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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放心吧,隻要三十逸不跟野露姐姐的理念互相衝突,我會將他視如己出的,儘管我不會照顧孩子。”拿起壁虎之前用來蓋著三十逸的深色外衣,琪琪的鼻翼在上麵聞了聞,然後反感地道,“額,好臭……”

十五分鐘很快地過去了,蒼逸捂著異常疼痛的後腦勺,在床鋪上直打滾,之後爆出了久違的三字經,“他媽的,用不著下這麼重的狠手吧,我跟你有無冤無仇,額,對了,他是誰來著?”

避開痛處,迷迷糊糊的他撓了撓腦袋,漸漸想起了那個名為壁虎的老頭有介紹過他那性格極度扭曲的義子——三十逸的事情,也回憶起了剛剛那個“夢”裡,三十阻止他向著紫光的行動。

“他……是在幫我嗎?”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動,蒼逸察覺到了千裡和迢迢的不對勁。

“迢迢是在kao在我肩膀上的時候做手腳的吧,所以千裡那麼容易就將我推向了夢境,不過,這到底……?”摸著肩膀,不了解事情嚴重性的蒼逸陷入了不可解的沉思當中,而被他故意忽略的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沒有在隨界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生存的覺悟!

沒有覺悟的力量隻會暴走,對地球現世的留戀隻會拖住他的腳步,連累身邊的人,使他裹足不前;也使有心人(例如:千裡和迢迢)利用他的躊躇心理趁虛而入。

這次是最嚴厲的教訓,它以最溫和的手段,讓蒼逸明白了這個自己明顯而又隱秘的致命之處。

他想把自己的感情化為最真摯的力量,他想在隨界裡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他想……變成一位真真正正的強者,來跟自己重要的人並存……

“可是,我應該怎麼做呢?”明白歸明白,蒼逸依然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做。

“我身旁的這位名叫蒼逸,他將會是淩駕於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最終強者,所以在此之前,希望你們替本老娘好好招呼他吧……”

“讓、蒼、逸、變、強,是你們現在的使、命!”

回憶起了野露在他麵前對她的丈夫候補們說的話,他猛然間頓悟了什麼。

“野露,她是為了我嗎?”一種滿溢而出的感動怦然於心,儘管蒼逸對野露的花心非常不滿,可是他對現在這種狀況卻並不討厭。

因為那是能夠站在眾多生靈頂端的第一步啊……

蒼逸不討厭成為處於世界頂點的人,儘管他在地球現世時並不在意,哦,不,是一直逃避這些身外之事。

然而,在地球的那扇門關了的同時,於隨界的這扇窗卻開了。

不久前還是一個普通男人的蒼逸眼前,在某一天出現了通往強者之路的入口,而這個充滿誘惑的餌的儘頭更有美人相伴,這叫人如何抗拒呢?

“以此為起點,以強者為食糧,以隨界為地盤,野露,我來啦!”不可抑製的呼喊出自於這隻“幼獅”的口中,響亮而充滿乾勁。

而他這聲呐喊的背景音樂是:“混小子,都幾點啦?你不睡我們都還想睡哪,皮癢了是不?”

“嗯~~~~今天你的第一個對手是第一千四百八十三號丈夫候補吧?加油哦……”望著抽簽後公布的對戰表,隨意地拍了拍蒼逸的肩膀,前一個星期偷襲失敗的千裡對著破壞了他自認為萬無一失的心靈戰術的前者,發出了真心實意的鼓勵。

“彼此彼此……”一邊回應著鼓勵,蒼逸一邊做熱身運動。

由於對蒼逸的那役,千裡輸了一場,他的“禮將”稱號就此被剝奪。

隨著“禮將”稱號者的欠缺,野露的三萬七千九百四十一個丈夫候補們以自上千年流傳下來的規則來進行評選。

不過,說是評選,其實並沒有特彆的紀律,就隻是個安排時間,隨便找個地方決鬥就行了。

對手以抽簽決定,場地和時間隨意,場次一天不超過10場,不需要另外請彆人當裁判,因為每一個候補們胸口上的黑色火焰彆針有自動計分功能。

這種彆針是進入野露秘密基地的鑰匙,也是上次三十逸向她求而不得的東西之一,更代表了屋波被撤銷的權力。

它是一個象征,受到他們的女神垂憐的象征。

儘管有了這個“禮將稱號爭奪錦標大賽”之後,蒼逸跟其他有意獲得稱號的候補們都繁忙了起來,不過,目前保持著連勝的他的待遇也是成直線上升的。

從最開始睡走廊到二十人房,從二十人房到十五人房,然後再根據昨天的勝率和得分,今天蒼逸馬上就可以睡十人房了。

“千萬彆輸給打醬油的啊,這會讓彆人以為我這個前禮將有多沒用似的!”在隨界,強者便是一切,如果之前千裡是為了打敗蒼逸才對他好的話,那麼現在他與他是一對以戰鬥為羈絆的朋友了。

跟三十逸不同,跟屋波不同,也跟敖英不同,前麵三個他們都是單方麵對蒼逸照顧,而隻有千裡是真正kao他自己的力量所得來的朋友。

雖然他們尚且不知曉他們之間也存在某種隱秘的聯係,但是朋友就是朋友,就算是再脆弱的友情,隻要有互相的存在,便會得到維係的吧。

“你也是啊,不要輸啊,讓我們在下次以拳腳功夫來定勝負吧!”自認為上一次與千裡的勝負不算數的蒼逸是十分不甘心的,因為有第三者(這裡指三十逸)的加入,所以他絕——————對會贏回來的,他是如此想的。

“饒了我吧,我可不像迢迢和你那樣的武鬥派,但是如果你的心靈再次顯現出破綻,我是不介意趁虛而入的,嗬嗬……”向自己新出爐的朋友輕輕伸出一拳,千裡輕笑著,等待著蒼逸的回應。

伸出右手,握拳,輕碰,一係列的動作一砌而成,蒼逸略帶自信的笑容,在千裡的眼前綻放。

“這家夥真的搞得清楚嗎?跟這裡的人打架比賽的意義……”望著那過於燦爛的笑,千裡有點搞不懂蒼逸了。

雖然三大將並不代表最強,但是他們卻表示著某方麵的強悍。

而這三萬七千九百四十一個丈夫候補們沒有一個是屬於弱者的,隻是那些敗者和那些不參加大賽的人跟千裡一樣,不習慣真刀真槍地打而已。

在這次大賽裡獲勝的人得到的不隻是一般性的榮耀,自我得以證明的滿足感,以及女神的回眸一笑。

在隨界的名氣是很重要的,正所謂“樹大招風”,名聲響了,會找他切磋的人也多了,那樣他就會在數不清的切磋中更加強大。

這是隨界強者的思考方式,也是唯一通向強者這一稱號的道路。

“要是真的到了那時,那我一定會恭候你的大駕的!”輕碰的拳頭收回,隨後舉高出頭頂,蒼逸這樣說著。

“那……”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千裡卻沒有說下去,之後半響過後,才道,“好吧,下次我肯定會把你揍得體無完膚,弄得你娘都認不出來,你等著吧……”

在“吧”的回音還未落下,千裡便消失在蒼逸眼前,到他的戰鬥場地去了。

“姓蒼的,你還有時間東張西望嗎?”一道陰颯颯的男低音在蒼逸不遠處響起。

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比賽場地。

這個場地是一個麵積極其大的水鐘溶洞,那道聽過後便會印象深刻的低音在這個溶洞裡麵回響成無數個破音,如果再來幾聲尖叫,就會讓人仿佛置身於鬼屋。

而在溶洞上下所豎立的尖銳石柱就好像鬼屋裡怪物的利牙,使人有自己站在怪物口腔中的錯覺。

“你是我今天第一場的對手嗎?”不論是比賽的第幾場次,蒼逸都會先確認一遍,以免搞錯而誤傷無辜。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啥?”蒼逸的對手是一名使用長槍的武鬥派,在他的話音剛落時,他也動了起來。

“嗬嗬……我以為啊,你是打掃場地的呢,你不覺得你的長槍顏色跟掃把很像嗎?”挑釁的笑容,故作純真的口氣,足以讓他對手雙眼冒火的話語,躲開了一擊的蒼逸很明顯揭到了對手的傷疤,讓後者想把他戳成肉串,丟到鍋裡又蒸又煮,自己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下的那份就加工去喂豬。

現場對於手持長槍的對手十分不利,因為那些豎著的石柱每隔幾米就會擋住他的長槍,大大限製了他的活動。

試著連續突刺了幾下,都給擁有敏捷身法的蒼逸閃了過去,怒火中燒的對手回道,“你……你才是掃地的呢!”說著,他便舞出了一朵槍花,朝著蒼逸的麵門而來。

“嘖嘖,雖然這裡是異界,可也不能看不起掃地的啊,職業平等啊職業平等……”對手蓬勃而出的怒氣給了缺少大量實戰經驗的蒼逸適應的機會。

“不過,還不夠啊……”蒼逸捫心自問,論力量熟練程度,自己是這些丈夫候補的最後一名,因此他才會耍一些小伎倆,來激怒自己的對手。

“我必須變得更強,強過敖英,強過屋波,甚至力量可以跟野露平起平坐的三十逸,而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戰鬥,戰鬥,再戰鬥……”想到這裡,蒼逸便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搞怪的防身用具。

隻見一道金黃色的物體自他手中拋出,不偏不倚地搶在持槍的對手腳步踩下之前落下,然後,根本來不及刹車的他華麗麗地滑倒在地上,一時半刻爬不起來了。

而一旁的始作俑者可不是讓自己對手慢慢爬起來的善男信女,隻聽,蒼逸大聲喊道:“外轉內,狡兔蹬窟十連發!”

原來那個金黃色的東西是一塊香蕉皮,隨界的人類的思考方式一般都非常僵化,他們通常都習慣單單用自己的拳頭來打,用自己的腳來踢,用自己的招式來決勝負,但是卻不曾想過用其他的道具,或許使用蠱毒罐的賴巫老兒的打架方式還比較進步,隻是蒼逸沒有遇見他。

現在的蒼逸是使不出“多重式狡兔蹬窟”的,多重式的跟天馬流星拳的擊發速度差不多,而“狡兔蹬窟十連發”也最多往對手身上每秒踢個十來下而已。

“嗷,哢……啊!”而這略帶生疏的10下,蒼逸每腳都集中踢在了對手的腰部,使得對手連連痛呼,眼淚橫流,就差縮回娘胎躲著,從此不再見人。

“要永除後患嗎?”凝視著全然蜷縮著捂肚子的對手,蒼逸躊躇了。

前一個星期的對手碰巧都非常膽小,他們在野露帶著他出現在秘密基地的同時,就認定了他的強大,因此,沒有打幾下就認輸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怕死的人也會多了起來。

所以,他猶豫了,而且猶豫了很長時間,然而他的對手卻不會一直等著他。

就見依然痛得呲牙咧嘴的對手在剛剛在自己蜷縮的地方,施了個幻術,讓蒼逸以為他還在原地磨嘰,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蔽了氣息,躲到了蒼身後的某一根粗大的石柱後麵,等待時機偷襲。

“嗯?他怎麼沒有氣息了?”自顧自的猶豫浪費了不少寶貴的時間,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缺少實戰經驗又心慈手軟的他現在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他想也沒有多想便向那個幻術所製作的那個人形,並蹲了下去,探其心脈。

“就是現在!”心動,身動,風動,影動,一切一觸即發。

就在蒼逸打算低下頭,聽“對手”的心跳時,真正的對手已經計算好角度,將自己所持的長槍毫無顧忌地投了過去。

大賽的規則是除了認輸,就是不是你死我亡,蒼逸的天真會置他自己於萬劫不複之地,“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至理名言,在這個異界也是行得通的。

當蒼逸聽見長槍飛過來的“呼呼”聲的時候,全部都為時已晚了。

而當長槍整個擊穿他的左肩時,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爆裂開來了,把四周的一切付之一炬。

“我死了?”這是蒼逸在最後的唯一想法,之後就再也沒有後話了。

難道我們的男豬腳就那樣嗝屁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蒼逸,你這小子,竟然給我這麼快就來死一死,丫的!”比著中指,將自己冷淡的語氣裡的火氣升到破表的沸點,三十逸接手了蒼逸的身體主控權,對他的小輩說道,“看著吧,這才是真正的戰鬥!不要叫我說更多次……”

“真紅射線導航攻擊,裝填……”隻見三十逸接手的蒼逸躬下了身,就好像行禮一般,接著抬起頭,瞠大了本來就鮮紅的雙眼,兩道自瞳孔所發出的射線的目標並不是那個耍槍的人,而是——

從上麵垂到下麵的石柱!

當射線擊射到了兩根長約兩米五的石柱的同時,兩個錐形的簡易火箭誕生了。

尾部由射線提供動力,兩個小火箭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猶如巡航導彈一般,向著對手在刺死蒼逸的同時,也失去了再次拿到武器機會的對手。

轟轟轟轟……嚓——

火箭的速度不慢,但是對手的身手也不差,幾個還算優美的漂移身形讓他險險地躲過,而且他還一個漂亮地回身,以自身的淩厲的內力為鏢,打落了其中一支擦過他頭頂的火箭,使其“乓”地爆裂了開來。

然後,打算模仿蒼逸把外放力量轉為內斂力量的他再次運起平時幾乎用不到的內力,將破裂的火箭碎片,以暗器的形式回敬仍舊在原地望著他,想給他致命一擊的“蒼逸”。

“嘖!”清楚地尋覓並解析了暗器的擊發軌跡,“蒼逸”在充滿尖銳石柱的空間裡,毫無阻礙地使出了幾個跳躍式後空翻,一點都沒有與那些石柱親密接觸過的感覺。

“蒼逸,你聽好了,為了你今後的學習,我要跟這個家夥玩上一玩,有可能會受傷,更有可能會死,所以你必須做好失血過多而翹掉的心理準備哦!”操控著現在隻剩下一個的小火箭,躲避著隨時隨地便會冒出來的暗器,“蒼逸”兼顧著這兩方麵,甚至他還故意不讓對手取回他的武器——長槍,宛如玩老鼠的貓一樣,玩著已經許久不用內力而漸漸枯竭的“老鼠”。

而作為“小貓咪”的一方也好不到哪兒去,蒼逸的身體即將達到某一個失去平衡的極限,儘管三十逸已經在接受這個身體的同時,有稍微為改善前者超級糟糕的現狀,但是被長槍所打穿的傷口仍然在徐徐地冒著大片的鮮血。

那片鮮血是那麼的殷紅,被三十逸硬擠下去的蒼逸連自己同樣沾染血意的白骨,以及那呈空虛狀態的洞,那個仿佛再也無法填補上去的血洞。

死亡的臨近是那麼的……安靜,靜得令他來不及毛骨悚然,使得他來不及看完那所謂的走馬燈。

“不會吧?這樣就死了?!拜托,我是為了你才跟他耗那麼多時間的,你等一下再死,好不?”三十逸大言不慚地對瀕臨死亡的蒼逸如是說。

“話說,死亡可以控製的話,這個隨界早爆滿了,還輪得到你說嗎?”久久沒有對這個為老不尊的長輩說話的蒼逸,不滿地控訴著。

“那……好吧!等我30秒鐘吧!”說完,就在蒼逸的心靈世界掛線了。

“喂喂喂……”30秒鐘會不會太長了,改成15秒,行不?自認自己的生命力沒有這些隨界的怪物那樣強,我們的男豬腳欲跟自己的長輩討價還價。

“1,2,3,4……”見三十逸沒有鳥他的打算,自討沒趣的他隻好默默地數著數,享受著這最後的唯一一件事——看戲。

話說回來,現在眼前的景象他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失血的痛苦儘管被三十逸瞬間調整了,呼吸不是非常困難,但是視力卻沒有回來的樣子,朦朧間他隻聽見了對手殺豬似的哀嚎。

好像是感應到他此刻的窘境,三十逸將自己的全部視力暫時“倒貼”給了他,反正現在他的視力等於是他的,一個人看不清楚就會影響到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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