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嬌畢竟隻是個女孩子,彆看陳大坎兩兄弟被陳穩揍的那麼狠,但他們兩個都是雞皮狗骨頭,那身體平時打架鬥毆早就鍛煉出來了,這點傷對他們來說隻是受點疼痛而已,骨頭還不至於出什麼大事。陳小嬌則不然,即使陳穩把力道收回了許多,但打在她的身上也如千鈞之力,一下就把她打的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一幕是任何人都沒有料到的,不但把陳穩嚇得不輕,連陳家兩兄弟都被嚇壞了。他們兩個雖然壞,但陳小嬌是家裡最小,在他兩兄弟的眼裡那也是當寶一樣對待著。一看到陳小嬌被陳穩的鍬把給打了,兩兄弟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急急忙忙地把陳小嬌抱在懷裡,不停地問她有沒有事。
後背的疼痛使得陳小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隻是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陳穩,似是求他放過她那兩個哥哥。
此時的陳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是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看著陳小嬌一遍遍地喊著疼,心裡五味翻滾。
陳二坎首先就壓不住火了,妹妹是替他挨的這一棒,看著陳小嬌疼痛難當的模樣,陳二坎把仇恨的目光指向了陳穩,他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就給了陳穩的門麵一拳,陳穩這嘴角頓時見血。
陳穩並不是躲不過這一拳,他壓根就沒想躲,此時他的心裡還被一股的悔恨包圍著。陳家兩兄弟的確不是東西,打了也就打了,但他很清楚,陳小嬌跟他爸爸哥哥們是不一樣的。
村裡的人都知道,陳小嬌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是陳二愣的千金做過什麼犯眾怒的事,而且她小小年紀就非常懂得尊老愛幼,對村裡的一些孤寡老人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穿的,人們都在背地裡說陳小嬌根本不像陳二愣親生的。
陳穩的後悔,是因為自己這幾天沒有少得罪陳小嬌,但她卻一次都沒有跟陳二愣告狀,使得陳穩對陳小嬌更多添了幾分感激之情。
造化弄人,陳穩一心的感激陳小嬌,但現在他卻把她給打了,而且還打的那麼重,雖然他隻是無心之舉,可那一棒畢竟是自己砸下去的。
陳二坎不再理會陳穩,跟他哥哥商量著趕緊把妹妹送醫院,可是他們稍微一動,陳小嬌就疼得大叫,反複幾次之後二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不用問,妹妹的骨頭被傷了,要不然不會疼到這種程度。
該怎麼辦?
兩兄弟都慌了,麵麵相覷的誰都拿不定主意。他們喊了好幾次讓村民去叫醫生,可是就他倆平日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呼喊,還是陳穩反應的快,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就在等救護車來的時間裡,陳二愣也接到了消息,跟胡大平來到了地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陳二愣扯著嗓子吼叫著。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陳小嬌的時候,陳二愣也慌了,怒吼道:“這他媽誰乾的?”
話是衝著他兩個兒子喊的,他們三父子自然都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大坎不能把什麼都說出來,他隻是告訴陳二愣,陳穩把妹妹給打了。
陳二愣那火爆脾氣,一聽到這話蹭地就撲到陳穩的身邊,要不是胡大平眼疾手快把陳二愣抱住,他那鐵錘似的大拳頭就要落到陳穩的臉上。
“大平,你彆拉著我,我非揍死這臭小子不可。”
“陳主任,你就是打死他也沒用啊,趕緊想辦法給丫頭治傷,你就眼看著孩子在那兒躺著嗎?”
陳二愣一想也對,陳穩是不能放過,但他的寶貝女兒還躺在地上不能動,把個陳二愣給心疼的,跪在陳小嬌的身邊也不敢挪動她,一個勁兒地問她哪裡疼。
“打了120沒?”陳二愣問他兩兒子。
“打了打了,救護車馬上就到。”
“大坎,打110報警,把這小子給我弄到局子裡蹲幾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對於陳二愣來說,進公安局跟進自己家一樣,做了這麼多年的村主任,鄉裡縣裡的關係早就是一路暢通,他要抓個什麼人總能找出該抓的理由來,這也是村裡人不敢惹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聽說陳二愣要報警,胡大平急了,忙過來勸阻,陳二愣哪會聽他的,再次吩咐陳大坎。
陳大坎這會才反應過來,對了,自己帶著手機呢,剛才也是太慌了忘了這茬,竟然要陳穩打120。
看著陳大坎報完了警,陳二愣惡狠狠地盯住了陳穩,“臭小子,有種就你彆跑。”
陳穩不會跑,就算要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思完全在陳小嬌的傷勢上,生怕自己這一棒把她打出個好歹來,那樣不僅陳二愣一家不會放過他,連他自己都要後悔終生。
救護車跟警車幾乎腳前腳後地來到了出事地點。
陳二愣父子剛幫著醫生把陳小嬌抬上了擔架,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到了跟前。
“就是那小子,他就是凶手。”陳二愣一指陳穩,言語之中都想要把他咬碎一樣。
就在眾人剛要把陳小嬌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剛才還疼的不能動彈的陳小嬌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子勁,突然掙紮著爬起半個身子,一把抓住了陳二愣的手臂,“爸爸,彆為難陳穩。”
陳小嬌說這幾個字很是費力,隻可惜陳二愣沒能聽出女兒這句話裡的意思,剛把陳小嬌送上車就轉過身來再一次抓住了陳穩,把他推到了民警的麵前。
“小李,小周,就是這小子把我女兒給打了,你們先把他弄走,等我從醫院回來再去收拾他。”陳二愣邊吩咐邊走,可是他走了幾步後卻發現,這兩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那麼聽他的話。“我說你們兩個,還愣著乾什麼,倒是動手呀。”
出乎了陳二愣的意料,兩位民警還是沒有按他的指示行動,陳二愣頗為不快。
其實這兩個人也有他們的顧慮,要是放在往常,有陳二愣的一聲令下,他們二人早就將人上了手銬帶走了,可今天麵對的人不同。陳穩倒不是什麼特殊的人物,但他的爺爺是陳罡,這就使得他二人有些為難了。他們倆都知道,派出所裡那些稍微上了點年紀的乾警,誰沒有跟著陳罡學過三拳兩腳的,尤其是他們所長張利平,更是把陳罡徒弟的名號整天的掛在嘴邊,逢人便說,好像那是比他破兩件大案都值得炫耀的事。現在張所長去局裡開會不在,他們要是貿然把陳穩帶走,怕張所長回來了不好交待。
陳二愣當然也知道這些事,隻是他還沒顧得上去想這其中的關係,他隻知道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兩個人現在敢不聽他的話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有人在這兒行凶打人,你們卻不管不問,你們派出所是乾嘛吃的。”
陳二愣一句話把兩個人點醒了。他說的沒錯,不管陳穩是什麼人,既然他持械傷人,那就是法律所不允許的,把他帶走是理所當然的事,至於張所長那方麵,相信就算他在場也不敢公開的徇私枉法,必定要先把陳穩帶回去審問的,
陳二愣父子跟著救護車走了,陳穩也被帶上了警車。此時的陳穩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任人宰割。他很清楚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但他並沒有一點反抗之心,陳二愣想怎樣就怎樣吧,就當是還陳小嬌的人情了。
到了派出所以後,小李和小周二人並沒有將陳穩上鎖收押,而是悄悄地告訴他,這件事等張所長回來了再做處理。
陳穩就在這種提心吊膽中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下午四點多也沒有等到張利平的回來,而是等來了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陳二愣。這陳二愣怒氣衝衝,一踢開值班室的門便抄起了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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