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丈光華仿似蘊含囘著毀天滅地之力,散發開來的氣息,犀利無比,光華籠罩之處,草木為之絞碎,大地為之顫動,丈許龐大的狼妖,壓根無法抵擋這股堪比汪囘洋大海洶湧澎湃之力,在光華接觸身子的一刻,一股磅礴大力,瞬間融入了身子,肆虐著體內的內臟,接著轟然間從體內爆炸開來,一直還算是強悍的軀體,立馬被粉碎成一團血霧。
鄭文飛到了狼王隕落的身前,看著虛空中漂浮的閃爍碧綠色光芒的狼王妖丹,伸手將他收起來,道;“危害人諸多,這妖丹也算是還給他人罷了。所謂因果循環,你的罪已經受了,便輪回去吧。”
說著間,隨著他的揮手,原本縈繞在虛空中的諸多血霧,緩緩消散開來,隨風而逝。
鄭文回到朱奇兩人的身邊,看著他們的狼狽模樣,不由得歎息連連,如今修道落後,原不如往昔,那妖獸都禍害過來了,人們可謂是水深火熱呀,就憑著他一人之力,還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滿是滄桑的臉上,又多了幾許孤寂。
朱奇驚顫的心,依然有些顫抖,可看著老人家的法術高超,揮手間,就滅殺了諸多狼妖,原本壓抑的心,也激昂起來,道;“前輩,你施展的那可是仙術?”
鄭文看著強裝鎮定麵色依舊蒼白的朱奇,到有幾分好奇,若是其他人等,彆說還能保護人,恐怕早就嚇昏了過去,就算不嚇昏過去,也絕對會一了了之,哪裡管得人家的生活,不將人家當作誘餌算是不錯的了,這種殘忍無情的事情,鄭文下山以來可是見得多了,都在生死危機關頭,為了求生,犧牲了一切可以犧牲的挽救自己,甚至包括親人的性命,行為雖然卑鄙無恥,可也沒有什麼好恨的,隻是感覺有些悲哀罷了,可如今看著這少年,聽著他顫抖著卻依舊壓抑鎮定的聲音,到起了幾分好意,點點頭,道;“正是。這狼妖威海人間,老道特定從門派下來,解救人們於水火之中,隻是可惜,妖孽橫行,人還出來作惡,有心無力。”
朱奇略微平靜了下心情,看了一眼周茜,道;“前輩,一己之力自然有心無力,為何不召集多人加入?”
鄭文倒是眼睛一亮,小小年紀,既然能夠想到召集,也算是頗有靈性,可問題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也不是沒有召集過,隻是可惜,召集過來的人,凡是正義浩然的,都英勇獻身了,隻有著偷奸耍滑的依舊存活著,可見腐囘敗,對於這少年,鄭文有了幾分好印象,也不介意道;“召集之人,非本派之人,能信之人,皆是阿諛奉承,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不可信,反而害了諸多正道呀。”
朱奇微微皺了眉頭,心中的想法不再壓抑,道;“前輩,既然他人不可信,為何不親自培養,茜兒可是有天賦的,何況她一心為民,還請前輩成全了她,茜兒,見過師傅吧。”
雖然明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明知道人家看不上眼,也明知道人家十分反感自己的自作主張,可是朱奇沒有其他的選擇,機會就隻有一個,要是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隻能苟活著了。
周茜輕抿著嘴唇,也不知道對於朱奇的做法是支持還是反對,可是一想到這事情的重要性,還是當即朝著鄭文跪拜下來,道;“拜見師傅,徒兒必定努力修行,有成之日,完成師傅的宏願。”
鄭文畢竟是活了過百的年紀,所謂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朱奇的小聰明,說不反感絕對是假的,自作主張不過是自作聰明,這種取巧,無法登上大雅之台,倒是幸虧他有這份心,有這個靈活的頭腦,說得也不錯,人之將老,也是該留下點火種,歎息了聲,道;“那便收了吧。你叫周茜,就一直用這名吧,我們丹青派,沒太多的講究,隨意就好。既然已經拜師,那便隨著為師回門派,為師將畢生的心血傳授給你。”
說著,大步上前邁去,實則暗中在觀察著這個少年,試探他是否也如同他人一般偷奸耍滑,投機取巧,要是心性不行,即使天賦再好,也是不能教出來危害人間的。
看著那老仙人走遠了,可周茜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朱奇就心急了,道;“茜兒,快趕上去,努力修行,相信師傅是會教好你的。”
周茜一直以來都沒有違背的朱奇的意願,隻是這一次,她違背了,站在原地不動,眼中的淚水洶湧不停,那仙人可是說了,收她為徒,可是自己走了後,剩下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儘管她很希望踏入宗門,跟著師傅,可也舍不得眼前這個為了她吃塊肉願意被毒打的少年。
朱奇看著那仙人越走越遠,心裡越發的急了,雖然也知道,可能周茜一旦離開,兩人從此不相見,亦或者相見的時候,一個已經是天上的天鵝,一個依舊是癩蛤蟆,兩人沒有交際,但還是希望他能夠有一個好的開始。
“周茜,快追上去,你要是念著我,就努力修行,有成的時候,就回頭看一眼,走呀。”
朱奇心底一陣揪痛,強忍著淚水沒有留下來,推了周茜一把,轉身,不敢在麵對她,生怕她知曉自己難過的心情。
“我不走,我稀罕什麼修行,我留下陪你。”
周茜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一個可是前途無量的選擇,一個可是相依為命的數年的情誼,她不想去選擇。
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振文,點點頭,喃喃著:“心性還是可以的。”
周茜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任憑朱奇如何叫罵都沒有移動腳步,直至那老仙人走遠了,沒有了身影,那咽喉也喊乾了,這才停止了嘶喊,傷心的坐在地上,道;“你怎麼那麼傻,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去珍惜,這苦命的日子你還沒有嘗夠麼?”
周茜一臉的悲痛,隻是知道沒有了朱奇她就活不下去,蹲下囘身子,抱著他的胳膊,沒有說話。
朱奇沒有再怒吼什麼,歎息了聲,自嘲的笑笑,準備離開,前往下一個點,繼續為下一頓飯奔波。
可是在他起身的刹那,那老神仙一晃之下就閃爍過來,看著周茜道;“徒兒,咋的了,舍不得情郎了,才幾歲年紀呀,小子,心性還可以,腦袋也還算是靈光,拜師吧,一同回去,可不想看到我徒弟哭的死去活來的。”
朱奇一陣傻愣,啥,這餡餅掉下來也太快了吧,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看著老神仙,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呀,又興奮又得意,又有幾分心酸,總之很複雜,道;“徒兒見過師傅。”
周茜看著跪地磕頭的朱奇,破涕為笑,也跟著拜下來,感謝她師傅,起碼還是能夠跟朱奇在一起,隻要能夠跟他在一起,做什麼都值得,能夠一同拜師,一起進入宗門,這可是天大的福分,要知道,假如要等那宗門每隔一段時間下去招收弟子,彆說資質等問題,就單單要奉獻銀兩,那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的。
“好了,起身吧,看著你們的心性還是好的,教出來也不至於危害世間,這顆狼妖妖丹,回去我衝淡一些給你們,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之前還沒注意看,仔細一看,你們的根骨還是不錯的,也滿足招收弟子的標準。”
鄭文淡淡的說著,麵色帶著點欣喜,可興許是飽受了諸多困難的緣故,讓他的笑,夾雜著歎息。
朱奇看著老神仙的滄桑和悲觀,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道;“師傅,你也彆總是悲觀歎氣,俗話說禍福相依,有壞的未必不是好的,還是樂觀點好,至於維護世間之人,若是有學成之日,丁當肩負使命,不讓師傅你老人家失望。”
周茜也表著衷心,道;“是的,師傅你總天苦著臉乾什麼嘛,何不如瀟灑一些,我們兩個會幫你完成使命的。”
朱奇嗬嗬一笑,估計是收到了兩個能言善辯能安慰的弟子高興著,道了一句:“走也。”
說著間,手中的仙劍突然綻放開來光華,光華璀璨,眨眼間,就有著數丈大小,讓朱奇和周茜這兩個井底的蛤蟆可是一陣羨慕。
所謂神仙妖怪,他們也不過是聽說而已,活到這把年紀,也不過是在昨晚看到了與眾不同的狼,還有真的如傳說中的仙。
踏上了仙劍,呼吸了一口氣,多覺得清新無比,渾身一陣舒暢,神清氣爽,俯瞰著下麵的高空,心底有些畏懼,畢竟那麼高的地方,要是一個不小心,滑了下去,那下場還真是不敢想象。
不過還好,那仙劍有著一股吸引之力,鎖定著,就算是亂動,也覺得艱難,朱奇自然不會明白這是為什麼,猜想著隻要禦劍飛行都是這種的吧,要是沒有這股吸引之力鎖定,那多不安全呀。
倒是周茜安心了許多,既然看到了劍下的峰巒感到心驚,索性不看下去,靜靜地坐著,時而看看照顧著自己數年的朱奇,時而撇了幾眼師傅,心底一陣滿足,她也自認為賤命一條,原本就該閻囘王爺給收去的,但是能夠活到現在,還能夠跟朱奇在一起,還能夠被師傅看中,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上天待人不薄,他也有了感激之心。
倒是朱奇不會去想著滿足或者不滿足,也不去想著什麼福分,隻是坐上仙劍,在天空中,穿雲而過,那就是一件十分拉風瀟灑的事情,雙眼充滿了笑意,恨不得立馬學會這一招,也好拿出去顯擺顯擺。
他們的神色變化,就被鄭文看在眼中,隻是點了點頭,看向了虛無的前方,評價道;“倒是無害人之心,也隻能說心性不錯,可若有為世間除害,偶爾也會拉風出手吧,重點還是在周茜,她倒是容易滿足,對上天有著感激之心,若她願為民除害,想必這小子也會陪同前往,兩人一起收為弟子,取長補短,也算是圓滿了。”
嘀咕著的聲音並沒有讓兩人聽見,看著遠處,青蔥碧綠,峰巒疊嶂,倒是有著幾分觸動,日薄西山了,意境蒼涼呀,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返回丹青派了,打從說要下山除妖那一刻起,一個個城池走過去,也就沒有回過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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