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嬈看他不是說笑的樣子,當即乖巧地點點頭,便不再多問下去。
見狀,白尚起這才開門往外走去。
……
與此同時,在陸漸離所住的那間房內,陸漸離跟徐伯二人坐在桌前,正在那低聲聊著什麼。
“徐伯,那個白尚起,你怎麼看?”陸漸離問道。
聞言,徐伯那張褶皺如樹皮的枯黃老臉微微一動,渾濁的眼神中竟忽然地閃過了一絲精光,隻聽他語氣淡淡地道:“就跟那方長遠所說的差不多,年紀輕輕,但是一身修為確實不容小覷。恐怕便是對上方長遠,誰勝誰負也是猶未可知。”
“那小子真有那麼厲害?”這下陸漸離是越發驚訝了。
徐伯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說厲害吧,可他年紀輕輕的,修為也不見得高深到哪兒去。不過他身上隱隱透出的那股氣息,倒是讓我有些興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恐怕修煉的是一套魔門功法,雖說他已經隱藏得很好,可是那股修煉魔功後與生俱來的那股煞氣,卻是很難掩飾得住。”
“這麼說,這個白尚起很可能是魔道中人?”陸漸離接著問道。
徐伯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也不見得,便是那些所謂的正道宗派,也有不少人身攜魔門功法的。其實說白了,隻要是強大的功法,就會有人去搶著修煉,哪兒會有人去管你是正道還是魔道。不過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多留點心的好,已經快到平州城了,可不要在這兒節外生枝。”
此時的陸漸離一反常態,對身旁的徐伯顯得十分的敬重,隻聽他又小聲道:“那依徐伯您看,我們要不要……”
後麵的話音越來越小,逐漸聽不見了。
這時外麵走廊上的一個陰暗角落,隻見一道黑影從那陰暗處悄無聲息地伸展開來,最後慢慢地拉扯成了一個人形。待得那道黑影走到了廊道的光幕下,這才赫然現出白尚起那張冷峻的臉龐來。隻是不知為何,此時在他的眼中,似乎還帶有一抹濃重的疑色。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殺氣到底是什麼人發出來的?
白尚起皺著眉頭,始終想不明白,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從他剛才偷聽陸漸離二人的對話來看,雖然這一行人顯然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應該是與自己無關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之前的那股殺氣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這些人而來。
不管事實究竟是怎樣,白尚起心中已經暗自有了計較,隻想著不要牽連到他和曉嬈二人便好。
這麼想著,白尚起便悄悄退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中路過一間客房,他忽然聽到裡麵似乎傳來一陣輕微的異響。白尚起心感奇怪,便到房門前附耳聽了聽,隻聽裡麵好像有人痛苦的呻吟。
怎麼回事?
如果白尚起感覺沒有錯的話,這陣氣若遊絲的呻吟,顯然是一個瀕死之人所發出的。他依稀記得這間房好像是開給了陸漸離的兩個隨從所住,難道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想了想,白尚起終於還是決定推門進去瞧瞧。誰知這房門剛一打開,就覺屋裡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迎麵襲來。白尚起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抬眼看去,卻見在房裡的桌子旁邊癱倒著兩個人,正是陸漸離的那兩個隨從。
這二人都是一樣趴在桌前的動作,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麵前那張圓桌,正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流淌。
白尚起注意到,他們二人都是被人用利刃給割了吼,當中一個早已氣絕。而另一個,雖然喉嚨口還在發出一些咕嚕聲,但明顯也是出氣的多,進氣的少,眼看是活不了了的。
白尚起下意識地伸手探了一下還留著一口氣的那人的脈搏,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是誰乾的?”
雖然明知這人已經不太可能回答得了自己,但白尚起還是順口地問了一聲。接著看看這房間裡的布置,並無打鬥過的痕跡,而且這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再加上地麵上摔碎了的瓷碗,白尚起大致猜測到了當時的情景。
這個凶手,很可能就潛伏在陸漸離的這一行人當中,而且還必定是這二人所熟識之人。
不然的話他二人也不會請這個凶手到屋裡來,並跟他一個桌子喝起了酒。隻是令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端起酒碗,正毫無防備之際,那人突然下手,瞬間割斷了他二人的喉嚨。
“……呃……是……是……”那名還留著一口氣的隨從忽然從口中哼出了一句什麼,隻是他的喉嚨早已被割斷,哪兒還能說得清楚。
白尚起不由聽著著急,趕忙問道:“你說什麼?”
隻聽那隨從又在那哼哼了兩聲,忽然口中一口鮮血噴出,終於一頭栽倒下去,再沒了氣息。
“糟糕,得趕緊回到那丫頭身邊,可彆出什麼危險。”
白尚起低語一聲,便要轉身出去,誰知這時忽然聽到外麵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他心中一凜,似乎是朝著他這個房間來的!白尚起暗道不好,如果現在讓陸漸離的人給當場撞見了,恐怕這當中的誤會可就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了。
一個閃身,白尚起迅速化作了一團黑影,融入了房中一個陰暗的角落。
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當中還聽到了方長遠豪爽的大笑,似乎周圍跟著幾個人,但卻不知是誰。
“陸三,陸九,方大哥叫我們一起喝酒去!”隻聽一人大喊,然後就見方長遠等人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房中這血腥的一幕,方長遠等人不由一怔,接著就有人驚呼了一聲:“陸三!怎麼了,陸三?!陸九!陸九!”
也有人喊道:“他們被人殺了,快去稟告少爺和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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