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冷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捏住了秦思思的下巴。秦思思儘管吃痛,也不敢掙脫他的禁錮,隻得可憐兮兮地任由他掐青了自己的肌膚。
“朕都沒有說過,你想迫害木婉,也許你方才真的隻是想安撫她一下呢?你怎麼就不打自招了,自己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還說是朕冤枉你,哼,朕可不知道,原來還能這樣無中生有地冤枉人!”
秦思思的瞳孔一瞬間緊縮了起來,言多必失,果然昭昭君心不可測。
她再想為自己辯解,卻被楚闊打斷了開來:“朕最討厭暗下黑手之人,你給我回自己宮裡反省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被禁足了?!
秦思思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下令要對自己禁足!
她目光驚訝又憤怒地看著楚闊,說道:“臣妾沒有!臣妾不願禁足!”
楚闊被她吵得頭疼,目光陰狠地看了她一眼,不悅地說道:“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押你走。”
秦思思頓時不敢再撒潑了,連忙起身,落荒而逃地走了出去。
看著她三步並兩步走的背影,楚闊若有所思。
秦思思回了自己的宮裡,便怒不可遏地砸了一地的東西。
“混賬!那個賤女人,究竟是使了什麼魅惑伎倆,讓所有男人都被她迷得團團轉?!我要殺了她!這個賤人!”
侍女欲勸,卻是不敢麵對暴怒的秦思思,連忙瑟瑟發抖地退到角落裡,恨不能把自己變成一隻螞蟻塞入地縫裡才好。
秦思思氣炸,卻也知道自己的籌碼就是楚闊的疼愛,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因小失大,得趕緊想個辦法,挽回楚闊才行。
楚闊看著木婉平靜的睡顏,心裡漸漸也冷靜了下來。
屋子裡左右不過兩個人呼吸的聲音,他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睫毛,越打量,卻覺得自己似乎對她越陌生般。
他低低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喚來了暗衛,吩咐道:“給朕去查一件事。”
暗衛聽他說完,立即磕了頭,身影隨即神秘地消失在了房間裡。
楚闊默不作聲地在木婉的房間裡待了一個時辰,隨即起身,走出了寢宮。
兩天後,暗衛不辱使命地把消息帶了回來。
楚闊氣得徒手掰裂了椅子,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日……當真不是她!孩子的確是、是朕的骨肉?!”
“事關皇室血脈,屬下不敢胡言!”
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楚闊長呼了一口氣,他心生悲哀地想:原來真相隨手可得,是他一直都不肯去調查清楚,平白無故,這麼多年來竟將木婉當做仇人般,怨恨、苦待了她這麼多年。
“你寧願相信彆的女人,也不肯聽我說句話?楚闊,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他猛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思緒宛如萬千雲湧般。她對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可自己卻從不敢輕易去探究,隻怕一字一句解剖到最後,又是發現一切都是謊言而失望。所以固執地認為是她對不起自己,而求一個心安理得。
真是……如她所責,妄為人夫。
楚闊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再睜開來眸底已經是一片如漩渦般的沉寂。
秦思思被禁足,這幾天氣消了幾分,人也就安分了不少。
她擺弄著頭上精致小巧的發簪,波瀾不驚地問道:“木婉醒了嗎?”
侍女連忙回話:“娘娘,奴婢打探過了,還沒有醒。聽侍奉她的太醫說,姑娘傷勢嚴重,什麼時候能醒還不一定呢。”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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