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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怎樣的數字,對於我現在的家庭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錢。

我在想,如果貓兒的錢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那我會不會也受她影響得到法律的製裁,我才不想成為雕木那樣坐牢的人。

後來有次我問了貓兒,貓兒說那些錢是她自己的壓歲錢,才不是非法得來的呢。

我說那就好!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錢不假。

然後為了彌補我心裡的陰影,我給買了一隻白色的小貓咪。

竟沒想到,我們居然在一個市!

這莫非是一種緣分吧。

不過我們沒有見麵,因為她說她媽媽不允許她去見網友。好吧,我承認這個姑娘有多乖巧聽話了。

以前的蔚藍是不是也這樣呢…

我真傻,總是想著蔚藍。

然後,我托人把貓送給了她,她家的地址在某個豪華小區裡,看來,又是一個富二代。

不像我,當了幾年富二代,卻又淪落成養豬戶。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到處衝斥著競爭衝斥著各種黑暗,隻有真正強大的人才會成為強者。

歲月靜好。

我不知道這個詞語是否適合我現在的生活。

或者是順其自然。

每天和蔚藍一起去上學,儘管我們會在近學校一百米處分開,可是那些日子還是很美好。

我可以聽見那些人說著我討厭的話語。

在我耳邊不止一次地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雲之姚怎麼跟蔚藍那樣的女生在一起。”

“她們不會好上了吧,雲之姚的眼光怎麼可能這麼差。”

“蔚藍還真是個賤骨頭,雕木剛坐牢就開始勾搭新人,她當什麼事沒發生似的。”

“切,彆提雲之姚這種窩囊廢,淡疼!”

一次我和蔚藍放學回家,卻發現我們的自行車被人偷了。

蔚藍的眼睛當場紅了,大概是忍了太久,她的聲音異常尖銳,“艸,老娘不發貓,你當我是病威!”

蔚藍的眉頭皺成一團,又提高了嗓門“不給他們顏色,我就不叫蔚藍!”

當時車棚的人不算多,可作為一個大老爺們的我卻紅了臉。

似乎是對著我的臉扇了一巴掌。很疼,很疼。

如果是雕木在,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對不對,他們不敢這樣欺負雕木對不對。

可是,我如何強大起來,我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隻會軟弱隻會安逸。

我怎麼保護我喜歡的女孩子。我記得那次我是第一次因為蔚藍的事掉眼淚。

蔚藍說的對,如果沒人愛我們,我們隻有自己保護自己。

她穿著一身叫做堅強的盔甲。

那個下午,操場上人山人海,我都分不清哪些是我們的人了。

“蔚藍,算了吧。”我勸道,每次因為我而讓她打架我的心裡都很難受,而這次也不能幸免。

“雲之姚,你這種懦弱的性格什麼時候改改,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蔚藍說得風清雲淡,卻不知聽的人彆有一番意味。

我咬了咬下唇,嘴裡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這種感覺就像我偷偷吸煙時被嫋嫋的香煙嗆到,一如絕望。

曾經,我也嘗試去抽煙,卻尋找蔚藍所說的慰藉。

天色漸晚,蔚藍的一通電話喚來很多人。因為當初和雕木很熟的原因,她的很多朋友都是雕木的手下。

站在操場上,麵對緊鎖的大門,目睹著一場即將進行的群毆。

突然不確定,我到底是她的誰,我對蔚藍的情感到底是怎樣的,否則她說的那句話為什麼總徘徊在我心上揮散不去。

千萬不要對我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在這樣斑斕歲月中,無非上演我愛她,她卻愛著他的庸俗戲碼。

突然想到了那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在天涯我在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然而,我不確定我對她的是喜歡或者是愛。再或許,什麼都不是。

學校操場上已然出現了很多不良少年,他們和我不同,他們穿著奇裝異服,頭發染著奇怪的色彩,總之很奇怪。

不是沒想過成為他們,隻是覺得無從下手。我如今的生活方式早早已讓我疲倦。

“三哥,我敢保證,那夥人如果不是故意的,我把頭割下來。”蔚藍此時已經帶領了一群女生,她們都是蔚藍所謂的姐妹,一群隻有在打架鬥毆中才用得到的人。

那個三哥個子很高,穿鞋阿迪的綠色短袖,平頭,左耳處掛了一個耳墜,樣子卻酷極了。

我知道,一般的女生會喜歡兩類男生,一種是我這樣安逸平靜的良好少年,另一類就是像三哥像雕木一樣的不良少年。

世界很極端,卻總有人前仆後繼,樂此不疲。

忘記了多久,那群人才打起來。

總是一些無聊頭頂的對白,互相打壓,互相挑戰,誰都不願意成為第一個下手的人。

在那一刻,我見到了傳說中的刀光劍影。我有多擔心,所謂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蔚藍手裡握著一根很粗的棍子,直接把那個黃頭發的高個子女生打倒在地上。

而那個三哥,則是拿著一把水果刀揮來揮去,還好,沒有傷到人。

操場上亂做一團,已經有人去通知老師了。

“嘿,你好!”這時候一個女生跑了過來,這是所謂的搭訕麼。

“你好。”我笑著說道,何時何地都忘不了如何紳士。我打量著麵前的女生,披在雙肩的黑色直發,一雙大眼睛呼嚕呼嚕地轉著,看起來不像是壞女生。

“不用看那麼仔細,我不是他們一夥的。我知道你,雲之姚。”她吐吐舌頭,臉上露出少女的羞澀。

“你不認識我麼?難道蔚藍沒有向你提到過我?”

我覺得很無語,“蔚藍一般很少在我麵前提到她的一些朋友。”我說的是事實,蔚藍的朋友一大部分都是不良少年,她不提我自然也不問。這大概就是我們的默契。

她看著操場上還打得不亦樂乎的人們,嘟嘟嘴,“也是呢,她也沒在我麵前提到過你的名字。她習慣提到雕木。”

哦,我隻是簡單地哦了一句,這個女生看起來不簡單。

她的臉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也有可能是那些表白被我拒絕的女生中的一個吧,我暗暗地想。

“老師來啦,蔚藍!”這是她突然叫了一句,操場上的人開始倉皇地亂躥,大家都還是害怕老師的。

被老師抓住便意味著離開這個學校。

“哪裡有老師?”我問她。

“我騙他們的。”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要騙他們,因為這樣未嘗不是好事。

天黑了下來,那個女孩眨眨眼,“雲之姚,我媽媽來了,我先走了,你記得幫我向蔚藍帶句話,說莫離一切安好!”

我點頭說了再見,她此刻已經悄然離開。

夜色籠罩著小鎮。

自行車並沒有找回來,我和蔚藍並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誰都沒有說話,似乎不願打破此時的寧靜。還有,頭頂上方一種名叫星星和月亮的東西。

過了許久,也就是到了我們要分手的岔路口。

我聽見蔚藍平靜的聲音“雲之姚,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低頭,靜靜思考著她話裡的意思。

她不良,我良好;她打架,我不打架;她保護我,卻不是我保護她…

蔚藍,我要如何跟上你的步伐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蔚藍。”我試圖說服我自己,這個問題早晚還是要麵對的。以她的性格,那些嫌言碎語根本無需麵對,可是我不同。

“嗬嗬,你習慣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我可不想成天幫你收拾這些爛攤子。”她的話看似尖銳,卻句句在理。

她並不希望因為她給我帶來不便。隻是,方式總是很奇怪。

“你可以為雕木而變,我也可以為你而變。”我說道。

“雲之姚,你彆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你和雕木不同,你知道麼?”她的聲音比剛才大,路過的一個行人興許以為我們是吵架的情侶。

我覺得可笑,有什麼不同呢。

“你就是不感麵對你自己,你喜歡我卻不敢說!”我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我不知道蔚藍會不會一氣之下又是一個星期不理我。

“自戀,無理取鬨。”她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地跑掉,看來她真的對我如此絕情,連一連串貶低的話也沒有多說。

這一次我又不知道她會多久不答理我。

我種人活在世上會不會太窩囊。我時常這樣問自己,我並我想當個眾人評頭論足的花瓶男。

於是,我振奮了。

我決定做一個另外的自己。

忘記了那是一個怎樣的下午,我撥通了蔚藍的電話。

她說,雲之姚,你彆煩我了,行不行!我已經很累了。

我怎麼煩你了。我還是好聲好氣地說話,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當然,這個不好是因為脾氣太軟弱了,少了男子漢該有的粗獷。

就像蔚藍,總是會拿我跟雕木比較。那又怎樣,至少我不會去吃牢飯。

這句話我卻不敢說出口,以蔚藍現在的脾氣,我很難五官完整地走出這個大門。

我喜歡那句話。

小小的蝸牛,有大大的夢想。

我知道他們的夢想,我也清楚自己的夢想,但我不會說,他們一定會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沒出息。

我希望開一家汽車修理店,其實我從小就很喜歡各種彆車,看著我爸爸開車時那瀟灑的模樣我一次又一次萌生了這種想法。

我的網友貓兒,就是那個給我寄來勞斯萊斯車模的女孩,這世界上我隻告訴過她一個人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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