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轉頭,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阿鹿,他端著的菜冒著熱氣阻隔我的視線,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頓住的腳步告訴我,他什麼都看到了。
我急忙站起了身,跑了過去,“阿鹿,我剛才隻是…”隻是被逼的,我還沒把話說完,阿鹿就打斷了我的話,“小攸,我可沒這麼小心眼,你不用解釋的,來吃飯吧。你不是說餓了嗎?”
我看著他笑了下,但是總覺的很不自然,我挽著他的胳膊,急忙岔開了話題。“好香啊,阿鹿你手藝真不錯。”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捏了一塊肉,放在了嘴裡咀嚼了下。然後又捏了一塊塞到了阿鹿的嘴裡,他享受的接下,終於露出了笑臉。
“蠢死了,過來。”冷冷的聲音打破我們和諧的笑聲,首先有反應的是阿鹿,他皺著眉頭,顯然很不喜歡左祁哥。
“左二少是吧?請你有點禮貌好嗎?”
我一在一旁可是聽的膽戰心驚的,緊緊的拽著阿鹿的衣角,生怕左祁哥猛的竄過來掐阿鹿的脖子。
但等了一會左祁哥都沒有什麼動作,甚至連正眼都沒給我們,手不停的撫弄著手指上的戒指,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同時我也下了一個決定,我要把左祁哥和左祁鹿趕出去,否則他們在這裡是個定是炸彈,隨時要了我們的命啊。
“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聽到左祁哥的話,我的心一緊,眼角四處漂著,看看有什麼武器沒有,有了武器至少有點勝算啊。
“你憑什麼趕我走,這裡又不是你家。”阿鹿不怕死的反駁著。
“你們在乾嘛啊?飯菜好了,我們吃飯吧。”阿奇突然毫不知情的走了進來,手中的兩盤菜還散著誘人的香味。
我頓時鬆了口氣,現在左祁鹿不在,三個對一個,綽綽有餘了。阿奇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就拉著我坐下了,我是真的好餓,也不想再管左祁哥發什麼瘋了。
就急忙站起來想要去拉婆婆一起吃,但是婆婆已經繞過我,走出了門,出了門還不忘後頭對我說道:“小姐,我吃過了,你們慢用。”
還不等我說話,她就轉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我鬱悶的撓了撓頭皮,才坐下,
等阿鹿端來湯,桌子上已經有了四菜一湯了,還算很豐盛了。
我抓起筷子剛想去吃,就聽到了左祁哥很不適時的冷哼一聲,我一頓,急忙將筷子遞給他,“二少爺,你先請。”
然後為了感覺自然,我又一一將筷子遞給阿奇和阿鹿,這頓飯菜才開始。隻是剛動筷,左祁鹿就下來了,一定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嘴饞了。
他手裡依舊端著一杯茶,帶著笑容,我眼角撇到阿奇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嘴,我暗暗歎了口氣,真是個偽君子,亂招桃花。
我也沒心情理他了,吃飽了再說,我埋頭吃飯呢。他卻走來推了推我,很有禮貌,但卻十分可惡的說道:“小攸,麻煩你讓讓,我要坐這裡。”
放眼望去,除了左祁哥旁邊,根本沒位子了,這不是明擺著讓我蹲著吃飯嗎?我是不可能和左祁哥坐在一起的。
一時間除了左祁哥沒什麼反應,阿奇和阿鹿都微微皺了眉,我大喜,看吧,偽君子早晚要露出真麵目的。
“抱歉,我是覺的,這裡夾菜不方便,你去哪裡更方便點。”他抱歉一笑,一副吃虧的是我。
“小攸,祁鹿說的對呢,要不你坐哪裡吧。”阿奇溫柔的說道,說完還衝著左祁鹿微微笑了笑,我恨恨的一甩袖(才發現我沒袖子。)。直接端著碗蹲在地上吃飯,再怎麼樣也不能坐左祁哥旁邊,不僅要承受被他掐死的風險,還要擔心被他不小心嚇死。
左祁鹿拿起了筷子,伸長了胳膊夾了一塊肉,手臂一收那塊大肥肉就落到了我的碗裡。
我覺不會覺的他夾肉給我,會安好心,我看了看那塊肉,黑不溜秋的,一定被他下了毒。
左祁鹿放下了筷子,麵帶笑意的身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我現在才發覺,我蹲的位置就在他的身旁,他一伸手就能摸到我的頭。
“乖,多吃點。”他輕聲哄著,像哄隻貓兒一樣,我頓了一下,這十足是對我的侮辱,雖然之前他也做過這樣的舉動,但是他不該當著阿鹿的麵。
“你這樣做不好吧,小攸,你過來坐我這裡。”阿鹿終於看不下去了。我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連忙逃也似的跑到了阿鹿的身邊。
剛坐下,我就聽到了左祁鹿的話,“我很不喜歡你。”
他說這話明顯是對著阿鹿說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是眼裡卻全是冰冷,頭一次,我竟然覺的他比左祁哥還要恐怖。
“我用不著你喜歡,小攸是我女朋友,你們要是再對她動手動腳,彆怪我不客氣。”阿鹿很有男子氣概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他一個人對付兩個人有點難,但還是對他說的話而感到心裡暖暖的。
“女朋友?”左祁鹿挑眉,笑意盈盈下,我知道一定是在謀劃什麼。他猛的站起身,端著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彆有深意的說道:“那我要看看,會不會一直是。”
說完就邁著大長腿頭也不會的上了樓,隨後左祁哥也瞪了我一眼後,也上了樓,我鬆了口氣,阿鹿同我一樣也鬆了口氣,隻有阿奇還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氣息,問我:“小攸,你的朋友好奇怪啊。”
“哪裡是奇怪,簡直就是變態。”我心裡想著,嘴上也說了出來,但說出來後,我又急忙捂住,心虛的超樓上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動靜,我就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根本不是我朋友,是我今天給你們說的小賊,要霸占我的房子,要不然我能這麼低三下氣的嗎?”
我懊惱的抓了抓頭,許是他們感受到我的認真,阿奇有些害怕的朝我這裡挪了挪,隻聽她說:“那我們趕緊報警啊。”
我一聽居然把這茬給忘記了,但我的手機已經壞了,開不了機了。我急忙伸手去掏阿鹿的手機,結果居然沒電了。我看了一眼阿奇,她已經會意的將手機掏了出來,結果也是沒電關機狀態。
這是巧合嗎?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安來。我探頭向外看了看,屋外黑兮兮的。我看了一眼牆上的大吊鐘,現在已經是十點半了。
現在出去,這郊區黑燈瞎火的,還不如在房間裡安全。於是就和阿奇和阿鹿商量,“不如明天我們再去找人求助吧?”
阿鹿想了想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是阿奇顯然不太樂意的,她怯怯的縮了縮脖子,“那今天晚上他們要是對我們做點什麼怎麼辦?”
我皺了下眉頭,阿鹿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兩個變態萬一發起獸性來,我們的清白不保啊。
“那今晚我們住一間房間,量他們他不敢胡來。”阿鹿說的義正言辭,我和阿奇同時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
商量好後,我帶著他們上了另一個樓梯,去了一間,以前和母親一起住過的房間。
走進房間的刹那,就有種想要掉淚的衝動,和母親住在這裡的時候隻有三歲,連記憶都十分的模糊,我甚至連母親的樣子都是靠照片來加深記憶。
阿鹿似乎感覺我不在狀態,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問我:“小攸,你彆怕了,有我在呢。”
他以為我是害怕,我噗嗤一聲笑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我擦了擦了眼淚。
“你們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在這裡打擾你們了。”阿奇走過來,語氣有點酸,我急忙拉過她,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啦,大美人,我以後再也不敢忽略你了。”
那時候我隻是以為,阿奇是在吃我的醋,但是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根本不是。
阿奇拉著我走到了床邊,阿鹿鋪了個席子在地上。我和阿鹿是很純潔的戀愛關係,並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連接吻都很少,因為我不得不說我自己是個有點保守的女孩。雖然阿鹿很想,但每次也都被我拒絕了。
但是今天,我看著他睡在地上,夜裡又涼,有點不忍心,便踢了踢他,“你過來睡我邊上吧,地上涼。”
阿鹿猶豫了下,畢竟阿奇也在床上呢,睡一起還是很尬尷的。但是隨即阿奇就附和道:“是啊,阿鹿,你上來睡吧,地上太涼。”
阿鹿想了想,才收起了席子,走到了床邊,這張床很大,睡我們三個人那是綽綽有餘的。我睡在了正中間。
我們都沒有脫衣服,又是夏季,但奇怪的是,今夜特彆的冷。我們蓋上了厚厚的被子,這才安心的睡去。
“滴滴滴滴。”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誰的手機鬨鈴響了,我煩躁的翻了個身子,卻什麼都沒有摸到,記憶中阿鹿好像睡我邊上的,怎麼不在?
我掙開朦朧的雙眼,坐了起來,透過微弱的手機光,我看到了這張大床上,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心口一跳,睡意一下就不見了。
轉而來的是恐懼,不會吧?他們去哪了?不會是被左祁哥和左祁鹿兩隻混蛋給解決了吧?
我條件反射的一下跳下了床,看了一眼還在響鈴的手機,淩晨兩點鐘。我知道這是阿鹿定的鬨鐘,他每天學習都會到很晚,定鬨鐘提醒一下自己。
我按掉了鬨鐘,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我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穿上了拖鞋。隨後拿了個桌子上一樣的東西,來防身。
黑夜裡我看不清我手上到底拿了什麼。隻感覺到這東西黏糊糊的。我用被單擦了擦,這也算是個武器不是。
我打開了門,探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樓道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突然想到什麼了,急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那聲音是從樓道儘頭的一個房間裡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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