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邊的黑。但仔細一聽,好像有風聲,除了風之外,還有瀑布擊石之音。像一首歌,像一副畫。像無儘的生命之源。
夜天在冥冥滅滅之中,就是以這樣的一種奇特的方式來到這個大陸的。不過他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穿越了。
就在夜天身邊不遠處,是一道清泉,潺潺而流的清泉,即甘甜又解渴,清亮得連水裡麵的魚都可以看到。不過轉眼之間,就被一隻奇怪的水獸給弄得到處模糊一團。激起了水底下的泥沙,頓時小水獸又潛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而在岸邊上,不時有巨大的野獸出沒。幸好夜天現在暈眩過去,不然會被嚇暈過去的。隻是此處的野獸與人世間的所有動物都不一樣。不但長相奇特,而且行為方式也是非常的另類……
這分明是另外一個世界!
痛,還是無比的痛。但夜天的小手指已經能夠微微地擰動。非常沉重的蹊蹺呼吸聲把夜天給喚醒過來。當他睜開第一眼的時候,見到了青草地下壓著的右手。而絲毫不知道另外一邊的屁股後麵,就是被自己給壓扁了的野獸。
迷迷糊糊中,夜天好像聞到了一陣血腥味。不過身體的痛傳來,讓他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現在他的視力還沒有恢複,連體力都沒有調理好,更不要說其它。夜天儘力張目,隻能夠看到眼下不到半米的地方。雖然好奇想看遠一點,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可惜力不從心,隻好又暈了過去。
夜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甚至覺得人會飛,像蜻蜓點水,蝴蝶采花一樣地自由巡空,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兒。這樣的體驗,夜天之前有過許多次。因為他就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的人,心無拘束,敢於異想天開,所以然早已經有過類似的夢境。
隻是這一次不太一樣,他熟悉的人,在夢境之中,與他一一保持著距離。雖然不是出自雙方的自願,但還是讓夜天意識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他夢境之中的場景,就像是在金山寺上的法海把白素貞給分開一樣。隻是法海是不存在的,卻有一道無形的力,將他和親人們、那些想愛戀,想好好相處的所有人分開。
最後一人居然是她……夜天說什麼也不願意,驚聲尖叫之中,他清醒過來。
夜,是那麼的迷醉。滿天都是星星,由穿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夜天還以為仍然在地球上。可憐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不過他也顧不了這麼多,隻因為想著即便是遇到了車禍,終於還是沒有身死。也就無所謂了。等回頭再去警察局報案,再收拾那一般闖禍的家夥也不遲。
隻是有一點讓夜天感覺到非常的疑惑,自己怎麼就聽不到半聲汽車喇叭響呢?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剛剛開始,夜天還以為是自己受傷太重,傷到了耳鼓什麼的,嚴重地影響到了自己的視力和聽力。可是他已經記得自己是第二次清醒過來,視力在慢慢地恢複,雖然現在天黑,但星星點點,火光全無,天上還是亮著的。隻是身邊非常的黑暗。
他意識到自己的視力是沒有問題的,而聽力方麵。也慢慢地恢複過來,流水聲在第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入耳,並且伴隨著一些野獸的嚎叫聲一齊傳來,非常的特彆。
夜天心想莫不是自己車禍的現場不遠入還有動物園不成。也就沒有怎麼在意那野獸的吼叫聲。
隻是自己遭遇到車禍之時,明明是在商業街邊的繁華馬路邊上,雖然這一大塊的區域綠化麵積頗大,但也不至於連車子馬路全都消失了吧。夜天懷疑重重地自說自話道:“怎麼回事,幸好老子活著。要不然這樣被撞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找不到。哎呦。”
夜天剛剛咧開嘴來說了句話,嘴角就火辣辣地痛了起來。用手一摸,更大的欣喜進一步刺激著他。隻是想站起來卻做不到。連坐下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現在他還是側身躺著,身下鬆軟,想必是軟泥草地,所以不至於摔死。
但夜天估計自己所受的傷也決不會太輕,已經幾天過去了。他還保持著這個僵直的姿勢。簡直成了一種活生生的罪過。
不過情況卻還沒有最壞,雖然餓得兩眼發暈,感受到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虛弱。夜天還是慢慢地恢複視力,剛一開始,隻能夠動一下手指頭,以為必死,可命運與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現在連整個手臂都可以自由活動了。
夜天想撐起身子來,試了兩回,都扒了下去。重新跌倒。隻是挪動了少許的位置,卻在暗夜裡麵好像摸到了什麼。軟軟的,長長的,好像表麵還有毛。
夜天嚇了一跳,莫不是當時出車禍的時候,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外一人與他同罪?這決沒可能的。夜天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的場景,車子撞擊過來的時候,隻有自己一人被轟出幾米開外。雖然目測不出具體的距離。但絕對不會超出二十米的。而且清楚分明地認識到隻有他一個人與車前燈吻了個正著。
可是手上摸著的東西又怎麼解釋?那分明就是一塊冷鮮肉!
夜天那一種消失了一會又再回來的恐怖感覺,頓時又慢慢地爬上了心頭。
他想呼救,他想站起來,他想知道自己身體底下壓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連番個身都做不到,其它的更是一種奢侈。以夜天的理智來說,他必須得再繼續等待等待再等待。除此之外,再無它法,夜天默默地接受了自己車禍的現實,心裡麵隻是希望自己的命運不要太過衰弱,不然會鬱悶死的。
明明滅滅之中,夜天又深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間了,當夜天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明。夜天心情大好,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傷者,而且還一個已經餓了幾天的病夫。
“啊。”夜天想站起來,卻發現連坐都做不到。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比之昨天,身體恢複情況還是沒有好到哪裡去。痛加餓,幾乎讓他兩眼金星冒泡。口乾舌燥的,非常不是滋味。
不過還好,至少現在已經天明。這就說明自己不但還活著,而且非常有希望在下一刻遇到晨練或者是從這處公園經過的人。他以為現在還處於車禍現場不遠處的綠化帶。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從魚肚白變成了當頭罩,夜天還是沒有等來一個人。此時他已經能夠把三十度的脖子轉成九十度,心想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想儘一切辦法,讓自己不在太陽底下繼續地這樣烤著才是正事。
隻是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側著半邊身,好不容易回頭來看之時。夜天驚呆了。
他的身體底下之前被壓著的,不是一隻豬,也不是一個人。而是有著白色魄盔一樣的怪物。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動物。
“天啊,這是什麼家夥。”
夜天用手指捏了一下那被壓成了肉餅的怪物,頓時好奇地發現它的頭尖尖的像鑽山甲,而身子則如同半條羊,隻是披著的那一身毛皮像鯴鱗,最為特彆的是它的身子中央居然是中分的。夜天的拳頭能夠不怎麼費力氣就可從中穿過。
更讓夜天驚異的是,此物居然連過幾天,已經死去多時。卻還鮮活無比。即便是受到了太陽光的照射,那淌出來的血液,照樣是紅通通的,看上去非常的鮮美。
夜天哈哈一笑,心想隻要不是人肉,其它的管它什麼呢。先弄來一塊燒了吃再說。
可惜的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打火機不見了。那可是一個兄弟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夜天珍之重之,一直都是形影相吊的。現在卻不見了,夜天覺得自己也夠衰的。
眼前的美味,看來是吃不成了。夜天又肚子餓極,隻好把到手的野味給扔了回去。
頓時坐等時間,太陽一點一點地移動著巨大的身軀,終於,夜天從頭頂上的星光點點的像閃電一樣的陽光中,目送著這個冬天招人喜歡,夏天討人厭惡的太陽下山了。
隻是旁邊隨了草就是樹,目光所及之處,不超出百米。能夠聽得到清泉聲,卻苦於看不到其盧山真麵目。
夜天那一種非常好奇的心情,再次地驅動他勉強地站了起來。隔著樹木裡麵的空隙,他陸陸續續地看到了遠在百米開外的山石,還有無儘的綠葉中隱藏著的老藤。
“噢,賣嘎,我的天啊,我的老天,這…到底…怎麼回事。”夜天發現自己眼前的地方有些不太像出車禍現場的綠化帶。更沒有可能有那麼多的天然古藤。那些枝蔓都已經老得可以做酒杯了,而且表皮上附上了真菌,綠得可以當油漆。
夜天非常恐懼地再仔細看了四周一眼,來回地圍繞著自己剛才身軀躺著的地方觀察著。
“不對,真的不對。我怎麼會在這兒。不太像啊。”
夜天還是心存僥幸,覺得即使是出了車禍,到底是活了下來。興許是那些闖禍的人把他給移到了另外一處地方。可是這野獸怎麼解釋呢?而且是那麼的鮮活另類,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夜天曾經走遍了大江南北,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動物。
彆的不說,基本上是屬於活化石一類的大熊貓,還有為數不多的野生虎,他都有見到過。可眼前這一隻四不相一樣的家夥,不管是從書本上,還是報紙中,電視裡,記錄片,道聽途說,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鬼怪一樣的野獸。
夜天有了心情,他慢慢地靠近了野獸,這才把它深深地埋在身底下的爪子給啟了出來。一看,頓時冷氣直冒,隻見那爪子不但非常的長,而且僵硬如鐵。更可以取下來直接當成鉤子用。這樣的野獸,夜天從來沒有見到過,即使是在鬼怪的書裡麵也沒有見過。更不要說親身與它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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