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龍一路上停停歇歇,很快就在老遠望見一茅草屋上升起一縷縷青煙,他加緊了步履,臨近時,一絲令人聞香撲鼻的藥味飄了過來,敢情那是個老頭在熬藥湯,但不知是什麼藥這麼香,正思索著,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司馬少俠,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司馬玉龍一聽這話,中氣溫和,讓人緩緩的內心一陣受用,想來這老頭這十幾年的功力大增了不少,再一想,自己的到來他怎麼會知道,心裡有一陣疑惑,忙進了屋內,屋內十分清淡,除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手工做的竹藤椅以外,也沒彆的其它物什了裝飾了,但最多的還是那一堆一堆放置有序的乾草藥,那這裡沒有什麼藥架子和簸萁,按老人家的意思是:這草藥都是隨地而生,我們是隨地取材,總要讓它們回歸自然的本性,我們要用可以隨時出去曬,但我們這裡是空曠山間,隨時用隨時采,用不著積壓成堆,原先的幾捆藥材是先前從京城帶來的,一直就這麼放著,不過你司馬玉龍來了,恐怕就堆不起來了,你這幾天就可能將它們用完。說完看了看司馬玉龍,便說道:“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不一會兒,薜神醫的眼神中發現一絲奇怪,他大驚,忙放下司馬玉龍的手腕,匆匆跑出了茅屋,接著一聲悅耳的口哨聲由近及遠,那遠處的回音讓司馬玉龍驚歎這個薜神醫的內力達到如此高的境界,不知與師父的內剛之氣比較起來,誰能更勝一籌,想到這裡屋外一陣馬蹄聲,隨後聲音慢下來,就傳一個姑娘銀鈴般的聲音:“爹,這麼著急把我招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薜神醫冷冷道:“我問你,你姐去哪了呢?”那姑娘一聽,忙問道:“爹,我姐又闖什麼禍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薜神醫氣消了一半,忙道:“屋裡的那位少俠是我的一個江湖朋友,他是著了彆人的道,被人下了毒,你姐卻按內傷給他治,好在用藥不是太猛,否則急火功心,非但治不好他,還白白陪上他一條性命,”看了看女兒驚恐的表情,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道:“宛兒,我把過脈了,毒性不算太狠,還可救治,這妮子險些撚成大錯,跟我進來見見司馬少俠。”說完把宛兒拉進了屋內,剛才父女之間的談話司馬玉龍也聽見了,他心想不知道他們說的給自己治病一事從何談起,見父女二人進來了,忙站起來,這一抬眼,有點愣了,一個濃眉大眼的美少女望著他,他開始臉上有些許發燙,薜神醫開始說話了:“司馬少俠,這是我家小女,叫宛兒,那天給你治傷的是她姐姐,小女學醫不精,你彆見怪啊。”說完就忙著去找藥引子。司馬玉龍原先在那破廟裡時看到的是一個乞丐模樣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隻是滿臉汙物,難以仔細辨認,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有點似曾相識,想到這,宛兒笑著看司馬玉龍呆呆的眼神,便問道了:“司馬少俠,你怎麼了?” 司馬玉龍忙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哦,對了,我有一事不明,關於你姐姐什麼時候給我治過傷?”宛兒頓時笑道:“這事啊,那你得去問我姐了” 司馬玉龍道“問你姐?你姐在哪,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宛兒笑道“司馬少俠,你的記性真差啊,你前天不是住在她那嗎?”司馬玉龍一臉的狐疑,宛兒忙道:“我姐她住破廟裡,你去找她吧?"司馬玉龍這才想起了自己中毒那晚入住破廟之事,忙拍拍腦袋,宛兒見狀格格笑個不停,見麵前的姑娘笑自己的窘態一時臉有點紅了,自己在殺手界號稱冷麵冷血的人物卻在一個姑娘麵前顯醜了,正在思索之際,薜神醫進得屋內,朝宛兒說道“彆在這胡鬨了,人家司馬公子傷勢未好,爹要給他寬衣上藥,你先出去,順便把你姐給找回來,”宛兒一聽先是紅了臉,然後朝薜神醫吐了吐舌頭,應了聲,臨走前又看了看司馬玉龍。司馬玉龍的眼神正好與她對上,宛兒朝他嫣然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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