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凱迪拉克轎車駛出彆墅區後,突然加速疾馳而去……
王懷遠坐在後座上,司機是一個身穿黑色皮衣,曲線妖嬈的年輕女人,身上卻散發著懾人的氣息,她通過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意態闌珊的王懷遠。
“王總,這個小家夥到底什麼人?為了他,你怎麼還專門從公司回來一趟。”
王懷遠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神情冷漠,一副鷹視狼顧的大佬模樣,淡淡道:“離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是你能想象的。”
“哦?”
年輕女人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道:“這個小家夥難道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個名為離落的年輕女人正是王懷遠的私人保鏢。
她曾是一名雇傭兵,後來因為腿部受傷才不得不退出,返回華國後就成了王懷遠的私人保鏢。
王懷遠摸了摸下巴,冷笑道:“你可以做到一躍百米,摘葉碎石嗎?”
“……想不到世界還真有這麼一類人?”
離落微微一愣,淡笑道:“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可一定要跟這個叫楚修小家夥切磋切磋。”
王懷遠置若罔聞,平靜的望著窗外,神情減緩,喃喃道:“現在有楚修保護小漁,我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
錦繡花園的彆墅區,4—32棟。
王幼漁聞聲後,登時神采奕奕,雙手揉捏的有模有樣,眯眼笑道:“小道士,這可是你說的!”
楚修摸著下巴,眼睛清冽,驀然又閃過一道精光,想到以後要給這個刁蠻的富家小姐當貼身保鏢,輕咳了一聲,補充道:“如果你輸了,以後就得對我言聽計從。”
王幼漁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加思考道:“一言為定。”
楚修笑臉乾淨,朝王幼漁招了招手。
王幼漁驀然全身繃緊,雙手握拳,腳下碎步躍動,像隻歡快的雀鳥一般,驟然低喝一聲,一步跨出一米多,縱身躍起,一記淩厲的劈腿,借著龐大的衝擊力朝楚修的腦袋劈來。
楚修背著手,笑臉不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的步伐微微後挪,身體詭異的轉過九十度,一陣勁風從他麵前掃過。
王幼漁狡黠的眼眸中,登時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她感覺這一記劈腿明明劈中了,怎麼就被這個叫楚修的家夥躲過去了?
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再來!”
王幼漁眉頭緊鎖,俏臉上布滿了寒霜,不甘心的再次低喝一聲,猛然一記登腿朝楚修腹部重重踩踏而來。
楚修微笑道:“我如果出手的話,隻要一根手指你就輸了。”
下一秒,就在王幼漁一腳踩來時,楚修身體後仰與地麵形成一個四十五度夾角,雙腿自然分開,王幼漁一腳踩空,由於重心偏離,差點一頭撲到楚修懷中。
電光火石之間,楚修突然伸手,掌心在王幼漁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按,看似風輕雲淡,王幼漁眨眼間站著身體,繼而踉蹌後退。
王幼漁嘴角浮出一抹不羈的笑容,玩味道:“想不到你這個小道士有些能耐!”
楚修笑而不語。
王幼漁雙手一握,再次朝楚修狂衝而來。
這次,她手腳並用,一拳橫掃向楚修的麵門,同時,一記鞭腿朝踢向腰側,力量龐大,帶起一陣勁風。
楚修搖了搖頭,身體微微後仰,猛地彎曲小腿,向上牽引,硬擋著王幼漁的這一記鞭腿。
“咚!”
王幼漁甩拳落空,隨著一道聲響過後,她的一記鞭腿實打實的踢在了楚修的小腿上,由於龐大的慣性,導致身體突然失控,在半空中翻滾起來。
“啊!”
就在王幼漁腦袋距離地板不過十公分時,楚修向前跨出一步,單手抓住她的黑色腰帶,讓她不至於一頭杵在地上,但是修長的身體仍是向後繃出一個弧度,猛地又站起身來,卻一陣頭暈目眩。
“小道士,你混蛋,給本小姐滾出去!”
王幼漁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那雙漆黑的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焰火,恨恨地瞪著一臉無辜的楚修。
楚修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蠻橫不講理的王幼漁,道:“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現在的你恐怕已經頭破血流了!”
王幼漁依舊臉色慍怒,憤憤地注視著楚修,“要你管!”
楚修笑了笑,自覺的坐在沙發上,道:“如果不是王先生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否則我也懶得出手。”
“你!”
王幼漁一臉憤懣。
楚修嘖嘖道:“之前咱們可是有約在先,你如果輸了,以後就要對我言聽計從,怎麼想耍賴?”
王幼漁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顧什麼淑女儀態,眼眸凝視著楚修,突然回想起來,剛才那一記鞭腿踢在楚修的小腿上,更像是踢在一塊鋼板上。
她撩起褲腿,發現自己腳背一片紫紅,陣陣痛感登時以摧枯拉朽之勢蔓延開來。
她眼眶殷紅,淚花打轉,一臉委屈道:“楚修,王懷遠是讓你來保護我的,你竟然敢打傷我!”
“小漁,咱們可得講道理,是你踢的我!”
“我踢你,你不會躲嗎?”
楚修看著蠻橫不講理的王幼漁,此刻,又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他揉了揉臉頰,這算是哪門子理由?
楚修突然想起,師傅臨行前囑咐過他的一番話。
“徒兒啊,去了青州市,可千萬記得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到時候,你會發現沒道理可講。”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徒兒啊,師傅可是過來人,你一定要切記!”
楚修幽幽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王幼漁的跟前,蹲下身子看了一下,王幼漁雪白無瑕的腳背,這時卻生出一片紫紅。
“你要乾什麼?”
王幼漁看到楚修伸出一隻手緩緩按在自己的腳背上,驚聲道:“你這個家夥這麼變態,而且還是一個戀足怪……”
楚修滿頭黑線,鬱悶道:“彆動,我在幫你活血行氣,止痛消腫。”
下一秒,王幼漁臉色驚變,美眸瞪圓,她感受到楚修的掌心在發燙,一絲溫和的氣息鑽入她的肌膚內,腳背上傳來的痛感漸漸消失。
過了幾秒鐘,痛感徹底消失,當楚修鬆手時,腳背上的那片淤青竟然詭異的消散了。
王幼漁眼神中充斥著詫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楚修答非所問道:“現在算是認輸了嗎?”
王幼漁聞聲後,給了楚修一個白眼,哼哼道:“剛才本小姐還沒熱身,不公平,所以不算。”
楚修眨了眨眼睛道:“那就再來一場?”
王幼漁笑逐顏開,看著楚修的眼神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伸了一下懶腰,嘿嘿笑道:“本小姐今天累了,改日再戰,不過你竟然來了,本小姐先吧你安排住下來。”
楚修瞪眼道:“你!”
王幼漁眼神狡黠,看著一臉吃癟模樣的楚修,又嬌滴滴的說道:“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要對我一個弱女子出手?”
楚修登時有些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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