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同一個地方,有生存著兩隻公的老虎時,那時,無論哪隻公老虎看上的獵物,另
一隻公老虎,也一定會感興趣的。不為彆的,就為,這是大自然的定律。而在這大自然的定
律中,最可憐的,就是那獵物了,被一隻公老虎欺負也就算了,現在,還多了另一隻公老虎
欺負。君思煙一想到自己被張遠航欺負,現在還要被傅錦鬆欺負,心裡就很是來氣,卻也隻
能在心裡默默的生氣著。她忍,忍到她變得能欺負張遠航與傅錦鬆時,那時,她便不會再繼
續忍下去了。每次,她隻有這樣想著,心裡才會平衡,才會舒服那麼一點點。
就這樣,彎著腰,伸出手,把手懸在半空中的君思煙,在張遠航與傅錦鬆兩人互相打
眼神戰下,動作維持了很久,直到,腰有些微微的發疼,直到,這時候,學校裡的同學們幾
乎走得差不多,才站起身子來,在看了看張遠航,再看了看傅錦鬆後,張口很是膽怯,卻又
有些著急的說著。
“那個,可不可讓我先走,要是,等下晚了,我就沒有辦法坐車回家了,你們倆也知
道,我家在村子裡。”
的確,張遠航與傅錦鬆兩人,不止知道君思煙的家在鎮上邊緣的村子裡,還知道,要
是君思煙沒能坐到最後一班車回家的話,就要走上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回到家。
“把我們的書包扔在地上了,還想走?門兒都沒有。告訴你,就算是你家住在村子裡
又怎麼樣?關我屁事啊!”
傅錦鬆邊說著,還邊走到君思煙身前,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推了君思煙一把,讓君思
煙險些摔倒在地,幸好,身後後牆壁擋住。
而被傅錦鬆推了一把的君思煙,除了用雙眼恨恨的瞪著傅錦鬆翻白眼外,也隻能把氣
憤,往自己肚子裡咽。
“好了,君思煙,你快回你的家去吧!我星期天下午來學校再找你算賬。”
“哦。”
張遠航對著君思煙,有些不耐煩的擺手,再看著君思煙走後,才對著傅錦鬆挑釁的說
著。
“傅錦鬆,你敢在我麵前動我的人,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
“是啊!老子就是活膩了,咋地?有本事來揍我啊!”
對於張遠航的挑釁,傅錦鬆也不甘示弱著。反正,一直以來,他跟張遠航也打過無數
次架了,每次,都隻是平手。他真想,有次自己能打敗張遠航。
“揍你,我怕臟了你爺爺我的手,媽的。”
張遠航的話音才剛落下,就猛地一腳,向傅錦鬆踢了過去,傅錦鬆快速的一閃,張遠
航就踢空了。接下來,傅錦鬆帶著的兄弟與張遠航帶著的兄弟,就像往常一樣,扭打在了一
起。
由於今天是星期五的緣故,好多的老師在上完課後,就回自己家了,而那些,剩下來
執勤的個彆老師,在看到張遠航與傅錦鬆帶頭打群架,也習以為常了,看到了,就像是沒有
看到那般,直接走掉。執勤老師才剛走沒一會兒,學校上空的廣播就響起來了。
“廣播,廣播,那些還沒有離開學校的同學們,請快速的離開學校,學校馬上就要關
校門了。”
一聽到廣播,正帶頭打架的張遠航與傅錦鬆連忙帶著各自的兄弟,向學校門外跑去,
生怕晚了,就出不了校門那般。也的確,要是出不了校門的話,就要麵臨著,在學校過夜,
而學校,每到星期五,宿舍,教室,都會鎖起來,就更彆說老師的辦公室了,根本就沒有室
內的地方可以過夜,就隻能在室外過夜,而能在室外過夜的同學根本就從沒有過,因為害怕,
聽說,學校以前是亂葬崗,一到深夜,要是還在外麵遊蕩的話,運氣不好的,還會看到一些
不好的東西,倒黴的,那些不好的東西,還會纏上你。當然啦!這也隻是同學們之間流傳的
聽說,事實,貌似卻並沒有發生過。應該,是沒有同學,敢去證實的緣故吧!所以,這個聽
說,從每個學生來到這所學校時,就已經開始流傳了,直到,畢業了,再流傳給下一批新進
來這所學校的同學,一直,就這樣,循環著。
在這所學校裡就讀的,除了鎮上的孩子,還有很多是鎮上邊緣的孩子,甚至比鎮上邊
緣還要偏遠地方的孩子,所以,除了鎮上的孩子以外,其他的孩子,都隻能在學校裡麵住校,
從星期天晚上來到學校,上晚自習開始,直到星期五下午提前放學時,那時,才能離開學校。
而自從學校裡修了新的宿舍,很多的鎮上孩子,也漸漸的,開始在學校裡住校了,張遠航與
傅錦鬆兩人,就在其中。不過,這兩人卻很自由,沒有學校裡的約束管製,想要住校時就住
學校,不想要住校時,就回家。這讓住校的同學們,好多都羨慕,都眼紅張遠航與傅錦鬆兩
人。
君思煙一出校門,剛好趕上了回家的小客車,很慶幸的,她不用走路回家。每到星期
五下午回家時,那時,她都會無比的高興與迫切,因為,一回家,就能見到一個星期不見,
一個星期都想念著的爸爸與奶奶了。所以,她才會在每周星期五下午回家時闊綽一次,搭車
回家,而在星期天下午來學校時,走路來學校。不止她這樣,學校裡,好多沒有住在鎮上的
同學們,都像她一樣。
君思煙一回到家門,見自家大門鎖著,便蹲著身子,拿出爸爸與奶奶出去乾農活前,
藏在大門下麵的鑰匙,打開了門。自從她會開門以來,爸爸與奶奶在出去乾農活前,都是這
樣做的,這樣一來,即使她放學回家,爸爸與奶奶沒有在家,她沒有戴鑰匙,也就不怕進不
了家門了。而每次,一進到家門裡的她,就很難再出家門了,除非像是去上學這種迫不得已,
她必須要出家門,她才會出家門,不然,任誰,都無法把她從家裡叫出來,就連她最親愛的
爸爸與奶奶都不能。不是她犟,是她隻要一進自家門,就真心不想再出門。就連她自己,都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知道,從小自己就是這般了。
剛回家,才從裡麵把大門關起來的君思煙,就聽到同村裡三三兩兩的小夥伴,在門外
叫喊,她根本就不去理會,自己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因為她知道,過不了一會兒,門外的
小夥伴,都會無趣的離開的。果然,沒過一會兒,門外就安靜了下來。每個星期她回來,都
會上演這麼一出,她已經習慣了。
“君思煙,我們出去玩兒唄!”
“君思煙,開門,我們來你家玩兒!”
放假回到家的君思煙,就在家裡,給在外麵自家田地裡做農活的爸爸與奶奶,煮飯洗
衣服,或是打掃家裡衛生之類的,等到空閒下來,才會做老師布置的作業,看書,背書等等。
不經意的一晃,又到了星期天下午,要去學校裡上學的時候了。還沒有走到學校,才
剛走到鎮上不久的君思煙,就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馬路邊,網吧前,站在門外的傅錦鬆與
他的兄弟夥們,一直盯著自己看著。不用想也知道,傅錦鬆這是要找自己算賬來著,東看看
西望望,沒能在這附近瞧見張遠航的身影,心裡不經害怕起來。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傅錦
鬆對自己偶爾的欺負,比起張遠航一直以來幾乎每天對自己的欺負,自己倒寧願被張遠航成
天欺負著,也不希望被傅錦鬆偶爾的欺負自己。
“彆妄想了,張遠航那孫子,正在網吧裡玩兒遊戲,哪兒有空出來幫你。”
君思煙害怕之際,稍不留神,傅錦鬆就帶著弟兄來到了她的麵前,正雙手環抱在胸,
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誰妄想張遠航會來幫我了?要知道,張遠航和你一樣,都是欺負我的人。”
君思煙雖然害怕,但還是稍稍的壯起了些膽子來,可說話,卻說得很是小聲。可能,
是底氣不足,膽子壯得不夠大的緣故吧!
“那樣最好!君思煙,星期五下午放學後,叫你給我背個書包,你還把我書包扔在地
上,過癮不?”
“我沒有扔啊!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因為張遠航突然的出現,我一害怕,書
包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我告訴你,君思煙,張遠航算個吊,你那麼害怕他乾嘛?你要害怕,也是害怕老子
才對。”
“我。哼!怕你?我乾嘛要怕你?我要怕,也是怕張遠航。”
就在君思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這時,就看到張遠航帶著他的兄弟夥們正從網吧門
口出來,向她這邊走來。所以,她才敢這麼囂張的說著,說完,連忙繞過傅錦鬆一夥人,向
傅錦鬆一夥人身後的張遠航的跑去。
“你媽的,君思煙,跑哪兒去?”
傅錦鬆見君思煙跑了,以為她是要逃跑,趕緊轉過身,抬腳正準備追,卻看到了自己
身後不遠處的張遠航與他的兄弟夥們,而那該死的君思煙,也跑到了張遠航的身邊去。瞬間,
傅錦鬆那想要追的想法,便消失不見。與張遠航來正麵的衝突也好,星期五下午那一架,還
沒打完,不是嗎?現在,正好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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