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鬼跟前麵一樣,也是個個性乖張的主,便是在北冥宗裡也鮮少有人與他交好的。而白尚起對於他的了解,則出自於北冥宗的另外一位冥王——奪命書生。當年奪命書生受段開陽之托安置妥當白尚起母子二人,因為他也是白尚起所接觸北冥宗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從奪命書生口中,白尚起得知了不少關於幽鬼冥王的事情。
畢竟在整個北冥宗裡麵,除了宗主段開陽,恐怕也就隻有奪命書生與幽鬼的接觸要多一點兒了。眼看此時幽鬼咄咄逼人的氣勢,白尚起知道自己若是不說的話絕難脫身,於是轉念一思,便決定拿奪命書生來給他打一回掩護。
白尚起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幽鬼冥王,說道:“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
“臭小子給老子裝糊塗是吧?快說你小子怎麼會我們北冥宗的化影術,不然老子可沒興致再陪你囉嗦下去了!”幽鬼冥王有些不耐煩地道。
“化影術?我不知道什麼化影術。”
白尚起搖了搖頭,接著又道:“當初我師父教我這套身法的時候,可沒跟我說這是什麼北冥宗的化影術,隻是教給我自保用的。”
“這小子真會化影術?”
千麵冥王這句話是向幽鬼問的,見到後者點了點頭,他又不由扭頭看向白尚起,眼神中透著一絲幽光,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接著隻聽千麵冥王忽然問道:“小子,教你化影術的師父是誰?”
這化影術,原是從《魔典》的化光流影中演變而來,可算是北冥宗中上層的功法,便是北冥宗裡的高層人物之外,普通弟子絕難接觸得到。然而眼前這小子竟然會化影術,看來教他的那位師父多半便是他們北冥宗裡的一位高層人物了。
千麵和幽鬼在問話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暗自猜測著白尚起所說的那位師父到底是誰。這時卻見白尚起忽然又是一陣搖頭,說道:“我師父也沒跟我說過他的名字。”
聽到這話,幽鬼的暴脾氣忽然一下起來了,大手一揮,大有要將白尚起一掌斃於掌下的態勢。
千麵趕忙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輕聲道:“且慢,能教他化影術的,想必在我們北冥宗的身份也是不低。且問個清楚,若真是自己人,或許能爭取過來給我們增添一分助力也說不定。”
幽鬼聽著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但是他對於白尚起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還是感覺有些窩火,雖說心下已經有了饒他性命的意識,可終究還是忍不住一腳向著白尚起踹了過去。而白尚起在被他擒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被下了禁製,此時眼睜睜看著幽鬼的這一腳踹來,即使那腿上沒有帶著什麼勁力,但還是將他踹了個狗吃屎一般,直接軟倒一旁。
白尚起咳嗽了幾聲,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那種劇痛感,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眼神冷冷地盯著幽鬼,從小坎坷的生活練就了他幾位倔強的性格,越是磨難,越是不屈。即便幽鬼的強勢將他給壓製的難以抬頭,可是卻越發激起了白尚起內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來。
“你這一腳,我記著了。”白尚起冷冷地道。
幽鬼聽著不由跟身旁的千麵冥王麵麵相覷,好笑道:“怎麼著,你這小子是想日後找我報仇還是怎麼?這敢情好啊,老子彆的沒有,就是仇人多,也不怕多你一個。嘿嘿,不過你小子還是先想想,今天怎麼才能活著回去再說吧。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們滿意,彆說你小子還妄想找我尋仇,便是今天這一關,你也絕難過得去。”
卻聽白尚起忽然冷笑一聲,說道:“李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嗎?現在你倒是猜上一猜。”
聞言,幽鬼登時心頭大驚。
這李幽乃是他的本名,便是在北冥宗裡,能知道他這個名字的人,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個。可眼前這少年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這不得不讓幽鬼感到驚駭不已了。
而在一旁,千麵冥王見到幽鬼這副震驚的模樣,也隱隱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原來幽鬼的本名叫李幽?
顯然,這事就連千麵冥王也從未聽說過。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覺間,幽鬼的語氣已經變得緩和了幾分。能知道他李幽這個名字的,在北冥宗裡也就隻有他那死去的師父,以及宗主段開陽,還有一個則是昔日曾經救過他一次性命的奪命書生。
是那早已死了幾十年的死鬼師父?這顯然不可能。
那就隻能是宗主段開陽,或者是奪命書生了。當且不管是誰,如果跟前這小子真是那二人的傳人,恐怕幽鬼這下還真的是有些難辦了。
說起來,幽鬼這人雖然性格古怪,脾氣暴戾。但在某些事情上,他還是極其講究自己的原則的。一個是他先前的宗主,一個則與他有著過命的交情,不論怎樣,幽鬼也實在不好危難他二人的傳人。
此時又聽白尚起說道:“我說過了,我原本就是一個荒村客棧裡跑堂的,隻是後來掌櫃的得了瘟疫死了,客棧裡沒了人,我才代理了一下掌櫃的。這事還有什麼好問的?不過當初我年幼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曾經得到一位神秘高人傳授過幾手功夫。如果說這就是你們一直追問我的師父的話,那我隻能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因為那時候他就教了我沒幾個月,然後便忽然走了,從此再沒有見到過。”
“你說的那人長什麼樣的?”幽鬼急著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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