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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光景,老少的夫妻搭配有了裂縫。沁荷終於無法忍受已經老去的丈夫,便在家裡跟商放飲賭氣,而商放飲對待她卻是以關懷女兒的那種心情,由著沁荷的性子。沁荷覺得他的老去占去了沁荷的大好時光。

沁荷每次鬨脾氣鬨夠後,又會很溫順地進入夫妻關係應該擁有那種境界。因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必須捏著鼻子去麵對那分坦然。這些商逸豫都看在眼裡。甚至著關於人性或人的欲望方麵的深刻領悟。

商逸豫回家住的那一晚,使她的心都涼了半截。她坐在客廳裡看書,“新媽媽”沁荷從她身後走動。總是對她視而不見,似乎那裡不是商逸豫的家。她是那裡的額外人,商逸豫覺得在家人共同擁有的客廳裡實在有點彆扭。

晚上,她草草地吃了點林媽端來的點心,便自個兒要進自己的臥室,商放飲看出女兒有心事。隨即叫住了商逸豫,想跟她談談。

商逸豫在家心神的煩惱,正是商放飲揣度的那樣:她討厭那個“新媽媽”,商逸豫不願在家裡居住,茶飯減退,這是她困頓的標誌。

“逸豫,自從你媽媽走後,我感到特彆孤獨,所以……”商放飲用溫和的口吻說。

商逸豫立即拿出她隨時都準備好的筆和紙,寫道:“沒有媽媽了,你還有一個愛你的女兒我啊!”

商放飲的目光一直都定位於商逸豫的神情上,他的眉頭皺的像衣服上深度的褶皺。他頓了頓,那種深沉像太陽超自然存在。並用低沉的聲音說:

“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是有堅實的基礎的,因為我們永遠是父女關係,有著大多數人一樣的、至高無上的親情。我當初不應該娶一個年齡跟你一樣的女孩,做你的“媽媽”。不!你根本就不能叫她媽媽,那樣太失體統了。年齡一樣的兩個女人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構成母女關係,那完全是謬論!”

商逸豫接著她爸爸的話寫道:“你不覺得你跟你現在的妻子沁荷,有著年齡上的代溝嗎?你們真的是彼此相愛嗎?還是都有自己的目的,請你原諒我的冒昧。你們都有自己的目的,那是大多數認為的。我覺得你們無法在激情中度過。我內心裡,對你們的關係有著這樣的超體驗。”

商放飲看了女兒的想法後,猶豫了一下,悵然說道:

“我們之間有代溝是完全可能的,年齡的差距,不得不使我們有不可避免的代溝。這種代溝,讓我自己都覺永遠都不會達到協調,主要是因為我們的精神和感官似乎很難聯係在一起,永遠都是分開的,片麵的,單一的。但我和沁荷彼此都在竭力克服兩個自然相互排斥的生命體,在不斷向完整的融合努力著。我承認我的內心:我喜歡沁荷。隻是我太老了,不能給她帶來年輕人的浪漫感覺。我希望我能用我的誠心去感化她,就像人性的粗獷部分隻要有戲劇性,就可以搬上舞台表演。我堅信我的誠心也有戲劇性,沁荷會做一個我的忠實觀眾。促使她放棄有目的的愛情,那隻是她以前有的情況下,這種促使才能意義。同時我會原諒她,原諒她的任何叛離。”

商逸豫隨即在紙上寫道:“你既然明白沁荷嫁給你,是因為她喜歡你的錢。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娶她?”

“我這輩子什麼困難都沒有害怕過,但我特彆懼怕孤獨。那種感覺很令人苦悶!”商放飲認真地說。

商逸豫用不滿意的眼神,掃視了她爸爸一下,便在小塊四方形的白紙上寫道:“爸爸,你怎麼可以去犧牲你神聖的感受,用錢去換取你的快活?從而不讓自己承受孤獨的痛苦。你這樣做就像一個藝術家在撥弄色彩,撥弄不好,隻會給人眼花繚亂的厭惡感。你知道嗎?你完全是在撇下自己的良心,浪費沁荷的寶貴青春。你就像一個儈子手,把沁荷美麗的靈魂,扼殺在一個永不見天日的陰暗角落裡,我瞧不起你!爸爸!”

商放飲見女兒這樣看待他,眼睛瞪的老大。原本脾氣溫和的商放飲,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怒氣,伸手打了商逸豫一耳光,差點讓她一個趔趄。頓時,商逸豫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被打的臉龐有種麻木的疼痛。

商逸豫沒有因為挨打,而立即進臥室,躲起來用哭泣發泄心中的不快。她很安靜地站在商放飲的麵前。等待爸爸可能說的下一句話,她永遠明白,許多事情隻有用語言才能解決。埋在心裡慪氣是最不明知的選擇,似乎還有點懦弱。她要儘可能地跟爸爸把有些事情說清楚。可是她爸爸根本就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用嚴肅的語氣說:

“進房休息吧!你應該很累了!”

商逸豫轉過頭,一個身體動作都沒有給她爸爸表示,就進了臥室。

商逸豫關掉燈,很安靜地仰臥在有小碎花的被子上。竭力去忘掉剛才與爸爸的爭執。眼睛睜著,晚上明明沒有月亮,她卻看到有月光。 窗外明明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由於她一直縈懷著那片眨著眼睛的星星。又站在窗前仰望天空,“我看見星星了!”她自語道,“不!那不是星星.”她睜大眼睛,想把星星的存在確定下來。

她認為,那是她可憐媽媽的故鄉,具有一種魅力。她似乎看見那裡美好的一切:那裡有悅人耳目、扣人心弦、蕩滌胸襟的全景,輝煌壯麗。那都是她想象的一切。但那些現實的不快與凶事,又頻繁地來到她的腦海裡,使她的思想產生了實質性的東西。她美好的想象力極端地受到限製。

最近一年內的事情的回憶,代替了她感受的所有東西。這些都侵蝕著她的心靈。她竭力把美好的事物聯綴起來,織一張多色彩的網子,幫她把所疑懼的事物,阻攔在她生活圈子的外麵,但她感到非常難辦。

又一個使她疑惑不已的問題,閃現於她負擔太多的腦海裡。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嫂子成樂和沁荷都與她討厭的阿高有聯係?總覺得這不是巧合,她開始害怕這種寧靜的夜晚,這種令她快窒息的安靜,會讓她神經質地去想一些令人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事情來。這純粹是神經衰弱的跡象。

她莫明地希望自己像原始人一樣居住在野林山洞,或像氣球一樣在上空無憂無慮地飄舞著,或躲在一個人們永遠看不到自己的角落裡,自己卻能窺視到人類每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漸漸地她有了睡意,便繼續躺到床上。但無法進入深層睡眠的狀態,隻是昏睡著,直到天亮。

早晨,她睜開雙眼,留心觀察著房間裡的所有擺設,一切的都顯的那麼安詳。她穿好衣服,下了床。決定馬上去哥哥家看看他們。她正要走時,看見沁荷正拿一把小刷子,投入地刷著她那長長的指甲,她並不覺得沁荷這樣做很奇怪,因為沁荷每天早上起床後,都要花費兩個小時,修麵和修指甲。她和商逸豫仍然很少說話,不,她們是根本就不說話。彼此好像是剛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過的女人,誰都不願意先找對方說話。

“逸豫,你早上想吃點什麼?林媽給你弄去。”用人林媽問商逸豫。

商逸豫搖了搖頭,並用了一個擺手的動作示意她馬上要出去。

沁荷依然修著指甲,並沒有對商逸豫吃不吃早點有所關注。

商逸豫獨自來到哥哥一家所居住的彆墅裡,見成樂還拿著衣服給孩子穿。穿的很匆忙,成樂麵帶笑容,給商逸豫打了個招呼後,便示意她坐在一把沙發上。她按照嫂嫂的意思坐在她的對麵。做著各種可人的表情逗著不是很高興的小侄子。

商逸豫覺得坐在嫂嫂和哥哥那溫馨的客廳裡,心像水晶一樣透明起來。看著成樂那天使般的溫和性情,侄子天生的可愛,使她感受到快樂的一切。頓時臉上爬上來許多笑容,一種久違的笑容,很動人!

成樂給孩子穿好衣服後,親自給商逸豫端來點心。商逸豫自始至終都沒有覺察出她嫂嫂的焦急神情來。正當她把孩子逗的大樂的時候,成樂對她說:

“逸豫,幫我照顧一下孩子,我必須先出去一下,我跟彆人約好了的。你的午餐於嬸會給你準備好!”

商逸豫點頭答應,繼續去逗著孩子。她和孩子臉上都煥發出燦爛的笑容,於嬸正在商逸豫的身後擦著地板。

成樂穿好外套,著裝非常得體。她不是要特意打扮的那麼高雅,是她本身就喜歡那個樣子,無論她在那裡都會把自己打扮的很高雅,包括在家裡。成樂搭車來到一個幽靜的綠湖旁,湖的周圍都是樹木,密密麻麻的。到了春夏它的美更是無法讓人抵擋。成樂下了車,步行了一段路程,在湖的不遠處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正坐在湖邊的一個圓的石凳上,很安靜地在等人,那人正是阿高,成樂一眼就認出來了。

成樂很不情願地走到阿高的身後,用很冷的語氣對背對著她的阿高問:“你急切地把我約到這裡來乾什麼?”

阿高聽到成樂的說話,沒有立即跟她搭腔。他依然悠閒地吸著煙,無聊地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他的這副樣子,使成樂感覺很不舒服。所以她一直把視線定位於湖的中心的波紋。臉上紅紅的,像是受什麼刺激後的那種紅。阿高從腳邊揀了一塊小石頭用裡扔到湖的中心,隨即那塊水花四濺。然後慢慢地轉過頭來對成樂說:“你明知故問,我費儘心計幫你離開那窮軍官,讓你嫁給有錢的商洛。難道你忘了你嫁給商洛的目的?”

“我告訴你,商洛現在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能恨下心來去害我的丈夫。你知道嗎?”成樂用很重的語氣說。

“我知道他是你的丈夫,你的丈夫也是社會中的一分子,既然他是其中的一分子。她就必須守法,犯法就得追究,我是執法人員,人民的警察。我有權力給他身邊安排臥底對他進行追查。他販賣毒品,對社會是多麼大的危害啊?你明白,你在為老百姓做好事啊!”阿高用正義的語氣地對成樂說。

“那也不能犧牲我幸福來為老百姓做好事啊!這種崇高的境界我達不到,用我的婚姻來換得那所謂的做好事。我做不到……”

“你彆忘了我們的交易。美好的交易,可以稱作是‘太陽的交易’”

“不!應該是卑鄙的交易,齷齪的交易。我先前受你的威脅,答應幫你去找商洛販賣毒品的證據。找不到,也要讓他有販賣毒品的證據,這完全是邏輯的謬誤。同時,我嫁給她有一年多了,我也沒有發現他有販賣毒品的跡象。他做生意做的很乾淨。”成樂用急促的語氣說。

“很乾淨嗎?這是你第七次告訴我了。我爸爸當年跟他爸爸商放飲混的時候,就是乾的販賣毒品的生意。商放飲那個老東西太狡猾了,他把賣毒品的錢幾乎獨吞了。他就洗手不乾了,因為他有錢做正當生意了。然後就把和他一起打拚的兄弟都踢開。我爸爸就是他踢掉的其中之一。所以我爸爸一再支持我當警察,把販賣毒品的人鏟除掉。我做警察就是這個原因。”

“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跟我們都沒有關係!他們的事情已經被隱蔽在古老的高牆內。我們是街道上的自由人。你明白嗎?”成樂說。

“不,有關係,他們既然販賣過毒品,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升職位的機會。不過你的那混亂的邏輯道理我永遠都不會明白。我隻知道我需要實現我的理想。”阿高不耐煩地說。

“這與你升職位有什麼關係?”成樂狐疑地問。

“你忘了嗎?我的舅舅是市公安局的局長。舅舅現在快退休了,她說了,他退休後,局長位子就是我的。為避免彆人說閒話,在他退休之前,我必須做出一件讓人信服的事情。我從爸爸那裡得知,我的大學同學商洛爸爸原來販賣過毒品。我想我大學時就嫉妒的商洛,肯定也與毒品脫不了乾係。畢竟一窩的兔子具有相同的氣味。”

“我很痛恨你這種行為,我告訴你,我不會在去為你做任何事情。你應該明白我的內心世界,我做的許多事情是都你逼迫我做的。總之一句話,我現在有勇氣克服我慣常的懦弱,我不會讓你輕易就把我製服的。你這種無理的做法,近乎卑鄙。自從我嫁給商洛以後,我發現我愛上他了,他完全是個好人,不是你先前說的那個十惡不赦的販毒分子。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你去陷害他,而換取你的官位,我也絕不讓你擾亂我們幸福的生活,乾擾我的幸福。告訴你,商洛那強烈的魅力和鬥誌已經征服了我的心,我現在願意為他冒險。我要對你進行反抗……”

“好,好!夠了,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交易了嗎?如果你忘了,你將付出代價。”阿高打斷成樂的話說。

“那屈辱的交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但我必須聲明,我的內心和人格永遠都是光彩的。你用肉體侮辱我,並不知廉恥地把侮辱我的情景拍下來,威脅我,讓我受製於你。為虛偽的你掙得權力。好險惡的用心啊!我是受害者,我沒有錯,我要起訴你。”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剛烈了,真要讓表哥對你刮目相看了,又令我感到驚訝。其實這也是我預料到的事情。你結婚那天,對我不理不睬,我就預感到你準備跟我翻臉。以後,每次約你出來,你都隻是告訴我,商洛做生意很乾淨。你以為你嫁給商洛,你就感到可靠了?告訴你,我會有辦法讓商洛倒下去的。對了,你要起訴我,根本就不可能,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彆忘了,我拍下的光盤在我那裡。”

接著阿高尖笑了幾聲。

成樂氣憤地隻是不斷蠕動嘴唇,表現她對眼前這個人的舉止反感到極點。

“我的小表妹,你既然不準備幫表哥了。表哥也就不求你了。沁荷那小妮子比你聽話多了,也有用多了。現在,她跟那老頭兒恩愛的不得了。有她在商家,我還怕找不到他們家犯法的把柄。至於你,你背叛了我,我也不會讓你過清靜的日子。你可真是個多情種子,這麼容易就讓商洛迷了心竅,你卻不利用這個優點來幫我,然後得到好處,卻寧願去做婚姻的犧牲品。一輩子守著一個男人過。”阿高用輕佻的語氣對成樂說。

“你竟然和沁荷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行為太低級了,總是利用女人去達成你卑鄙的意願。”成樂氣急敗壞地說。

“你既然知道了我在利用沁荷,你要是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我會馬上把我們兩個在床上的那段公布於世。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商洛的妻子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讓你們夫妻的名譽都掃地。你也必須明白,背信棄義是種罪過,你應當承受被人譴責的懲罰。我刻好的那張光碟就是懲罰你皮鞭。”

“你想用這些語言來威脅我,逼迫我向你投降,然後被你輕鬆玩弄於手掌。你還在逼迫我參加你這個齷齪的遊戲,是不是?如果是的話,簡直慘無人道!”成樂哽咽地說,但眼眶裡看不到淚水。

“是的,你明白就好。你比沁荷更有利用的價值。我會等著你幫我收集到證據的消息,越快越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這件事情順利的完成了,我向你保證,我會給你找個更好的夫婿。也算是我對你幫我後的報償。”

成樂聽到這些令她不堪入耳的話,整個人仿佛是從雲端裡的飛機裡掉下來的,站在那裡張口結舌。想起阿高那副醜陋的嘴臉,使她禁不住地感到:真正的惡人每天放肆大膽、趾高氣揚,反而無辜者在急促不安中苦悶難堪、悲痛欲絕。被人利用,特彆是明目張膽地被人利用,那種痛苦的滋味,更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為了家庭的寧靜,為了她已經深深依戀的丈夫,她決定忍受這一切。

這是在不牽累家人的情況下的想法。但另一方麵,她也得想出很好的對策,來應付將來可能發生的可怕事情。

“記住我的話,這個很刺激的遊戲,少不了你。”

成樂聽到的這樣一句話,那是已經起步要離開湖邊的阿高說的。這句話像是在警告成樂,又像是在提醒她。使得成樂的心情,比遭受到任何一次憂傷的摧毀,更叩動她的心弦。她通徹地感到,這會使她真正掉進悲愁的陷阱。

成樂邁開已經站的麻木的雙腿,背負著命運可能劇變的深切擔憂,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商逸豫抱著的侄子哭了起來, 孩子也許是餓了。商逸豫無論怎樣哄,都無濟於事,反而哭得越來越厲害,使得她的心情異常不好。

此時,各種幻覺不斷在腦子裡翻滾,滿臉冷汗,滾豆子一般。原來是上次被冷酷男人追趕到醫院停屍房,一夜都聽見嬰兒哭泣,懷裡的孩子的哭泣聲,就像那夢裡那無休止的哭泣。不是哭泣,是悲泣。令人膽寒,她認為,這種哭泣是對她的一種恐嚇。讓她在寧靜中感受恐懼的根源。

麵對孩子大聲的哭泣,她的心緊皺起來,一種要消滅這種令她不快的聲音的念頭,頓時爬上她的心頭,她瘋一般地掐住孩子的脖子。

正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裡,擦家具的於嬸聽見孩子哭的不是那麼順暢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抹布,要去看個究竟。隻見商逸豫異常痛苦地閉著雙眼,右手使勁掐著孩子細小的脖子。孩子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都很困難,被這一幕嚇得眼睛睜的老大的於嬸,手慌腳亂地把商逸豫的手從孩子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孩子艱難地咳嗽著,於嬸接過孩子,抱在懷裡。並用手輕輕地去拍了拍閉著眼睛的商逸豫。並疑惑地問:

“逸豫,你這是怎麼了?你剛才的行為好嚇人啊!”

商逸豫慢慢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抱著孩子的於嬸。突然,她感覺異常發熱,猛地站起來,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追趕什麼人,向房子外衝去。

商逸豫衝出門外時,不小心跟成樂撞了個滿懷。成樂見商逸豫臉色是醬紫色的,便輕聲問:“逸豫,你好像不開心?”商逸豫見是嫂嫂成樂,便怯怯地把頭靠在成樂的胸前。似乎回到了安全的港灣。

成樂也被商逸豫異樣的舉動所怔住,她抱著商逸豫在門外站了很久。於嬸見她們總是站在那裡。便說:“成小姐,你和逸豫進屋休息吧!”

成樂才從疑惑中回過神來,很溫和地對商逸豫說:“我們進屋去吧!”這時商逸豫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於嬸把商逸豫剛才的舉動說給成樂聽了,讓她震驚不小,總預感商逸豫不是得了可怕的病,而是被什麼刺激的神經有點失常了。

接踵而來的怪事情,使成樂的心總也放鬆不下來。於是對於嬸說:

“幫我去做點酸湯,讓我提提神。”

接著就是廚房裡的水聲和鍋碗碰撞的一陣響。

此時,商逸豫倒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孩子叼著成樂那圓鼓著的乳頭,儘情地吮吸著。時而孩子的兩片嘴唇發出響聲,但他並不明白自己的媽媽現在正陷入最悲痛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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