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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頂的警鳴聲一路響個不停,從一個街區到一個街區。車廂內,周零閉著雙眼,一臉痛苦地躺在擔架上,江水就在他的身邊,緊緊地攥緊他的手,給他鼓氣,給他撐下去的希望。

“你不會有事的,一定要撐下去,一定不能放棄自己!”江水心痛地在他耳邊呼喊道。

周川走過來,輕拍了下她的肩頭,然後,將她給攬入懷中,心痛地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妳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看到會心痛,真的心好痛!”

江水沒有在意他話裡的寓意,隻是一個勁兒地在周川的懷裡哭地愈加地傷心欲絕,她顫抖著雙肩,捂住嘴巴,淚水不住地往下滑落。一旁的白衣天使們也被他們這一舉動給深深地打動,也不禁地擦起了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低聲的歎息著。

救護車嘎然而止停在了急診室大門口。三三兩兩的白衣天使手忙腳亂地將擔架給抬了下去,然後,又加快腳步地朝著急診室大門口前進。在車廂裡的一位年輕小護士下了車,輕拍了下江水的肩頭,溫暖地安慰道:“姑娘,不會有事的!病人會度過危險期的,因為他被及時送往急診室救治,就不會流血過多而亡了!會有煥然一新的生命重生的!”

周川扶著始終哭泣著的江水的肩膀,站在急診室大門口,望著熙熙攘攘一片的醫院,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了!一切的一切即將會結束……”

“走,我請妳吃碗餛飩麵吧!餓了這麼大半天了,應該餓壞了吧?前麵有一家攤鋪,我帶妳去!”周川轉移話題,想讓她不要再傷心下去地提議道。

江水也沒有拒絕他的邀請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隨著他一起去醫院附近不遠的一家餛飩鋪了。

走進這家不大麵積的餛飩鋪子,顯然地,與外麵的世界是成反調的。這裡,清一色是古色古香的鬆木桌椅,就連鬆木桌子上擺放的筷子筒也是木質的,散發出一股好聞地鬆木清香。儼然地有一種很環保,很古樸的氛圍。這家餛飩鋪的老板娘一看生意上門,笑臉迎人地走出鋪子,親切地接待著。

“二位美女帥哥,需要吃點什麼嗎?咱鋪子有上等鮮肉餛飩,新鮮田園薺菜餛飩,還有很多新鮮的三鮮肉餡兒,蝦仁魚仔海鮮類等,種類品種齊全,任君選擇!保準物美價廉,好吃不貴,一來三回哦!”餛飩鋪老板娘熟悉地介紹著門店鋪子的招牌,廣告打的比電視媒體等都有模有樣地吆喝道。

周川找了一處僻靜地角落坐了下來,然後,從木質筷子筒內取出兩雙鬆木筷子。一雙遞給始終愁眉不展地江水,一雙自己用。

江水聞了聞這雙木筷,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她感歎道:“其實,一對相愛的情侶就像這雙鬆木筷,少了一支,就無法再使用了!”

“但是,那支木筷也可以去尋找另一支與之相匹配的啊?老板娘,給我一碗蝦米魚仔餛飩麵吧,妳想吃什麼啊?”周川很自然地回答道。

江水聽了他的話,一慎!僵直在椅子上,好久都沒有吭一聲……

“老板娘,給她一碗田園薺菜小餛飩吧!”周川對著老板娘再次地點單道。

江水忽然地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瞪著麵前的他。氣憤地喊道:“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認為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嗎?”

看到她怒氣衝天地神情,周川低聲地安慰道:“吃點東西吧,氣壞身子可就不值當了!有什麼不愉快的,等吃完後再說吧!”

江水聽了,平靜了思緒,坐了下來。兩碗餛飩麵上來了,老板娘看了看他們二位,‘噗嗤’一笑,道:“二位小兩口乾嘛要成天吵吵鬨鬨的呢?有什麼事兒不可以解決的呢,非得弄得吹胡子瞪眼兒地那種難看程度嗎?我現在想跟我家先生吵架拌嘴兒的時間都沒有了喲!哎,年輕小夫妻就是不懂事兒,為一點兒雞毛蒜皮之小事就能吵得天翻地覆,等到漸漸地老去,年華不複返的時候,回頭往事,才覺得那段青春年華才是最寶貴,最珍貴的回憶啊!”

“聽來,老板娘好像有過一段值得珍藏的回憶,您老先生現在何處?為什麼不能與您一起做這份事業呢?”周川詫異地問道。

“哎!我家先生在三年前就已經駕鶴西去,仙遊了!”老板娘一聲感歎,語氣中充滿了傷感氣氛地歎氣道。

“哦!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提及您的傷心事兒的……”周川感到了一種唐突,很是尷尬臉紅地說道。

“沒事的。既然咱們有緣,我就跟您們談談我們之間的愛情吧!”老板娘停止了清潔桌麵的動作,搬了一個小木椅坐了下來,麵對他們二人,意味深長地徐徐道來。

“那年,我與他相見。他,是一名私塾老先生,刻板嚴厲,教書為生;我,是一名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家裡是做糧油米糧生意的,村子裡聲名顯赫地土財主世家。家財萬貫,我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家裡對我百依百順,嬌寵跋扈,上門提親之顯貴一聽說娶我,都聞風喪膽,不敢直視!但是,他卻對我不會那麼地客氣,反而,卻對我高高在上,從來不會把我的嬌寵臭脾氣放在眼裡,直至我婚嫁那年,我父親卻把我給許配了他。當時的我死活不肯,一個對自己漠不關心,甚至高高在上的夫君以後如何去與之生活?但是,父親卻沒有理會我,操辦下來了這樁婚事……”

老板娘說著說著,眼角擠出了一抹淚水!周川連忙地取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為她擦拭眼角裡浸滿的淚花。

“與我家這位老先生結婚已有一年,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每天,先生他除了去私塾教書,回家躲在書院看書寫字外,從來也不過問我之事。百無聊賴的我每天不是在庭院裡賞花金魚,就是在廂房裡梳妝打扮,日子就這麼過得了無生趣。終於,懷著允兒第三個月,我出軌了隔壁的一位花花公子。每晚,我與他就在彆院花園裡談情說愛,他也很會調情女人心思。十個月後,我生下允兒,心裡卻無時無刻地記掛著每晚的花園秘事。終於,東窗事發,我與那個花花公子之事傳入我先生的耳朵裡,他卻沒有責備我的不忠,反而,帶我上了京城,來到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家青樓,從裡麵觀望過去,我看到了每晚跟我花前月下的他正與一名年輕姑娘打趣兒著,調情兒著。我氣地牙齒根兒都痛,回到我與先生的家裡,我生病了,烙下了不治之症。是他,我親愛地不苟言笑,刻板嚴厲的先生為了拯救我那出軌的生命,而駕鶴西去的……”說到這裡,老板娘梗咽住,說不下去了,她捂住嘴巴,好生懺悔自己當年的不懂事,讓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從此陰陽相隔,讓她永遠地不僅孤獨一生,而且還得背負著責任與過失。

周川看著懺悔不已的老板娘,心裡很不是滋味地再次抽取一張紙巾遞給她,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吧!我相信,妳先生此刻一定正站在天上望著妳,給妳最好的祈福與安樂的。”

“是啊,是啊!老板娘,您們的故事,一定會得到天靈的庇護的!不要再難過了。”江水也在一旁勸慰道。

走出這家充滿愛的餛飩鋪,二人的心情凝重,誰也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十分地不自然。

吃飽喝足後,他們再次地來到了急診室後台,詢問著前台護士小姐有關剛剛送進來的傷者的傷勢。得知周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後,二人也就鬆口了下來,相視而笑。

“咱們不如進病房去看看他吧!這小子可能餓壞了,我再去那家餛飩鋪買一碗餛飩麵去,稍後過來。妳先陪陪他吧!”周川大義凜然地一副參謀長的派頭說道。

看著周川急匆匆地再次奔向那家古色古香的餛飩鋪,不知怎麼的,江水內心澎湃起來,一時間,有一種莫名地感覺油然升起。那個挺拔如將軍般的身影漸行漸遠,站在夕陽餘暉下,那種感覺很不一般!

“怎麼感覺,這個背影很是熟悉呢?難道我與這個男人有過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嗎?”江水暗暗地心想著,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

沒有多想,江水按照護士小姐的指引,來到了周零的病房。一進入病房,這是一間私人病房,房間敞亮,四麵窗戶打開著,一股清涼地微風徐徐吹進來,雪白的窗簾布隨著微風緩緩地,輕柔地擺動不停。

病床上,周零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很是安詳。鼻子裡插著一根氧氣管,旁邊是吊瓶點滴,右手邊有一台心電圖機器,正‘嗶嗶嗶’地響著不停。她站在那裡,靜靜地觀望著他沉睡中的一張臉,心如刀割。她感到頭一陣地眩暈,輕飄飄地想要昏倒般難受徹骨。當要倒下去的瞬間,周川接住了她軟綿綿的身體,手不注意間,碰到了她那軟綿綿的胸懷。

“妳沒事吧?還是到他旁邊的一張搖椅上歇息一會兒吧!這裡,由我來辦就好了!”周川溫柔地安慰道。

江水順從地躺倒搖椅上,望著細心的周川在那裡忙裡忙外,將餛飩麵擱置在周零的床榻邊,然後,就拿過來一張板凳坐在他的床頭,觀望著他的病情。下半夜,周川坐在床邊打著瞌睡起來,江水也躺在搖椅上睡著了,周零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輕輕地摘下鼻子裡插的這個氧氣管,坐直身子,看到一旁是正在沉睡中的江水安靜地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自己的床邊趴著周川,正睡得很香甜,還隱隱約約之中,可以聽見他微微地打著鼾聲呢!

他完全明白了在他昏迷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兩一直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看著他與她,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心裡很不是滋味兒。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周零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就離開了病房。

清晨,他們兩醒來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被褥被掀開一角,卻沒了人影。一時間,很是焦急不安。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請問下,您有看到這個私人病房的病人昨夜出院了嗎?”周川攔住走廊裡端著托盤的護士,焦急地問道。

“這個病房的患者嗎?哦!我記起來了,昨夜後花園裡有一名患者坐在長椅上乘涼,後來,就不知去哪了?我想,您們應該去院長室問問,可能會有什麼眉目!”護士鎮定地回答。

護士小姐說完,繞過周川身邊,淡然地一笑,飄飄然地離去了。

“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回來醫院看看吧,天已不早了,大家昨夜也都累的夠嗆,睡的也不是很好,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江水安慰著他,輕拍了下他的肩頭,溫柔地說道。

“嗯!那就這樣吧!妳先走吧,我想再待會兒!”周川坐在長廊的長椅上,垂著頭沉思著。

江水背起挎包,搖搖頭地離開了醫院。剛到小區大門,已經很晚了,一個身影出現在花叢中。

“江水,妳回來啦?”一個熟悉地聲音虛弱地從花叢裡傳了出來。

江水回過身子,向四周黑壓壓一片的樹叢花叢裡觀望著。就在她觀望期間,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出現在她眼前。

“周零,你怎麼在這裡?你傷勢還未愈,乾嘛從醫院裡跑出來了呀?趕緊回醫院去!”江水喝斥道。

“嗬嗬!趁我昏迷中,妳搞破鞋是嗎?妳與他昨夜整整一夜,還有昨天一天都在哪裡談情說愛啊?”周零挑起戰火地吼道。

“不知道你在哪裡胡說八道些什麼!不想跟你吵架,沒空,累的呢!”江水推開他,就要進入樓洞,回家的動作不耐煩地回道。

“累?妳當然是累嘍!一天一夜與妳心心念念的舊情郎談天說地,花天酒地的,不累才怪呢?我就是一個傻瓜,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差點兒丟了性命!呸,簡直是十足地笨頭驢!”周零氣憤地喊道。

“你……你不要越說越過分了!什麼談天說地,花天酒地,什麼舊情郎的……我都不懂你到底頭腦裡都裝的是什麼低級思想,下流無恥的東西。不錯!那次你受傷的確是因為保護我而傷的,我很感動,也很感激。但是,我警告你,你不要拿這個說事兒了,如果你覺得不值當,這份恩情我江水會還給你的。不要成天拿這兒說事。”江水也火了,大聲地在樓下吵道。

二人就這樣折騰大吵大鬨一整夜,沒完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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