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柔得知冷無煙回來,而且還把二夫人嚇暈過去,心裡不但沒有緊張,反而還有點高興,二夫人向來都偏幫路小嬌,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冷無煙回來了,路小嬌也就沒有機會再接近賈梧昌,自己跟冷無煙情同姐妹,自己見到賈梧昌的機會就大很多。
她來到冷無煙的房間,看到冷無煙正倚著窗口看著自己,路小柔的臉上立即掛滿驚喜的,“無煙姐姐,你何時回來的,為何回來也不找小柔,小柔很想你。”兩行清淚說流就流了下來。
冷無煙看著這個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就認識的路小柔,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明明知道路小柔喜歡賈梧昌,可是自己依然回來賈府,這不明擺著跟路小柔爭男人嗎?可是一想到這關係著自己的幸福,冷無煙卻又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況且,她是真心愛上了賈梧昌的。
“嗯,昨天回來的。小嬌沒有告訴你嗎?”冷無煙走了過去,拉著路小柔的手:“多日不見,你好像又瘦了。”
路小柔哭著說:“姐姐不在的這段日子,小柔的日子不好過。”
“路小嬌又欺負你了,真是豈有其理,我一定會教訓她的,你放心。”冷無煙漫不經心,她其實不想惹太多是非的,可是路小柔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又不能不管。
路小柔抓著她的胳膊,淚如雨下,“還是無煙姐姐你好,她們就知道欺負我。”
冷無煙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帶路小柔進來賈府是對還是錯,帶她進來卻受儘欺負,可是不帶她進來,她就會餓死街頭,現在聽著她在對自己哭訴,反而讓自己覺得她這是在責怪自己當初的決定,難道自己錯了嗎?
路小柔見她沒有說話,便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剛要轉身離去,賈梧昌卻突然回來了,冷無煙看看天色,已經將近灰暗,他竟然一去就是一天,估計一回來賈府,就有人向他報告這件事。
冷無煙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心想該如何應付他發飆的狀況,路小柔卻熱情高漲,一看到賈梧昌出現在門口,雖然心裡對他一回來就找冷無煙感到有點不痛快,可是她還是衝了過去挽著賈梧昌的手臂,叫了一聲“梧昌哥哥。”
梧昌哥哥?這路小柔什麼時候成了賈梧昌的妹妹?冷無煙皺了皺柳葉眉,一臉不解的看向賈梧昌。賈梧昌竟然伸手摸了摸路小柔的頭發,溫柔的說道:“小柔,先去外麵等我,我有話要跟無煙姐姐說。”
路小柔不樂意了,她嘟著嘴巴說:“說什麼悄悄話,難道做妹妹的就不可以聽嗎?”
賈梧昌一臉的憐惜,“乖,先出去,等會再給你好吃的。”
一旁的冷無煙看著兩人看似打情罵俏的情景,心裡滿不是滋味,難怪賈梧昌介意自己用紫衣的身份來試探他,原來相貌還是很重要的,乾妹妹?整個賈府就數路小柔長得嬌小柔弱,娃娃臉永遠是男人的最愛。
冷無煙撇了撇嘴,不悅的說道:“還不如讓我先出去,你們兩個先聚一下。”說完,起來就要離開自己的房間。
賈梧昌一手就將她拉住,“彆走,即使小柔在此我也不怕明說,你說說你今天做了何事,竟然把賈府上下搞得雞犬不寧。”
冷無煙那一雙眯成一條線一般的眼睛眨了兩下,然後笑嘻嘻的說道:“梧昌大哥,你愛我嗎?”
“當然,天地可鑒。”賈梧昌說得誓言旦旦。
冷無煙看著路小柔依舊留在賈梧昌臂彎中的小手,輕蔑的說道:“可是你牽著的卻是彆的女人。”
路小柔臉上一紅,連忙把手縮了回來,賈梧昌卻說道:“彆岔開話題,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彆把小柔牽扯進來。”
冷無煙撇著嘴,“可是這件事也不關我事,二夫人她財多身子弱,才會暈倒的。”
“狡辯,明明就是你故意用自己的容貌去嚇她,下人都跟我說了。”賈梧昌的語氣似乎帶著怒意,他沒有想到冷無煙會如此胡鬨,竟然把二夫人嚇暈了兩次,還有其他幾個丫鬟到現在還是臉色發青。
冷無煙不怒反笑,她質問賈梧昌:“那隻是片麵之詞,我本來已經低下頭儘量避開她,可是二夫人卻還是要看看我是不是新來的丫鬟,沒有辦法,我隻好讓她看了,誰知她...”
“你還真是牙尖嘴利,明明是自己不對嘛。”路小柔突然搭了一句,然後對賈梧昌說:“梧昌哥哥,你說她都長成這模樣,出來就不懂得蒙個臉什麼的嗎?非要把我們這些下人嚇得魂飛魄散她才高興。”
冷無煙看了路小柔一眼,這個女人,剛才還在自己麵前哭得稀裡嘩啦,說路小嬌欺負她,誰知道賈梧昌一回來,她就立即欺負自己,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賈梧昌顯然是同意路小柔的說法,他說道:“在賈府的人還沒有到能承受你的容顏之前,無煙你還是蒙上臉吧,不然到時候嚇到娘親就不好了。”
賈老夫人想來深居簡出,冷無煙回來時她也愛理不理的,冷無煙相信她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可是自己也不曾想過要去嚇她呀,賈梧昌怎麼能這樣說。
“你都這樣說話了,我還能說什麼?可是我有一個問題。”
“說。”
“梧昌大哥你會娶無煙的吧。”冷無煙冷不防的問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賈梧昌卻回答道:“為何有此一問?”
冷無煙說道:“要是梧昌大哥想過娶我為妻,那結婚當天定必掀起我的頭蓋,賈老夫人和賈老爺子也定必坐在高堂之位,到時他們一看到我的容顏就嚇暈過去可怎麼辦,如果現在不讓他們熟悉一下,恐怕到時候會紅事變白事。”
路小柔雙眼一睜,剛才聽到賈梧昌說自己會娶冷無煙時她已經有點心痛,現在冷無煙竟然還如此口無遮攔,她立即衝口而出:“梧昌哥哥,無煙姐姐心腸真不好,竟然老爺跟老夫人...”
“我沒有,我這隻是假設。”冷無煙出言辯駁。
“你有,你有,剛才明明有聽到的,你就是心腸歹毒,詛咒老爺跟老夫人,梧昌哥哥也聽到了。”路小柔一張小嘴劈裡啪啦,絲毫不給麵子。
冷無煙愕然,這個真是自己在黑市中認識的路小柔嗎?這個真是隻有一文錢也買了兩個包子分給自己一個的好朋友嗎?怎麼現在竟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賈梧昌臉色更加難看,一轉身,拉著路小柔就往門外走去,冷無煙這才知道自己真的闖下了禍,把他激怒,可是這件事不是自己想這樣做的啊,是二夫人非要看自己的樣子她才會暈的。
“梧昌。”冷無煙追了出去,賈梧昌卻頭也不回的帶著路小柔走向自己的房中,還丟下一句:“以後出門記得把臉蒙上。”接著房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尼瑪啊,他居然帶著路小柔回房,還把門關上?孤男寡女的難道就不怕出事嗎?冷無煙呆立當場,看著那個對著自己的窗口上的窗門支撐棍被啪的一聲拿掉,然後就再也看不到裡麵的情形。
真是太過分啦,冷無煙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其醜無比的臉龐此時更加顯得麵目猙獰,在灰暗的天空下更加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房內,賈梧昌正在窗口邊的縫隙裡偷偷看著那個氣炸了肺的冷無煙,而路小柔正一臉羞澀的看著他,雙手很不自然的用力擰著手上的絲帕。
“她看上去如此氣惱,今日之事應該與她無關吧。”賈梧昌在窗邊自言自語,直到冷無煙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才從窗邊走了回來,一轉身看到路小柔在,臉上竟然露出驚訝的神色:“小柔,你還在啊。”
什麼叫還在?路小柔委屈的扁著小嘴:“梧昌哥哥,是你拉小柔進來的。”
賈梧昌一副仿然大悟的樣子,他賠笑道:“對不起,剛才隻是一時氣憤,想要氣氣無煙而已,我不是有意拉你進來的。”
他不解析還好,一解析路小柔就感到更加委屈無比,他竟然利用自己去氣冷無煙那個醜婦?她從凳子上慢慢站了起來,忽然說道:“梧昌哥哥,其實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是我的乾妹妹,當然可以說,什麼事?”賈梧昌走近桌邊坐下,等待著路小柔張口說話。
路小柔支支吾吾半天,好像是在做艱難的抉擇,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其實今天的事,是小柔的錯,如果不是小柔沒有通知賈府上的人,說無煙姐姐回來了,他們也不會被嚇著。”
賈梧昌聽得一頭霧水,溫柔的問:“小柔,這是怎樣的一回事,你好好說與我聽。”說完,拉著路小柔又坐下。
路小柔的小手被他拉著,心裡是慢慢的幸福感覺,她暗暗咬咬牙,接著說:“其實無煙姐姐早就跟小柔說過要回來,而且叫我通知賈府的人,說讓他們有心理準備,還讓小柔把姐姐的畫像先掛出來讓賈府上下的人先熟悉一下,可是小柔聽到姐姐要回來這個消息太高興,就忘記跟他們說了,如果、如果小柔記得這些,那、那大家就不會受到驚嚇,二夫人也不會嚇暈過去。”路小柔說著說著竟然噗通一聲跪在賈梧昌的麵前,哭著說:“少爺,都是小柔不好,都是小柔的錯,你不要怪無煙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原來如此。”賈梧昌雙手把路小柔扶了起來,溫柔說道:“這不能怪你,你也不是有意的。”
賈梧昌輕輕幫她抹掉眼淚,路小柔這才止住了哭泣改為啜泣,賈梧昌又好言相勸,她這才收住了哭聲,說道:“那梧昌哥哥就不要責怪無煙姐姐了,好嗎?”
賈梧昌點了點頭,又安慰了路小柔幾句,她才離開。
翌日。
冷無煙果然蒙上了臉,可是大家一看到她,不是扭過頭去就是轉過身逃也似的跑得遠遠的。冷無煙倒也樂得清閒,在賈府亂逛一通,路小嬌看到她,想起剛見到她時的樣子,頓時臉色刷白,轉身就想逃。
冷無煙又怎麼會就這樣讓她走掉,拔腿就追了上去,路小嬌鬼叫著衝向熊雄的房間,誰知熊雄卻不在房內,路小嬌想要轉身繼續逃跑時,冷無煙已經來到她的身後,陰測測的看著她冷笑。
“你、你想怎樣。”路小嬌嘴唇顫抖著,一邊說話一邊往後麵退,退到最後已經背脊靠著牆壁,退無可退。
前有追兵,後無退路,唯有的方法就是放開喉嚨大叫救命,可是那些下人都怕了冷無煙,根本就不敢進來打救路小嬌,路小嬌叫到喉嚨沙啞依然沒有一個人敢進來,都圍在門口指指點點看熱鬨低聲議論。
冷無煙剛想再進一步,背後卻忽然傳來一聲怒喝:“無煙,你在做什麼?”緊接著賈梧昌從冷無煙的背後冒了出來,麵上帶著些許不悅的神色。
冷無煙無辜的眨了眨黑紗上的雙眼,回答:“沒乾什麼啊,就是想找小嬌說一聲對不起。”
路小嬌哇哇大哭,背對著冷無煙,整個人趴在牆壁上,哭著說:“少爺,她、她又想嚇我。少爺,救我。”
“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路小柔突然也冒出來,她衝了過去把路小嬌從牆壁上扯了下來,然後扭頭對冷無煙說:“無煙姐姐,你不要這樣嚇我姐姐,好嗎?”
冷無煙攤著雙手,無從解析,自己真的就隻想跟她說對不起而已,難道這些人都沒看到自己今天都蒙著臉才出門嗎?哪有嚇她的打算啊。
賈梧昌黑著臉,斥責冷無煙:“無煙,我說過多少次,你不可以嚇府內的下人,你忘記了嗎?”
冷無煙委屈之極,剛要開口解析,賈梧昌卻又說:“雖然小柔之前忘記了你說過的那些事,可是她已經知道錯,還跟我說叫我不要責怪你,可是你看看現在的你,竟然還我行我素,根本就沒有任何改過的意思,你叫我如何在娘的麵前替你說好話?”
“路小柔替我說話?我交代過她什麼了?”冷無煙還是一臉無知相,傻傻的不懂賈梧昌在說什麼。
路小柔忽然溫柔的對賈梧昌說:“梧昌哥哥,算了,無煙她也不是要故意嚇姐姐的。”
“我跟小柔你說過什麼了,小柔你跟我說。”冷無煙死心不息,她真的記不起自己曾經跟路小柔說過什麼話。
路小柔很認真的對她說:“姐姐來賈府之前不是有提醒過我,叫小柔掛上姐姐的畫像嗎?可是小柔因為姐姐要回來,過於高興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我已經把實情對梧昌少爺說了,無煙姐姐你也無需對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畫像?掛出來?冷無煙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自己進賈府是自己的決定,何時跟路小柔說過?“我曾經跟你說過這些?怎樣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路小柔小嘴一撇,委屈的對著賈梧昌說:“梧昌哥哥,你看姐姐又在抵賴了,她明明就有說過。”
賈梧昌皺著眉,不悅的說道:“無煙,你還在責怪小柔,是嗎?她也是開心你要回來賈府才忘記的,自己說過的話怎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我...”冷無煙徹底無語,她低下了頭,耳邊又傳來路小柔的聲音:“昨天的事明明就是無煙姐姐你故意嚇二夫人的,又說沒有,姐姐你是不是在外麵受過傷才會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梧昌哥哥,我們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姐姐吧。”
冷無煙聽得眉頭皺成一團,路小柔的意思是說自己腦袋受傷,成了腦殘吧,昨天那件事自己不是解析過了嗎?怎麼又挖出來說。她驀然抬起了頭,雙目盯著路小柔,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構造的,竟然連這樣的誹謗說話都能說得出。
誰知路小柔一見她瞪著自己,立即撲向賈梧昌的懷中瑟瑟發抖,“梧昌哥哥,姐姐的眼神好嚇人。”
賈梧昌顯得更加的不滿,他輕輕拍著路小柔的腦袋安慰她,一邊對冷無煙說:“無煙,不許再胡鬨,趕快回房。”
冷無煙恨得咬牙切齒,委屈得趕緊將自己的脖子勒得死死的,她雙拳緊握,一個轉身,把所有人都拋到了身後,踏入房門的一刹那,她似乎聽到背後傳來了得意的笑聲。
隨著房門轟的一聲被關上,路小柔的眼中露出無比的得意,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路小嬌,雙手在賈梧昌的腰上摟得更緊,路小嬌雖然看的眼睛冒火,可是也無可奈何。
午飯時候,冷無煙卻沒有出來吃,賈梧昌還在氣頭上,二夫人昨天收到驚嚇,現在隻在房中用膳,桌上隻有賈老夫人和三夫人,和妹妹賈梧靜。賈老爺子終日不在家,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用膳期間,賈老夫人卻突然問賈梧昌昨天來的女子現在何處,為何不叫她一起用膳?賈梧昌默不作聲,三夫人卻幽幽的說道:“聽聞昨天那女子是無煙那丫頭假扮的,可有此事?”
賈梧昌這才放下筷子,對三夫人說:“是的,三娘。”
三夫人又說:“還聽聞她把二妹嚇暈了?”
賈梧昌唯有點點頭,丁大點事,在賈府是瞞不住的。賈老夫人開口問:“二妹她身子不太好,無煙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還能把人嚇暈?”
三夫人放下手中碗筷,輕笑著,“姐姐你不知道,她的容貌可以說是天上有地下無,連三妹我見了都不禁渾身打寒顫,若果不是三妹我夠定力,嚇暈的可不止二姐一人。”
“三娘見過無煙?”賈梧昌問三夫人。
三夫人說道:“當然,那天動靜那麼大,就跟著出來看看,誰知道看到的竟然是如此嚇人的模樣,姐姐你就不必看了,三妹我怕姐姐你承受不起。”
賈梧昌扯扯嘴角,說不出一句話來。
賈老夫人依然低頭吃飯,好像這件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三夫人看了她一眼,也低下頭去繼續吃飯,唯有那賈梧昌吃完整頓午膳,卻食不知其味。
下午時分,賈老夫人和三夫人都去了午睡,賈梧昌獨自一人去了後花園,卻意外的看到路小柔正在涼亭中拿著毛筆不知道在寫什麼。
他好奇的走進一看,看到桌麵上擺著四五張宣紙,上麵全部都是自己的名字,他不由得會心一笑,輕言道:“小柔,又在練字?”
路小柔像是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桌上的宣紙收拾起來,滿麵通紅,賈梧昌又笑著說:“怕什麼,活到老學到老,書中自有黃金屋,認識字是好事。”
路小柔呢喃著:“梧昌哥哥,你笑話我。”
賈梧昌哈哈一笑,走進涼亭,接過她手上的毛筆,在其中一張宣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鋒蒼勁有力,看得路小柔連連讚歎,看著自己寫的,卻又不好意思起來。
賈梧昌說道:“來,我教你。”說完,把毛筆塞回去路小柔的手中,然後握著她的小手,教她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幕,外人看在眼裡並沒有什麼特彆,隻是哥哥教妹妹寫字而已,而在冷無煙和路小嬌眼中,卻是如此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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