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醒了,桓睿隻能開始尋找新的工作,畢竟要生活,總不能因為之前的事情頹廢不振,那一切桓睿隻當是一個夢而已。
通過各種途徑,了解到多家公司,投了很多很多的簡曆,麵試了一家又一家公司,都沒能成功。原因不是因為他的學曆不夠,就是經驗不足。願意錄用他的單位的,薪水低得隻有八百快,說轉正之後,慢慢再漲薪水。
這一天,在報紙上,又找到一家單位,投去簡曆。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了回複,讓他去麵試。
整理好著裝,臨出門前,還特意的再審視一遍,滿意了才小心的出門去,壓住心中的歡喜。
因為這樣的例子,已經發生了好幾例,最後都被對方以各種荒唐的理由回絕,有一個荒唐的理由,竟然是,你的相貌很好,但是不好在於相貌太好了,恐於你影響女同事工作。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由,難道長的太帥也是一種錯嗎?
按著公司的地址,手裡拿著自己製作的簡曆,重新的檢查了什麼都沒缺之後,才抵達公司的門口。
這家公司還真讓人匪夷所思,竟然坐落在偏僻的地方,幾乎沒有行人過往,心裡泛起一股狐疑。
跟公司的前台說明了來因,按著她的指示,到了麵試的地點。
麵試的很成功,要簽約。
“桓睿先生,你的各項資料,我公司都很滿意。若是沒有什麼的話,請你簽了這份合約吧。”一位小姐,遞過一份合約。
“榮我考慮考慮吧。明天我再給貴公司答複,可以吧?抱歉了。”想了想,還是先不答應,因為桓睿想起了上大學生就業指導的時候,有說過有一種公司是專門以簽約金的方式來欺騙的。
出了公司的大門,桓睿有一種被釋放的感覺,剛才所發生的,總覺得迷迷糊糊的,宛如是夢,看著手中的合同書,心裡有一個聲音,教他不要簽,絕對不能簽。
身上的錢,僅有一百來塊了,隻能再熬幾天了。
下了公交車,穿過那條街道,拐進那條巷子,到了自己租房的地方。房子不大不小,二十平米,一室一衛。
桌子上,擺著那家公司的合同書,桓睿定下心來,一個字一個字的默讀下去。
念完了,感覺很好,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重新再審讀一遍,又沒有了那個耐心。
胡亂的泡了一桶康師傅,無聊的吃著,孤單無助的滋味,一點一點的嘗著。
夜晚降臨,桓睿一個人在街道上喪氣的行走,想著合約的內容,心裡的滋味就不好受。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定下心來,閱讀那一份合約書。發現裡麵的內容,有著很多可怕的地方。
表麵上說的很好聽,如同蜂蜜一樣,仔細一想,問題就出來了,工作的地方沒說,工作的內容也沒有,出差的經費公司報銷與不報銷,也沒有說,甚至連各種保險是如何的,比如工傷保險以及醫療保險等等。
陰沉沉的夜晚,雨水漸漸的從天空落了下來,逐漸的變大,形成豆大的雨滴,敲打在地麵。
從小就怕下雨夜,可是他沒有帶雨傘的習慣。有一次下雨夜,他頭痛得厲害,但最後還是熬住了,所以他認為,他是死不了的。
豆大的雨滴,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他東奔西跑,這裡躲一下那裡躲一下的,頭痛的老毛病又發作起來。
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擠到了公交站,開往自己住處那路口的公車正好駛來。
焦急的等待,頭痛的異常,像獅子般,上了公交車,手中的一塊錢紙幣,不忘的塞進自動投幣箱裡。
那個路口到了,穿梭到對麵,拐進那條小巷,往左直走就是自己租房的小區。
砰!
閃電破空,射進他的靈台,接著就是一聲震耳雷聲,震得他痛得要暈倒下來。
好不容易的到了下去,顛三倒四的找到了那一棟,然後上了三樓,找到了自己的房號,焦急的從兜裡找出鑰匙,插了好幾次才找到了鎖孔。
砰,關上了房門,脫開濕衣服,整個人虛脫的倒在了床上,被子也不蓋。
冷!
仿佛置身於冰窖,桓睿雙手抱胸,蜷縮起來,在床上打滾,渾身虛弱。以前怕冷,虛弱這種跡象也有,但不過一陣子的事兒,也沒有這麼嚴重過。
拉來床單,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是覺得冷,這是七月中旬。
找來棉被,把自己藏在裡麵,才感覺到一點的溫暖,慢慢的睡了過去。
夢裡:時間穿梭回民國,一條人影在屋簷上晃動,電閃一般隱沒在屋頂。那個人黑夜裡背著一個包袱,往一個村莊而去。
走進一個簡陋的屋子,點亮煤油燈,把包袱放下。
亮的刺眼的珠寶,比那煤油燈更加光華。
燈光的照射下,那個人飛盜竟然是個花甲的老人,一頭白發如瀑布一般。
接著他把包袱重新包好,攜著出了屋子,往山上而去。
隨便的找了個地方,挖一個十尺來深的坑,把一包袱的珠寶放在下麵,重新又埋的嚴嚴實實的,仿佛這裡不曾被挖掘過一樣。
飛盜老人歎息一聲:這是最後一次偷盜了。
接著是一聲更加深沉的歎息,透露著無限的遺憾:此絕技無法傳承下去了。
老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雖然皺紋橫布,儼然是一個垂死的人了。但麵目的輪廓依然清晰,在月光的照映下,能看的清,就是自己的樣子。
啊!桓睿驚醒過來,那就是老了的樣子嗎?
咕咕咕!肚中饑餓,渾身無力,桓睿起身來泡麵吃。
又是一個人在街道上行走,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希望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前麵就是麵試的公司。這次他要麵試的職位是部門經理助理。
按著前台小姐的指示,往那一條通道而走,前麵就是麵試室。
一扇門打開,一位身穿白色職業裝的美貌女子,手裡拿著文件走了出來,桓睿神情恍惚走了過去,與那小姐意外的一撞,把文件撞得滿地。
桓睿狼狽的抱歉,手忙腳亂的在地上幫那美女撿取文件,時不時的與那美女有肢體的摩擦。
美女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就走了,並不怪罪他。
把門推開,坐在麵試官的麵前,端正而坐,進行麵試。
因為有剛才的芥蒂,在整個麵試的過程中,究竟答了什麼,桓睿連自己也不知道。
走了出來,又看見之前那個美女在前麵走過。
麵試官讓他回去等消息,他知道,這次又是泡湯的了。
沮喪的回到家中,想要衝個澡,好讓自己清醒,以至於不絕望。
把手伸到了褲兜,要把身上的物品都取出來,好脫衣服洗澡。
左邊的褲兜掏出了錢夾,丟在床上,又把手往右邊的褲兜一摸,不得了。
錢夾?
桓睿不敢相信地掏了出來。
女士錢夾?打開一看,幾乎全是紅色的,還有一些零散的鈔票。看錢夾上的身份證,主人叫做趙紫月。
往那身份證一看,又不得了!這不就是自己衝撞的那個美女嗎?
錢夾裡還有一些名片,其中有一張名片,上麵正寫著“趙紫月”三個字,職位是部門經理。
再看公司的名字與地址,都與自己剛剛麵試的公司一致!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自己的褲兜突然的多了一個錢夾,而且還是那個美女的!
難道天底下真的又那麼巧的事兒!
震驚之餘的桓睿,回想起來,自己與那美女擦撞的一瞬間,自己的手似乎不聽自己使喚的往那美女摸了過去,然後手又伸進了自己的褲兜。
越往下想,就越覺得可怕,竟然是自己扒了人家的錢夾?而且還是女的?桓睿快要崩潰了,真的要好好的清醒清醒自己的腦袋了。
這一夜,他無眠。夢又來了,夢裡的人,又是那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飛盜,不過,那個飛盜的年紀卻不是花甲了,而是年輕的時候。
靈活的竄上一個屋簷,神秘的出現在一個屋子裡,拇指和食指竟然神奇的夾著一跟鋼絲,往鎖裡一插,然後是一轉,丁的一聲響,鎖開了,時間不到一秒。
櫃門被打開,手在裡麵的一個凸起的地方一按,暗格出現,一件箱子現在他的眼前。
箱子是被一個精密的小鎖鎖住。為何是精密的,因為他花了三秒鐘。做夢的桓睿心裡數著。
用一塊布把箱子包好,打一個結,背在背上,往窗子的一個空隙一鑽,像燕子掠了出去。
燕子李三?桓睿夢囈著。那個飛盜到了一座山上,到某一顆樹底下,用小型鐵鏟挖掘。
五尺之深的大坑被挖開,一個箱子現了出來,飛盜打開一看,裡麵裝滿了大洋,把眼一看,就知道正好是十萬大洋。
這麼厲害!桓睿再次的夢囈!
夢未完,已然醒了。桓睿往額頭一摸,竟然全是汗水。
擦乾了汗水,又想起自己做的夢,然後又想到白天的事情,難道那就是自己的前世――自己的前世是飛盜。畢竟那個飛盜年輕的模樣,和他幾乎是一個模樣刻畫出來的,除了發型不同。
把手機找來,上網一查,民國時期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更彆說是飛盜了。
再說,民國有名的飛盜,那是燕子李三,才會縮骨功,難道自己的前世就是燕子李三。再搜燕子李三。
網上顯示,燕子李三是死在監獄裡的,而那個飛盜到了滿頭銀發還未死!
啊!桓睿隻覺得頭痛。腦袋要爆炸。
本來就愛失眠的他,今夜更是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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