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有所準備,一邊默念清心咒,一邊往前走去。
原本我以為十分鐘就能夠走完,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走了有近個小時,整個背後早已一身冷汗。
不過當我看到這通道出口的一堵牆壁時,我心情就爽快多了,怎麼說我也是挺過來啦!我用儘全力,這才把它推開,走了上前。
“還是人界的空氣新鮮啊!”我深呼吸幾口,那些緊張的心情總算能稍微遠離了。
太久沒在人界,以至於我都有些不習慣,尤其是這陽光,我差不多用了大半個小時才適應過來。
等我適應過來時,我便四處看看,看自己。
這是在哪裡,又要怎麼回家。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這出口怎麼會是我弟弟的墳墓?刹那間我整個人又變得不好起來。
我有一種不詳的直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圈套,又或者可以稱呼為監視之中。
我完全無法相信,這雙向通道的另外一邊,居然是我弟弟的墳墓!因為這豈不是在說明,我爸又再次隱瞞我,甚至是在騙我了!冷靜,冷靜……我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十幾天前我爸居然還能帶著我來祭拜!難怪老王老王那天會一直想要挖這墳墓,或許他是已經有所察覺了,隻是不大確定,又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沒有這麼做的吧?冷靜,冷靜……我又再次回想到白絕那個降靈師,他也是鬼盟的成員之一,這豈不是說其實劉天明也早就知道這個通道的存在了?我冷汗又再暴流,如果沒有見識到劉天明的恐怖之處,我也還沒這麼害怕,但見識到了,我敢打包票他根本就不怕這陽光,絕對是可以在這裡橫著走。
以他在鬼界裡對我的掌握來看,他想要找上我一點兒也不難,但他在人界裡卻一次也沒有找上我,這又是為什麼?
李元道也加入到了討論之中。
一開始那孫副局還是咬緊牙關不鬆口,就說我們不懂事兒,不知道這背後事情的厲害性。
後來我乾脆亮出我的底牌,將瞎婆子,盧單寧等人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那孫副局可能也是自己這些年都被這殘忍的詛咒給挾持著吧,他也煩了,如果真的能夠一舉將新漁村的事情搞清楚,相信他也是喜聞樂見的。
所以,經過我和李元道兩個人的各種苦口婆心之後,終於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鬆口了。
“唉,看著你們這麼苦苦執著的份兒上,那我……就不阻止你們了。
當然,我所說的是不阻止你們,卻不是幫助你們,你們要將性質搞清楚。
我把資料給你們,之後,就剩下你們自己去操作了,但是我必須要警告你們的是,當年荒野拋屍案讓我們幾個人聯係上的人,就是村長,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之下,你們千萬彆去招惹他,否則……”“孫副局,您就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的。”我微微點頭,雖然我身上肩負著徐道子讓我去偷村長繩子的事情,但是我沒有告訴孫副局,真要說出去了,他肯定是說什麼都不同意。
後來,他就走了,再三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開不得玩笑,彆亂來。
拿到資料。
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前往天然石風景區,在那裡和盧單寧見麵,一旦商定,鎖定目標之後,我們就連夜趕往新漁村,晚上去,戒備會稍微鬆散點兒。
我們乘坐地鐵到了,是徐亮接待的我們,相比起白天的畏懼,他的心情明顯好轉了許多,而且,居然他和盧單寧兩個人認識,到的時候,還發現他倆在那裡談笑風生,好不熱鬨,跟多少年的知己朋友一樣。
“來了啊黃組長,小李。”徐亮熱情的將我們給迎進了辦公室裡。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夜幕降臨了下來,整個公司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就剩下我們四個人在這裡磋商著。
很奇怪的是,這裡的燈光比較微弱,徐亮解釋說,風景區這邊電壓不穩,電工還在維修之中。
那盧單寧招呼著讓我倆坐下來,他好像什麼事情都能夠料事如神一樣,不等我們開口詢問的時候,他便是主動的提及著說道:“哈哈。
我跟徐亮是老相識了。
以前他在我手底下乾事情,後來我調集到了市裡之後,就通過關係給他弄到了這風景區來,雖然實權不大,但是勝在輕鬆悠閒,挺好的。
而且這裡距離新漁村近一些,這跟他和村長的約定也不相違背,但是你們也彆繼續追查著我們問有關於他們之間交易的事情了,畢竟誰都有秘密的,隻要是不妨礙到大局,何必要什麼事情都要砸破沙鍋問到底呢,你們說是吧?”這話的藝術性真強,直接將我們的前後路給堵死了。
更何況現在我們還得依靠著他來幫忙解決新漁村的問題。
所以,雖然哪怕我們內心之中,的確是存在著不少的疑問,可為了大局著想,那還是算了吧,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呢?“好,這事情不說了。
來,說說我們從局裡拿到的資料吧……”這我們都沒看過,說完之後,我就是將資料帶子拿出來,直接出現了五個人的身份檔案。
三男兩女,我還挺奇怪的,做蠱的不都是女的嗎?怎麼連男的都有?聽聞的徐亮立刻就好笑了起來,跟我科普著說,不管男的女的,就是老的少的都行,隻要知道怎麼操作,並且還能夠弄成功,誰都可以嘗試。
原來是這樣,我們仔細的研究這幾個人,通過我們的分析,一共排除了三個人,還剩下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叫聞德生,女的叫蔣素娥,兩個降頭師都很低調,平時不怎麼出門,而且全都是沒結婚,膝下無子女的,現在年紀都四十多歲了,父母也都沒有,過著獨自的單身生活。
我們還試圖將他們跟師傅聯係起來,結果卻發現根本就相互不認識,而且還串聯起來了好幾輩的上輩子關係,但依然沒有線索。
研究了大半天,快到八點半了,天色完全黑了,比較陰暗的燈光下,讓得我們四個人都是焦慮萬分,在這二人之中挑選出正確的降頭師,實在是太難,之後我提議,乾脆就直接去找這兩個降頭師,大不了多準備一份供奉,應該沒事兒的,反正到最後,誰有問題就搞誰。
而且這種下降頭的事情,本來就是一種歪理邪說,是一種現代社會文明的不安定因素,早就應該除之而後快了,怕個什麼。
“不行!”盧單寧還是拒絕了我的要求,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供奉的是什麼東西,就是怕你們知道了之後會很害怕。
搞到一個供奉就相當吃力了,你還想來兩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是再具體分析一下,肯定有蹤跡可循的。”
“我……”“算了小李,繼續研究吧,寧大哥不說,肯定供奉的東西很難搞,我們能不能搞到一個都說不準,更彆提兩個了,還是靜下心來仔細的研究研究吧。”就連李元道都來勸阻我了,我沒辦法,隻好同意,不過搞了這麼久,早就尿急了,我就說,你們先研究著,我去上個廁所,去去就來。
結果那徐亮卻拉著我,說先忍忍,還是彆在這兒上廁所了,畢竟……但我沒聽完就跑了,太尿急了, 感覺都快撒出來了,我記得也沒喝多少東西,就是膀胱那裡忍不住。
我溜出去了之後,就一路朝著廁所那邊的方向走。
雖然是風景區,但這還是修成了五六層的大廈的,這徐亮的辦公區間是在六樓這個位置,再上去就是天台了。
很奇怪。
我剛出了辦公室門口,就發現這樓道燈,忽明忽暗了起來,綠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說老實話,看起來怪滲人的感覺。
不過我也沒多想,回頭就是李元道他們,我怕個毛啊。
而且剛剛徐亮就說過了,這電壓供電不足,導致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跟著往那邊跑,到了走廊的儘頭,本來是廁所的,結果門口掛著一個說是廁所正在檢修,不讓人進,我才不管那些,就要強行闖進去的時候,卻是有一個穿著深藍色修理工服裝,還帶著鴨舌帽的工人走出來說這裡廁所堵住了,不讓我上,讓我去其他的地方想辦法。
這維修工也就二十多歲,長頭發,但是因為腦袋埋得比較低,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但就是這樣,卻給了我極為恐懼的感覺。
因為他說話的時候,不僅僅是帶著強勢的威懾,還有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好像我上個廁所就相當於是鳩占鵲巢了一樣,很觸犯了他的底線。
我當時就呆愣在了原地,看著他,他更加生氣了,還嫌我礙事不肯走,就提升了音量的喝道:“到底走不走?你到底走不走?”直到現在。
我能夠直接肯定的就是,對方雖然身上穿著工作人員的服裝,卻絕對不是什麼維修工。
身份我不清楚,可絕對不那麼簡單,很搞笑的是,本來我挺尿急的,但現在竟然是被他給活活的憋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是有些害怕他了,不敢跟他對峙著,所以就說好好好,我走,我走,你慢慢的維修。
然後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想要下樓來著,可尼瑪,電梯依舊是不行的,死命按都沒有半點兒反映,而想要走樓道階梯的時候,他媽的,竟然封鎖了?用了警戒帶,說樓層檢修,請耐心等待。
這是什麼鬼?不可能一個大廈裡麵,將所有的出入口都封死,總是要留下一個的,可現在……我本來想要強行走下去,可是當我接觸到警戒線的時候,匪夷所思,好像有什麼電流穿行過來,當時我渾身就感覺有些酥麻了的感覺,我扶著旁邊的位置,跌跌撞撞,心中後怕不已,這怎麼回事?肯定是非同尋常。
而當我再回頭的時候,卻是發現,那維修工不見了。
不知道是重新返回了廁所裡,還是……一股嗖嗖嗖的陰風忽然止不住的傳輸了過來,我感覺頭皮都是快速的再發麻。
這下子可把我給搞得不敢輕易走樓梯口了,電梯也沒有辦法乘坐,事實上,哪怕是好的我也不敢上去,生怕底邊掉了的話,我可就萬劫不複了。
現在尿急得要死,儘管我自認為我肯定是碰見了什麼特殊的靈異事件,可我不敢去輕易的解除,畢竟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所以,我最終痛定思痛,上天台!……一路我都是繞著廁所那邊走。
還好的是,上天台的位置,是距離著徐亮等人的公司的。
雖然我並沒有直接進去和它們說那剛剛我所看見的靈異事兒,可見到光亮還亮著,隱約的還能夠聽見他們的聲音,我這心裡就稍微安定了許多。
其實我現在不僅僅是尿急,還想要拉屎,雖然這層樓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我個人還是比較有素質的,再如何說,還是去天台解決更加講究一些。
五分鐘後,我接近天台。
有一道鐵門,不過是打開了的。
按理說,應該關閉才對,奇怪。
我好奇的推門而入,結果這本來是盛夏天氣,但是現在竟然是狂風大作了起來,我走進去,發現,這裡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掃眼看著下麵的光景,竟然沒有多少光亮,好像是荒無人煙的,根本就沒什麼人。
當時和李元道就仔細研究過的,新漁村和天然石景區的關係就類似於悲北京和天津,是它的門戶,而此刻,一片黑漆漆的,我壓根兒就看不清楚新漁村的位置所在。
唉,比較遺憾。
可我現在肚子不爭氣,立刻就找了一個角落蹲下來之後便是開始舒服了。
拉到一半,我忽然注意到門那邊有動靜。
幸好我這裡有個小櫃子,好像是荒廢了的,我偷偷的躲避在這後麵,發現走來了兩個人。
聽聲音,我能夠認識,其中一個是徐亮,在左邊的位置,而右邊……並不是和徐亮認識的盧單寧,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隻是,大晚上的,穿著黑色披風,帽子,身材輪廓看起來比較的普通,可就是長相無法得知,再加上這夜色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楚。
我就納悶兒了,徐亮不是在和峰哥他們研究具體怎麼分辨出兩個降頭師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又跟一個陌生的男子混跡在一塊兒了呢?很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剛剛我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是知道了,現在上下樓層的道路都已經是給封死了的,他怎麼可能上來?莫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方式,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從樓下下來,而是一直都存在著這個樓道之中,提前隱藏好了的……我靠!我注意到了長發。
這男的額頭前麵有一些長發蕩滌了出來,我的眼神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具體的看清楚他的長相是如何的,但是我能夠通過這頭發分辨得出來,這人就是之前的那個維修工,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媽的,這徐亮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本來是要幫助我們的,難道現在是想要跟我們玩兒什麼陰謀手段嗎?我耐著性子,沒有打斷他們的話,而是豎著耳朵的耐著性子聽。
我這絕對不是杞人憂天,其實是擔心一旦讓他們發現了我知道他們的秘密,很有可能還會將我給殺人滅口,那我可就是死得不能夠再冤了。
“廖主任,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現在那李元道和李凱兩個人正在被我拉著分析降頭師的事情,您的計劃,就是要將他們引到新漁村來,挖了心臟拿來做藥引是吧?一切都穩妥了,我估摸著,待會兒分析出了結論之後,就會被盧單寧那傻叉給帶來,讓你們操作的。
嘿嘿,那不知道廖主任我那個暗示的藥是不是能給我了呢?”此時此刻的徐亮跟癮君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他的渾身都是在瑟瑟發抖著,流著鼻涕,還有眼淚,而且是不斷的深吸納吐,非常的惶恐和難受,諂媚的說著的時候,他竟然還雙手擁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這種感覺,令人都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意思,但是隨著他的話語說出,立刻就是招惹來了那被稱呼為是廖主任的家夥的一記耳光,啪啪的,很響亮,用的力量也是異常的足夠:“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何時何地,隻要叫我的代號就行,彆叫我廖主任,我的身份如果被泄漏出去,彆說是你死,就是我也要跟著遭受牽連,你怎麼這麼不知道保守秘密?”“哦哦,是,老鷹,老鷹,我錯了,對不起,我也是因為身子太難受了,求求你,幫幫我,趕緊將藥給我吧。”那徐亮現在都有些病入膏肓的味道,說著的時候,便是伸出手去想要扒拉廖主任身上,可那廖主任則是一下子就將弱不禁風的徐亮給推倒在地,一腳踏上去,狠狠的碾壓著他的胸口,從兜裡掏出來了兩個白色的小粉末,喝道:“這裡麵,有你的藥嗎,半顆,事成之後,再給你最後半顆,這會維持你一年的時間保證身上的蠱毒不會發作,我可再次警告你,好好的給我們辦事兒,要是敢亂來的話,你就等著蠱蟲從你的肚子裡麵鑽出來吧,還有,這裡麵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你待會兒扔給他們兩個人,給我吞服下來,帶到新漁村,你的任務就大功告成了,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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