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聽著有點兒亂,讓我鋝鋝。”我打斷了盧單寧的話,深吸了口氣,仔細的思索,之後抬起頭來詢問道:“這樣說起來。
一開始來找你問你弟弟屍體的人,應該是搞邪惡勾當的。
後來又有人說你把柳馨弄到警局裡去,就帶你去找你弟弟的屍骨,而且說的是你弟弟已經活了是嗎?這樣的話,那後來的人有可能就是村長,新漁村的。
而之前的那個……”“我懷疑是老祖宗。”
“什麼?!”這盧單寧一句話立刻就是語驚四座。
老祖宗?這可是傳說之中的傳說,肯定是個死人了。
或者說是活死人,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級邪乎的東西存在,那就是一個威脅。
我和李元道都張大了嘴巴看著盧單寧的時候,他的身子都是跟著在發抖,雖然這件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很多年了,可他至今回想起來,還是頗為的心有餘悸,直感覺往事曆曆在目的錯覺。
看著我們,說道:“我隻是懷疑,但是可能性很大。
因為根據新漁村流傳出來的相貌特征,慣用手段,以及我曾經深入的進入新漁村了解到了某些幕後真相之後,我都很後怕,其實當年他完全有可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拿走弟弟的屍骨,如果我強行阻攔的話,說不定全家死絕,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看來鋪墊是非常有效果的,因為當年其實這種人事調動很大程度都是我在負責的,如果不是我,那柳馨還不一定能夠進入得了警局。”
“你根據你的推測,這人很有可能是老祖宗,親自出動,非同小可。”我略微一想,覺得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的好,畢竟還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的,就問道:“那後麵呢,這你弟弟是怎麼跟新漁村那幫人聯係上的呢?那他到底是活還是沒有活著?”“活著。
但是我並不確定他是真的以人類的方式活著。
應該說是你們聽到過最多的,活死人。”說到這裡,這盧單寧就忍不住的傷心了起來,不禁幽幽歎息,“我看見過我弟弟,但是他根本不認識我。
或者說是有一點兒印象,但完全被人操控了似的,聽從命令行事。
跟你們說吧,當年,我把柳馨弄到了警局之後,後來找我的人,就帶我進入了新漁村。
因為他們村兒裡有很嚴重的禁忌,頭一個,就必須要有熟人引領,所以你們要去的話,得找個新漁村的本地人。
我的身份其實現在還沒有完全暴露,可以帶你們去,另外,就跟中東、沙特之類的,必須要拿布條裹著自身,女的要完全包裹,男的隻能透露眼睛,去了村兒裡,不要問,不要看,直接到你想要的目的地就好。”
“這麼玄乎?”還好。
有引路的人,這盧單寧本來是要埋葬他弟弟的,結果現在不知道是被誰,給搞得這樣生死不得安寧,他肯定對那幫人是恨之入骨了,應該來說,會全力配合我們的。
這佩戴衣物之類的,都挺簡單的,不存在,我相信肯定還有什麼特殊禁忌的事情需要注意,否則這就對不起新漁村的神秘和恐怖感了。
果然,還沒有輪到我發問的時候,這盧單寧就接著說了起來:“最需要注意的一點,去新漁村一定要有針對性,你找誰,想乾什麼,必須要提前設定好。
而且每家每戶,都有所不同,因為這村裡的人,雖然是漁村,但不怎麼捕魚,我都不知道他們是靠什麼生活的,可每個家庭都很怪異,去哪裡就要有相同的供奉,隻能給多不能給少。
如果分量不夠,就證明你看不起對方,很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雖然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了,但是這地方的存在,一直都是個謎底,因為都怕死,所以誰也沒有完全的去揭穿過,可能就是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以訛傳訛了吧,就給那裡,增添了更加濃密的神秘感。”
“那寧大哥,你說說,這需要我們贈送什麼東西給他們才好呢?”看起來非常的有戲,就連李元道都跟著的激動了起來,盧單寧點頭的說道:“這得看你們需要去新漁村找誰了,那裡村民雖然是比較少,不過卻是有著非常嚴明的等級製度,有低下的,也有高貴的。”
“原來如此,聽起來就像是古代的那種封禁製度一樣,看來這種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是彆保留得好,不然隻能夠害人的。
如果我們中國每個地方都還是存留在這種愚昧的思想之中的話,那還怎麼發展怎麼進步?”我說了下,總是覺得這種科學社會上,存在著封建製度的確不好,之後我還跟李元道兩個人商量著。
“峰哥,咱們去新漁村,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那降頭師,並且是將他給降服的,看看他究竟是幕後操控者,和師傅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恩怨,還是還有其他的幕後中人存在。
所以,我需要找到的是降頭師的家裡,但是,我剛剛也跟你說過了,我找了一些能夠對付新漁村那些怪人的方法,但是為此卻付出了代價,我雖然不知道那個道長拿到我媽媽的生辰八字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那可是我媽媽,所以我必須要去按照他所說的,前往村長家裡麵,去將他所需要的繩子給找回來,所以,我們的目的地很明確,村長家裡和降頭師家裡,你說呢?”“嗯,這個是肯定的,畢竟你媽媽她的事情才是頭等大事。”我和李元道的聊天,被盧單寧聽在耳朵裡,搖頭的歎息說道:“你們還真是敢想啊。
竟然要直接去新漁村最厲害的兩個人家裡麵,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我還以為……”“這沒辦法。
行了寧大哥,我們知道這事兒很凶險,但是我們已經決定了,您就直接告訴我們,需要拿什麼東西供奉他們才會有可能不會招惹來殺身之禍吧。”我覺得很奇葩的事情就是,我們身為國家警務人員,找到誰都是協助我們工作,現在反倒過來我們要哭著求著的找彆人幫忙,估計再也沒有比我們更加悲催的警察了。
李元道對此還各種吐槽,不過事已至此,這已經是沒有多少辦法的事兒,隻好聽從。
那盧單寧還反複的詢問我們,真的要這樣嗎?確定嗎?我們都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雖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的,可是到了現在,我們還是忍不住的內心惶恐。
“按你們剛剛所說的,有一個層層推進的問題。
村長家裡的事情是最後解決那就是降頭師。
可是在新漁村裡的話,據我所知,降頭師足足有五個人,你們知道是那一戶人嗎?”“不知道。
如果真的知道究竟是哪個降頭師的話,我們也就不至於搞得到現在這樣麻煩了。”
“那這樣說,就有點兒麻煩了。
兩個選擇,要麼是五個人家都要去供奉,要麼是看準一家人來直接供奉,但是很有可能找到的人並不是你們想要得到的人,這就需要考慮問題。
那麼我都建議就是,你們最好是調集一下新漁村的資料,將我說的五個降頭師的資料找來對比分析,找出最可疑的人,那麼到時候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否則的話,供奉的東西,是你們完全無法承受得起的,我這也是出於對你們的考慮哈。”
“供奉的東西代價很多嗎?是要多少錢?我看看到時候……”“這供奉跟錢財無關,事實上拿著錢來他們也沒有用,對於新漁村的人來說,還有其他的更加重要,如果你們能夠找來的話,那就問題不大。”
“到底是什麼東西,敢情好像還比金子都更加昂貴似的。”
“這個嘛……”說到供奉的問題,這盧單寧立刻就是為難了起來:“還是等我們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之後,我再告訴你們吧,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東西很難找,而且代價比較慘重,你們最好要做著心裡準備才行。”
“那好吧,現在咱們也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好,我們這就回警局先將人員資料調集了再說!”
然後我們就分頭行動了。
其實整理資料起來非常之快,盧單寧就在茶樓裡麵等著我們就好。
我和李元道在車上,還在商量著,我說,峰哥,一旦在這五個降頭師之中鎖定了嫌疑人之後,咱們是直接到新漁村去找他,還是怎麼的?李元道思考了下,說道:“你不是有三個錦囊嗎?我聽你那意思,瞎婆子和徐道子兩個人背地裡麵肯定是有陰謀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新漁村比較了解,給你的錦囊一定有用,就按照他的方法來走。
雖然降頭師聽起來比較強大,但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裡應外合。”
“裡應外合?峰哥,您說明白點兒。”我一知半解,不知道他到底啥意思,結果李元道就嗖嗖的冷笑了起來,一種勝券在握的口吻,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他相比起之前的身體顫抖要更加劇烈了,我不好問他,而且貌似他對這事兒有所抵觸,就強忍著,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新漁村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好像是橫行霸道,誰都不敢輕易靠近,靠的是什麼?神秘感。
我想要打破這種神秘感,讓這幫裝神弄鬼的家夥全部都顯現原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咱們的警力不能夠直接開進去,需要迂回下。
簡單的說,就是咱們先深入新漁村,利用你的錦囊來對付降頭師和村長,如果能搞定,那這案子就自然而然的跟著水落石出,如果對方要來其他邪乎的東西,那咱們就在天然石風景區那裡布置好精力,以對講機為溝通方式,叫他們全都殺進來,一網打儘,這樣既能確保咱們兩個的安全,還能將他們繩之以法,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嗎?”我仔細的想了想,的確有道理。
就同意了他的作戰方式,我摸著錦囊,很想掏出來看,但是徐道子卻是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我忽然有種是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而且尤其是磨嘰了那麼久,那盧單寧都沒有告訴我們,究竟是需要怎樣的供奉方式呢?好像很惡毒的樣子,唉,這是沒辦法的事兒,高風險伴隨著高回報,從業法醫工作一年多了,麵對的已經不是正常人,說起來都玄乎。
半小時後,我們趕到了警局。
因為之前就在電話裡麵通知了其他的警官們整理資料,我們就直接奔赴資料室,但是到達門口的時候,卻是發現局委在那兒,還有幾個警官跟著站著,人人麵色肅穆,非常的警惕的樣子,尤其是當看到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有警官進去資料室隻會了一聲,我倆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是孫副局長!嗯,就是參與了多年前的荒野拋屍案內幕的警官之一。
總共四個人,一個警官出車禍身亡了,黃法醫,就是我師傅失蹤,下落不明,老王直接給撞死了,現在還剩下他一個人。
根據老王所說,如果他不是被某個高人保護著,隻怕也會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他現在到資料室這裡,平時日理萬機的人物,相信用腳指頭都能夠聯想到什麼。
我和李元道二人忍不住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小聲嘀咕著怎麼辦,李元道毅然決然的說道,這事情必須要解決,哪怕他是我領導,但這就相當於是一個魔咒,如果不摘掉,就會被這種陰影給籠罩一輩子。
“小黃啊……”孫副局長畢竟是大領導,待人接物方麵嚴肅之中帶著隨和,儘管我們都知道他今天來這裡的意思,但是還是有條不紊,跟著迎了上去:“孫局,您今兒怎麼有空來逛這資料室了?有什麼需要的,直接一個電話叫我給您拿上去就行了,何必還要親自跑一趟呢。”
“等你,應該是你們。”其實我認識孫局,孫局卻並不認識我,不過他現在說的是你們,指的就是我和李元道,我不禁心中咯噔一跳。
麵對這種人物,我本身內心就稍微有些畏懼,但我還是強忍著,微微彎腰的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孫局等我們是所謂什麼事情呢?”“難道還需要我說嗎?”孫局對於我和李元道最近調查的案情似乎很是不滿的意思,瞪了其他人一眼,讓他們都散開,我們三個人進入了資料室之後,將負責整理的資料員都給打發了出去,關上房門,看著我們,鄭重的說道:“這案子,就彆查了,到此為止吧。
找個替罪羊,隨便編一套說辭給新聞媒體,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其實按理來說的話,孫副局並不是負責我們這邊的刑事案件,當年是,而現在早就否則黨員們的思想教育,是做的黨委工作,現在卻來插手我們這案子,指的肯定是當年的荒野拋屍案的詛咒,他怕死,這心思我們能夠理解,但是我們也不能讓月月就這麼枉死吧?我知道這孫副局現在對我們肯定是相當不滿的了,所以想要迂回著慢慢來。
可李元道似乎已經算是他的老部下了,倆人的關係算是不錯,尤其是這現場就隻有我們三個人,讓得李元道的說辭、膽子之類的都是要大了許多,抬起頭來,看著孫副局,鄭重的說道:“孫局,這事兒沒得商量。
雖然您是我領導,但是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我親手負責的,關於這其中的厲害性,牽涉到了什麼層麵,哪怕是你們當年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而更是因為如此,我就覺得我們應該打破這樣的惡性循環,而不是這樣放任著不管,而且還弄出虛假的消息出去糊弄群眾,以後要是捅出來了,那該……”“胡鬨!”李元道尚未說完的時候,孫副局忽然就勃然大怒了起來,嗬斥了一聲,一下子就起身站立了起來,雙手背負在腰,走到了窗戶的位置,看著窗外,我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手裡麵握著一份資料,上麵寫著的字樣竟然是絕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但是直覺告訴我們,我們所需要的資料,很有可能就在其中,隻是現在被他拿著,我們想要搞出來,怕是難上加難了。
“你們遠遠不知道這事情其中的厲害性。”我們二人正處於呆愣狀態的時候,那孫副局便是緩緩發聲說了起來:“如果是單純我個人的生命安全,那我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追查下去。
但是新漁村存在了數百年,這不是空穴來風,裡麵的東西,不是你我能夠攙和得了的。
這事情,隻能和談,而不能硬來,因為如果你們再繼續追查的話,很有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你們覺得我能夠坐到今天的這位置,就單純的是為了個人的利益嗎?我在考慮大局,同樣我希望你們也能夠顧全大局,這案子,真的彆查了。
你們想要的資料,就在我這裡,但是我永遠也不可能讓你們去了解到其中的內幕,聽我一句話,該怎樣就怎樣,彆太執著,有時候好奇害死貓,並不是什麼特彆好的事情。”說完了之後,他就打算將文件袋撕碎,最後弄粉碎機,將這些資料給徹底的淹沒,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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