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現在的生活用舊世紀的一個稱呼來形容,就是入魔的網癮青年。白日裡在遊戲中廝混到天晚,現實中餓了、渴了,就趁著無人黑夜,去路邊垃圾桶撿人們殘剩飯食來填飽肚子,而當初吳勝信誓旦旦給自己製定的偉大夢想,在遊戲中賺錢養活自己,早以被他拋之與腦後。
吳勝以前從一本哲學書中讀到一句,“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存在尋找價值”時茫然不知所以,而此刻回首想起,有一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價值體現。也許這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活著,儘管在彆人眼裡很卑微。
草塘村民眾性格淳樸,對於劉老頭家的新認的乾兒子很慷慨的接受了這個身份。若不是在外打混迫不得已,人善被欺,吳勝性格本得來說也是醇厚至極,在此沒有勾心鬥角的桃源小鎮,吳勝卸下偽裝,純善的性格也很快的融入到了這個大家庭之間。
若是要說這兩月餘來一些趣事和歎事,無非是劉老頭擺了兩桌簡單的宴席,宣布吳勝乃他新收義子之時,一個名為石磊的青年在宴席上吃多了酒憤起身子,一張黑虎臉上眼淚直流,不顧臉麵的在眾人麵前嚎啕大哭,借著酒勁在向眾人吐露他暗戀劉小花十幾年的心跡,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原來農村人雖然性格爽快,可是觸及男女之情上,卻格外忸怩。這石磊與劉小花從小便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互相之間早已將心暗許對方,隻是沒捅破這男女之間最後的一層紙。
想不到那日,石磊以為劉老頭舉辦的宴席,是吳勝和劉小花的結婚喜宴,他心灰意冷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隨後不知所以的借著酒勁吐出真言,暴露了自己十幾年的心聲。
而劉小花在宴會上對石磊突如其來的表白也是又羞又喜,在石磊酒醒過後,告訴他宴會並非喜宴,而石磊得知真相,當場向小花表白。最終兩桌簡單宴席,成就一對一生鴛鴦伴侶,當真是意外之喜,樂得劉老頭合不攏嘴。
可歎之事,便是劉老頭與石磊家長輩在結婚時日之選上鬨有矛盾,雙方年齡大了脾氣也倔,最終不歡而散,弄得小兩口獨自哀憐。還有便是兩月以來,吳勝無論怎的調理,都是那副弱不禁風有氣無力之態,沒有絲毫好轉,讓劉老頭大感頭疼。可吳勝認為並非大事,隻要能和義父、義妹一起,還有何事是放不下的,最多也不過是終生不得動武而已。
…………
這一日華山九蓮峰上,一個身著純白道服麵館如玉的偏偏男子,正疾步施著輕功趕路,隻見前方一個高約萬米深的懸崖,他不有絲毫猶豫,縱身躍下。
這萬米懸崖,即便是江湖一流好手山池之輩,也是不敢貿然跳落,先不說這下墜落地的恐怖力道,這下落時的風勁,就能讓人皮膚生裂,流血過多而亡,這男子何等人物,既然有如此膽色?
疾風拂麵有如鋼刀,偏偏男子的周邊四遭起了一層淡淡乳白色的光暈,將罡風近乎籠絡在外。隻見離地五百米之時,左腳輕點右腳,他整個身體在高空中如若大鳥,驀然上升一個高度,之後又向下墜去;第二次在二百米之時,他故技重施,身體又再騰空,在落下之時已是風輕雲淡的停留在地麵上,當真是好不瀟灑從容。
此等不可思的輕功,若江湖之中人士見到,肯定會大呼武當派高級輕功梯雲縱是也。隻是即便是功法之效果,可能將梯雲縱用到如此地步,武當派上百萬個人當中也沒有一個有這個偏偏男子這般從容。
一身乳白色道袍的如玉公子,落下之後,腳下不停,連忙又向他的目標奔去。沒跑二裡地,有一道黑色身影,如同一隻獵豹,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反方向而行,與他相交而過。
二人距離二百米後,都瞬間停下腳步,嘴上發出一聲驚疑之聲。
難怪兩人如此奇怪,二人武功之高放眼整個江湖玩家之中能出二人之手的不過寥寥幾個,怎能不為對方身法所驚。他們停下腳步,轉過頭,互相打量對方一眼過後,隨後均都哈哈大笑。
輕功落下,一身乳白道袍的如玉公子,雙手交叉,做了一個江湖禮,嘴上大笑道。
“原是流浪兄失敬失敬。華山一彆,未有機會在與向兄台討教,不想幾年不見,流浪兄竟又有進境,當真是可喜可賀。”被如玉公子叫做烏鴉的人,還了如玉公子一禮,嘴上笑著接道。
烏鴉也是一身道袍裝扮,隻是與如玉公子乳白截然相反,他一身墨黑顏色,不過臉上長得倒與如玉公子不分秋色,棱角分明,頗有幾分成熟穩重的氣態。
如玉公子訕訕道:“進境一說在烏鴉兄弟麵前怎敢稱談,不敢說,不敢說。”
烏鴉兄略顯成熟的臉上,嗬嗬一笑,伸手握住背與身後的長劍,說道:“此等小結,我等好不容易有緣相逢,無需如此作偽客套。”
接著烏鴉目中精光一閃,說道:“那日華山之頂,你我問鼎天榜排名,三天三夜未分勝負,此刻我等竟有緣在此相逢,同是華山,你我二人手中均也有劍,何不暢戰一場,決一高低?” 流浪潔白道袍無風自起,瞧著也是一身道袍,顏色迥異的烏鴉嚴重那屢精光,戰意大起,可隨後又忽得暗淡下去,說道:“我也早被那些流言蜚語纏的頭疼,烏鴉兄有邀,當然求之不得。隻是你我二人交戰隻怕難在一時半刻之間分出勝負。奈何我生不由己,師門中有要命在生,耽誤不得,隻怕……”
流浪聽到地主戲寡婦如此說,不禁也一拍腦袋,說道:“我到是我忘了,我也有要事在生。唉,你我二人好不容易相遇一遭,難道就要如此錯過?”
二人心中都在哀歎,流浪俊逸的臉上不禁露出黯然之色,他不自覺地轉過頭去看四周景色。此刻正直午時,乃午飯時間,但見遠處不足千米之處有一戶村落,安靜祥和,家家戶戶煙囪瀟瀟地冒著屢屢白煙,他心下感歎他們怎能如此無憂無慮。隨即他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興衝衝地對烏鴉說道:
“烏鴉兄我們何不來下個賭?”
烏鴉濃厚的眉頭一皺,奇道:“怎麼個賭法?”
流浪大袖飄飄,一指遠處村落,笑著說道:“我們二人何不去賭那戶村落人口性命。我們將那些村名儘數殺儘,誰若殺得多了,今日誰便算作是誰獲勝,你看如何?” 烏鴉頗為穩重的臉上露出蹉跎之色,流浪知道他是何顧慮,朗聲道:“隻不過殺一些NPC村民,損失一些道德聲望,何須顧忌那麼多,多做幾百個師門任務,不也就補回來了。再說人終有一死,死在你我二人之手,也算是這些賤民們莫大的榮幸了。”
身為全真第一高手,烏鴉生怕被流浪小瞧了過去,認為自己小氣,連忙大氣地擺手說道:“一些道德聲望,我鴉某人何時在乎過此等旁支小結。那就這麼說,一言為定。”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