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與商十年簡單的交談後,單獨叫過烏須眉,當烏須眉聽到老人要出山之後,表情明顯一怔,然後老人接下去那句話讓烏須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釋懷。抬眼看見那個叫做商十年的玉林少年,烏須眉的眼神慢慢凝重起來。
念生消失的第十年,智萬裡出山。
用古南邊疆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地麵,踩在上麵絲毫感覺不到腳掌的不適。從大理石中淡淡升起的暖玉之氣會將身周的南方潮氣一掃而光,因此,不少的風濕病都是靠這些珍貴的大理石治好的,用古南邊疆的大理石製成的小型配飾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起,可是在雙月莊的正堂迎新殿,地上所用的鋪砌之物卻塊塊是極品古南邊疆的大理石,令人咋舌不已。
烏須眉恭敬的將智萬裡迎進大殿,臉上的尊敬之意顯露無疑,適才在路上與智萬裡的一番談話顯然讓烏須眉打心底敬佩這位神秘的老者。殿堂裡烏須眉的妻子烏含依早已恭候多時了,看著這個集大智慧的老人緩緩走近,急忙迎上來,恭敬的欠了欠身。智萬裡見狀道:“夫人,不必多禮,說來慚愧,智某在貴莊生活十年卻是一次也沒露麵,倒是有違禮數,還請夫人海涵。”
烏含依忙道:“大師言重了,晚輩招待不周才是。”烏須眉笑道:“先坐下吧,大師當然不會怪我們招待不周的,含依。”烏含依見丈夫說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對著這個心目中深愛的男人笑了一下,退下身去。
商十年走進大殿的時候,忽的感覺到全身暖和起來,體內一股不知名的氣體像是受到了什麼引誘似的,在體內四處遊蕩,很是舒適。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精神有些錯亂,抓到了什麼,卻隻是那東西的尾巴。
智萬裡是進山以來的第一次出山,內心顯然也有些興奮,微笑著說道:“烏兄弟,這大殿倒是不錯。哈哈,我以前遊曆古南的時候倒是見識過這石頭,嘖嘖,彆說,這真是好東西,無論是對習武還是學文都是不可多得的輔助佳品。”踩在迎新殿的地麵上,智萬裡忽然感覺到那些曾經十多年過去的時光失去的一些東西造成的內心的空洞一下子被填滿。那種充實感,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眾人坐定。
智萬裡用手捋捋已垂了約有半尺的白須,說道:“今天出山之事是必然,也是順勢,想想我智萬裡不出世有段時日了,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也算到不少,但總歸隻是算,很多丟下的東西還得慢慢撿回來。”說至一半,眉頭忽的一皺,又道,“在這十年裡,我倒不是什麼也沒做,為了這一卦我也算耗費不少精力,十年一卦,隻算一次,也隻有一次。這一卦叫做命卦,用命做卦,不易,身體削弱的厲害。如若我這些年參悟的這些都對,領悟出來的命卦也是準確,那麼神州大陸的雪要開始下了,寒冬快要真正來臨了,到時候,凜冬將至,江湖上又要開始一番爭鬥。”智萬裡語氣一滯,眉頭皺的更深了,像是一道道歲月砍過年曆,最後意味深長的吐出這幾個字,“那麼複仇者,也快再一次降臨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眾人的的心都不覺一窒,因為複仇者這個字眼實在刺耳。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血雨腥風,代表末日降臨。難道,災難真的快來了。
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出現在商十年的嘴角,而就是那一笑落入了智萬裡的眼裡,智萬裡暗道:邪心還是根生地固,儘管已失去了記憶,我倒要看看這十年算出來的這卦到底準不準。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準確。寒冬將至,最後的決戰。九星成團,必出逆世之才。複仇者念生,哼哼,玉林異地的怪物,這一切都得要開始了。老夫最後一戰也要開始了,哼哼,十年了。
智萬裡微笑一下,道:“各位大不必擔心,複仇者也並不是無法擊敗的,你們的族長就有一戰之力。所以大家儘可不必擔心,況且江湖之雜更是令人不能設想,不出世的高手還有千千萬,神州大陸自有其存在之理,你我也有存在之理,我們既然活在這個世上就有其道理。我智萬裡,也會儘力而為,大家自可安心度日。”話說完,智萬裡在心裡卻是加上如此一句,在念生還沒有徹底蘇醒之前是有一戰之力。
智萬裡的話當然就是一劑強心藥,穩住了眾人的心。眾人的心也寬慰下來。烏須眉道:“此趟北行大家都累了,烏語你就先回家休息,有任務會再行通知的。”
對於這個新鮮而又陌生的環境,商十年坐在凳子上也不安分,腦子左搖右晃,並且有股若有若無的淡白氣體縈繞其臉龐周圍。等到烏語告退後,商十年才意識過來,站起身,用生硬的南方大陸的話道:“我呢?”指指自己,一臉的天真。
烏須眉對於這個路上惹了不少麻煩的少年也是心有好意,加上智萬裡跟他說的那一番話,心中已不知不覺中將這個剛遇見不就的陌生少年當成自己人了。更何況,他那極其詭異的身份。
烏須眉,笑道:“小兄弟,既然你目前無處可去不妨就暫住在鄙莊,也學學我們的文化,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今後就跟著大師,大師會教導你的。假如有一天你記起來一些事情,是去是留,你自行抉擇。你看,行嗎?”
商十年對於此人也是有好感,英俊的麵龐倒是和藹可親,就是他女兒,嗯,有點潑辣,但是長得倒是秀色可餐,委實不錯。心下已是同意,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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