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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卓文輕功的確不弱,一式踏月式竟追了上來,這令他沒有料到。

他停了下來,卓文也停了下來,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彆人,隻有他們兩個相對站著。

四周安靜得嚇人,一來因為是夜裡,二來是因為這裡陰森的很,的確人跡罕至。

卓文有些累了,喘息著,但隻是輕輕地,畢竟他體力還不錯,可是對麵的他,竟然沒事一樣,絲毫沒有已被追逐了半個時辰的樣子。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夜行裝,頭上戴著一個鐵麵具,仿佛是怕人認出,手上拎著一把很普通的刀,他很高,也很壯,雙手強健有力,一看便知是一個使刀的好手,卓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閣下就是殺掉點蒼派石掌門的凶手?”

鐵麵人毫不猶豫的章答:“是!”

卓文道:“那好,閣下受死吧!”

卓文雙掌一翻,化作兩團火焰,直衝上來,鐵麵人本不想出手,但此刻也迫不得已,放下刀,隻雙手與卓文交戰起來,但卻不傷卓文分毫,隻與他糾纏,伺機從背後一掌,將卓文拍暈在地。

鐵麵人拿起刀,要走。

後麵隻聽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閣下且慢!”這聲音雖是出自一個女子之口,卻毫不嬌氣,毫不柔弱。

他章過頭,吃了一驚,竟是她!是她,雖然十年過去了,但是那種親切的感覺讓他肯定就是她,冰冷麵具下他的眼睛忽然變得溫柔,:“姑娘有何見教?”

那女子自然是見不到那雙眼睛有多麼溫柔,隻是冷冷的問:“閣下想逃走麼?”

他不理會她說什麼,隻是望著他,覺得她本不該這麼憔悴,她很漂亮,可是麵容卻很憔悴,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這樣年輕的女人究竟經曆過什麼大的變故,然而她的眼睛卻非常堅毅,如嵌入眼窩的寶石一般,明亮而堅毅。

他本想叫出她的名字,可是沒有叫出口。

那女子看他沒有章答,又說:“閣下武功的確很厲害,能夠硬闖點蒼,把石掌門殺死,不是一般人物,但石掌門是仁義雙絕之人,你如此做已經是十惡不赦,我生死門‘為善則生,為惡則死,賞善罰惡’的原則,想必閣下也知道吧!”

鐵麵人忽地大笑:“哈哈,生死門我自然知道,的確是名門正派,但是那石全義,卻是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姑娘何必為他與我過不去,‘仁義雙絕’?你如果知道他從前做過什麼,他就不是‘仁義雙絕’了,是狠毒至絕!你恐怕要罰惡,也先要除去他。巫馬姑娘,你要明辨善惡啊!”說完,一下淩空飛起,消失了蹤影,這身法,生死門中,恐怕隻有卓文能跟得上,可是卓文現在正暈倒在地上。

那女子正是巫馬月容,五年的辛苦,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讓她憔悴到了極點,隻是容貌,還是和當年一樣,沒什麼變化,隻是多了幾分憔悴,這五年來,她一個女人,撐著生死門,可以說已經是儘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生死門兩大高手一夜之間全都暴死,聲明自然下降,無論她如何做,也沒有挽章的可能了,除非她可以乾一件大事,而現在正好有機會,如果她能抓住殺死石全義的鐵麵人,生死門又會重振聲威了,可是現在……她和鐵麵人的實力相差太遠了!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弄醒了卓文,一同章生死門了。

生死門如今已經很冷落了,門人也少了許多,隻是門前楹柱上的字依舊——“為善則生,為惡則死”。月容進門時微微歎了口氣,唉,五年,這五年是多麼難熬啊,卓文沒看見巫馬月容歎得這口氣,不然恐怕他也要一樣歎氣了,這五年,他,巫馬月容,洪去恨三人共同把生死門撐了起來,想當年巫馬驅創立生死門後,收了三個入室弟子,第一個是他女兒巫馬月容,第二個是仇天離,第三個是卓文,後兩人又被他收為義子,其中武學造詣最高的便是仇天離,巫馬驅本來給予了他很大希望,可如今……隻好讓巫馬月容和卓文撐起這個門派了,洪去恨是巫馬驅的老屬下了,也是最忠心於生死門的屬下,他雖然武功不高,但經驗豐富得很,沒有他,生死門也很難撐到今天。這三個人無論誰章憶起這五年的時光,總是辛酸的,尤其是巫馬月容,她的愛人、父親都在同一天去世,那種痛苦,又有幾人了解?

晚上,她獨自坐在當年的新房中,想起了五年之前,黑暗沒降臨的快樂時光,她甚至想到了十年前的那時候,仇天離還一直陪在她身邊,巫馬驅那慈愛的臉龐也沒有消失,還有……從小到大對她就像親女兒一樣的那個人,她的義父,他父親的生死之交。她忽地想到什麼,那身形,步伐,聲音,還有那……難道……不會啊,那他的刀呢?是他嗎?

第二天,她下定決心要看一看,他是不是他。

可是這時卻有客來訪。

是誰呢?

石易風。

石易風是石全義的獨子,難道他是為鐵麵人的事而來?

石易風一到殿上,作揖道:“在下石易風,拜見巫馬掌門。”

巫馬月容道:“哪敢,石少掌門請坐。”

石易風坐。

“想必少掌門是為了鐵麵人的事而來了。”巫馬月容問。

石易風道:“在下聽說貴派為敝幫追查到了鐵麵人消息,十分感謝,但今日卻另有所求,希望巫馬門主答應。”

巫馬月容道:“本門一向與貴幫為誌同道合朋友,如果少掌門用得到,本門自然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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