。
我們晚上睡在一間屋裡,我抱著彤彤睡在床上,正陽哥冬天睡在沙發上,夏天睡在地上。
有時候睡不著,我們會在黑暗中聊天,我向正陽哥講我跟韓明堯的故事,正陽哥跟我說他跟胡麗華的曾經。
聽正陽哥說,沒離婚之前,他曾冒著風雪,跑遍了市區所有的酒吧,把胡麗華叫回家。正陽哥也曾拎著斧頭,追著來找胡麗華的地痞流氓好幾條街。
因為愛著胡麗華,所以正陽哥無怨無悔地付出著。胡麗華自從嫁給正陽哥後,就沒出門工作,被正陽哥寵上了天。
縱然這樣,她仍然不知足,勾搭上了外麵的混混,長期跟婚外戀情人混在一起。一路上磕磕絆絆,但他們最終離婚了,正陽哥受不了親眼看見胡麗華和兩個男人從酒店出來。
而我跟韓明堯的故事,似乎有那麼多值得紀念的回憶,也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我跟韓明堯的故事很普通。
我們大學不再一個城市,我和他表哥顧嘉輝在同一個大學同一個係,還在同一個社團。
韓明堯大二上學期,來找顧嘉輝。
顧嘉輝正在忙社團的事,我在一旁幫忙,結束後食堂沒飯了。
顧嘉輝拉著我去赴宴,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韓明堯,他一米八五的個頭讓一米六五的我感到窒息。
至今我還記得他那天的打扮,運動衣,牛仔褲,外加一雙平板運動鞋,一頭黑色的短發洋溢著青春氣息。
飯桌上隻有我們三個人,韓明堯確定我不是顧嘉輝女朋友之後,開始侃侃而談,處處逗我。我們互留了聯係方式。
他在我們學校那幾天,正好趕上五一假期,無論他去哪裡,都一定要拉上我。他回去之後,對我展開了追求。
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甜蜜的日子,我第一次體會到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
韓明堯給了我巨大的安全感,相處過程中他更是處處照顧我,不知道他家世的我,這輩子認定了他。
半年後我過生日,他從學校趕來,給我買了一個精美的少女生日蛋糕,還送個我一份很貴重的禮物:一條蒂芙尼的鑽石項鏈。
我拒絕,但韓明堯說這是他打了好幾個月的工掙來的。
那晚我沒有回宿舍,跟著韓明堯回了酒店,忐忑不安地做好了交出自己的準備。
吃晚飯時,飯店送給我們一瓶紅酒,為了壯膽,我趁著韓明堯去洗澡,慢悠悠地喝著紅酒,沒想到水果味的紅酒味道還不錯,不知不覺我喝了半瓶。
然後醉了,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韓明堯並沒有在我不省人事的時候碰我,這更讓我認定了他。之後的兩年,我們就像普通情侶一樣,甜蜜地走過了兩年。
直到畢業前夕,韓明堯的母親來找我。
分開這兩年我關於韓明堯最深刻的記憶不是“我愛你”、“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
而是生日第二天醒來的那個下午,我紅著臉問他:“昨天為什麼沒那個?”
韓明堯滿臉憐愛地說:“我舍不得。”
那一刻,他的眼裡有星河,我的眼裡隻有他。
三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個說“我舍不得”的韓明堯,而我也不再是當初的我。
輸完點滴之後,韓明堯堅持開車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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