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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天走出家門,臉上帶著快意的微笑,現在什麼牽掛都沒有了,可為什麼臉上還是帶著淚光,一個人一旦踏入了監獄這個大門,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也好,也好。”何文天自言自語,發現前麵就有好幾個人在盯著他看,內心深處,他忽然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那種想要殺人的報複心理就在那一瞬間燃燒了起來。不過他還能儘量克製住,他現在必須知道石小華的蹤跡,稍微慢了一會兒,石小華就可能沒命。

白眼狼的手下看到何文天走出了村子,臉上也終於放鬆了很多,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樣,現在的何文天不過就是一個人,想起那天晚上何文天隻手殺掉五個人的樣子,幾個人都覺得那天晚上的何文天,一定是一個死亡使者,否則不可能瞬間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殺傷力來。

何文天有些落寞,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很熟悉的村莊,在這裡,他發出了人生第一次呐喊,在這裡,他學會了爺爺交給他的所有東西,也是在這裡,他自己做出了選擇,放棄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怎麼能放棄,骨肉之間的聯係,不是嘴上說斷了就能斷了的,為了讓家境好一些,他這一次,必須通過中華閣的測試,成為一名真正的殺手,依靠自己身上的能力,來給這個貧困的家庭緩解一下。

打定了這個主意,何文天就來到熟悉的小酒館,安安靜靜做了下來,他仔細打量著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從他們的身上,他已經能迅速辨認出這個人是做什麼的了。很快就有幾個裝扮比較流氓的人走進了小酒館,領頭的人,居然是一個學生。

學生之間的社會活動,無非就是喝酒,何文天能看出來,這一群身上全是流氓氣息的學生當中,一定是有組織的。

果然,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老板,你欠我們的錢,現在該怎麼算。”老板點頭哈腰,一臉的死相,佝僂的身子,讓他的低位顯得更加卑賤。

“這是交給你們的保護費,還希望你多多關照。”那人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他說:“以後你這家店在這裡做生意,沒有不紅火的京都中學的學生,每個人都會來你這裡消費。”何文天低著頭喝酒,他不是很具備正義感的人,冷冷看著。等到老板回頭走進來,何文天拉住老板的衣服,扯到自己麵前,問:“這些人什麼來路?”

老板心裡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他說:“這關你什麼事,你好好喝酒就是了。”何文天的手,依舊沒有鬆開,他淡淡說:“你應該知道石小華在什麼地方吧?”那老板臉上有一絲錯愕,很明顯,現在這裡知道石小華的人並不多,就說:“你打聽石小華做什麼?”何文天另外一隻手還抓著啤酒瓶子,這時候喝了一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說:“石小華是我兄弟。”簡單的對白,老板已經大致知道何文天的身份,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他說:“莫非你就是……”何文天點點頭,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問題你必須回答。”

老板搖搖頭說:“我隻知道,白眼狼前些日子指使黃毛騙了石小華的錢,從這以後,石小華就從這個城市消失了,據說是去做了一個什麼工程,每天都念叨著他一個兄弟的名字。”何文天聽到老板這麼說,眼角居然一陣溫熱,幸好他還能克製住,他說:“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這幫小子是什麼來路。”

老板從何文天臉上的表情就能判斷出,這個人無疑就是何文天,就恭恭敬敬的說:“他們是京都中學的學生,在學校就拉幫成群,已經形成一股勢力,我的小店要是沒有他的關照,早就已經關門大吉了。”何文天點點頭,將身上兩百元的票子遞給老板,說:“謝謝你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老板的回答,還是沒有讓何文天得到想要的消息,他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從這家小酒店出門,繞過四方街,他早已經在一個拐彎的地方等著這幾個學生的到來了。

領頭的人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人攔住他的去路,何況在這個城市裡麵,他最害怕的就是白眼狼,對於一個既不是白眼狼的手下,也不是什麼機關政要的人來說,攔在他麵前就隻有一個結果:找抽。

這個學生老大揮揮手,眼睛裡全是憎惡地顏色,他說:“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那些尾隨的學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功夫,通常都是仰仗自己人數上的優勢,將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人一頓痛打。

何文天看得真切,一把手伸出去,去如閃電,很快抓住一個學生的手,那學生就覺得自己的手被鐵拳夾住,根本就不能縮回來,其他的人看到何文天這般陣勢,都已經被震懾住了。那個學生老大在身後指手畫腳,說:“你們怎麼都是一群廢物。”

推開在他前麵的幾個學生,他和何文天麵對麵站著、

“我在學校練過空手道,水平麼,不用什麼黑帶黃帶,能把一個人打倒。”何文天笑了笑,將被抓住那個學生的手放開,說:“那就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打倒。”二話不說,那學生老大綰綰袖子,一個側踢,照著何文天身上踢了過去。何文天也不想讓這個學生老大輸得難看,手臂一檔,那學生老大的一隻腳就狠狠踢在了何文天的手上,剩下的,就是那個學生老大的叫喚聲,這一腳,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本以為這個人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的,可當他踢到何文天的手臂上時,就感覺自己踢到了一根水泥鋼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自己就疼得不行了。他跪在地上,說:“敢問高手你那路人?”

何文天撓撓腦袋,說:“是石小華的兄弟。”學生老大和其他幾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們此刻都得被剛才老板還要嚴重,結結巴巴說:“你……你就是……何……文……天?”何文天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問:“雖然你們在學校,可以定聽說過石小華進監獄的事情,我現在要問的就是,他進了哪個監獄?”

這些個低級的黑社會,怎麼坑知道那麼多事情,學生老大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再說了,你的仇人又不是我,要想知道石老大在什麼地方,我看你還是去問問白眼狼或者陳阿九吧。”何文天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要和原價打交道,也不說什麼,揮揮手說:“你們給我滾吧。”那幾個學生巴不得跑得遠遠的,在一個殺人犯麵前,自己的小命朝不保夕,跟彆說能從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何文天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自己這段時間不在酒已經完全變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學生不明白石小華的去向,他不過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何文天,已經回來了,那麼這個城市裡應該知道他行蹤的人就都應該知道。

京都大學的校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名俗的話裡,有對大學最生動的描述,那就是:四年大學,戀愛成功。相比職中來講,職中戀愛的紀律比較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職中裡麵的人,都剛剛進入青春期,年少的學生都是乾柴烈火,一不小心,就連孩子都會有了。

大學不一樣,裡麵有很多大學生,度過了青春期,還有很多已經經曆過了戀愛的洗禮,對於那女之間的那些事情,都不是那麼在乎了。何況最近宅男的數量很明顯有上升的趨勢,腐女也很多。

剛剛下課,好多大學生就從教室裡麵湧動著走了出來。白眼狼不是不知道何文天的厲害之處,所以他必須找到何文天的死門。他的父母已經不可能成為要挾何文天的工具,他的探子已經考蘇了何文天老爸和何文天決裂的消息。這時候那何文天老爸去要挾何文天,說不定會恢複了這一對父子之間的感情,如今最好下手的,就是能夠讓何文天平白無故在大街上殺死五個人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何文天拚了命也要讓她過上好日子的那個女人。

白眼狼就蹲坐在一邊,看到那個何文天很在意的女孩的時候,眼神忽然間變換了幾次,身邊的小子們自然都明白這個眼神意味著什麼。那個女孩剛剛走出門,身邊就出現一個老頭子。白眼狼舔舔嘴唇,說:“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在一個老頭子身邊,真是浪費了,他麼的。”說著,已經走到了老頭子的身邊,打了一個招呼,說:“你好啊。”隨手一棍子就將老頭子給打倒在地,沒有多餘的廢話。

“你們要乾什麼?”女孩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恐懼,她並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眼睛裡麵都是疑惑不解。

“我們要乾什麼?你猜猜看。”白眼狼到底還是經受不住這個女孩容貌的誘惑,手指在女孩的下巴上一副流氓的樣子。

“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墮落,跟著何文天有什麼不好的?他的功夫那麼好,跟著他不是更有安全感?”這句話讓白曉想起了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何何文天了,大學的愛情,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女孩為男孩考慮的事情比較多,男孩為女孩付出的比較多,其實愛情就單純的是愛情,如果過存在了付出的因素在裡麵,那麼這段愛情是不可能長久的。

白曉冷笑了一聲,說:“現在我和何文天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不要拿我去要挾他,因為沒有作用的,他不會來。”白眼狼聽到何文天的女人這麼說,顯得有些成竹在胸,他嗬嗬笑著,說:“如果何文天來了呢?他能為了你去殺人,我就不相信他不會為了你來自投羅網。”

“什麼?”白曉顯然是第一次聽說何文天殺人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說:“他怎麼可能會為了我殺人?”白眼狼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戀愛期間的女人都是白癡這句話。

“這件事情恐怕你們大學裡麵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吧?就你一個人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這件事情差點就驚動了上麵。何文天一口氣殺了我五個兄弟,你說我怎麼可能放過他他是越獄出來的,我也知道他一定會找我報仇,所以我們隻有先下手為強,暫時委屈了你,到時候我收拾了你他,你自然就會跟著我過上好日子的,是不是很期待啊。”白眼狼的眼睛裡已經漸漸流露出那種流氓才會有的精神氣質,讓白曉都覺得有些惡心,她隻希望何文天不要來。

“你的身體怎麼一天不如一天了。”白曉麵對眼前的何文天,顯得喲些詫異,仿佛是第一次看到何文天是這個樣子,也重新審視了何文天,何文天還是一臉的笑容。大學裡麵的宅男,很多都是看慣了身邊的人和事,都以為,現在隻要談戀愛,如果沒有金錢,那麼什麼都是過眼雲煙。

他拿出一大筆錢來,放在白曉的麵前,說:“喜歡什麼就去買什麼吧?”這是何文天唯一能為白曉做的事情,可是白曉的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兩個熱戀當中的人,隻要稍微有一點不合意,那麼久有可能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分手。

何文天此時正在大街上散步,雖然街頭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通緝令,裡麵的內容有人都是通緝何文天一個人的,他反而很享受出名了以後的姿態,有些飄飄然,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那麼久繼續走下去。

佛典裡麵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那就讓我下阿鼻地獄吧。”何文天對著黑漆漆的夜色說出這麼一句話,實在閒的很突兀,媛媛跟在何文天後麵的人,已經得到了白眼狼的消息,那個小姑娘真是一點反抗都沒有,直接就被白眼狼從學校裡麵呆了出來,哪怕是在帶走她的過程中呼喊幾聲,或許就會有學校裡的保安上來詢問,白眼狼是把所有的情況都設想到裡麵了,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居然一點也用不上,真是白白浪費了幾百個腦細胞。

“你是何文天對不對?”兩個報信的人跟了上來,直接就說明了來意,何文天回頭,說:“你們總算願意出現了。說吧,什麼事情。”那兩個人自然知道何文天不是好熱的主兒,自然不敢一個人來。

“我們手上有你比較關心的人,我們是白眼狼的手下。”何文天聽到是白眼狼的手下,1一把抓過一個人來,說:“你們知不知道室小華在什麼地方。”那個被抓的人也不回答何文天的問題,說了一句沒有關聯的話。

“你現在考慮的,不應該是你兄弟的性命,我們手上有你最關心的人。”何文天也不想兜圈子,直接問:“是誰?”

後麵那個人說:“你當初是為了什麼才會進入監獄的,現在我們手上就有你最喜歡的那個女人。”何文天聽到這個人這麼說,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那再好也不過,你們最好把他殺了,我和你們老大的仇恨,自然還是要算的。”

說明了情況以後,後麵那個人戰戰兢兢的說:“我們把消息送到了,你能不能讓我們回去。就今天晚上皇朝酒吧,不管你來不來,我們老大都會在那裡等著你。”何文天有些發愣,手上也鬆開了,那個人從何文天的手裡掏出來,就覺得是從鬼門關裡麵走了一趟,這下子自然是一點也不耽擱,誰知道何文天是不是會再中途改變注意,兩個人像是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何文天自問不是一個擁有正義感的人,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身上不是有點功夫,那麼現在他的處境,或許連這樣一個手下都不如,他自然也明白這些人也不容易,他和白眼狼車那就的仇恨,隻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犯不著牽著這麼多人進去。

何文天看到兩個人已經離開,還是沒有做好決定,這一次去,對方肯定是有被而來,加入自己都死了,那麼石小華還有誰能把他就出來呢?陷入這這種糾結情緒中,何文天的思緒漸漸變得有些遙遠,他居然會一起了當初和這個白曉是怎麼相遇的,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文人最裡麵說的羅曼蒂克,原本也不過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剛進入大學,對於大學裡麵的一切事情都還感覺很新鮮,他是一個徹底的宅男,但也不會因為白天有很多課程就翹課,所以還算得上是一個全職的學生,每天在宿舍的時候他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打遊戲,那時候在網絡上流傳著一個比較時髦的格鬥遊戲,大批人民幣玩家的天堂,何文天一直堅持著,作為一個平民玩家,居然也能和職業玩家有的一比。

有一填他去圖書館借書,出來的時候裝上了一個女孩,女孩的手裡麵有很多的書籍,看起來也是一個沒有什麼事情的無聊大學生,她手上抱著的書籍被撞散了一地。他傻傻站在原地,嘴裡隻有單調的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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