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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就像個潑婦,”如果說一開始野衛還能容忍,那麼到後來,他簡直無法再忍受妻子變態的辱罵了,何況他與劉青靈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那種床上的事。

“除非你坦白交代,否則我就永遠和你潑個沒完。”索拉砸了桌上的茶幾。

“砸吧,你什麼答案都得不到。”野衛也火了,轉身把門關上不再理她。

索拉在客廳裡砸夠了,然後又來砸他的門,開始用手用腳,不見裡麵的野衛有絲毫反應,便拿來了水果刀,在門上亂砍,管家和傭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她的手裡奪過了水果刀,索拉索性躺在地上又哭又叫。

野衛見她鬨得實在太不像話了,便從屋裡走出來,“聽著,索拉,如果你再這樣鬨下去,我就不再進這個家門一步。”

野衛說到做到。整整一個星期,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度過。

索拉開始酗酒,她把火燒到了劉青靈身上,有好幾次,她喝醉了酒便衝到劉青靈的住處又哭又鬨又罵又砸。野衛知道後,第一次動手打了索拉。這一巴掌讓索拉整個兒瘋了,她更確信野衛與劉青靈的關係不正常。她給一些小報記者打去了電話,約他們見麵,對他們說了劉青靈如何如何勾引她丈夫,破壞他們的婚姻。這些小報本來就專門找這類噱頭來招攬讀者,見索拉主動上門提供新聞,而且又是劉青靈和野衛這樣的名人明星,這文章便越做越邪門了。為了強調所講的都是事實,並使人同情她,索拉還建議這些小報記者拍她的采訪照片,然後把她如泣如訴的鏡頭登上報紙。這下劉青靈算是臭名遠揚了。

野衛是在他的辦公室見到這些小報的,是畢水清拿給他看的。“回避並不是辦法,你應該回去好好和索拉談談。”

承認她的想象都是事實?”野衛一臉的憤怒“談什麼和痛苦,憤怒是因為索拉,痛苦是為了劉青靈。

“據我所知,你從來沒有為了女人的事這麼認真過,”畢水清點燃了一支煙,透過繚繞的煙霧,她的目光像貓一樣幽幽放光,“說真的,我也一直對此事抱有懷疑呢。”

“你愛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我才不他媽的介意呢!”野衛對畢水清吼道,“如果你願也可以在你的晚報上發頭條,那才他媽的轟動呢!”野衛從來沒有對她動過這麼大的肝火。

我是說你對劉青靈動了真心?”畢水清“看來是真的了站了起來,“如果是這樣,我想就不該來勸你回家和索拉談而是提醒你去看看那個大明星,據我所知,索拉剛剛在她那一通亂砸。”說完便轉身走了。

“謝謝你的通報,”野衛朝畢水清冷冷一笑,然後先她奪門而出,“如果你願意,可以去告訴索拉一聲,我正在和她的情敵幽會!”

“見你的鬼去吧!”畢水清惡狠狠地甩給他一句話,“我看你們都瘋了。”

野衛開著奔馳到了劉青靈的住處,他把車停在門口,他用不著按門鈴,因為大門的一扇門板已經歪倒在一邊,他想象不出來索拉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把門給踢倒?

“劉青靈,”他走進大院,門虛掩著。他叫了一聲推門進去,隻見劉青靈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口,背對著門。他又叫了她一聲,劉青靈沒有應答,也沒有轉過身來。室內一片狼藉,花瓶的碎片散了一地。

他走到她身後,輕輕扳過她的雙肩,隻見她的眼裡有淚花。

“對不起,”他為她輕輕揩去了眼角上的淚珠,“我知道,說道歉太蒼白。”

劉青靈什麼也不說,一臉的淒婉,一臉的空靈,惟獨沒有怨恨。

野衛轉過身,開始收拾一地的雜亂。

等他收拾完一切,劉青靈依舊站在窗口,一動不動。

野衛想說什麼但又咽了下去,他動手開始燒水,然後衝了二杯咖啡,端起一杯遞給劉青靈。

“謝謝!”劉青靈接過來朝他笑了笑,很苦澀的一笑。

四目相視,長時間的相視。

“是天意對嗎?”劉青靈一點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野衛感到一股潮漫過喉頭,他一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我喜歡你,真的。”

“我也一樣,真的。”劉青靈仰起臉,把嘴貼上野衛的嘴。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吻得熱烈,吻得瘋狂。

一切發生得這麼突然,又是這麼地自然。愛,有時就是這麼不可理解。

野衛抱起劉青靈,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劉青靈閉著迷醉的細長眼睛,感受著野衛愛的撫摸。四周一片寧靜,他們沉浸在愛河中……

他們並沒有發現,此刻,在毗鄰左側的那幢彆墅的二樓平台上,正站著一個黑衣女人,她是可晴。她的目光從大宅子門口的那輛豪華的“奔馳”轎車移到了宅子裡的廂房那扇緊閉的窗子,從她的嘴角,綻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甄海城下鄉檢查工作,報紙電視台記者一路跟著作采訪報道,畢水清是其中之一。

夜裡,畢水清來到了甄海城的房間,她把身子貼上了他,他們開始接吻,畢水清全身蠕動著,她開始解甄海城身上西裝的紐扣。

甄海城擁著她上了床,撩開她身上的睡衣,赤裸裸的畢水清皮膚白皙滑潤,躺在白色的被單上就像一幅美女圖。甄海城伸出手,用指尖在她身上的曲線部位來回滑動著,畢水清被刺激得發出一陣陣貓似的愉悅呻吟……

這等偷歡做愛的機會對他們來說並不常有。隻有在甄海城外出開會或者是下鄉檢查工作需要記者進行采訪報道時,他們才享有這消魂的時刻。

甄海城是個相當謹慎的政壇人物,他可不想讓這等床上醜聞毀了他的政治生涯。和畢水清有這種關係有二年了,他們進行得相當保密,外界可以說從不知道。

甄海城是一個對女色並無多大興趣的理智型男人,他這一生除了妻子,畢水清和另一位女人外,不曾有過第四個女人。畢水清是他的第三個女人,他承認,做為一個男人,是很難拒絕抗拒畢水清的魅力的,她太美了,而且美得咄咄逼人,一旦她看上了誰,她便會使出渾身的解數,她的進攻是勢不可擋的,像火焰一樣,一挨上她點著的火,你就無法逃身。確切地說,你已無力逃身。在她進攻的那一瞬,你已被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她征服了,隻想和她融化在一起關。甄海城應驗的正是這句古諺。

在畢水清之前,甄海城一直愛著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可晴。甄海城承認他和可晴的愛是他一生中惟一的真正的愛情。為了他,可晴一直守著獨身,甚至從香港移居大陸鎮海……

甄海城儘量不去回首與可晴的往事和他們朝聖般的愛情。因為是他背叛了可晴,可晴在得知他和畢水清的私情後,毅然決然地從他身邊離開。他已經失去了她,儘管他心裡無時不在想念她。

亢奮過後,他擁著畢水清閉上了眼睛。他說不上對畢水清的感情更多的是愛還是需要?他承認與畢水清在一起,她在他身上喚起的更多的是肉欲方麵的亢奮,他喜歡她,不但是在肉體上,更多的是在他的事業方麵。畢水清是個無所不能的女強人,沒有畢水清,就沒有他今天事業上的成功。至少,他還坐不上市長的第一把交椅。

夜裡,甄海城會常常拿畢水清和可晴做比較,他發現,她們各有千秋,雖然他在感情上更偏重可晴,但是,他發現真正的愛情雖然刻骨銘心,讓人感動懷念一輩子。但是,愛情卻是沉重的。因為,你必須對愛的一方承擔責任,和可晴在一起,甄海城就有一種負重感,或者說是負疚,因為可晴把整個兒的一生全部交付給了他。可晴是個追求精神生活,是個理想主義女人。她矜持,高貴,執著,忠誠,性格一麵帶有林黛玉似的苛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個性很強,是個很認真,活得很累的女人。她愛他,忠誠不變執著如一地愛他。而他,卻無法對她作出任何承諾,他留給她的是孤獨,是痛苦,是漫長而又渺無終期的等待。和畢水清在一起就沒有這種感覺,甄海城知道,畢水清的生活中,除了他還有其他男人,她與他在一起,並不需要他做出任何承諾,他們隻是一種各取所需的情人關係。而且,畢水清還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她能幫甄海城達到許多目的。她能幫他度過一個個難關,過五關斬六將,她有一種操縱一切的魄力,像武則天。他知道以這樣的念頭和她在一起很醜陋,可他卻無法離開她。畢水清身上有一點和他很相似,那就是他們骨子裡的一種征服欲。他們都渴望著征服一切,在他與畢水清之間,可以說他們是互相征服,他們都屬於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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