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任重遠一蹙眉,心下一愣,忙解釋道:“你怎麼了?你如果開始,就把我的臉當蘋果啃了就是!我不怕的!”
“哈哈,傻小子······”
女孩轉過身,自那一棵古老的枯樹旁摘下一朵鮮花,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不禁長長噓了一口氣。
“傻小子,我們後會有期,記住我,我叫麟鱈!”
女孩說完,蹦蹦跳跳的往樹林裡麵遠去,徒留下夕陽映照的背影,還有她修長的發梢。
“哎,我叫······”
他剛想說自己叫“任重遠”的,那個女孩卻已經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他的身邊,隻一會子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樹林裡麵。
“其實我叫任重遠,我很笨,總是不開竅,學不好,讓彆人為我擔心······”
他自言自語著,一個人悶悶的倚在樹旁邊。早上師傅傳授他的那一套法訣他倒是背下來了,但是始終參悟不透,修行起來分外困難。儘管道魔一次又一次的手把手教給他,可是愚鈍的任重遠卻是學不會,甚至越學習越感覺與那法訣背道而馳。
“宇宇觥觥,神塟無蹤。開天地合,破荒蠻龍······”
他猛然抬起頭,凝聚全身的力道,腦海中一邊浮現今早的心訣,手中一邊比劃著憑記憶記下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忽地,但聞一道黑風大作,卷起路邊層層枯草,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掀起一點草皮,而後徑直往最近的小溪邊奔去。
“哎!這神塟訣你是學不會了!都多長時間了,你居然隻會驅地?卉武大會我肯定失敗了!”道魔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走出來,手中依舊拿著他的那個黑色的拂塵,放眼望去,隻見透過那一縷殘陽,看到了此刻道魔臉上的無奈。任重遠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心,心裡不免到一陣傷心。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學不會,我就是記不住·······”
任重遠蹙眉緊鎖,使勁的甩動著他的手,似乎義憤填膺的感觸。
道魔將拂塵往前一揮,但見一道黑絲漫卷過來,那道黑絲將任重遠手心纏住,頃刻間,近乎將他的雙手勒出鮮血。在此刻,任重遠卻絲毫沒有做聲,反而很是鎮定,這讓道魔倒有些感覺詫異了。
原本他以為,假若能夠勒疼他,那便可以讓他緊緊記住教訓了。哪知此刻的任重遠卻不作聲,隻是一臉惆悵。
道魔猛然間將拂塵輕輕一拉,黑色的拂塵緩緩鬆開,一根根細絲逐漸自任重遠的身上解開。道魔轉過身,頓了頓,冷冷道:“也罷,卻是我看錯了人了!你自悟吧!”
言罷,隻見他化作一道黑煙,徑直往山上飛去,那恍如是一處山頂,閃耀著熠熠光芒。猛然間,任重遠的心裡一陣微冷,不禁抬起頭往上一瞧,自語道:“師傅!我一定會好好修習的!”
少頃,在這一棵枯樹旁,又想起那熟悉的聲音。“嘭!”聽聞一聲悶響,他的拳打在這棵古老的樹木上,鮮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在上麵。可是,除了震飛幾片飛葉以外,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高大偉岸。
“為什麼?我為什麼學不會?可是······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額頭靠在手臂上,依著這一棵枯樹發呆。
在距離他不到五仗的地方,突然飛來一道青光,這道青光夾雜著黑暈,而且速度極快得飛奔而來。刹那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沉積在痛苦中的任重遠並沒有抬起頭,卻是嗚嗚咽咽的苦著,很是傷心的樣子。
“鐺!”
但聞一聲悶響,一塊偌大的石塊零落下來,在地麵砸出一個坑。這聲音適才引起任重遠的注意,不禁轉過頭,眼睛愣愣的望著這一片地帶。
那個大坑下方是一個球星的光暈,球正中央閃著青光,外圍包裹著黑暈。一道道黑暈散發著射人的光魄,卻如同美豔的煙火一樣,時不時有火星濺射。
他緩緩走過去,慢慢靠近這一塊球星的物體,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它,想要在其中發現什麼東西。
圍著這一個光球轉了一圈,適才發覺此刻的光球有些地方不免出現了光點。那些光點好像在和四周的黑雲作鬥爭,可是黑雲卻是一陣陣的襲擊過去,就要消滅掉了那些光點了。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光芒?可是,這些光芒卻似乎不是一路的?”
他說著,將手逐漸往那個光球靠過去,感受著那一道道氣韻緩緩穿進他的身體。
“啊!”
任重遠突然尖叫一聲,他感覺身體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觸。那一刻,卻道是有兩股力道在他的身體內流竄。一股力道炙熱無比,似乎是一塊滾燙的鋼水在他的身體內流動。另一股則是一道冰冷的力道,又恍如是世間最寒冷的冰水。
當那股炙熱的熱流自他的左手往上流竄的時候,那一股冰冷的寒流也開始在他的右手的地方開始流動。當這兩股力道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一冷一熱,一陰一陽,融合處又夾雜的分離,那確實最讓人承受的。
他艱於呼吸,而且心臟好像被什麼肆意撕拉著,就好像整個人都要碎掉了一樣。
“你鬥不過我!放手吧,慧神!哈哈·······”
隱隱約約間,任重遠似乎聽到了一陣叫喊聲,那似乎自他的心臟發出的,又好像是自他的身體內發出的,他卻是辨彆不出了。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寧可同歸於儘,也不會將你這邪祟流傳於世········”
還有一種聲音傳來,這聲音正義凜然,說的也大氣滂沱。任重遠頓時也感覺整個人力道十足,而且也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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