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不由得一陣感慨,這一番出來就是數十年,除了能夠挽救了幾條性命,還真是沒有其他功德,這都已經年歲過百了,好歹遇到了兩條苗子,帶回去培養一番,也好繼承衣缽。
看了下她們,想起年輕前的自己又是一陣噓唏歲月不饒人呀。
丹青派坐落在東部,那裡群山無數,靈氣濃鬱,據聞那丹青派底下,就是一條靈脈,擁有靈脈的,修行可日日精進,雖然達不到一日千裡,可許多人,也為了搶靈脈的事情,拚殺個血流成河。
這世間都是充滿了殺戮和競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雖然鄭文深處在丹青派,可也對丹青派沒有幾分好感,原本這裡也不是丹青派所在之地,不過是遷移過來時,看中了這塊地,接著將這裡的一個小門派儘數殺戮,這才占據這裡,事實非非,也無法說的清。
對於這社會殘酷的認知,鄭文也不打算告訴朱奇,以免讓他的修行誤入歧途,修行修行,修行的就是自身的心還用動用天地之力,自然法則,達到天地同壽,萬年歲月。
即使要交代下去,也應該對周茜那小妮子說,那小妮子容易滿足,對這世間也充滿了美好幻想,憑著她可愛和純真的性子,即使有了大修為,也極易讓人欺騙,不過也好有朱奇這個滑頭在,兩人在一起,堪稱天生一隊。
那朱奇不用說,要是看到有人欺騙或者欺負周茜,定然會不顧一起的殺上去,對他來說,什麼殺心不殺心壓根不重要,隻要身邊的人安然無恙,對於其他人的危難,順手之下,自然也會拉一把,也沒有什麼大的野心,人能夠活到了這個份上,大抵也算得上是優秀了。
鄭文雖然沒啥教徒的經驗,可因材施教好歹也懂得幾分,飛行了一天一宿的時間,也想了很多很多,最終也得出啥結論,大有一種聽天由命順其自然的感覺,委實是這個世界太過難改變,讓他一人在厲害,終是人有力竭之時。
從那亂葬崗起飛,一天一宿之後,來到了另一座城池中,看著還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返回到丹青派,鄭文的心情也放鬆了些。眼睛掃過,他們的神色都有著疲憊,看是曆經了一天一宿的辛勞,沒得休息,那疲憊不堪,仍然堅持著不出聲,苦苦堅持的樣子,還真是讓他一陣心疼,要是讓人知道自家收取的兩個弟子,就這模樣,一帶出去,還真會讓人嘲笑。
這也是怪自己,在那晚上既然沒有考慮給他們換一身行頭,不過也是,修道之人,壓根就不講究身外之物,可徒兒們不是還沒有修煉到這個地步嘛,於是,選擇了降下仙劍,帶著他們,走入了另一個城池中。
朱奇和周茜都是童心未泯,對這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出聲問道:“師傅在,這裡就是我們門派所在之地麼,這裡的城池好大,人很很多,比我們之前在的那個大多了,沒想到城池之外還有城池。”
鄭文歎息了一聲,道;“這世間之大,遠不是你能想象的,為師數十年來,也都沒有走儘這個世間呢,等你們修成之行,到時就可以親自查探了。這裡並不是丹青派所在地,離丹青派還有半天的路程,倒也不用心急,看著你們精神疲憊,也就打算讓你們休息一陣,同時也換一身行頭。”
走進了城裡,一陣繁華,人來人往,擦肩接踵,熙熙攘攘,各種叫罵聲持續不斷,朱奇跟周茜也不是沒有進過城池,隻是沒有進過那麼大的城池,也不是沒有見過繁華,隻是沒有見過如此繁華,當真有點小自卑的小人物心裡。
之前都是這麼衣服行頭走進城池乞討,到也不覺得有什麼,生活所迫,生計都難以維持了有上餐沒下餐的,自然顧不得打扮和穿著,可如今乃是老神仙的徒弟了,也擔心了寒磣了師傅的名頭,要是因此敗落了師傅的名聲,肯定惹得是師傅分不開心,不過師傅的關心還是讓人感動。
朱奇有些為難道;“師傅,我們就……”
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就一身破爛行頭,身無分文,講出去都隻會讓人恥笑而已。
周茜也微微低著頭,她沒有怪朱奇沒用,反而十分感激他,要是師傅因此責怪他們,她也絕對會站出來受罪。
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自然知曉著他們的心底顧忌和難處,淡淡道;“你們都是我老人家的徒弟了,師傅見麵禮都沒有給你們呢,當然的,要表示一下了,為師打算著,給你們換一身行頭,梳洗一番,然後休息一天時間,再帶你們回門派,還有半天的路程而已,倒也不用心急的。”
朱奇和周茜兩人開心點頭,那點頭頻率之快,就宛若小雞啄米一般,倒惹得鄭文一陣好笑。
鄭文隨手翻轉,他手中的儲物戒指光華一閃,接著一袋金銀隨之出現,掂量了一下,足有十幾兩呀,這對兩個大小就生活在底層為了生計也連尊嚴都拋棄的小人物來說那是一筆多麼貴重的財富呀,隻聽得鄭文道:“先拿這些去換身衣服梳洗一番,要是不夠的話,再來找為師,看見那一間客棧沒有,悅來客棧,為師就在那等你們,好心提醒你們,這個年頭,在那裡都不太平,看,很多目光都盯著這錢袋呢,你們守得住就看你們的本事了,為師困了,先去客棧休息了去。”
說著間,將一袋金銀遞給了朱奇,然後轉身,瀟灑的走向悅來客棧。
倒是朱奇和周茜一下子就傻眼了,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呀,要是在之前的老古鎮,那幾個混囘蛋王囘八蛋肯定不要命的衝上來搶走的,朱奇小心翼翼的收拾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還真有那麼幾雙貪婪的目光。
周茜都有些感覺到害怕了,師傅老人家都逍遙快活去了,不理會他們死活,你說兩個才十多歲的少年少女拿著一袋金銀,那不是找死來著麼。
朱奇強裝鎮定了一番,可是內心的激動,不管怎麼樣都掩飾不住,那可都是金子呀,一條賤命賣出去了都換不來這麼多的財富呀,一下子有了爆發富的感覺,還真是讓他有些受不住。
“我們先去衣服店看看,聽師傅說的話。”
朱奇說著,帶著周茜走進一個絲綢店。
在那客棧房間,鄭文點了一桌好吃好喝的,不過他並沒有動筷子,反而專注的盯著一扇精囘子看著,那鏡子上正出現著朱奇和周茜的畫麵。
看著他們小心翼翼,警惕著四方的神態,鄭文又歎息了聲音,也不知道他歎息的是什麼,興許年紀大了,還有著諸多的遺憾吧,聽著朱奇說的聽師傅話,一直緊繃的僵屍臉上,好歹有了點下笑容,道;“倒還有幾分尊師重道,也沒有見利忘義,要是其他人,揣著這筆金子,恐怕早就逃出城去,過著逍遙快活的生活了吧。”
鄭文看著他們,還是打從心底滿意的,假如他們真的走了,鄭文也就當沒認識他們,要是他們還真過了這關,怎麼說,也得把畢生的心血灌輸給他們了。
朱奇帶著周茜走進了絲綢店,興衝衝的,無比高興,好歹有了銀子,還是一大袋銀子,可以有吃有喝有穿的,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幸福的了。
那激昂的起來的激情在走進絲綢店後,一下子就熄滅了,委實是是那老板娘不識貨,以貌取人, 隻道了一句:“哪裡來的乞丐,走走走,今兒個沒有施舍的了,咋的不懂規矩。”
朱奇倒也不生氣,這種事情他見多了,以前看著一件好看的衣服,總是想著多看兩眼,可接著就被趕走了,雖然現在一下子有了巨額財富,麵對老板娘的尖酸刻薄,依舊沒有什麼怨氣和怒氣,隻是轉身,帶著周茜跑了下一家。
周茜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在這裡買,怎麼要跑下一家呢?”
朱奇解釋道;“人呀,起碼的道德標準就是尊重,不管人家是什麼人,活得怎麼樣,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沒必要跟他做生意,以貌取人更是不可以,往往都會被人的外貌給欺騙了我們的眼睛。像老板娘這種,肯定是生意火爆,因為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一些老實點的生意人,生意就慘淡了,因為那衣服的好壞都說出來,給的也是公道價,可很少人光顧,我們要光顧的就是這種人。”
周茜有些難以理解的點點頭,反正隻要相信朱奇的就不錯,逛街一般,從這件衣服店走到另一間的衣服店,小妮子周茜還是挺開心的,活蹦亂跳的,委實是一生過來太苦了,彆說購物,就連活命都是一個大大的難題,如今揣著一大筆銀兩,可以購囘買喜歡的衣物,自然歡天喜地的了。
在客棧處,鄭文盯著那鏡子,看著朱奇跟周茜的畫麵,微微皺著眉頭,,隨後又緩緩舒緩開來,道;“倒還算是有人間正義,可適合修煉浩然正氣啊。”
對於朱奇的一番話,他可是了解的十分深刻的,那老板娘能說會道,本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見到大富人家公子過來,自然提高價,同時也不說衣服的缺陷,這種生意固然火爆一些,可當彆人發現衣服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好時,作為大富人家也不屑於跟他計較了。正是有了一個接著一個人的購囘買,加上他的宣傳,生意自然越發的火爆,他們嘛,都有著一種跟風的潮流,甚至是湊熱鬨。
反過來看那老實憨厚的店家,隻要你購囘買,都堅守著不欺客不騙客的原則,一件衣服的好壞都說出來,聽見人說這件衣服不好,他們也自然的放棄購囘買。
這一條巷子都是出囘售衣服的,朱奇帶著周茜從這一頭,走到了那一頭,無一例外,都遭受到了譏諷嘲笑,接著趕走他們。
對於朱奇來說,這種日子都已經習慣了,倒也不怕被多趕,周茜可是打心底認同朱奇的,雖然被趕出店門,可是有個人陪著,大抵有一種苦中作樂的意思。
幾乎整條巷子的衣服店都走了一遍,直至走到了最後一家,那一家門牌沒有那麼鮮亮,位置也偏僻了一些,裡麵的裝飾都搞得整整齊齊的,纖塵未染,桌椅雖然有些舊,可擦得乾乾淨淨,大有一種儉樸乾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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