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人等都被吳勝驚呆。亭外之人是驚訝吳勝竟能如此輕鬆的奪過這位恐怖人物的手中酒杯;亭內之人,就是吳勝口中的漂亮姑娘,是在驚訝吳勝無絲毫內力,身手竟能如此敏捷。
要知道這位姑娘,功法特殊,方圓百步之內隻要有會內功的武林人士接近,無論對手速度很其敏捷,她都可第一時間感應的道,並作出反映。隻是她又哪能料到,一個不會內功的人,竟敢毫不掩飾身形的接近自己,她大意之下,所以被吳勝將酒杯奪了個正著。
“姑娘,你手中這粒繡花針要作何用?”吳勝驚訝地指著這位漂亮的姑娘手中,好奇的問道。 吳勝哪知道他嘴裡的這位姑娘,拿繡花針是準備刺死他的。隻是這位姑娘又是沒有料到,吳勝的獨孤九劍破字訣竅,就是要在意彆人手中出手的角度,出手的過程,出手的力度等等,讓他第一時間內在腦中模擬,預料到敵方破綻,做出相應的破招之式應對。
吳勝看人家姑娘生的好看,所以就很沒有風度的盯著人家猛看。而這位姑娘儘管身手快如閃電,可手上動作依舊沒逃過獨孤九劍擁有者的眼睛。不過吳勝初出江湖,又哪能想到世界上有人是用繡花針當做武器的,
吳勝想了想,臉上好像恍然大悟地說道:“看你服飾定是大家名門閨秀,這花針是用來刺繡用的。不過姑娘這針兒在家玩玩倒也可以,在活動之時藏在身上,隻怕一不小心難免要紮到身子,看你皮膚白皙嬌嫩,隻怕沒吃過大的苦頭,這針紮身上的滋味可不是你受得了的。”
不過吳勝也是新世紀居民中的一員,哪能知道古來大家閨秀,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才算真正的閨秀。要是閨秀像這個絕美姑娘一樣,穿著身華服,用輕功上天入地瞎跑的,因該說是個妖女才對。
“大家閨秀”冷冷地白了吳勝一眼,臉上殺機畢露。可是對吳勝這個二十多年沒嘗過戀愛滋味的處男來說,這個“漂亮的姑娘”怎麼瞧怎麼好看,儘管是生氣翻白眼的樣子,吳勝也覺得有一股讓他心癢癢的滋味。
吳勝會錯了意,不知好歹地解釋著說道:“我飲杯中酒,是你先前撞翻了我的酒壺,叫我沒酒喝,所以當時我氣憤不平,衝動之下奪來喝的,你切莫要怪我。你這酒兒好喝,雖說我不知道價錢幾何,但也能大約估摸的出,你這一杯也頂我整整滿壺。”
“我那酒壺之中隻有半葫,我不知好壞地喝了你的酒,便是欠你半葫的債,可是我身上分文沒有,也沒法賠你。若不先行記下?等將來我寬裕之時,定邀你到名滿天下的嶽陽樓頂,請你喝上一壺最美的酒,賠償你如何?”
那位絕美掛娘,神情好笑的盯著吳勝看了兩眼,好像是想不到世界上竟有人會用這樣的語氣態度對她說話。“姑娘”嘴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將精致的瓷器酒壺,推置吳勝跟前,白皙手掌做了個你請的姿勢。
吳勝大喜,他早已在一杯下肚過後,就以垂涎這酒好長時間了,見姑娘做了個請便的姿勢,吳勝手上立馬不自主的將酒壺拿在手中,正準備對瓶吹地開懷暢飲。不過吳勝又看酒壺乾淨精致,不禁怕這樣不雅的喝酒姿勢唐突了眼前佳人,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將酒倒在剛才的象牙杯子當中,走了這個過程,在慢慢將美酒下肚。
不想絕美姑娘見吳勝這般倉促的樣子,臉上做出一副大笑的樣子,隻是沒聽到任何聲音。她一把奪過酒壺,仰起脖子,將酒壺口提到嘴邊,咕嚕連貫,隻是她這般豪放,不乏有幾滴美酒肆意在她的唇邊,又流到她白皙脖頸當中,那份芊美和癲狂十足的另類姿態,引人聯想。 眼看一壺酒降至,吳勝大急連忙一把奪過女子手中酒壺,回複本態,將壺口置與嘴邊連飲,還沒飲兩口美酒,一壺酒就已畢。他遭逢大變之後,獨愛飲酒,隻是從未飲過那麼好喝的酒,不禁回味,滿是癡態的用舌頭在壺口舔了兩口殘滴,卷進嘴中細細品味。
那滿身華服紅袍的絕美女子剛才喝時,也是口對瓶口狂飲,見吳勝如此毫不顧忌臉麵的癡態畢露,與世俗之人與眾不同,臉上笑意不禁更重。
一壺酒畢,吳勝也沒因喝的少了臉上難看,而是與絕美姑娘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眼中大有相逢恨晚的意思。
這時亭外幾人,有一個滿是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大笑著譏諷道:“好一對郎情妾意的伴侶,東方教主難得有如此興致打情罵俏,我們師兄弟幾人也不想攪了教主的好興致,若不教主你交出葵花寶典,今日我們就此好言好合,罷手離去如何?”
吳勝雖曾在蘇州橋頭聽黃臉漢子瞎侃,但除了是關於己的獨孤九劍之外,其他的倒也沒在意去聽。此刻他聽到葵花寶典這部江湖第一武學,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
吳勝看亭外幾人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是針對眼前這個姑娘所說的,心中不禁冷笑。吳勝一生除了在遊戲中嘗過不到月餘的親情滋味外,就沒有在有過朋友,此刻好不容易偏逢一個性格向對胃口的知己,怎能不好好珍惜?。
聽到葵花寶典,紅袍絕美姑娘臉上帶著倨傲和一份說不出來的落寂,冷冷地打量著外麵幾人。她下意識的想要飲酒,當抓到空空如也的酒壺,才想到以和一個陌生男子喝光了,她扶著額頭,臉上滿是古怪,手中不知何時已出現四枚繡花針。亭外有三人人,加吳勝一共四個。 吳勝將紫薇軟件握在手中,跳出亭外,哈哈大笑三聲,向亭外幾人說道:“哪來幾隻野狗,在這瞎叫,還不快快滾開,免得擾了爺們清淨。”
滿臉絡腮胡子的人到不惱怒,而是滿是好笑地打量著吳勝,口中問道:“你可知道,剛才與你對飲之人,他是何人?”
吳勝哈哈大笑:“管她是何人,我隻知道她是與今日共舉杯之人。。”
絡腮胡子大漢,將手中大劍一把插入地下竹葉當中,臉上滿是古怪譏諷的笑意,又說道:“我看你隻是初入江湖沒有兩年,你可知道我等,包括那位和你共舉杯之人,已經在江湖之中混跡幾十年了?”
混跡江湖幾十年自然是遊戲之中的本土NPC。不過這位絡腮胡子大漢顯然料錯了吳勝性格,他不像大多數玩家一樣對這些活生生各有性格的遊戲人物有這本能的抵觸,而恰恰相反的有這莫名的親近,尤其在遇到他義父過後。
吳勝口中冷笑著說道:“這關我何事,我隻知道今日誰與我喝酒,誰就是我的朋友。你這幾條不知廉恥的野狗,要想圍攻一個姑娘,需得問我手中之劍同不同意。”
吳勝心中還補道,‘而且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到底有沒有人性了?’
絡腮胡子大漢大怒道:“不知好歹。”
他手中大劍一揚,氣勁一散,將周邊幾顆綠竹崩斷,帶動大片竹葉,向吳勝當頭打來。
吳勝眼中一冷,口中說道:“嵩山劍派?”
這絡腮胡子大漢這一劍的威勢,隻怕二十個山池加一起都比不了。可是獨孤九劍遇強則強,吳勝在大漢抬手之時,就已經在腦中模擬他的招式,在他出招之時就以預料到他的破綻之處。
吳勝對大漢一擊,不避不閃,他手中軟劍,如一隻跗骨毒蛇,軟劍匪夷所思的貼著大漢的大劍,交錯而過,以比大劍更快的速度擊向絡腮胡子大漢咽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套劍法共有九招,名為獨孤九劍,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
吳勝在那日與莫大先生探討之時,莫大先生便告知吳勝臨敵時最大的優勢所在,贈與軟劍便是叫吳勝知道軟劍無常。雙方相鬥,如果一方足夠快,以致於對方連擋隔遮攔都來不及,那就是無常,故“快”是一種無常,你既以掌握無招,論是“快”還是“無招”,其共通點都是多變,故以贈汝軟劍,時刻“無常”。
吳勝知道與其墨守成規,隨俗大眾,不如就像獨孤九劍,另辟一道獨孤之路,求死地而後生!
所以這一劍,沒有絲毫內力的吳勝,敢提劍搶攻,求的就是一條死中求活,證明自己劍道的路!
隻是為了一個相逢不到一天的人,甘願赴死,這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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