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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其實是害怕的。但是我現在還是想要跟你確定一下,你真的是要過去嗎?”這黑子還是比較畏懼新漁村的這幫人。

還要跟我反複的確定,給我搞得心裡都莫名緊張了起來。

的確,我這會兒還不知道為什麼李元道不聽使喚的不帶領我去找廖主任,但是,這新漁村在舉行火刑,肯定是所有的人都出動了的,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如果不親自前去查看一番的話,又怎麼可能知道這背後的隱情呢?我就要開口回答的時候。

那黑子忽然看著李元道,仔細的觀摩了一番之後,竟然是陡然的給我詢問出一個石破天驚的話來:“你這個大哥,是不是進行過供奉?!”“啊?”我震驚的看著他,很是匪夷所思。

他一小屁孩……哦不對,確切的說,他是被新漁村通過某種手段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但是充其量也就跟我兩個差不多,他怎麼看得出來這是被供奉的?而且他在這新漁村的時間也不過是兩年而已,怎麼會知道這種東西?他也看出來了我的內心驚訝,深吸了口氣,淡淡的道:“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起碼在新漁村來說,這隻是簡單的家常便飯了。

這每家每戶幾乎都有外來的人供奉,隻不過沒有你們這個大哥供奉的那麼深刻,而且症狀好深,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一樣,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記者,你朋友又成這樣了,你應該是在忽悠我的吧?如果你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說出來,那我恐怕咱倆也不好繼續相處下去,你走吧。”他說完了之後,便是轉身的想要重新躺回到床上之中去,這可是把我給搞得莫名其妙的很,剛剛還想要讓我幫他逃脫困境,現在一下子就變臉的不需要我了,這是在對我欲擒故縱嗎?其實我覺得,本來是想要讓他先入為主的,他覺得我是什麼就是什麼的,但是現在他要追究我的真實身份,也的確是需要坦誠一點兒,既然他連李元道是被中了供奉的事情都看得出來,說不定我倆今天在這新漁村的事情他能夠有很大的幫助,我就走過去,語重心長的說道:“那行吧。

我就直接告訴你,這位大哥,叫李元道,是我們市局重案組的組長,而我,我叫李凱,是局裡的法醫助手,不過現在我師傅,也就是第一法醫神秘失蹤,而且他女兒被人殘殺,接連出現了幾個命案,所指的方向,都是這新漁村。

通過我們的勘測之後,得到最確切的結論,就很有可能是這新漁村的降頭師所致,而今晚前來,我們就是要把事情給調查清楚,李元道現在的確是因為供奉所致,他供奉的是心臟,按照我們外圍的人所交代的,我們來到了新漁村之後,他會自主引領著我們前去找人,但是現在他跟植物人一樣,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知,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什麼?竟然供奉的是……心臟?!”聽聞之後的黑子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看著我,再瞥眼看了一眼現在還傻乎乎,直接呆愣著的李元道,微微搖頭的問道:“讓你這樣做的人是誰,是新漁村的人嗎?”“不是啊,是曾經被新漁村給害過的人,他跟我們有著同樣的目的,那就是將新漁村……”“這人不管是誰,但是肯定目的不純!”我還沒有說完,黑子便是直接打斷了我,解釋的說道:“這種供奉心臟是極損道德的事情,恐怕也隻有新漁村的人才能夠做得出來。

而且不管你們找的是誰,據我所知,大部分都是供奉的什麼財務還有隨身物品,哪怕是供奉身體部位,卻也絕對不會嚴重到要供奉心臟的地步,那人是不是在坑你?”“不會吧,那可是我們的老熟人啊,而且他弟弟也是被新漁村的人害的,我們今晚前來,也是寄托了他不少的期望的,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害我們呢?”我立刻就是忍不住的心驚肉跳了起來,怎麼可能。

那盧單寧看起來隨和,安寧,而且在說著新漁村,尤其是他弟弟的時候,那言行舉止裡麵所透露出來的憤怒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如果這都是他給我們弄的詭計的話,我隻能夠說,這人也太能夠裝了吧?為什麼不去當演員了呢?但是通過黑子後續一番的介紹之後,我卻也是覺得他所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其實說實話,不管是對盧單寧還是這黑子,我都還才剛剛接觸沒有多久,說誰才是居心叵測,現在還未免為時過早了一些。

接著我們又討論了一陣之後,這才將事情給最終敲定了下來:“這樣吧,凱哥。

咱們還是先去火刑那邊看看,你也用不著這李元道來引領,因為今晚村兒有權勢的人都會到達的,按照你所說的,這廖主任可是村裡有名的降頭師,他必然在那裡。

我們先看看他的情況,接著跟蹤到他回家裡,這不就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了嗎?那時候再拿著李元道去跟他做供奉的交換,在你們要交易的時候,我想我可能能夠幫助點兒忙,找到他的命門之後,應該就是能夠讓李元道活過來了。”

“你,真的願意這樣幫我嗎?”我心中忍不住一喜。

而他則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這既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總而言之,我會儘我所能的,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帶我逃出這裡,我恨死了這個地方。

既然你還是警察,那到時候將這裡一並鏟除了吧,兩年的時間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我爸媽也不知道……唉。”

“好,沒問題。

哪怕你不用強調,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我們做警察的,就是要為人民服務嘛。”商定了之後,我們便是暫時的將李元道給安頓在這個小型的洞穴裡麵,然後我和黑子兩個人則是瞧瞧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們就看到,火把更多更大了,源源不斷的人群都是從裡麵湧動了出來,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黑子告訴我,那是他們新漁村的廣場,一般要處理這種事情都是來這兒的。

全村總共就隻有兩三百個人,看走了這麼久都沒有走完,看來這次是傾巢出動啊。

而且,他們人人都是行色匆匆,身子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的確跟中東那幫穆斯林的裝扮差不多。

我和黑子兩個人尾隨在後麵,隔著很遠的位置,大概是跟了有十幾分鐘之後,終於是順利的來到了所謂的廣場。

其實就是一個很寬大的壩子,類似於農村裡麵曬穀子玉米的地方,現在這裡人滿為患,四周都是給圍繞了起來,我和黑子為了防止被人引起注意,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裡麵虛掩了下來,他們四周人群圈著,中間在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下麵勾著火焰,有一個女的被捆綁著在上麵,旁邊還有一個男的也是給捆綁著的低著頭。

這就是那偷情的兩個人了吧?我深吸了口氣,就要埋身下來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有人在拍打我似的,而且還往我的耳朵吹著冷的風,給我搞得瑟瑟發抖,我還說黑子,你彆鬨,專心看事兒,找找廖主任在哪兒。

而他則是一臉迷惑的看著我,無語的道:“凱哥,什麼啊,我沒有碰你啊。”

“還說沒有碰我,剛剛不是你吹的我,拍打的我嗎?”我有些惱怒,這人做錯了事情還不帶承認的嗎?我橫眼過去,還沒有來得及挪動,但忽然感覺膝蓋那裡跪著什麼東西,我掏出來一看,當時嚇得我魂飛魄散了似的,好家夥,竟然是一個森森的頭顱,隻有骨頭了,根本就是沒有任何肉皮的存在,顯然已經死亡許久了。

而我則是下意識的將他扔掉,同時還嚇得低叫了一聲,那場地裡雖然人多,但都是保持著非常安靜的姿態,察覺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之後,在正中一個看起來是這主持的人,馬上就吼了一嗓子,之後派人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的衝了過來!……

我一下子就慌神了起來。

來的,是兩個大漢,身材壯實,而且眼神犀利,盯著人,像是要將人給活生生吃了一樣。

我畏懼的一縮頭,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而一旁的黑子彆看年紀比我小,但是可能也是經曆了兩年的艱苦磨礪吧,早就已經是鍛煉得爐火純青,臨危不懼,壓低了嗓音的對我說,凱哥,彆說話,看我的。

其實我也很好奇。

他被抓到這新漁村來做各種實驗,逃出之後,就一直窩藏在那個小洞穴裡麵,竟然是怎麼度過過來的。

我也沒說話,微微點頭,示意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就好。

他低著身子,捏著鼻子,然後整個腦袋都埋入了草叢裡麵。

我不禁愣神,他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眼看著兩個大漢就要衝過來了,而場地四周的那些村民們,則都是將目光紛紛的投入到這裡,全民矚目,看起來他們的機警性非常之強,也難怪能夠生存到這麼長時間還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種等級製度的森嚴。

過去了大概是有一分鐘左右,他們逼近了,而我也是隻好跟著的埋頭下去。

就在對方即將要撥開草叢衝進來的時候,忽然一聲貓咪的叫聲響起。

我還很疑惑的,我們這附近什麼時候來了一隻貓了?而且這貓的叫聲好像很委屈的模樣,結果我偏頭的時候,發現發出這聲音的,竟然是黑子!我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特殊的技巧,我暗自安心的同時,那聽聞之後的兩個大漢,本來還警惕的,現在聽聞之後,則是稍微一愣,然後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回頭說,是貓。

那場地裡的人才慢慢的鬆懈了下來,緊接著,他們原路返回,火刑儀式,繼續進行。

直到他們都漸漸走遠了,確定不會發現我們的時候,我才微微將腦袋抬高了一點兒,而一旁的黑子則是嘻嘻哈哈的笑,聲音雖然低,卻是被我聽著好像很嘲諷我的感覺,我當時就有些不爽的哼哼道:“笑什麼笑。”

“如果能將你剛剛的表情給拍攝下來的話,說不定能火一陣。”他齜牙咧嘴,剛剛事情那麼驚險,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觸,反而還能夠跟我不經意的隨便開玩笑,我是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膽大心細,還是天生的沒心沒肺。

他見我還在悶悶不樂,就是停止了笑聲,走過來,小聲寬慰的說道:“好了凱哥,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幫人雖然可怕,但畢竟也是人,是人的話,就會有人的弱點。

我記得我剛剛才從他們手裡麵逃跑出來的時候,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但是自從跟他們周旋了幾圈兒之後,我也是慢慢的找到了套路,這種事情,也是很容易輕鬆避免過去的,而剛剛的貓叫,也是我在這裡學會的。”

“那這樣看起來,這兩年你就這麼四處躲藏在新漁村是不容易的。”不過我突然心裡升騰起來了一絲好奇,問道:“那,這荒廢的破廟就是靠近在碼頭的附近啊,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雖然這個村子是比較神秘的,但是總還是有平時來往的船隻吧,你怎麼不走呢?”“走?我往那兒走?怎麼走?你沒有看見我身上的這些東西嗎?這麼嚇人,這麼惡心,隻怕我要是這尊容跑回去的話,不把人嚇死也得嚇破,說不定連我爸媽都不認識我了,我之所以還在潛伏在這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解藥。”

“解藥?”“對,我知道,這種東西,是他們拿死人的骨灰混合了不少藥材,接著再用了引魂師的做法給我調製而成,好像,他們之所以拿我來做試驗,主要是想要勾兌出一種能夠逆天借命的方法,似乎是要給誰用的,不過一直以來,這種成果都是一知半解,始終沒有得到最終的答案,所以他們就隱藏了起來,而我也正是趁著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偷偷離開的,隻要我還能夠再度的返回到那房間,就能想辦法拿到手。

所以,我為什麼會幫你?也是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幫我。

好了,這事兒回頭再說,畢竟我都已經是這樣煎熬了兩年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時半會兒的。

來,我們先找找廖主任。”

“嗯,行,就這樣決定了。”黑子還算是肝膽相照。

並沒有操之過急的讓我幫他,反而是先幫助我。

我心領神會之後,也沒有過多的耽擱,而他一起觀察前麵。

似乎,今晚主持的並不是村長,因為黑子在被抓來的時候,他親眼看見過,對方是一個禿頂的老頭兒,大概六十歲了,而現場並沒有,現在主持的,是個長頭發,高大身材,還習慣性的將麵部給蒙蔽起來,隻透露出一隻殺氣騰騰的眼睛,瞪著四周的時候,讓得村民們都是莫名的變得恐懼了起來。

黑子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跟我低聲的呐喊著,還同時搖晃著我的手臂,是他!就是他!這就是廖主任。

從來都不拿真正麵目示人,記得在搞試驗的時候,他就存在過。

我當時就激動了起來,仔細的查看,沒錯,跟我印象之中,當時在大廈裡麵的長頭發清潔工,如出一轍。

我立刻就是忍不住的內心憤怒了起來。

當時他還讓徐亮給我們下藥,這狗東西。

看年紀,也就三十來歲左右,沒有想到在這種村子裡麵還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連這種執行刑法,都是他來指揮。

我好幾次都差點兒沒有按奈住的衝出去,不過幸好黑子跟我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現在找到了他人,隻需要到時候跟蹤到他回家就行了。

至於他如何幫助我尋找廖主任的命門,黑子說現在他還不敢確定,得在稍微耐心等待一下之後,他才會有定論。

通過這樣一番簡單的接觸之後,我感覺黑子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不是我幸運的碰見了他的話,剛剛麵對著李元道那種局麵,我是真心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才好。

火刑,的確很殘忍。

廖主任在對被捆綁著的男女一番批判之後,就像是教一樣的將大家的情緒都是跟調動了起來,紛紛口誅筆伐的責罵著兩個狗男女,大概是折騰了有二十多分鐘之後,開始執行。

活活燒死!還有閹割!我和黑子看得都是口乾舌燥的很,私自執行刑法,而我這樣的警察卻隻能夠是在旁邊乾著急,有時候我都非常的憎恨我自己的懦弱,但是我還是知道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怎麼樣的,所以也算是保留證據吧,我將他們剛剛的舉措給完完全全的拍攝了下來,這以後要是定罪的話,絕對是一個非常有力度的證據!事情一直折騰到半夜三更的時候,村民們逐漸散去。

我們的機會來了,廖主任在跟其他的幾個人稍微的商量了一下之後,轉身就朝著旁邊的一條小道子走了進去,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我看著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走著的時候,身子都是在瑟瑟發抖的味道。

我和黑子則是馬上追上去打算一探究竟!可是剛剛到了他所奔跑的小道子地點之後,忽然砰砰兩聲,直接往我和黑子兩個人的後腦勺來了一下,當時就徹底暈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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