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過來,我是你哥哥,忘了?上次我還領著你去河邊玩呢。”宋白一臉大灰狼見著喜洋洋的表情。
秋月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好像給宋白抓癢,“彆瞎說,按輩分你要叫他叔叔呢?讓大人知道你這樣,村長放不了你。”
“蘿卜不大,長對地方了。人兒不大,長輩上了。”宋白揚起一邊眉毛,但想起村長那老頭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道,“過來,有話問你,問完你玩你的。”
“真的?”孩子有點不信。
“真的,我發四-------”宋白手指著天,張口就來。
“有好處麼?”孩子抬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一臉天真無邪。
“我地神·····有,有,當然有,隻要說實話,獎勵大大地。”宋白瞬間從無語變成一臉祥和的微笑,轉變之快,就連他前世的所謂金人影帝都要慚愧的無臉見人了,
宋白心裡又感歎,人心不古啊,這點小孩都知道搶答了。
還不等孩子說話,宋白一個箭步上去,把孩子拎了起來,放到懷裡,伸手抹了把他的小雞雞,又在他臉上抹了抹,孩子小手趕緊去捂臉,宋白哈哈大笑,“還想不想去河邊抓魚了?”
孩子在宋白懷裡點點頭。
“想去就告訴我,今天誰來村子了?”宋白把孩子靠著懷裡,湊到他耳邊問。
孩子眼睛轉了轉,隨即悄聲對宋白說出了一個人名。
宋白把孩子放下,秋月和鐵牛正一臉疑惑,鐵牛問,“小白,你和張家娃娃說的何事啊,怎還背著我倆。”
宋白扯起嘴角笑了笑,朝樹蔭下乘涼的人群看了一眼,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秋月有些疑惑,知他又要搞什麼不搭調的事情,擔心地說,“白子,你可不能在出什麼餿主意。讓哥哥知道又要罰你。”
宋白渾不在意,擺了擺手正要說話,鐵牛這時候看著宋白身後臉色驚奇,道,“小白,你看這兩個人,真是奇怪。”
宋白沒反應過來,順著鐵牛目光看去,就見身後被烈日曬的白氣氤氳的山道上走來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宋白定睛一看隨即就感覺不對勁。
“我靠,這是整的哪出啊,人體藝術?”
宋白見這兩個人影,心裡疑惑,兩個人大暑天,卻身著一身黑色,還披著鬥篷,頭上頂著笠帽,看不清麵目,兩個人走的不緊不慢,宋白卻感覺這山道不怎經走似的,沒一會兩個人便就已經到了村頭不遠處。
宋白清楚的記得,和鐵牛一起來的時候這山道上並無他人,且雖然是山道,卻又十分筆直,如果後麵有人走路,自己一定不會發現不了,而且自己剛到村頭不久,看著兩個人邁著著小步子,和逛街似的,怎麼說也不會和自己來時的距離相差太多,自己怎麼回來時怎就沒看見呢?
這青天白日的,真鬨鬼了?宋白心說。看了一眼鐵牛,鐵牛也是一臉疑惑。
“敢問小哥,此地叫什麼名字?”兩個人影已經來到村頭,在村頭站定,其中那個高個子,上前幾步到了宋白幾人的跟前問道,聲音像鐵犁在石頭地上開荒,生澀難聽。
“這山叫青雲山,村子叫水墨村。”宋白說著,眼睛在兩個人影身上打量了一下,雖然隔著笠帽垂下來的黑紗看不真切,卻也猜到隻是一男一女。
男的看著年齡不小了,身材高瘦,要比鐵牛還高一點,他身後那個看身材十有八九是個女的,離得宋白較遠,又有黑紗遮麵,看不出年齡。
這高個子點點頭,抬頭看了看村子,又往四下看了看,眼睛在回到宋白這邊時,好似定了定,突然伸手把宋白的手腕抓了起來,這一幕實在太快,等宋白想抽回手時,就感覺好似被鐵鉗捏住了一般。
“你這是乾什麼,我靠,知道這是誰的底盤嗎?”宋白心裡擔心,這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靠,小爺我可是胯下一杆鋼槍,不見秋月不上膛啊,你個老同誌。
電光火石間,宋白感覺被抓住的手一麻,攥起來的手就不由攤開了,宋白就見這老同誌在自己的手上看了起了。
這時鐵牛也已經反應過來,口中喊,“放開小白的手,不然俺讓你知道厲害。”說著張開大手就往老同誌手上扯,老同誌好像並沒聽見鐵牛的話,伸出另一隻手,宋白嚇了一跳,見這手細長而蒼白,且皮膚表麵坑坑窪窪,好似被放進硫酸裡浸泡不徹底一樣,很是嚇人。
這手伸出之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隻是往衝將上來的鐵牛身前一橫,之後鐵牛便就好似微風中的蒲公英一般,腳不點地的往後飛去,幾米之後才一個屁股蹲正式著陸。
宋白把有些受驚的秋月攬住身後,回頭問鐵牛怎麼樣,鐵牛剛剛站起來,有些失神,好似剛剛那一幕不是真的,聽宋白問,臉上升起怒氣,不顧滿身的塵土,又要去扯老同誌。
宋白知道這兩個人甚是不平常,趕緊攔下鐵牛,把秋月往後推了推,心想,老同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雞蛋破碎的美好感覺,伸腿就做好往他跨下狠狠來一腳的準備。
這個時候在樹蔭下乘涼的村民也已經圍了上來,雖然白子這兩年來,沒乾過什麼好事,可畢竟是村裡人,不能不管,但可惜乘涼的大多的女人,戰鬥力明顯不足,但嘴上卻不閒著,紛紛你來我往大罵這兩個外來戶。
宋白知道這不是在原來的世界,靠輿論根本不行,便就做好起腳準備,可還沒等他起腳,抓著宋白手的老同誌說話了。
“這娃子還不錯。”
老同誌嗓音聽起來依然讓宋白一陣磨牙,他說完又回頭看著身後一直沒動的黑衣女子,好似在等對方說話。
“正事要緊,不在此處。”一個女子的聲音,寒冷清澈,聽起來年齡應該不大,語氣好似有些不耐煩的說出了讓宋白摸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這個時候眾人見這兩個人實在的欺人太甚,其中劉寡婦罵的最歡,就聽到她罵道,“這位看來是個妹妹吧,怎地出門也不照照鏡子,穿的真可是嚴實呦,連點風也透不進去。”說道這笑了笑,又道,“還帶了這麼個手長瘡的人物,不怕大熱天有個三長兩短運回去都要臭了。”
宋白心道,不好要壞事。
這冷嘲熱諷兩人又怎麼聽不出來,老同誌已經在身後的女子說過話之後放了宋白的手,聽到此處,便就把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劉寡婦,劉寡婦知道在看她,也不示弱,酥胸一挺,挑著柳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秋月見對方鬆了宋白的手,趕緊不顧害怕,上前拿起宋白的手看了看,見並無大礙,才好似鬆了口氣的問,“沒事吧。”
宋白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和秋月說話,他知道要壞事,雖然到這個世界之後神仙之事聽到不少,但還真未沒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今天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且剛剛被老同誌抓住手的時候,宋白就感覺,這人的力氣十分大,完全和他好像竹竿似的身形不相符。再加上鐵牛被打了飛機的那一幕。宋白突然感覺自己現在這幾個人的命就在瞬息之間,可能就要玩完。
劉寡婦幾個人是在鐵牛被飛出去之後才走過來的,顯然不知道其中厲害,宋白怕劉寡婦又要說出什麼話,把這老同誌激怒,好漢不吃眼前虧,宋白趕緊阻止,道,“嫂嫂,這兩位就是問個路,並沒什麼,大家還是散了吧·····”
宋白還未說完,就聽見老同誌這時候陰沉的笑了笑,“好一個牙尖口利的小婦人。”說著便就舉起那隻慘不忍睹的手,宋白就感覺在瞬間空氣有些陰冷,又有絲縷的黑色煙霧在他手上緩緩聚集。
眾人顯然也都發現了這一幕,一時間都驚的說不出話來,宋白朝鐵牛使了個眼色,鐵牛雖然淳厚的有些愚鈍,還好和宋白相處久了也明白眼神的意思,一同朝後退去。
退了幾步,宋白對還在驚異中的眾人喊,“還看什麼,趕緊撤,這兩個不是什麼好人,一看就是山裡妖怪化成的。”宋白心裡也是著急,眾人怕什麼嘴裡便就喊什麼,以圖讓眾人趕緊跑。
宋白也不知道現在往後退到底有沒有用處,但總不能坐以待斃,正全神貫注的瞻仰著老同誌的動作的時候,就聽女子說話了。
“多生事端,於事不利,我等不用和山曠野民計較。”女子聲音依舊清冷異常。
老同誌好像又看了一眼驚異中的劉寡婦,便就把手放下藏在了鬥篷裡,嘶啞著嗓子嘿嘿笑了笑,“算你們命大。”
良久之後,感覺四下裡的空氣又回到灼熱撩人的時候,宋白才恍然醒悟,這兩個人已經走進了遠處的山林,不見了蹤跡。
天光似火,被烈日加熱過的山風熱浪般吹來,吹在宋白身上臉上,宋白不禁打了個寒戰,摸摸臉,一臉的虛汗,看了看兩個人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四周依舊熟悉的一切,恍然間宋白感覺剛剛像做了一個夢,但在看到鐵牛,秋月還有眾人俱都是一臉驚悸,才確定剛剛所有的經曆全都是真的。
宋白想起那老同誌的手,還有他臨走時說的話,“算你們命大。”
我靠,這兩個貨到底是什麼人?宋白心裡說道,怎麼看,又都不像是人,剛剛這老同誌抬起手出現的一幕,宋白實在不能理解。
“白子,將才那兩個人是什麼人?”又人問,宋白心裡說,我哪裡知道去,我是直接受害者好不好,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正是劉寡婦。
見宋白不說話,劉寡婦好像有些生氣,撇嘴說道,“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看那人的手,狗撓似的,不會有病吧。”
宋白沒想到這女人到是心寬,剛剛那駭人一幕,近在眼前,她到好,現在就開始八卦了。就說,“是不是狗撓的,不清楚,但一看就不是凡人。”
“哎呦,是啊,一眼就不是凡人,剛剛把白子嚇得,就差撒腿跑了,倒還好沒忘了帶上秋月,不然這就能看出來,以後必然是個靠不住的男人。”
宋白聽了心裡一陣惱怒,心說,剛剛你個婦人怎麼知道其中利害,鐵牛這樣好的體格,讓人一揚手就被打了飛機了,就這麼幾個人不跑能行嗎?
雖然宋白這樣想著,但剛剛自己的確是有些狼狽,再則也不想大街上和一個女人鬥嘴,便就回身招呼秋月鐵牛二人回村。
經過劉寡婦的時候,宋白看了她一眼,心裡笑了笑,晚上見,我到時候看看,你嘴還有現在硬嗎。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