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散發寒光,鋒利攝魂的古劍,繁奧的符文在閃爍。這正是姥爺給我的那一把古劍,隻見那些鬼麵懼怕地退出幾步,範圍圈擴大了一倍。一個魁梧的人影從大殿深處走出,兩手抓著兩個鬼麵,狠狠地一撕,場麵極度血腥,宛若一個九幽魔王般讓人顫栗。
“是昊木!”我驚呼道,他似乎脫離我對他的印象,冷酷無情的手段,雙眼中精光四射,鬼麵在後退,昊木仿若閒庭散步般悠悠然而來。拔起那把古劍,抬頭道:“跟我走!”
所有的鬼麵不敢靠近,似乎遇到了天敵一般大殿深處是一扇小門,已經被腐蝕地斑斑駁駁,與前麵宏偉的正門形成了鮮明對比。門在打開,裡麵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鼻,從裡邊流出的一些黃色液體滑過我們的腳下。那是一個一百平米的小房間,昏暗地連火光都無法照亮,但是更為驚恐的是擺滿了棺材,仔細一數大約有五十來具棺材,上麵結滿了灰塵。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道。
昊木的身軀有些顫抖,失去了剛才那剛硬冷酷的形象,他從旁邊點燃三根香,對著所有的棺材叩首三拜。良久才起身道:“這是我的家人和朋友,他們在十年前就死了,被一群黑衣人所殺,但是我無能,並沒有替他們報仇,當時我在外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免遭一劫,嗬嗬,你們能想象那個夜晚我用一把小刀做了五十副棺材!”
昊木再也忍不住那慘遭滿門的悲痛,他仰天悲嘯,全身顫抖拳頭緊握,那眼神中的血絲顯示出他的憤怒,我和竇青在一旁沉默,並沒有去打斷他的發泄。直到他稍微平靜後,才道:“那土家子和昊公是怎麼回事,以及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
昊木露出一副冷笑,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土家子,哈哈,早就消失了,他隻不過是人為製造出來罷了,一切全是那道士搞的鬼,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昊公,他從十年前就開始布置這裡的一切,為了報仇我才忍辱在他身旁苟且偷生,直到你的出現。”
“我,關我什麼事?”昊木取出那把古劍擦拭道:“就是這個東西,那道士第一眼看見這把劍威逼利誘我要將你置於死地,於是我偷偷地帶著這把劍躲到了這個大殿之中,更為直觀地說是要有談判的資本。”
頓了頓,昊木掀開上衣,嚇得竇青轉身麵對牆壁,而我卻被震驚了一下,那胸口處一團黑乎乎的肉球在跳動,不時在皮膚表麵遊動。
“這是那個道士給我種下的蠱毒,一種定時性的毒物,每到半夜十二點就會發作,全身被無數的蟲子撕咬。”
回過神來,我不由欽佩起他的堅韌,一個背負五十條性命仇恨的人在肉體的折磨下依然頑強地生活了下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那道士很快就會尾隨過來,所以我們要趕在他前麵去另外一個地方,然後破壞他的部署。”說時,整個大殿突然劇烈搖晃,下麵的板磚在斷裂,眼看就要塌陷。
昊木一聲大吼:“臭道士,你夠狠!”
隻見北麵的牆壁在塌陷,掉入岩漿之中,大殿的黑暗被火光覆蓋,四根大鐵鏈被崩壞了一根,頓時整個大殿向北麵傾斜,鬼麵等屍體在嘶叫中掉入岩漿。
“轟”一聲巨響,那山崖處的大石在爆炸中砸落大殿頂部,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與此同時那假扮昊公的道士在遠處喝道:“昊木你彆以為躲在大殿深處我就拿你沒辦法,你的性命還掌握在我的手中。”
“臭道士,你拿全村人的性命去進行你那肮臟的想法,讓他們的陰魂不得安息,我縱是死也不會向你妥協。”
“嘿嘿,一些螻蟻罷了,能成為我的犧牲品也是他們的光榮,等我真正成功了,他們死的也不冤枉!”
大殿在寸寸斷裂,瀕臨塌陷,眼看就要掉落,昊木說道:“快穿上那些滑傘衣,這些都是上個月被殺死留下的。昊木打開其中一個無人的棺材,從裡邊取出幾個手電筒,幾把手槍,關鍵的是滑傘衣。
我們幾人匆忙穿上,這滑傘衣經過改造采用彈射的方式,上行約十幾米後在岩漿熱氣的作用下,可以緩慢的向前滑行。昊木留念地看了一眼這五十具棺材,這是他的最後一次,或許如果沒有血海深仇的話,他亦是其中的一員。
“臭道士,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昊木悲憤,聲音淒厲在整個山崖傳蕩。
我們選擇了向大殿後方的深處而去,在塌陷的牆前,昊木率先離去隨後才是我和竇青。卻見那道士站在一麵崖壁石塊上,眼神陰毒,旁邊站著的是那個漢子,山崖深處是無儘的黑暗,好在手中的電筒能夠看見前方的路。岩漿在逐步的縮小,所產生的熱氣也隨著冷氣的到來在緩慢下降。
我們停在了一處開闊的平台上,一麵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岩漿的到來。這裡陰寒刺骨,無數的冰雕長達幾米,怪形各異。腳下是氳氤的冷氣,上方幾十米高的地方被一層層冰包圍,這裡更像是一個冰的國度。
“這裡我隨那道士來過幾次,隻是每次他都不會讓我深入進去!”
冰塊在不斷的增加,腳下的路途也不再順利,無數的樹木被凍成冰柱,甚至其中出現了幾隻動物的屍體,有的奔跑狀,有的睡著,看來是在躲避一場災難,這裡與那炙熱的岩漿相比,真正展現出了冰火兩重天的景象。
寒氣愈發逼人,竇青已經忍不住打顫,但這個小妮子非要裝著一副不認輸的表情。行走了約幾百米,一道河流橫亙在前,冰層達十幾厘米,但最震撼的還是那無數的人形雕塑,一個個手持著大刀、長矛、劍等,分成兩邊陣營,一邊是穿著精良的鎧甲部隊,一邊是墨黑色的輕便裝。兩者在廝殺,那栩栩如生的表情和動作,顯然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
“這是什麼地方?”我疑惑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們小心點,畢竟那大殿之內的鬼麵怕的是古劍,但這裡就不知道了。”
昊木在前方舉著那把古劍小心警惕地打量,竇青這小妮子卻是在一起勁的打噴嚏。慢慢的來到古戰場的中央地帶,陷入廝殺的氛圍中,我仿佛聆聽到了那萬馬奔騰,殺氣衝天的戰場。旁邊一個手持長矛的鎧甲士兵,表麵的冰層在破裂,隨著“哢”的清脆聲,那士兵舉著長矛刺過來。冰屑紛飛,驚險地躲避後,仿佛心中有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失去了理智般,拾起地上那僵硬的大刀,對著士兵攻去。
這是一場險戰,鎧甲士兵的長矛多次擦著我的身體而過,越戰腦海中的就有一股無法抗拒的破壞欲望,如果此時他們兩個在旁邊的話可以看見我的雙眼已經被蒙上一層血色,大戰持續,心中的對血的渴望達到了極致,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無數的冰層士兵在破殼而出,那強烈的殺意直衝九霄,“殺”我衝入戰場之中,對著士兵開始大肆屠殺,強烈的快感湧來,那是對血的渴望。身體的力量在消耗,不知何時腳下已經布滿了無數的屍體。
等到後腦勺遭到一個重擊時,我才慢慢醒來,嚴重的血色在慢慢消退,一臉茫然道:“怎麼了?”
旁邊的竇青扶起摔倒在地的昊木道:“我們還想問你怎麼了,剛才無緣無故地發瘋將所有的冰人都打破,還差點將昊木給捅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一把大刀,周圍的冰人七零八落地散在周圍,昊木的右手被劃過一道長長的刀痕。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就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想到自己竟然被一股欲望控製,不由全身發毛,幸好沒有傷到自己人。
“看來這裡會對人的心智造成乾擾,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簡單的包紮後,三人又向著河流深處走去,竇青在一旁道:“剛才為什麼就你一人被控製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事?”
這小妮子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刁鑽,想想自己不就是專門搞地下工作的,雖然有點缺心眼,但我還是不肯承認缺德。
“去,我的良心天地可鑒!”這話說完,腳下的冰層傳來“哢”的一聲,向著遠方蔓延而去。
竇青氣道:“你這人嘴巴永遠都不靠譜!”
“快跑”昊木提醒道,於是我們三人加足了馬力向著前方跑去,冰層在塌陷,濺起無數的水花,那些冰人也慢慢沉入河底,或許永遠都將會消散在曆史長河中。河流在咆哮,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成本來的麵貌,
時間緊迫,隨著冰層塌陷速度的加快,顯然要超過我們,這個時候或許總是會有一些奇跡出現。隻見一百米處停放著一艘古老的躉船,被卡在水麵上。這像是一絲希望,等到了近處,跳上躉船時,那股驚心動魄的心跳在慢慢平複。
躉船長約三十米,寬約十五米,上麵蓋著三層小樓。俗稱為移動的房屋,古老的烏木散發著歲月滄桑,上邊空無一人,詭異地掛著一盞青燈,平靜地屹立在大河之中。正當我們休息之時,“嗚”一聲長長鳴笛,大船在緩慢的移動,沒有任何的操縱下向著聲音的方向馳去。
“總算是脫離危險了,看這小船也無人居住,要不我們先到上麵休息一晚。”昊木提議道,為了保證安全,我們三決定住一個房間,但竇青卻死活不肯,原因是對於我的人品極其不信任,無奈之下二樓留給了她,我和昊木睡在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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