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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你怎麼樣。”

石新宇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嘴角掀了掀了,蚊子般苦笑一聲,就暈了過去。王曉麗連忙出指如風,封住他的xue道,止了血,卻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喂什麼丹藥給他吃才能讓他保住性命。這時背後又傳來了劍嘯之聲,這讓她更是怒不可歇,猛然一個轉身,渾身冒出了一陣血霧,雙眸如火,一頭白發在狂風中飄飛,兩手一翻,藏於袖中的彼岸花瓣驟然射出,點點金色如同漫天飛舞的金針,根根對著莫愁刺去。

莫愁暗暗吃了一驚,眼前一陣金光耀眼,卻又寒星點點,分不出那支是虛那支是實,唯有雙指往後一曲,將劍召回身邊,圍成包圍圈,上下飛舞阻擋金針的去勢,霎時間削下一大片金色的彼岸花花瓣。

王曉麗卻毫不退讓,身形隨風而動,伴隨彼岸花的發出驀然竄上前來,白衣飛舞,從長裙底下飛出一腳,對著莫愁橫掃,莫愁哼了一聲,縱身一跳便離地幾丈,誰知王曉麗意不在此,等他身形未穩,她左腳一點地麵,身形竟然猶如倒cha樹蔥,急速而上,腳尖往上一頂,踢中他腳底的湧泉xue。

《黃帝內經》記載:“腎出於湧泉,湧泉者足心也。”意思是說:腎經之氣猶如源泉之水,來源於足下,湧出灌溉周身四肢各處。

湧泉xue被踢中,莫愁頓時覺得氣血大亂,四肢陣陣發麻,差點從半空掉了下來,他連忙雙手一分,數把佩劍即使紛紛散開,他腳上一點,借佩劍之力彈到兩丈之外,落地時腳步踉蹌,不禁麵上一紅。

他萬萬沒想到王曉麗居然還有這樣詭異的招式,看似平淡的一招倒掛金鉤,可是內勁十足,而且不知為何,踢在湧泉的那一腳竟然帶著一陣寒氣,寒氣在被王曉麗踢中的同時也順著自己的靜脈行走,整條腿像被凍住了一般,難以控製。

他剛想再走上前去,忽然身後傳來了莫銘的聲音:“師兄,你怎麼了?”話音剛落,來人便到了身旁。

莫愁和莫銘兩人,在接到嶽步全的命令後同時在蜀山出發,隻是去往不同的山頭尋找他們的蹤跡,莫愁搶先一步來到此地,本想將王曉麗和石新宇斬殺之後,便到嶽步全麵前邀功,誰知卻被王曉麗奇怪的招式逼落了地麵,麵上自然掛不住,現在被莫銘一問,更是羞愧難當,臉色難看得有如豬肝色。

莫銘看了看不遠處的江海和寧少敏,便低聲問道:“他們怎麼在這裡?”莫愁說道:“聽說是掌門叫他們挖地道前去偷取飛天遁地魔功和白玉台,隻是這件事我倆怎麼不知道?”莫銘略略一想,便說道:“一定是掌門害怕我們走漏風聲,才叫人秘密行動,可是他怎麼一早就知道這小妖女會藏到黑山老妖的老巢裡。”“那很簡單呀,這裡到處都是妖物,而小妖女隻要在蜀山範圍內活動,他肯定能算得出來,唯獨在黑山老妖的老巢,他才因為妖界的結界而算不出。”

“那也是,掌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與天地心通,知道她在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莫愁說完,看了看那個早已低頭查看石新宇的王曉麗,低聲對莫銘說:“現在我們兩人聯手,一定可以將她製服,隻是可惜了新宇這徒弟。”

莫銘歎了口氣,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掌門說的,沒有了一個入室弟子,他還可以再找一個,我們為了自保和將來,這也是不得已而已。”

莫愁點了點頭,站直了身子,活動一下手腳,見麻木之感已經消失,見王曉麗正背對著自己,認為正是進攻的大好時機,便對莫銘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動手。

莫銘早已摩拳擦掌,當然心領神會,佩劍早已出鞘,兩人握著佩劍,一左一右便攻了過去。蜀山劍法施展開來,舞出一片劍光。

王曉麗心裡正焦急,看著石新宇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之前曾以自己體內的血幫他解毒,心想不知道能不能幫他療傷,正想劃開手腕,忽然聽到背後瀟瀟劍聲,她知道是那兩兄弟從背後偷襲,不免心生厭惡,忽然轉身,雙手一分,隔開兩把往自己兩肋刺來的劍鋒,五指往劍身上一搭,竟然將兩把劍鋒拿在手裡。

莫銘眉頭一皺,手腕往外一旋,想要拉出佩劍,那邊的莫銘早知他的意圖,左手對著王曉麗拍了一掌。王曉麗鳳目冷如寒冰,抓著劍鋒的雙手往後一帶,突然想下一壓,想要將劍鋒壓斷。兩兄弟見狀,連忙撒手,任由佩劍被搶奪過去。

王曉麗微微一笑,雙手外揚,居然就這樣拿著劍鋒舞動著兩柄佩劍揮向莫銘和莫愁。蜀山武功主要以禦劍為主,少了佩劍就等於少了一條手臂,莫銘見王曉麗竟然用劍柄攻擊自己,當然想先將佩劍拿回,手掌一伸便抓住了劍柄,正暗自高興,卻突然覺得一股寒氣直透掌心,如同被冰刃刺中一般,他啊的大叫一聲,撒手都撒不及,身形連連後退,舉起手掌一看,掌心已被凍成了青紫色。莫愁見他明明捉著了劍柄卻又突然撒手,而且麵色大變,他便知道其中的厲害,見劍柄在前也不敢伸手去接,身子往後一跳,伸出兩指,說聲起,地上那半截短劍便淩空而起,來到王曉麗的頭頂之處,以倒刺姿勢對準她的天靈蓋刺了下去。王曉麗也不敢大意,身子往下一矮,接著旋轉半圈,兩柄佩劍同時夾向那斷劍。隻聽得錚的一聲,斷劍被擊飛,王曉麗身子早已平飛而起,手中的劍雙雙甩了出去。

莫銘莫愁兩兄弟見佩劍飛來,急忙身子一飛衝天,也不敢用手去接,半空之中兩人齊齊運起禦劍之術,將佩劍從新控製。劍鋒一轉,齊齊對住了王曉麗。

王曉麗麵無表情,伸手理理額前長發,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然後說:“還要再戰麼?”說完也不理會兩人,竟然伸出食指在自己手腕劃了一下,然後按住,走到石新宇的身邊把傷口放到他的嘴邊。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小妖女在乾什麼,怎麼自己劃傷自己,難道這又是飛天遁地魔功的什麼妖法?可是她怎麼讓新宇喝自己的血?難道她的血能讓人起死回生?

兩人呆了一會,莫銘忽然大叫一聲,再度使出蜀山的人劍合一,身與劍化為一體,罩向王曉麗的後背。此時王曉麗才讓石新宇剛剛張開嘴,背後又再響起劍嘯。

她怒了,胸口像被一顆炸彈炸開一般,怒氣的火焰燒得直衝雲霄。一轉頭,眼內浮起了一層血紅,滿頭白發唰的一聲揚起,右手早已束勢待發,見劍光即將近身,她一個轉身,身形晃動已經迎上了那裹在一片劍光中的莫銘,袖中寒氣鼓起了一股旋風,左手往前一推,頓時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一股尖銳而又強烈的氣流刺穿了莫銘的劍光,右手水袖一揮,一道血絲從掌心發出,循著這孔隙透了進去,莫銘一驚,忙收劍自保,想用劍鋒將血絲劈斷,一劍下去,血絲速度暫緩,他連忙口中念念有詞,運起蜀山禁術,佩劍往背後一收,左手在半空飛速畫了個伏魔符。王曉麗早已起了殺心,見他如此動作,知道他認為自己已經成為妖魔,忍不住哈哈一笑,身形轉眼間來到他的身邊,什麼破禁術,結界,統統都是廢物。血絲沉下早已繞道他的背後,無聲無色地纏上了他的佩劍,佩劍轉眼化成了灰燼。莫愁想撲過來幫忙時已經遲了,她的人早已探出左手,五指微張,輕輕捏住莫銘的咽喉之處。

“你。。。。。。你。。。。。。”莫銘早已臉如土色,他想不到自己的禁術居然對她毫無用處,這可是蜀山武功中一項厲害的伏魔降妖的法術,怎麼就對這小魔女沒有半點作用。

王曉麗冷冷地笑了幾聲,手指微微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莫銘的腦袋便歪倒在一邊,氣息全無。莫愁嚇出了一身冷汗,見弟弟慘死,心內悲痛萬分,揮著劍就衝了過來。練功之人切忌暴躁,心煩,而他因為莫銘的死而完全忘記這些,隻想亂劍劈死王曉麗。王曉麗也不閃避,手腕向下一彎,再反轉時兩指間已多了一瓣彼岸花的花瓣,隨手輕揚,金色的花瓣嗤的一聲便刺進了莫愁的眉心之內,隻留有一點點在外麵發出金色的光芒。看著莫愁瞪大雙眼倒在地上,旁邊的寧少敏早已嚇得軟癱在地。

王曉麗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石新宇身邊,看到他雖然止住了血,可是已經麵如白紙,氣若遊絲。她又把手腕上的傷口放到他嘴邊,滴了幾滴血進去,可是等了一會也不見他醒來。她急得差點哭了起來。想了想,唯有伸出一掌抵在他胸口之處,一股真氣輸進他的四肢百骸,可是她隻得,自己這樣做,隻能在短時間護住他的心脈,卻不能挽救他的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那邊的寧少敏見她正專心為石新宇療傷,於是爬了起來想偷偷溜走,剛爬起身,抬頭時卻看到了王曉麗那飄飄的白衣。他又嚇得跌坐在地上,王曉麗在他身邊蹲下,然後輕輕的說:“你知道蜀山有什麼丹藥能起死回生麼?”寧少敏大氣也不敢喘,隻是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眼前的她早已隱去了剛才的血眸,一頭白發也乖乖地垂在背後,隻是他還是感到萬分恐懼,莫銘和莫愁長老兩人隻在片刻之間就被殺,他可是親眼所見。

王曉麗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聲,並伸出一指戳在他的太陽xue上,“再不說,我就在這裡開個窟窿。”寧少敏早已嚇呆,又怎麼說得出話來。過了一會見他不說話,王曉麗就覺得不耐煩了,手指往前一送,前端指甲刺進了他的肉裡麵,他才啊的一聲大叫。

“快說。”王曉麗手指又往前送了一點點。太陽xue乃是死xue,寧少敏還未被刺死都已經有想死的感覺,眼前的魔女真是會說到做到的。

“蜀山。。。蜀山的靈丹。。。很多。”

“我要最有效的。”王曉麗陰沉著麵說道。

寧少敏動都不敢動,身子一動頭上就傳來劇痛,他哭喪著臉說:“我們這些。。。這些小徒弟怎麼知道。。。怎麼知道,你去問那些。。。那些長老,掌門。”

王曉麗回頭看了看地上兩具屍體,眼睛眨了眨,然後說:“是哦,我怎麼忘記了,可是他們都死了,現在怎麼辦呢?”說完,手指又要往裡麵刺。

鮮血已經滲了出來,寧少敏哇哇大叫,雙手在地上亂抓,一把抓中了那個還在半昏迷的江海,便指著他說:“你。。。你問他,他曾在藏寶閣呆過。”

“是嗎?”王曉麗左手一伸,往前淩空一抓,將那半死狀態的江海胸前衣衫抓著,來回大力地搖晃了幾下,總算把他搖醒了,一睜開眼看到王曉麗,第一句就說:“魔女,饒命。”王曉麗不屑地將他推到地麵,然後站直身子,一腳踩在他的劍傷之上,說:“說,蜀山有什麼丹藥能起死回生。”

胸口傳來劇痛,江海咬著牙硬是不喊一聲,王曉麗又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啪啪兩聲,兩條肋骨被踩斷,江海忍不住痛苦地叫了出來,一旁的寧少敏為了保命也催促他說:“你快說啊,你不說我們都要死。”

江海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琉璃雪珠。”剛說完又暈死過去。王曉麗也不理會,知道叫什麼就好,她來到石新宇身邊,彎腰抱起他,身形飄飛,轉眼不見蹤影。

回到黑山宮殿,她將石新宇放到了白玉台上,希望借白玉台的靈氣將他性命保存下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她的胸口又是一痛,連忙盤腿坐下,運氣調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新宇的氣息終於好了一點,雖然還是氣若遊絲,可是已平穩許多。

此時天已全暗,王曉麗走出宮牆之外,看著天上一輪明月高掛,心內壓抑感卻絲毫不減。她忍不住放聲長嘯,身形閃動,半空中,月色下,白衣飄飄,一圈耀眼的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雪白的長發洋洋灑灑飄在背後,月光的精華從鼻腔絲絲透入,雙掌泛出了紅綠色的光芒,周圍的枯樹唰唰作響,碎石不自覺地向前滾動。不經意間,她竟然觸動了飛天遁地魔功的十重天——毀滅,世界為之黑暗,月色光華驟然減退,河水倒流,方圓十裡之內妖獸驚恐亂竄,紛紛逃避。慌亂中,鼠精也藏到了地底數十米的地方,身子簌簌發抖。

風雲動,月色變,血紅遮蓋了皎潔的月亮中心,周圍透出的白光形成詭異的光圈,王曉麗就在那白光之內,血色的月亮中心形成了紅光一片罩在她的身上,一眼看去,徇爛奪目的黑與白的搭配,異常妖冶。

莫銘和莫愁已死,兩名弟子負傷,追隨兩位長老的弟子雖然見天色異常,血月出現,掌門嶽步全曾經說過,隻要血月出現,王曉麗就會練成飛天遁地魔功的十重天,但那時也是她功力最弱的時候,可是十來個蜀山弟子也不敢貿然行動,兩名長老死去早已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雖然說這時是王曉麗功力最弱的時候,可是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上前隻會送死而已。而且這裡妖物眾多,萬一在打鬥中惹來妖王聚集,豈不是要全軍覆沒。之前派回去報信的人也不見回來,剩下的幾個更加不敢上前。這就給了王曉麗一個機會,一個在無人打擾之下,十重天自然練成的機會。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血月很快就消失,大地恢複平靜,鼠精從地麵探出頭來,看到王曉麗已經降落地麵,周圍的枯樹被連根拔起,碎裂一地,地麵被狂風刮得平整如鏡。鼠精剛剛露出半個頭顱,王曉麗就發現了它,對著它招了招手,鼠精唯唯諾諾的走向前來,卻不敢抬頭看她,王曉麗彎腰伸手摸摸它的腦袋,然後說:“我要出去幾天,你可以幫我守護小屋內的新宇哥哥嗎?”

鼠精驚訝得抬起了頭,他不敢相信,這個魔女居然會拜托自己做事。聽到守護兩個字,它已經激動得想跳起來,這是女神已經把自己當自己人了嗎?不然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給自己。

王曉麗見它不說話,又說:“我此番前去蜀山,是偷他們的仙丹,到時我帶兩顆回來給你,助你早日得道,你看怎麼樣?”

鼠精更加激動了,都說蜀山人傑地靈,藏寶閣中更是寶物甚多,特彆是修煉的神丹,隻要吃了,內功修為就會突增,少修煉數十年那是等閒之事。他連忙頭如搗蒜,點個不停。王曉麗又說:“你幫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和妖物接近這裡半步,如果誰傷害了他,我就拿你是問。”威逼利誘之下,鼠精也不得不從。王曉麗在宮牆外麵灑出一片綠色的魔障,才放心離開直奔蜀山。她要到藏寶閣中拿回那顆琉璃雪珠替石新宇醫治,這一去,卻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鼠精見她離開,便召集各路小妖和兄弟,在黑山宮殿圍牆外把底下打通,幸好平時它總是帶著難得的食物到處拉攏人心,這次可以一呼百應,全憑自己平時的阿諛奉承。

再說王曉麗,一路向著蜀山而去,天微亮已在蜀山腳下,抬頭看去,卻見整座蜀山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翠綠的外衣約隱約現,猶如身在蓬萊,如此仙境隻應天上有,隻可惜,這裡即將會發生一場大戰,血流成河。

未到門前,早已被四座副鋒的掌門團團圍住,向問天、於晴昊、榮通、楊浩四人以及數十弟子裡裡外外將王曉麗圍在中間,形成了包圍圈。莫銘和莫愁已死,六座副鋒長老隻剩四人。向問天一向自視甚高,認為他們兩人的死隻不過是技不如人,如今四大長老聯手,一個區區的黑山魔女又怎麼會放在眼內。

王曉麗見他們人數眾多,若然大開殺戒,這裡肯定生靈塗炭,自己於心不忍,於是便冷冷說道:“不想死的讓開。”

向問天一聽,心裡就不高興了,這小魔女口氣真大,他說:“你前來蜀山搗亂,意欲何為?”

王曉麗說道:“來取琉璃雪珠。”

“什麼?取琉璃雪珠?”向問天哈哈大笑,然後說:“你可知道,琉璃雪珠是何物?琉璃雪珠可是仙尊在晚年雪山百米深的冰層內修煉百年才的出來的仙丹,僅有三顆,兩顆已用,現在隻剩一顆,你說取就能取嗎?”

王曉麗笑了,她說:“幸好還有一顆,不然,如果新宇哥哥不在了,我就要你們這些廢物去陪葬。”

“真是豈有此理。”向問天被氣得暴跳如雷,正要破口大罵,旁邊的一個老道士已經咳嗽著走上前來,背後一把三尺青鋒劍高高聳出背部,橘黃色的劍穗正迎風飄蕩。他一邊咳嗽一邊說:“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王曉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反勸他:“你這老頭都咳嗽成這樣了,就早早回家歇著,彆在這裡當著本姑娘的去路。”

“你。。。”那老者正是榮通,被王曉麗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手指顫顫地招出了背後佩劍,其餘三個見他寶劍出鞘,紛紛仿效,隻見寒光閃動,四把寶劍劍鋒齊齊對準王曉麗。王曉麗麵無懼色,身子稍稍向後退開幾步,雙手微握,先發製人,敵未動我先動,雙手連續揚起,一把彼岸花花瓣呼嘯而去。膽破驚魂幽冥初現,癲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白衣轉眼便被噴上點點梅花,七八個蜀山弟子倒在血泊之中。

四大長老大吃一驚,沒想到她出手如此之快,四人立刻排成一行,召喚劍神,空中寶劍爆出萬道劍影,登時日月無色,萬裡無雲,飛沙走石。四人一出手就是蜀山秘技,喚出劍神附身,四人如同仙人降臨,道袍湧動,一雙手臂舞動如風,萬道劍光在四人的帶動之下舞出一片又一片的劍花。王曉麗暗暗吃驚,蜀山長老果然不是蓋的,四人聯手更是難以對付,硬碰硬隻會兩敗軀傷,這一戰是作所難免了。她柳眉輕皺,雙袖輕擺,一圈綠色的霧氣自手掌之處溢出,氣流湧動之下,身形猶如迎風擺柳,閃過一道又一道劍光的刺殺,忽然一個飛身直衝雲霄,腳下對著山壁連踢,登時碎石紛飛,卻轉眼就被劍光打得粉碎。王曉麗不敢大意,走在山壁之上如履平地,快如閃電,背後劍光卻窮追不舍,腳步稍有停留背後立刻就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劍傷。

四人身形依舊在原地,隻是劍碎意動,根本就不用親自來追殺自己,這招禦劍之術果然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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