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完全統計,這個鎮子裡僅豪門世家就有十多戶,其餘的有錢人就更多了,什麼千萬富翁,百萬富翁都是隨處可見。逍遙鎮裡寸土寸金,而且曆代鎮長似乎都達成了同種默契,那就是他們從不擴建鎮子的範圍,這也成了逍遙鎮的一張無形的重磅招牌,誰能在逍遙鎮裡有個一塊住的地方,那可真是了不得的闊氣。
之所以會造就這個鎮子的原因,倒不是什麼秘密。年複一年,總有那些想以身試險,去死亡穀裡掘金的一群人,他們去死亡穀之前的最後一站,便是逍遙鎮。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想到了,一般他們都會在鎮子裡花光積蓄,等著去死亡穀裡撈出黃金。所以吃喝嫖賭,逍遙鎮裡無一不有,無一不精,及時行樂在這裡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
久而久之,原本的尋常小鎮變成了舉世聞名的逍遙鎮,變成了銷金取樂的好去處,而逍遙鎮也早已不是那些掘金者獨有的享樂之地,許多愛玩的世家公子,富家老爺有空都會來逍遙鎮玩上幾天幾夜。
鎮子裡是燈紅酒綠,天天如此,而在鎮子外,卻有著另一番天地。
逍遙鎮外,東一塊,西一塊的搭著許多破房子,裡麵住的大多是被逍遙鎮吞沒財產窮困潦倒的人,或者是進了死亡穀之後沒死,出來變得癡癡顛顛的人,他們都靠著逍遙鎮裡每日的施舍度日,當然其中也有像林玲這樣,做些小買賣的例外。
每天早,中,晚的時候,鎮子裡都會有人準時推著小車,往鎮子外的這些破房子裡送飯,這也是曆代鎮長定下的規矩,逍遙鎮周圍,除了死亡穀之外的其他地方,見不得死人。
正是這條規矩,也讓這鎮子裡的各個豪門世家之間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開客棧的開客棧,做賭坊的做賭坊,各自相安無事,連年輕氣盛的各位公子哥,也都是被家裡人嚴格告之,決不可在鎮子裡惹是生非。
可是楊謙,卻在短短幾天之內,逼得鎮長兩次出手,倒也不怪鎮長他言語中傷。
“鎮長,楊謙知錯了。”麵對如此壓力,楊謙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其中的輕重,悶聲低頭朝著鎮長的方向欠身道歉。
“楊家少爺,還請回吧,鎮子裡來客人了。”黑衣男子並沒有太過在意楊謙的事,他這次出來,是為了另一個人。
“呼總算跑到了,剛剛說話的人呢?”盧德大氣一口接一口的喘息著,慢吞吞的跑到了楊謙三人身邊。
可還沒等盧德把氣喘順,楊謙等三人都是朝向自己看來,倒是把盧德嚇了一跳。
“你們要乾嘛?”盧德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可手往下一伸,卻隻摸到了自己光滑的大腿。
“額我的衣服不小心被燒焦了,不要見怪。”盧德的臉瞬間通紅,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全是焦黑的破洞,剛剛那麼一段長袍,有些地方更是被撕了開來。
“你是玲兒救回去的那個瘋子?”楊謙有些不可思議道。
“我不是瘋子!我是尊貴的鑄魔師!”盧德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可剛剛站直,大腿又露了出來,無奈他隻要又彎下腰去,樣子狼狽至極。
“果然是個瘋子。”楊謙嘿嘿的說道,笑嗬嗬的走開了,在他看來這瘋子是個絕好的台階,剛好岔開了剛剛他所受的屈辱,他當然是能跑就跑了。
“貴客,我已經在這恭候多時了。”黑衣男子絲毫不理會離去的楊謙,轉身向盧德極為謙卑的說道。
盧德看著離去的楊謙,和麵前的怪異的黑衣男子,心中大為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會兒,你喊我貴客?還說有人等我?什麼意思?”盧德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鎮長有請,還請貴客賞臉,這都是鎮長的吩咐。”黑衣男子顯然不適合做接引人,原本因為溫潤的笑語從他嘴裡說出來總帶著一絲陰冷的味道,聽的盧德渾身打顫。
盧德心想,有人視他為貴客,他自然忘不掉身為鑄魔師的那一份驕傲,胳膊一揮,滿臉笑容道:“帶路!”
穿街過巷,黑衣男子把盧德帶到了一座純金色的樓宇之前。
“謔!”盧德不由的驚道,憑他鑄魔師的眼力,這些金色並不是塗料,而是由純金鍍上去的。
“你們鎮長真是闊氣,金子就這麼隨便的用麼?”盧德不滿道,對於他來說,一小粒金子都是無比的珍貴,在鑄魔師的眼裡,金子是最為純潔的金屬,用純金作為載體的鑄魔器,力量都會比其他金屬強上許多。
“請。”黑衣男子站在這座純金的樓宇門前,伸手邀道。
盧德負手而行,隱隱之中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氣息,這是每一位鑄魔師所特有的氣質,顯然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材料被如此浪費的鍍在強上,讓他感到絲傷感。
樓宇之內,如外麵一樣,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盧德見此心中的傷感已經化成了憤恨,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沿著樓宇內的旋梯,緩步向上,過了沒多久,便走到了階梯的儘頭——鎮長室的門口。
“咚.咚.咚”黑衣男子輕輕叩了幾下門,道:“鎮長,貴客到了。”
隻聽屋內傳來椅子與地麵的摩擦聲,而後便是一雙鞋子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吱”
盧德麵前的黃金門被打開,門的裡麵站著一位滿頭金發的中年男子,隻見他眉宇之間正氣浩然,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黃金色的絡腮胡讓這位男子顯得威嚴十足。
“貴客,我是逍遙鎮的鎮長,金隼淩風。”中年男子伸出手來,問候道。
盧德還沉浸在對黃金的無限緬懷中,並未注意到男子伸過來的手,還好眼神中的呆滯是讓中年男子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貴客喜歡黃金?”淩風笑道,收回了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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