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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也一夜未眠,掛了那通來自梁月的電話後……

清晨,江水朦朧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坐在陽台上的搖椅上一夜,手裡始終攥著手提電話不放。這時候,手提電話簇然地響起。

“喂,我是江水。請問,您找誰?”江水一臉倦怠地對著手提電話裡麵禮貌地問道。

“我是周總。今天,我想帶妳出席一場壽宴,周夫人的壽宴,妳能賞臉參加嗎?”周零成熟地嗓音對著電話嚴肅地問道。

“好的,我準備下!什麼時候出發你給我短訊就好了!”江水平常心態地回複。

掛了這通周零的電話,她內心再次翻湧。於是,開始梳洗打扮了起來,她拿出了一套彆致的晚禮盛裝,黑色小禮服裙擺套上。這件華麗麗的衣裝穿在她身上,簡直天衣無縫,如天線下凡般耀眼脫俗,迷人多姿!

這是江水第二次見周夫人了,她此時此刻內心不知道會再次地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晚上,江水已經完全打扮好,坐在家中等待著周零的邀約。她衣著華麗,特地為自己下午午茶時間給自己燙了一頭大波浪卷發,同時,也給自己做了一個肌膚護理,全套工序也耗費了她不少資金。她如此這般的打扮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江水深刻地開始思考了起來……

九點一刻,門鈴準時按響了起來!

“江水,弄好了嗎?可以出發了!”周零的聲音從外麵的防盜門傳了進來,聲音嘶啞地喊道。

江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紅酒杯擱置在茶幾上。走到門邊,對著貓眼兒望過去,然後,為他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出現在江水的眼簾。她卻沒有感到很興奮,很激動,而是很自然地接過這束玫瑰花,道了一聲:謝謝!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吧。”江水麵無表情,冷冷地對周零說道。

周零望了她一張躲藏在胭脂粉底下麵的麵孔,點了點頭,沉著冷靜地說道:“我的車就在樓下,我是親自上來接妳的!”

一路上,二人就肩並肩的坐在大奔後麵,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一句話,氣氛異常地沉悶和冷淡。

“到了,下車吧!”周總先行下了車,為她拉開車門,很紳士風度地對她做了一個邀請地動作,說道。

江水牽起他的手,慢慢地下了車。她一下來,很多的記者八卦地都圍了上來,將大奔前圍繞地水泄不通,層層包圍著他們兩個人。這樣看來,他們真是一對登對,天造地設地金童玉女啊!

“江水小姐,請您說說吧!您是怎麼遇上周集團少東家的?可以談談您們之間的私生活嗎?”一名八卦娛樂周刊的小編拿著一個話筒高高舉起,她身高卻不高,但是脖頸卻伸的老長地問道。

“私生活?說說?”江水心底暗暗地重複著這些媒體記者們的問題,皺起了眉頭,一種侮辱的感覺襲上心頭。

被一路左擁右擠地趕到了會宴大廳,正好與周夫人撞上個滿懷。她一聲大怒:“成何體統!這到底算什麼事兒?零兒,你跟我進來!”

周零繞過一群八卦周刊的記者們的燈光,走到了母親的膝下,很孝順地鞠了一躬。周夫人一臉傲慢地望著被記者們環繞一圈兒的江水,緩緩地走過來,記者朋友們讓開了一條道,兩個女人就這樣在記者的燈光打閃中互相對視彼此良久。

“妳真是好大的麵子啊!竟然把這些無聊記者們都給引到我的壽宴現場來了。我真是托妳的洪福喲!”周夫人冷冷地嘲諷道,始終怒氣中天地瞪著江水。

周零見狀,很怕戰火燒起。於是,連忙地擠過來,走到周夫人的跟前,對她解釋道:“母親大人見諒!兒子隻是帶著自己的同事前來道賀,祝壽而已。希望母親大人海涵,不要跟小輩過意不去,好嗎?壽宴已經擺設妥當,情母親大人入席吧!”

周夫人轉過臉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周零。怒言:“誰讓你把這麼肮臟的女人帶到我的壽宴上來的!這是對我的尊敬嗎?”

江水聽到這句話,眉頭緊鎖,低著頭,對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婆喊道:“什麼叫肮臟的女人?我能今晚被妳寶貝兒子邀請前來為妳祝壽也是看在周總的麵子上;像妳這種自以為是,自大狂妄的死老太婆,我江水根本不稀罕與妳正麵交鋒。妳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做這麼大的排場,乾嘛?像妳這種惡心之人,根本不配做壽辰!我的世界不歡迎妳,妳的世界也不會歡迎我,那麼,這頓席宴本大小姐就不消受了!妳自己慢慢品味自己的壽宴吧,死老太婆!”

說完,江水掉頭,準備昂頭挺胸地離開現場大廳。

“站住!侮辱了我們的董事長,居然就這樣想離開嗎?”周夫人身邊的狗奴才終於發話了,喝道。

江水駐足,緩緩地轉過身子,很不屑地望了這個狗奴才一眼,輕蔑地問道:“是嗎?難道我要離開的權利都沒有嗎?既然在此不受歡迎,為何不讓我就此拜彆呢?不歡迎的賓客,對於你們這麼高檔的宴席可不是很好的招待哦!”

就在這淩亂期間,周川從席廳裡走了出來。連忙地打著圓場,大聲地喊道:“你們這些奴才,真是不把周夫人給放在眼裡了嗎?大壽之初,竟然在大廳內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啊!”

“是我讓他們幫我清理門戶的,川兒!”周夫人嚴肅地對他大兒子回道。

周川走到了周夫人跟前,一邊是周零左右相伴著。意外地,在爭吵之間,江水發現了周川手上的戒指,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都認錯了人,錯把周川當成了周零……她欲要上前,走到周零跟前的時候,被周夫人貼身黑衣保鏢攔截了下來,把她當危險分子般。

“零兒,川兒。咱們進禮堂,不要在這裡與一個丫頭片子爭個口舌之戰了!待會兒,壽宴就要開始了……”周夫人斜眼兒望了江水驚愕地臉孔,和甚是感到訝異地眼神,對兩個兒子囑咐道。

“等等……”江水在身後大聲地喊道。

但是,為時已晚,他們已經被周夫人給強製給拖入了禮堂宴廳,門也嘎然關閉上了。

江水望著門外安靜了下來,裡麵一片喧鬨不斷,躲在門後,哭得很是傷心,絕望……她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江雪深愛的那個男人,自己竟然錯把他誤認為了周零,也深深地為江雪的難產慘死而感到不值當!想到這裡,她大聲地敲著大門,對著喧鬨一片的壽宴現場瘋狂地喊著,哭著,叫嚷著……但是,始終卻沒有人理會她,大家都個個的為這個死老太婆祝壽賀詞著,場麵格外地盛宴!

接近崩潰邊緣的江水緩緩地挪動著腳步,走出了大廳,站在外麵大廳的門童都一個一個的紛紛地感到惋惜與歎息。他們也不想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麼地悲觀厭世,這麼地傷心欲絕。他們想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和喜氣洋洋地氛圍!可是,裡麵的壽宴現場卻沒有這麼般脫俗美人兒出席,真是一道殘缺風景畫啊!這讓在場的所有的來賓所遺憾之大事。

午夜漆黑一片的大街上,空無一人。江水穿著精心打扮好的晚禮服套裙,一頭下午才做好的大波浪卷發走在完全與之不匹配的街道上。行人紛紛地看到這麼精美絕倫的風景,停下來觀望著她片刻,然後,再次地上路了!她卻沒有理會這些無聊下班的行人們,自顧自地行走在這漆黑一片的大街上,眼睛裡滿含淚花,眼神混沌,精神恍惚不定……

這個時候,一輛敞篷絢麗的跑車嘎然而止地停在她的腳下,然後,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她駐足!

車窗被搖了下來,探出頭來的是與她第一次在那次宴席中相見過的寧雪,愛上周零的那個富家千金。她摘下酷酷的墨鏡,一頭烏黑鋥亮地秀發隨意地披散下來,皮膚非常地晶瑩剔透,宛如嬰兒般的肌膚,爽滑白嫩。在漆黑的夜色下也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爽身粉的香氣,還可以感覺得到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光澤。

寧雪打開車門,一隻腳已經踏在了水泥地麵上,穿著一雙紅豔豔的高跟涼鞋,另一隻腳放在油門上。她高傲地望著眼前這位江水小姐,禮貌地微微一笑。這是一種先禮後兵地套路,江水早就有了防備之舉!

“說吧,寧雪小姐。您這麼晚了還想找我什麼事兒嗎?周總沒有跟我在一起,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江水冷冷地對她說道,還不時地望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

“哈哈哈哈……下班時間?我看,您不僅僅是周零身邊的秘書,也是情婦吧?做情婦多好啊,被包養的滋味不錯吧?老婆與情婦之間,就是一紙婚約罷了!情婦擁有的,老婆不一定可以擁有哦!”寧雪挑逗地對她不客氣地說道。

江水站在地麵上,望著一江春水。午夜的長江是多麼地迷人多姿啊!她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語言,而是吹著夜晚的江風,兩臂膀伏在長江大橋的欄杆上,迎麵吹來的微風和煦而婉轉,意猶未儘之時,她感到了一陣陣地高傲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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