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鸞收了道嬰往西方飛逃,三長老緊追其後,三階石台緊追不舍,彭鸞躲閃不及強撐道氣勉強抵擋石台,但也被潰壓下虛空。
三長老殺心已生,不殺了彭鸞誓不罷休,方圓十裡的修者全部仰視這片天空,果然是朱陽宗的長老更勝一籌,道器也是不凡。那彭鸞雖然已經夠讓人驚奇的了,隻是修為太低,越級挑戰能撐那麼長時間也足以自傲了。
三長老連連冷笑,追著彭鸞飛了千裡,彭鸞早已被打的重傷,但是他噙著血的嘴角上這時陰險的揚了起來。
一道青光從虛空裡迸射而出,速度之快肉眼亦是難以察覺,三長老正在享受追擊的快感,頭上一涼一件東西從天而降,還未看清什麼就感覺頭上一涼,大叫不好。
“轟!”
三長老頭顱被砸的粉碎跌落塵埃,彭鸞回身看向虛空之上,呂牧擎著編鐘慢慢降落下來,彭鸞豪爽的大笑,追著三長老下落的屍體飛過來。
三長老的額屍體跌在地上,突然閃了一下,一個東西如同青煙一樣飄散出去。彭鸞大呼:“呂牧,道嬰想跑,給我砸碎它!”
呂牧冷笑,霓裳之舞迅速竄到道嬰麵前,王級道器直接砸到道嬰化作的青煙中,隻見煙霧之中現出三長老怨毒的眼神,彭鸞趕至近前,鳳鳥放出立刻撲滅了道嬰。如此一個宗旨級高手便被兩人聯手殺掉。
兩人會心一笑,彭鸞擦掉嘴角的血,笑道:“謝謝你。”
呂牧道:“該謝謝你才是,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早就被他算計了。”呂牧走到旁邊玉簡拿出來把石台收進去,道:“你以後作何打算。”
彭鸞立刻露出他平常慵懶的模樣,道:“我啊,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隻是你自己要保重才是,身懷王級道器很容易被人堵截,你還是把你的實力提上去吧。”
“嗬嗬,這個不需你提醒。”
呂牧微笑的看著彭鸞向遠處走去,望著彭鸞的背影,他突然喊道:“彭鸞,你還穿著我的的衣服。”
夕陽斜照,遠處彭鸞慵懶的聲音響起:“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們以後必會相見,那時候我再還你不遲,好好保存我的衣服,弄臟了我回來揍你。”
呂牧望著遠方,他很久沒那麼快意的笑了,良久···他轉頭看了一眼不遠三長老的屍體,冷哼一聲往前方大步走了。
晚風卷起了思念,這一刻,一個孤獨的影子被風吹的淩亂,走在繁華的街上,冷眼看著彆人溫馨的故事,那種感覺隻有現在的呂牧懂得,也隻有他能會心笑一下。
看到路邊幾個小娃子眼饞的看著路邊的糖葫蘆,他走到近前買了幾串分給那些小娃,在那些孩子的天真的笑聲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種簡單,那種美好,永遠也回不來了。
不知是誰在後麵輕歎了一聲,呂牧轉身回頭,長發被風吹起擋住了視線,他撩開發絲便看見了對麵的一個和他一樣孤獨的身影,那麼美,那麼純美!
那女子雙十年華,一身黑紗罩身並且蓋住了頭,隻露出那張如同呂嬡一般絕美的麵容,她拿下罩著頭的黑紗,青絲如瀑。那雙流露出善意的美眸仔細的打量著呂牧。看來很欣賞眼前有著清秀麵容,爽朗笑聲的少年。
兩人的距離此刻被拉近了一些,女子道:“你是個好人。”
呂牧微笑,道:“你也是個好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好人?”
“因為你說我是個好人。”
女子掩口微笑,看得呂牧有些不自然,他隻好支吾道:“彆這樣看著我,我還有事···嗯···有緣再見。”
呂牧趕忙要逃走,那女子身形一動,翩然如仙子擋在呂牧麵前,笑道:“你給我買個那個東西吧”說著指著那個糖葫蘆架子。
“那個?”
“是啊,那是什麼東西?”女子看向那些圍在呂牧身邊的小孩子,道:“我看他們吃的挺開心的。”
“你說糖葫蘆?”呂牧無言了,這哪裡來的女子,居然連糖葫蘆也不知道。他買了一個糖葫蘆送給了那女子,看著女子優雅的嘗試著淺吃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女子淺笑。
“哦,那個,糖葫蘆你也吃了,我該走了···”呂牧又要逃走,因為不知怎麼他看到女子時候心跳得有些快。
女子輕笑飄向近前,呂牧撓撓頭。“你追著我乾嘛?”
“我還沒給你說謝謝呢?你怎麼老躲著我呢?嗬嗬···”
“不是,謝謝就不用了,我還有事改天聊。”呂牧輕踩霓裳舞步遠遠地躲開,那女子卻不依不饒很快便追上了呂牧,後者驚訝女子如此絕妙身法,心裡不助驚奇,在朱明域晃蕩了這麼久,還沒有人能追上他的霓裳舞呢?這女子這麼厲害卻一副天真模樣,好生奇怪!
燈火闌珊,兩個身影互相追逐引來了不少人駐足觀望,兩人身法優雅飄逸仙人之姿,玄異中處處體現著唯美。
“嗬嗬”如銀鈴般的輕妙聲音飄在耳朵裡,很動聽。
呂牧一陣鬱悶,不是仇家又不是熟人,這女子是不是腦殘了,偏偏追上他不放,甩也甩不掉。
兩人兀自追逐,街上卻忽然亂了起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飛竄在街上,如果有道者看到的話會發現,那人的步伐處處透著玄異,腳下生出道文,轉眼就飛掠幾十米。端的是縮地成寸。
“轟!”一隻鋪天的大手頓時把街上蓋住了,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再也沒有思想,被轟殺的煙消雲散。
這動靜立刻引起了呂牧的注意,他趕忙停下身法往身後看去,隻見遠方的天上連連轟響,他叫住那女子,身形飛掠趕了回去。
“喂喂···你乾嘛去啊。”女子嘟著嘴,他還沒玩夠呢,呂牧卻改變方向跑了回去。他頓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呂牧飛身趕至城門上,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恐怕是道者之間的戰鬥波及了這裡,那些可憐的孩子可遭了殃了。
呂牧霓裳步踩出,飛掠過去。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快閃開,我搓,郝爺危險了。”
“額···郝爺?”呂牧不禁臟話脫口:“郝你妹”
後麵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再追殺,但是看這威勢絕對是一位逍遙境強者,不用問,肯定是郝仁又偷了他們什麼東西。這個賊偷,到處惹禍。
可是呂牧現在很棘手,那逍遙境高手打出的大手掌已經毀了半個城,眼看著就要打中那些慌亂的孩子了。呂牧鞭長莫及,加快速度還是不行。
正當危險時刻,一個飄搖的身影迅速掠到一個小孩身邊,揮手便打散了那大手掌,把小孩抱到一旁,接著連連救了幾個孩子。呂牧鬆了一口氣卻見那女子在對他連連揮手。
這女子什麼來頭?竟然如此隨意便打散了逍遙境強者的一擊。呂牧晃了一下腦袋,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得趕緊救郝仁。想罷他祭出青銅編鐘猛地扔了出去。
一件王級道器劃破空間當在街上,那逍遙境強者的動作頓時一緩,之後便沒了動靜,看來呂牧的招數奏效了,天太黑。那逍遙境強者看不強前方,還以為有王者在前麵擋住,大驚之下趕忙跑路。
郝仁得了空子,手連連撫著胸口粗喘,一邊還說著可惡的話:“我搓,累死郝爺了,不就是去了你家祖墳嗎?至於這麼追我嗎?”
“額···”
呂牧無語,走到郝仁麵前道:“喂,郝仁,你怎麼被追到這裡了?”
郝仁好半天才歇過來,趕忙四處看去,問道:“那個王級強者去哪了?”
呂牧低頭輕笑,道:“我不就是嗎?”
“額···你哪來的王級道器,快拿我看看。”郝仁搓著手,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呂牧正待說,那女子早已一陣風飄過來了,呂牧暗自捅了捅郝仁的衣服,問道:“你看那女子,能看出他是什麼境界的嗎?”
郝仁撓了撓頭,看了半天搖了搖頭,呂牧又問道:“連你也看不出來,肯定不一般。”
那女子抱著個孩子走過來,嘻嘻的朝呂牧笑著,呂牧想躲都來不及,還是郝仁發現了一些貓膩,大驚道:“小子,你哪裡拐帶的這麼漂亮的女子。從實招來,怎麼著?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孩子都這麼大了。”
呂牧大窘,這事從何說起呢?
“拐你個頭啊,我都不認識她,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
那女子一臉茫然,道:“名字是什麼啊?”
“你看看···”呂牧也是一臉的無奈。
“看來是哪家走失的丫頭啊,估計失憶了。不如我們去找找她家吧,把她送回去或許還可以有什麼獎賞呢?”郝仁壞笑道。
“賞你個頭啊,我問你,你怎麼被追的那麼慘啊。你不是有道印嗎?橫渡虛空跑了就是。”
“你懂個屁,我都躲進虛空了,這老家夥居然還能跟著追上來。所以沒辦法,還好你嚇他一下,要不然郝爺就飲恨了。”
“哼哼,常年過河,這下掉河裡了吧。你不是說這道印能逃命嗎?”
“這個我倒是沒騙你,這道印是我當年跑人家道場裡麵,在人家祖陵裡偷的,隻是道印殘缺了。發揮不了全部作用。”
“額,幸虧我沒去道場學道書,要不然人家一發狠,我就真悲劇了。”
那女子在旁邊奇怪的看著兩人的對話,時不時的拽著郝仁本就不多的胡須,弄的郝仁也一陣鬱悶。
“我們快走吧,這女的咱惹不起。”呂牧趕忙拽著郝仁跑路,那女子卻又跟了上來。
“你看,人家還貼上你了,要不我們就帶著她,路上有美女陪著,郝爺也不會寂寞。”
“好啊好啊,郝爺爺,你帶著我吧。”那女子居然歡喜起來,弄得呂牧真的淩亂了。
“我們要去哪啊?”呂牧問道。
“其實我正準備去找你的,北州那邊有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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