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滿口答應,拉著我就往包廂走。
我掙紮開了,停在原地:“李姐我先往家裡打個電話,告訴家人我今晚加班,晚點回去。”
李姐不耐煩地說:“那你快點!”
我給婆婆打完電話,想著要不要跟韓明堯說一聲,萬一他突然讓我去酒店呢?
韓明堯早給我發了短信,他說今天有飯局,不用去酒店。
看到短信後,我像躲過了一場大劫,高興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好。我今晚也要加班。”我摁了發送鍵,把手機放進包裡。
李姐急匆匆地拉著我,嗔怪道:“彆磨蹭了,作為乙方,遲到這樣的壞習慣是最致命的。”
李姐帶著我進了包間,豪華大包間,燈火通明,餐桌,麻將桌,k歌房,應有儘有。
我們到時,隻有合作過的張總到了,張總五十多歲,頭頂半禿,色眯眯地看著我和李姐。
“喲,李嬋,這是你們公司的小甄,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小甄,這麼一打扮,像下凡的仙女。”
說著,張總的手就要摸我。
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我傻嗬嗬的,不知怎麼去躲,竟然被他摸到。
我心中特彆厭煩,恨不得甩開張總的鹹豬手,隻怕這一甩,我的工作就要丟了。
我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彆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我看到李姐臉上也是不耐煩,就知道張總絕不是今天的主角。
有了李姐的表情,我不客氣地甩開張總的鹹豬手,冷冷地說道:“張總好,還請您放尊重點,我剛死了丈夫,身上晦氣,您還是離我遠點。”
誰都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李姐沒想到,張總和他身邊的兩個經理也沒想到,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小老板也沒想到。
李姐訕笑著打圓場:“主角還沒到,不如咱們先上桌等著?”
圓形餐桌朝正南的座位被空出來,那位子要留給還沒有露麵的主角。李姐一屁。股坐在主角左旁邊的位子上,張總一屁。股坐在主角右邊的位置上,剩下的小老板按照某一個潛規則一次坐下。
而我,本該坐在角落,卻被李姐硬拉著,坐在她旁邊。
二十分鐘後,主角姍姍來遲。
包廂的們被推開,西裝革履、豐神俊朗的韓明堯帶著幾個人出現在我眼前時,我驚呆了。
原來,韓明堯就是今天的主角。
他站在餐桌不遠處,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韓明堯收回目光,眾人反應過來,紛紛迎接韓明堯。
“韓總,坐這裡!”李姐聲音甜美動聽。
韓明堯點頭示意,嘴角似笑非笑,他坐下,他帶來的三個人也跟著坐下。
大圓桌配了十五把椅子,現在隻剩我身邊的座位空了下來。
張總把菜單遞給韓明堯,讓他點菜。
韓明堯拿起菜單,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在應酬場合的樣子,優雅而霸道,一身西裝配上一副妝模作樣的平麵鏡,渾身散發著禁欲味道。
難怪娛樂媒體形容韓明堯是夏氏“百萬少女的夢”。
此刻我的眼裡隻有韓明堯,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我們居然在這種場合遇見。
韓明堯隨意地翻動著菜單,他突然站了起來,衝眾人爽朗一笑:“我換個作為,空調衝著這裡直吹,太熱了。”
張總嚇得趕緊道歉:“韓總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您坐我這裡……”
韓明堯離開座位,直接朝我這邊走來,坐到了我身邊。
“張總不麻煩,這裡就很好。”韓明堯滿意地點點頭。
我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豎直了,每一個細胞都緊繃著,我身邊坐著的哪裡是韓明堯,分明是一顆定時炸彈。
韓明堯根本沒看菜單,隨口說了兩個菜,“剩下的大家看著點,彆客氣,今天我做東。”
我端坐著,目視前方,大氣不敢喘。
高檔會所上菜的速度就是快,不過十幾分鐘,二十多道菜全部上齊了。
韓明堯發話:“大家彆拘謹,放開了吃,一會再點!”
眾人紛紛附和著敬酒,韓明堯象征性地喝了兩口。
我的酒品向來是負數,一起喝了一杯之後,李姐端著酒杯站起來,衝著韓明堯:“韓總年輕有為,我是真材的李嬋,早就聽說過韓總大名,今天有幸見到,果然韓總不僅有能力還有顏值,來,我敬韓總一杯。”
韓明堯像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優雅地端起酒杯,說著同樣的客套話:“李姐是女中豪傑,明堯佩服!”
說完,他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酒桌上的人都在互相吹捧,主題是恭維韓明堯。
有錢能使磨推鬼,這一新衍生的道理果然是真理。
我端坐在韓明堯和李姐中間,傻子一般地看著四周的一切,既沒有動筷子,也沒有喝酒。
韓明堯假裝不認識我,言笑晏晏,與在場的人熱鬨地打著交道。
這樣也好,省的大家都尷尬。
沒想到,張總手下一個經理注意到了我,他端起酒杯,衝李姐說:“李總,你身邊的姑娘是誰,你們公司的妹子麼?真正點!”
無緣無故被調戲的我,臉刷一下子就紅了。
他這就話,讓我成為整個餐桌的焦點。
十幾雙眼睛朝我看來,我慌張地左顧右盼,韓明堯彆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至於李姐用眼神告訴我,讓我放開點。
李姐見我跟個傻子一樣,不得已接了話:“她呀,是我們公司最優秀的助理,所以我今天帶她出來見見世麵。”
那男人似乎喝多了,大言不慚道:“沒想到,李總公司還有這等絕色,怎麼沒給我介紹介紹?”
張總的臉色黑的像鍋底,這樣的場合,還有韓明堯這等大人物在,如果得罪了韓明堯,後果很嚴重。
但是誰都沒想到男人的混賬話:“李總,小弟雖然結婚了,但我可以出高價包養她,剛剛她進門時不是說自己剛死了丈夫,剛死了丈夫就這樣花枝招展,看來也是個騷浪賤,隻要有錢,肯定不會介意做人情人吧?”
我氣得眼淚隻往下掉。
很顯然,張總和李姐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隻有韓明堯,冷冷道:“混賬玩意,給我滾出去!”
話沒說完,韓明堯手裡的玻璃酒盅已經砸到了男人的腦門上,登時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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