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手裡就兩百塊錢,考慮到以後找不到工作,還得餓肚子的事情,還得省著點花。
於是幾人跑了快兩個小時,腿都快跑斷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
一分錢難死英雄漢啊。
冬瓜一屁股坐在地上,透著肚子大喘氣,“陽子,那裡有個馨蘭旅社,咱們去看看吧。不行了,就這家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該死的這江陽市的旅社也太貴了吧?一晚上最低都給兩百,簡直要搶錢啊。我快餓死了。”
“好,我們進去問問吧。”
三人一推門旅店大堂裡一堆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了過來,把三人嚇了一跳。
旅店裡很熱鬨,大概有十幾個人,左邊沙發上躺著一穿著牛仔短褲的女子一動不動,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楚,但感覺挺年輕的。
右邊牆角一看上去二十多歲,性感美豔的女子將兩個穿這服務員製服的女子擋在身後,臉色難看。
中間是一群頭發染的花裡胡哨的小混混,他們腳下還躺著一個男人,好像昏迷了過去。
“哪裡來的土包子?你們是乾什麼的?是來幫她的麼?找死來的麼?”一小混混晃著手中的甩棍遙指著三人。
見勢不妙,石頭一拉兩人就準備走,“不不,我們不是,不好意思,我們走錯了。你們繼續、繼續……趕緊走,彆管閒事兒。”
“不是就趕緊滾,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小混混囂張的很,索性也再沒有關注他們。
薑文陽沉吟著,被石頭托著後退,他分明看到了牆角女子眼裡的一絲希翼徹底的熄滅了下去,變得委屈、絕望。
不能走,薑文陽心一橫,一把拉住了兩人,“先等等,看看情況。”
前台邊上,一黃毛抓著把明晃晃雪亮的匕首,一邊上下拋起耍弄著,一邊斜著眼對牆角的女子道:“蘭姐,這次你就算報警也沒用!警察來了,我們哥兒幾個頂多交一筆嫖娼的罰金而已。但這小婊 子肚子裡的春藥,可都是你哄騙人家吃下去的!現在藥物過敏鬨出了人命,你就算說破天,也要負責!”
聽了這話,那叫蘭姐一口銀牙都要被咬碎掉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黃三兒,明明是你們幾個混蛋趁小姑娘喝醉了酒,給她灌了催情藥,現在發現人不行了,就倒打一耙賴到我的頭上,簡直無恥!”
“無恥?”
滿臉橫肉的黃三哈哈一笑,狠狠罵道:“你這個破店沒安監控,老子就算誣陷你是暗中介紹小婊 子賣淫的老鴇,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他的身後,一幫小混混也跟著叫囂起來:“就是,蘭姐你他媽明明就是個雞頭,破店裡頭藏汙納垢,在這一片兒混的兄弟,誰不知道你啊!”
聽到混混們的叫囂,蘭姐臉都白了。
第一次,她開始痛恨起自己來,為什麼要為了省那三瓜兩棗的錢,沒舍得在店裡安裝監控。
現在被人給潑了臟水,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官司!萬一說不清楚,她可不就是個暗中組織賣淫的殺人犯了嘛!
一想到這裡,蘭姐的眼睛就直了,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你們,你們根本就是汙蔑,瞎說!明明是你們給喂的藥!還打傷了人。”
黃三“呸”了一口,神氣活現地昂起了頭:“還是那句話,監控呢?證據呢?特麼的連個證據都沒有,就說是我喂的藥?我手下幾個兄弟前麵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明明在吧台裡喂了這小妞一杯水,肯定是趁機在水裡下了春藥!”
“蘭姐,兄弟們來照顧你的皮肉生意,可你卻把人命官司栽到我們頭上,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蘭姐臉都白了。
她先前隻是見那個小美女醉的不醒人事,才好心給對方喂了一杯熱茶解酒。
可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成了混混們誣陷自己的借口。
而且很有可能,這些王八蛋流氓痞子,已經暗中在那個一次性的紙杯裡放進去了春藥,以此來坐實自己的罪名!
這可如何是好!
“走吧,陽子。咱們現在自身難保,就不要摻和彆人的事情了好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快點兒走。”石頭小聲的勸了一句,趕緊使眼色給冬瓜,他在這裡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們已經都已經夠倒黴的了,彆回頭再惹一身騷就真的完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但這事兒他們管不了啊。
“不行,這事兒得管。晚了那小姑娘個就真的沒命了。”薑文陽掙脫兩人走了上來,他腦海中蹦出了一些救人的方法,那是充斥於他腦中莫名其妙的記憶中記載的。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驗證一下真偽。
“鄉巴佬,快特麼的滾蛋。不然信不信連你們一起揍,讓你們蹲大牢?”小混混怒氣衝衝的罵道,幾個小混混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各位,各位不要激動。陽子,聽我一句勸不要亂來,你家雖然是世代的郎中,但是你又沒有學醫,你救什麼救?小心惹禍上身。”
石頭驚出了一聲冷汗,這該死的混蛋逞什麼能?腦子真被打壞了不成?還有他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牆角裡的蘭姐一喜,但聽到石頭的話又黯然失色,淒苦的道:“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你們幫不了我,你們走吧。我已經報了警,無論如何我都認命了。”
“既然老板娘這麼說了,我們也不為難三個鄉巴佬,滾吧。”黃三掂著手裡的匕首,不善的看著薑文陽三人。
不知道為什麼,薑文陽想起了那個偽善刻薄、冷酷陰險的工頭。
“我有辦法救人,但再晚了就回天無力了。”薑文陽不放棄,“你們讓開。”
“嘿嘿,人都死了你怎麼救?難不成你是華佗在世?妙手回春?”黃三嗤笑了一句,臉色陰狠了下來:“給老子滾,不然的話廢了你們。”
薑文陽胸口的火氣逐漸的旺盛,一雙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一夢一人生,他的性格變了,換做以前他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但如果那段記憶是真的話,他有把握對付這些人。
“特麼的給來你不要臉,警察來之前給我打殘了扔出去。”黃三一怒,陰狠的罵道。
他手下的小混混們咆哮著衝了上來,手中的甩棍甩的呼呼風響。
薑文陽一驚,但下一瞬就冷靜了下來。他定睛一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些人的動作看上去比平常慢了許多,就跟慢動作一樣破綻百出。
能贏!
薑文陽不退反進,閃身躲過甩棍,衝著第一個小混混的下巴就是狠狠的一拳。
那小混混慘叫著倒飛出兩米多,下巴都脫臼了,涎水混著血水直流。
看著自己的拳頭,薑文陽非常詫異,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力氣了?
“點子紮手,一起上。”
剩下的混混一驚,臉色鄭重了起來。
拳拳到肉的感覺讓薑文陽熱血沸騰,打敗了第一個他自信心大漲,微微弓身,降低重心雙腿一動,擺出自由格鬥的架勢來。
這一幕讓正打算上來救薑文陽的石頭和冬瓜兩人目瞪口呆,薑文陽整天和他們在一起,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沒多久,薑文陽就放到了四五個小混混,隻剩下兩個和他顫抖了。
他準備進攻,一把匕首斜刺裡刺來,直刺他胸口。薑文陽一驚,右手抓住黃三手腕,左手甩棍狠狠一戳,正中心窩。
眼中戾氣一閃,甩棍衝著黃三脖頸狠狠一棍,接著掰彎黃三的手臂,猛喝著倒推著他一路撞到牆上。
叮的一聲,匕首尖刺入牆壁,距離黃三的脖頸不足一厘米,鋒利的刀刃劃入其皮膚,鮮血順著刀刃滑下。
黃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痛感刺激著大腦,他看向薑文陽,那張冰冷果決的臉龐恐怕做噩夢也會夢到吧。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距離死亡如此的近。
蘭姐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混混,又看了眼薑文陽,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可與此同時,她又覺得無比解氣。
說不定,他真的能救人呢,蘭姐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想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男人,竟然這麼的厲害,不,此刻的他並不是不起眼,反而有一種特彆的氣質吸引著彆人。
就像武俠小說中的仗劍走天涯的俠客,有一股正氣。
比蘭姐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石頭和冬瓜,冬瓜愣愣的看著,手一鬆抄起的椅子砸了腳,抱著腳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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