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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已經磨好墨了,你寫會字吧!”正在院子裡研究牆角青草的文嫣被突然湊上來的秋綠嚇了一跳,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墨汁,道:“不想寫。”

“小姐,我已經把琴拿出來了,彈會琴吧。”

“不彈。”

秋綠泄氣的走開,一會又湊過來,帶點討好的道:“小姐,我們下棋吧。”

文嫣哭笑不得,自從那天答應餘小魚要比賽後,這幾天都是在秋綠“小姐,要不要下棋,彈琴,寫字,作畫”中度過的,雖然她除了第一天彈了一首曲子,伺候幾天,都直接把秋綠的話忽視掉,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屬什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鍥而不舍,文嫣真是服了她了。

望著秋綠充滿期待的目光,文嫣好笑的道:“你要跟我 下棋?”

秋綠點頭,用力的點頭:“嗯。”

文嫣哭笑不得:“為什麼,你這兩天怎麼了?”

秋綠躲閃著道:“哪有怎麼了,不過勸小姐練習一下技藝,有些東西不學很容易忘記的。”

唔,這似乎是自己的理論吧。這丫頭倒是活學活用,“你之前不是常勸我不要整日坐著不動,做些其它的活兒,今日怎麼反其道行之?”

“那不是要比賽了嗎?不多練練怎麼行啊。”

終於說真話了。文嫣乾脆扒了扒旁邊茂盛的草,就地坐了,開始講道理:“你覺得,這兩天練習很重要?”

“當然啦,小姐不是常說臨時抱佛腳,不亮也光嗎?”

文嫣這會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她平時都說了些什麼啊,還是這丫頭就隻會撿這些來記?她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不說這個,你說要跟我下棋,你……” 文嫣話還沒說完,秋綠便叫起來:“我知道我的棋藝很差,不過陪陪小姐,每天琢磨以I但也是好的。”

文嫣點頭:“好吧,就算這樣,我問你,你覺得這些東西短期內能夠學會嗎?”

秋綠嘟囔著道:“我不知道彆人會不會,我知道小姐肯定會,其實我這樣做,也隻是想讓小姐贏了餘小魚啊。”

文嫣拍拍手站起來:“贏不贏的我倒不在乎,不過”她朝秋綠眨了眨眼,“我保證殺殺她的威風。”

秋綠愣在原地,剛剛小姐帥呆了。好吧,帥呆了這個詞,也是從小姐哪裡偷師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何意,但似乎,剛剛看到小姐那樣子,心裡浮現的第一句話就是,帥呆了。

“你的學會相信我啊,綠兒,你要相信你家小姐即便 不臨時抱佛腳,也是可以發光發亮的人。” 文嫣語重心長的教導了一番,末了道“好了,你先自愛不用磨墨了,把琴棋都收起來,我去看看我娘”

文嫣溜達著出了院子,看一路好風光,心情也大好。來到言殊住的院子,隻見門前靜悄悄的,推開院門,卻聽到裡麵小小的說話聲,文嫣好奇,誰在說話,難道是爹爹?

有一個小丫頭剛好出來,看到文嫣,先行了個禮,然後才朝屋裡道:“小姐來了。”

文嫣進到屋裡,見娘用著被子坐著,床旁邊坐著的一個卻是爹爹的姨娘,唯一的一個。很多年前,文嫣記得這個身體那是還小,家裡麵是有好幾個姨娘的,後來慢慢的都打發了,剩了這一個,說是沒親人,無論如何都不肯走,隻好留下她,卻隻是在園子裡住著。文嫣記憶中,爹爹似乎從來都沒有去過這姨娘的房間。不過爹娘都對這姨娘聽敬重的。這姨娘,如今看著應該也有三十好幾了,隻是養尊處優,有沒有什麼煩惱,故此,保養的倒是極好,現在看著還如少女一般美貌,隻是平白又多了些說不出的味道。文嫣在那裡替這姨娘可惜,這麼好的人,怎麼就一輩子這樣了呢。有時候,她真不知道這裡的人大腦是怎麼構造的。不過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誰想什麼也自然有她自己的意思。文嫣這麼一想也就覺得釋然了,也許,這個姨娘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呢。沒有波浪,也不用為生活發愁,平平淡淡,所謂歲月靜好,應該就是這樣了。

想到這裡,文嫣不禁問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前世的她想的是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可以沒車,以可以沒錢,但一定要找個人,最好是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在文嫣前世時,她一生都缺愛,對感情的需索遠遠大於一般人。他們可以有一座小房子,如果在城市買不起,他們可以回鄉下。養一條狗,有一個籬笆和一個小菜園,菜園裡要種滿菜,有絲瓜架,辣椒,能想到的都要種上去。然後他們東天可以圍坐在火爐邊吃著火鍋聊著天,或者看看書,夏天在院子裡的葡萄樹下乘涼,抬頭可以看到經營剃頭的葡萄。隻可惜,這一切,都在找到那個人之前就沒了,都是那莫名其妙的一雷。後來,現在的徐文嫣,偶然的一次,推開這姨娘的額院門,發現那裡就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天堂。姨娘也許是很會過日子的。不過,文嫣也不是多羨慕她,畢竟,她看似美好的而生活裡,其實少了最重要的一個人。文若不像這樣,她想,這輩子,起碼要愛一個人,狠狠的愛一個人,彌補前世的缺憾。目前這個人還沒有出現。

“想什麼呢,呆呆的,快點過來坐。”言殊帶著笑道。文嫣這才回過神,向一旁的姨娘問了好,這時走到母親那裡,親昵的靠著她:“娘,你覺得好些了沒?”

言殊摸著她的頭:“娘這些天都很好,倒是聽說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說來給娘聽聽。”

“還沒做呢,,是即將要做。也不是多了不起。娘你不反對嗎?”

言殊慈愛的笑笑:“為什麼要反對,我的嫣兒這麼優秀,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到。”

文嫣難得的臉紅了,在心裡偷偷嘀咕,其實她這娘也是穿越來的吧,開明的不可思議。一點不像封建社會的人。

離開言殊那裡,文嫣抬頭看一隻燕子正在忙忙碌碌的叼著泥巴,屋簷下有一個辦成的窩 ,柳枝在春風裡飄蕩,這個春天美得不可思議。文嫣感謝上天,讓她擁有如此美好的生活。

比賽那天,眨眼來了。一大早,文嫣還在床上睡覺。房門被推開了。秋綠看著裹著被子睡得安安穩穩的文若,覺得不可思議。她驚呼道:“小姐,你怎麼還沒睡?”

文嫣睜開了一點點眼睛,看到窗紙上映著外麵拜拜的天光,太陽還沒出來,還早啊。她翻了個身,嘟囔著道:“還早。彆吵我。”又睡去了。秋綠疑惑的站在原地,難道今天不是小姐比賽?

等到文嫣終於爬起來,太陽已經生升起老高。秋綠急吼吼的給文嫣打洗臉水,文嫣自己非但不急,反來勸秋綠不用那麼急。秋綠是真急了,在給文嫣梳頭發的時候,幾次弄得文嫣疼的不行。

“小姐,你還真不急啊,這個比賽可是有時間限製的,去完了就參加不了了,要三年才舉辦一次呢,多可惜啊。”

文嫣覺得好笑,按秋綠現在的態度來說,好像她當初不是被餘小魚逼著參賽的,而好像是她自己求著參加的一樣。

“哎喲,懶丫頭,你才起來啊,看看,日頭都多高了,也不怕曬著屁股。”園子裡突然傳來男子的說話聲,兩人都是一愣,就在這一愣神間,陸蕪和文寒已經走進來了。文嫣詫異道:“哥哥,陸大哥,怎麼今天回來了?”文寒和陸蕪自那天回道城外軍營,今天才是第一天回家。看到妹妹吃驚的額表情,文寒心情很好的過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嫣兒要去參加那麼重要的而比賽,哥哥怎麼可能不在身邊。” 文嫣聽了很感動,但依舊道:“哥哥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回來的。也沒什麼啊,我一個人就應付的來。’

“我知道嫣兒能乾,但我想看看我們家若兒怎麼挑戰群雄的樣子。”

文嫣的臉紅了紅:“什麼挑戰群雄啊,哥哥,你太誇張了。”

“不誇張啊,有嗎,我覺得沒有啊。嫣兒就是有這麼厲害嘛。”

“好吧好吧,開口閉口你的嫣兒你們家嫣兒,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你還可以更幼稚一點嗎?”

“嘿,這是嫉妒 了。嫉妒也嫉妒不來的。你啊,還是去修煉修煉,下輩子沒準老天會賜你一個妹妹。”

陸蕪瞪眼。文嫣和秋綠哈哈大笑。

幾人說說笑笑,倒是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

趁著陸蕪喝水的時候,文寒走到文嫣身邊,輕聲道:“嫣兒,要是不想去,我們就不去。才子才女什麼的而我們不在乎。我妹妹在我心裡麵就是最好的。”

文嫣笑彎了眼,笑眯眯道:“哥哥,我不怕,不就是去比試一下嗎,沒什麼的,你跟娘親 爹爹都不反對,也不在乎我的名次,我就已經很早知足了,你看 我比的好不好都沒有壓力不是嗎,所以,哪有什麼好怕的,我也不跟他們一樣是衝著名次去的。”

文寒揉揉他她頭發,寵溺的笑道:“那就隨你吧。”

文嫣做個鬼臉:“看我的哦。”

文寒笑:“嗯,看你的。”

陸蕪恰好會回頭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羨慕,他家裡雖說也有很多兄弟姊妹,跟他同母衣胞的卻沒有,感情就不用說了,他爹爹雖然在外麵名聲很好,待她的母親卻著實不怎麼樣,也許,他想,真該下輩子好好修煉,修煉一個好妹妹,這樣就不用孤獨了,什麼事都可以跟妹妹說,有妹妹可以寵,可以關心,這世上顯見的並不是隻有一個人。如此一想,陸蕪微微露出了笑容。那麼,這輩子,就把這個冰雪聰明的姑娘當成妹妹吧。

文嫣等人到達比賽地點時,現場已經慢慢的全是人了。她稍早聽說了風雅會,但卻是第一次來現場。文嫣等人站在外邊,暗暗咂舌,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啊。她卻不知道,其實很大部分的人是衝著她和餘小魚那場比試來的。

文寒皺眉:“這麼多人?”

陸蕪也道:”今年比去年多了一倍不止。”

文寒若有所思道:“風雅會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嗎?”

“當年 設立的時候就是以沒門檻純比拚為吸引人的條件,你說現在改嗎,估計有點難度。”

文寒的眉越發皺起來了。

陸蕪看他一眼,飛快的道:“你 想進去試試,我看是沒門。”

文寒在文采上不通,他也不愛什麼文縐縐的東西,聞言不解道:“我為何要進去?”

“我看你的表情上是這麼說的。”

“有嗎。”文寒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我看你臉上倒是寫著賤人兩個字,很想讓我照著打一拳。看看這四個字會不會碎下來,還你本來麵目。”

陸蕪誇張的捂著臉,一副被惡霸欺負的小媳婦樣子:“你不會亂來,我會叫人的。”

“叫啊,叫一群賤人來也不頂事。”

陸蕪拋了個媚眼:“我為什麼要叫一群賤人,我隻要叫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文寒冷哼道:“有本事叫唄。”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回頭卻發現隻是虛驚一場,不有後怕的拍拍心口,警告的衝陸蕪到:“這種低級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陸蕪攤手道:“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把他上升一點。”

文寒色變,陸蕪饒有趣味的笑起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毛骨悚然。

文嫣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她倒是不知道,她一向溫文爾雅冰冰有禮,即便是去了軍營,也改不了身上這種氣質的文寒子啊文若眼裡絕對不會是開這種玩笑的人,但現實是他開了,而且正在開。而且,她還聽到了什麼,哥哥現在似乎有了秘密了呢。文嫣彎了彎嘴角,在心裡麵道,唔,估計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這時,隻見不遠處一陣騷動,文嫣看過去,卻是去年的四大才子一起出現了,那群人帶來了不小的轟動,文嫣興致缺缺的看他們一副眼高於頂,鼻子漲到額頭的高傲樣子,心裡忍俊不禁。

緊接著進來的是上官明洄,他一個人,一身月白長衫,襯得身形修長挺拔,實在很引人注目。他似乎在找什麼人,突然眼睛一亮朝著文嫣他們這邊走來,“文寒,蕪哥。”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文若,文嫣笑道:“上官公子。”

上官明洄會有點小鬱悶,怎麼還是這個稱呼,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副如沐春風的額樣子。文嫣有種奇怪的樣子,仿佛幾日不見,他成熟了不少。

“明洄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嗎?”陸蕪問了個超級蠢的問題。

上官明洄卻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是的。”

文嫣她們站的地方偏,不太隱忍注意,不過當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他們這邊終是被人發現了,有人叫道:“是徐家的天仙呢。”

“她來了她果然來了。”

人群重新騷動起來,這次的動靜比剛剛四大才子還要大。

文嫣實在是不慣見到這樣的場麵,這在前世應該是明星才能受到的待遇吧,沒想到她自己在古代倒是享受了一把。以前隻是覺得那些人被人喜歡喝仰慕非常的羨慕,哪想到換到自己的身上卻覺得並不是這麼回事。文嫣疑惑,自己的名聲什麼時候在外麵這麼高了?她一向在家裡,自然不知道她半歲會講話,七八歲會寫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很少路麵,在眾人當中引起了怎樣的猜測。還有,仙女這個綽號,文嫣囧死了,要不要這麼沒創意啊。還仙女呢。起外號的人要不要這麼沒學問。不過,文嫣自然不能理解,仙女這個詞,在彆人眼裡,應該是很高的誇獎了。可憐原諒她是在是心上不來。

沈奕軒和珠珠坐在酒樓二樓的臨窗位置,這個角度的視線極好,一眼看過去,整個會場淨收眼底。他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沒有什麼興趣的看著。珠珠卻很激動的樣子,她一哈不眨的望著會場,沈奕軒順著看過去,隻看到黑壓壓的人,嘖嘖,這麼人擠人,毫無秩序可言,還風雅呢,彆是附庸風雅吧。

他帶著點疑惑的問珠珠:“你在看什麼?”

“徐府的徐文嫣啊,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沈奕軒嗤笑一聲,珠珠見他很不屑一顧的樣子,不由循循善誘道:“徐姑娘很漂亮的,你知道京城第一美人嗎,說的就是她啦,還有她的詩也寫的非常好,當年僅憑一首詩就獲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那時候臉翰林院的大人看到她寫的詩也稱讚不已呢。真的好厲害。公子不是愛美人嗎,這個徐文嫣可是集美人才女於一身呢。”

沈奕軒懶洋洋道:“本公子是愛美人,不過隻愛你這種知情識趣的美人兒,什麼徐文嫣,連個麵也從來不露,我倒是覺得,這個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該重新排排了。”

說的珠珠臉上起了兩片紅暈。

餘小魚直到比賽開始才姍姍來遲,她身前身後簇擁了一大堆人,前麵還弄了兩個開道的人,文嫣看了忍俊不禁,要不要這樣啊,好像皇帝出來巡邏一樣。不過人群也不讓那兩人開到,看到他們過來,自動就嘩嘩嘩的退向了兩邊,餘小魚於是拿著走星光大道的架勢,款步走來。

“文嫣,我好開心你能來!”

周圍的人彆看退開了,其實都是屬兔子的,耳朵升的高著呢。早聽說這兩人不合了,不知道今日會有什麼好戲看呢。戲還沒開演,人群已經自己瞎激動起來了。

文嫣淡定的道:“我沒什麼事情,也沒什麼遲到的愛好,自然是準時過來的。”

隻一句話,餘小魚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勉強道:“那你好好發揮,祝你一切順利吧,這麼多人麵前輸了可不好看,怎麼著也要保住你那第一名的名號不是。”

文嫣笑了笑道:“名號隻是虛名,文嫣中如果想要,自然會去爭取,它也不會憑人幾句說辭就自己長腿跑掉。多謝餘小姐提醒,也祝你得償所願!”

餘小魚終於是呆不下去了,轉身對一邊的上官明洄道:“上官大哥,你跟我去那邊!”

上官明洄急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淡淡道:“這裡就挺好。”

餘小魚咬著唇,眼裡已經有淚珠在滾了。文嫣暗歎:“好演技啊,放在現代,這位怎麼著也是一個偶像劇的主角。”唔,不管怎麼說,她似乎道是天生食盒這種為暗中注目的場合的。

“一句話,你跟不跟我過去。”

上官明洄忍耐的道:“待會還有比賽,就不過去了。”

餘小魚多一跺腳,氣狠狠的走了。

文寒看他臉上有些難堪,拍了拍她的肩道:“彆在意,沒什麼的。”

卻見上官明洄偷眼看自己妹子,這上官明洄的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是文嫣那邊,卻半點意思都沒有。至少文寒沒看出來。

上邊一個穿長袍,頭戴文士巾的中年人的比賽規則已經告一段落,隨著一句“接下來是琴藝的比賽”。比賽正式開始。

風雅會因為參與人數多,撫琴比賽的時候須自帶工具。這邊剛說比賽開始,秋綠就提著把琴神清氣爽的來了。文嫣用敬佩的眼神表示對她的膜拜。

秋綠不好意思道:“其實早來了,在外麵,沒能擠進來。”說來還是沾了餘小魚的光,她一來,人來如山倒。秋綠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

撫琴比賽的規則是這樣的,願意參加的人可以自願攜琴進場,自然是有人打分當評判。不要以為人數泛濫,風雅會雖然不限製人數,但大家幾乎都有了一個認識,就是上去的必定有兩把刷子,是在不行的,或者能力不夠的,還是不要上去丟臉了。這樣一來,人數等於是有了限製,不過這還隻是初賽,進入複賽以後就嚴格的多了。

文嫣在一個少年彈完以後,攜琴上去。彼時,餘小魚還沒有路麵。文嫣沒有管她,她隻管自己做的事。她上去時,文寒和陸蕪都什麼表示,開玩笑,這種低級彆的,在文嫣看來應該是小兒科吧。他們看中的應該是下一關。文嫣看他們成竹在胸的表情,不由也有點好笑。他們好像對自己會勝出存著一百分的希望。唔,既然如此,倘若她突然發揮失常,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文嫣隻是想一想,便覺得樂不可支。她是帶著笑上場的。她已走上去,所有的人聲都消失了,當真落針可聞。

陸蕪問文寒:“她在笑?”

文寒頭也不抬的道:“你是要確定一下你的眼睛是否有問題嗎?好吧,我告訴你,那確實是一個笑容。”

上官明洄在一旁低低的笑,陸蕪湊過去道:“你什麼時候上去。”

上官明洄指指台上,笑道:“我是不敢去正麵迎戰他的鋒芒。”

陸蕪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台上已經叮叮咚咚響起了琴聲,陸蕪和文寒基本算半個文盲,他們過來是純圍觀助陣的。上官明洄卻聽得懂,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文寒看他的表情,帶著點茫然道:“他怎麼了?”

陸蕪一副了然的額口氣道:“他們是這樣的,文人相惜。”

文寒跟看白癡一樣看他:“自古隻聽過文人相輕,從來沒有過文人相惜的。”

陸蕪淡定的反擊道:“你不知道嗎,不知道還用這麼理直氣壯的口氣說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周圍安安靜靜,隻有他們兩個在嘰裡呱啦,有人不滿的投過來鄙視的眼神。陸蕪回過去以個燦爛的笑臉,對方隻好不再說什麼。

一曲終了,人群很久沒有聲音,然後才爆發出歡呼聲,秋綠更是開心的跳起來:“小姐好棒!”這丫頭太不會自動啊含蓄了。

文寒有些瞠目結舌,這些人都懂琴嗎,在那彈琴的雖是他妹子,他一點不誇張的說,他還真沒聽懂。不過,好聽是好聽的啊。

上官明洄雙眼發亮,熱切的凝視著中間懷抱古琴一臉擔任的人,喃喃道:“彈得太好了,好像讓人身臨其境,月光酒宛如找到了身上。”

文寒和陸蕪麵麵相覷,同時羞愧的低頭。

同一時間,說出這句話的還有,酒樓上的珠珠。她在琴聲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來後,霍然起身,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身邊坐著的人,一臉歉意的又走回來,征求的看著沈奕軒:“沈公子,我們去旁邊看看好不好?”

沈奕軒是不太能理解她這種類似找到偶像的感覺的,不過這次他倒是很乾脆的道:“走吧。”

二人走過去時,文嫣剛好走出來,沈奕軒一眼看過去,猛然一驚,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可惜人太多了,文若的臉不時隱在人潮裡,根本看不太清。

珠珠突然迷糊了,沈奕軒不是一向討厭人群,這麼拚命的往裡擠是怎麼回事,不時剛剛還不情願來嗎?

文嫣他們一行人商量著要去望月樓大吃一頓,以表示對文嫣的慶祝。進下一關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沒什麼好擔心的。秋綠提出疑問道:“餘小姐還沒有上去?”

文嫣笑一笑淡然道:“我並不是來看她比賽的。”隻做好自己的事事情,何苦管他人。

文寒笑道:“嫣兒這話極是。”轉過頭問明洄:“上官,你可要上去?”

上官明洄還沉浸在剛剛得琴聲裡不能自拔,聞言搖頭道:“不了,吃飯去吧。”

沈奕軒好不容易擠進去,卻直見到她們一行人離去的身影,他跺了下腳,暗道,原來徐文嫣就是你。剛剛驚鴻一瞥的那顆朱砂在心裡越發紅豔了。

珠珠在外麵,跟沈奕軒隔了幾個人,突然間發現,沈奕軒的表情變得有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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