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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繼續向忻秋講道:

“聖蟒前輩和爺爺走了好久才到龍城。爺爺本以為龍城會是那充滿邪氣、妖氣的荒涼之地,沒想到那裡卻是一人間仙境。青山綠水、叢山環繞、美不勝收。而龍城威立在這秀美之中,通體的大理石蘭,像一座晶瑩到刺眼的水晶玉雕,又像那名貴到奢侈的金銀瑪瑙。

爺爺被聖蟒前輩攔到龍城的城門外。因為龍城之外雖然如此秀麗,裡麵卻是刺骨的寒,邪惡的氣,是妖們休養生息之地,當然也是人類的葬身之地,沒有特殊的本領,就不要冒險。於是他就自己進去了。

爺爺自然很擔心,就和他約定時間,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出來,他是一定要進去找他的。於是就約兩個時辰。爺爺便獨自在城外等待。

聖蟒前輩進去之時,卻不知道那龍城早已改變,早已不是框伏的時代。新的妖王已經替代了他,統領著妖仙們。

而聖蟒前輩悄悄地進入龍城,用換身術隱蔽著自己。他到一處地方,如遇到妖物,就換身為那出的景物,躲避旁人的眼睛。由於聖蟒前輩擁有了超過千萬年的靈力,所以可以毫不費力的使用換身術,如是其他人,哪怕上萬年的靈力,也不敢一直使用,不然會精力耗儘的。”

講到這裡,霓縵衝藍若點點頭。

藍若接著說:

“聖蟒前輩直到到了妖王住所才卸下裝備,他也是謹慎之人,見使用的妖物陣容與尋城時間跟以前大不相同,就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待到了妖王之處便仔細尋找,試圖看看有沒有框伏的物品,結果,除了框伏貼身的蟒皮七彩長鞭在牆上掛著以外,找不到任何他的物品了。聖蟒前輩便知道了,除非發生了變故,不然框伏不會將長鞭卸下的。

可是,聖蟒還是被剛好走進來的新妖王鏈看到。鏈是一條擁有深紫色黑斑蛇身的仙蟒,他的耳朵也奇長無比,他早就盼著見到聖蟒前輩,也早就想抓著他,殺害他,就像他殺了框伏一樣。於是,鏈對聖蟒前輩說:‘這麼久了你才來,框伏本來以為能再見你一眼呢,可惜了。’聖蟒前輩當時就驚呆了,他憤怒地說:‘框伏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

鏈看著他說:‘我們並沒有怎麼他,是他自己堅持不住自殺了,我們隻是要他把和你一樣的那顆心臟給我們,可是他卻不肯,又耐不住我們每日的噓寒問暖,就將好不容易修成的心臟擊碎了。’”

忻秋不解地問:“要框伏的心臟有什麼用?”

藍若笑說:“你雖是霓縵家族,卻一點仙術都不知。”便給她解釋道:

“其實這事上有件最方便的找人方式,那就是‘通心’,這種仙術人人都會使,但它卻是殘忍的。因為要想找到一方,另一方需要將心臟拿出,當然也就是要死去。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被通心的。除非你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心臟與其他人分享,這樣你們就擁有同一個心臟的靈氣。或者是像聖蟒前輩和框伏一樣,在出生時,就注定要用一個心臟的靈氣,當然這種情況又是少之又少的。除非是命中注定要使用同一個心臟中的靈氣或是萬不得以要將心臟與他人分享,不然沒有人會做這種決定的,因為一旦被通心,那就等於他們的感受係在一起,對方若被疼痛折磨,另一方也會有這樣的感受,又或是永遠被對方監控著,沒有自由,沒有秘密。而唯一解除的方法是,一方願意舍棄自己的心臟,當然就是生命!”

忻秋歎息道:“框伏真偉大,為了聖蟒前輩,寧願將心臟擊碎。”

藍若也讚同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其實框伏也是在自我擺脫,他從一出生就知道和聖蟒前輩被迫的綁在一個心臟上,自己永遠也擺脫不了另一個人的監視,所以從小到大都和聖蟒前輩不和,也是由於這個的原因。”

“那後來呢?聖蟒前輩知道他死去了,一定傷心死了。”忻秋擔心地問到。

“是啊!”藍若歎息了一聲,說:“其實聖蟒前輩那日夢到之事是真的,由於心臟相通,框伏所受的折磨、傷害,他都能感受到。其實他應該更早感受到的,隻是框伏用最後的一點靈力暫時封住了那相通的感覺,也正是靈力用儘,框伏才選擇為了保護心臟,為了解脫而自儘的。

聖蟒前輩聽到後遏製不住怒氣,從牆上扯下那蟒皮七彩長鞭向著鏈打去,他想用框伏的東西替他報仇。可幸的是那長鞭是通靈性的,由於框伏的靈氣存於聖蟒身上,長鞭在他手上揮打自如,像一條七彩長蛇在空中舞動著。鏈自認為靈力不是聖蟒前輩的對手,於是利用妖王濁灑在了他的身上。 那妖王濁是仙妖們成為妖王時,所聚集的所有妖物們的毒液,這種東西是妖王們才配擁有,才能使用的毒物,其他人擅自使用的會受到毒液捐獻者的攻擊。但那是極為珍貴之物,妖王們一生隻有一瓶,不到萬不得已,沒人輕易使用。

由於聖蟒前輩並沒有想到鏈會對自己使用妖王濁,於是並沒有防備,結果被灑在了身上。他掙紮的倒在地上,那毒物瞬間蔓延在他的全身,他化成了灰色的巨蟒。

但是聖蟒前輩沒有想到,在來龍城的前一晚,爺爺不顧危險,心甘情願的在他們身上使用了連心術。就像我剛才說的,他們的心臟都使用了同一股靈力,這樣爺爺就能感受到聖蟒前輩有沒有受傷,也能借助他千萬年的靈力,提升自己。

聖蟒鑽心的疼痛與痛苦,爺爺在龍城門下已經清楚感應到了,他不顧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於是也是用幻身術將身體幻化成無形的進入城內尋找聖蟒。

城內果然冰冷之極,一群群仙蛇仙蟒朝著一個地方擁去。爺爺斷定,聖蟒定在那裡,於是也跟著過去。人類的氣味在龍城中是最明顯的,每一個仙蟒、仙蛇都可以聞得出有人類的存在,但是卻看不見他。爺爺好不容易才到了妖王的住處,見那裡圍了許多的妖物,還有一條灰色大蟒在地上艱難的扭動著。他能感受到那就是聖蟒前輩。於是,他拔出扇影劍,現出身形,奮力刺向一條靠近聖蟒前輩的仙蛇。那仙蛇瞬間化為煙霧。其他妖物看見此景先是一驚,後又興奮起來,紛紛撲向爺爺。他緊緊挨著聖蟒前輩,堅定地握著劍。

一群妖物湧了上來,他揮動扇影劍,於是那劍柄和劍身便脫離開來,劍柄前抽出一縷縷的藤蔓,那蔓延包圍了聖蟒前輩,將他嚴嚴實實地裹住了。而劍身責像扇子般展開,呈圓盤式飛向那些妖物,將最前麵的妖們都斬殺乾淨了,又飛旋回來。

你知道嗎忻秋,除了聖蟒前輩的那把劍以外,爺爺的扇影劍數得上世上第一劍了。我從沒見過那劍,能讓爺爺欣賞的肯定是把好劍。”

忻秋點點頭。

藍若接著講:“見到如此好劍,鏈驚訝極了,自己手中除了妖王濁以外,沒有任何兵器,自己也無法出外尋找。而自古神器都是通靈性的,框伏留下的蟒皮七彩長鞭不能為自己所用,才被掛於牆上,現在遇見這寶貝,他自然愛的不行。於是他馬上命令眾妖停手,走到爺爺麵前說:‘你是來救他的?’爺爺說是。他竟開心地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我讓你把他帶走,隻是……’鏈沒有往下說,有些猶豫,他認為爺爺不會為了一條快死的蛇答應什麼條件,更何況還是打的他手中這把劍的主意。爺爺這時說:‘隻是什麼?’鏈見狀就順著說了下去,他要爺爺手中的那把神劍。爺爺竟想都沒想的說了聲好。鏈也沒想到,忙命眾人讓出一條道於二人,放他們離開。爺爺將聖蟒前輩拉至龍城,鏈忙攔住,問爺爺要劍,並要爺爺命令此劍,以後唯他的命是從。於是,爺爺悲傷地拿著劍攤於手上,對扇影劍說:‘老夥計,對不住了,你會理解我的。’說完將劍拋入空中。眾妖們都紛紛抬起頭來,鏈更是不顧他們二人,忙起身去抓劍,爺爺見此狀,忙抱起聖蟒縱身跳出龍城之門。

這時的聖蟒前輩已快沒了呼吸,蛇體躺在草坪之上,爺爺將所帶之物拿出,竭儘全力為他醫治。當然,爺爺是有名的神醫,世上很難有他治不好的病,聖蟒前輩所中之毒自然不在話下。沒過幾日,就讓他恢複了人身,接著就剩修養了。”

藍若看著忻秋又補了句:“好了,故事講完了。”

忻秋還沒有回味過來,愣了一下說:

“沒了嗎?後來他們就回了這裡,然後互相成為了知己,對嗎?”

藍若笑道:

“聰明,但是不是知己,是生死之交,所以爺爺誤會聖蟒前輩時,聖蟒前輩才會那麼生氣的。”

忻秋興奮的站了起來,說:

“誰說陌路相逢不能成為知己呢?”

然後又看著遠方說:

“誰說青梅竹馬,就一定會兩小無猜。”

藍若看出了忻秋有心事,便問道:

“怎麼?有心事?”

忻秋趕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隻是突然有感想,就講出來了。你再告訴我,為什麼爺爺和聖蟒前輩三年沒有見麵了?”

藍若也站了起來,說:

“因為聖蟒前輩雖然是修了萬年,有著千萬年靈力的仙蟒,卻也是由蛇由蟒衍生而來,自然也有它們的習性,他的身上每十二年會有三年泛起白皮之時。為了不惹人懷疑,就去山上躲避三年。現在剛好三年,所以又回來了。”

“哦。”忻秋明白的應了聲。

“好了,不早了,該去睡了。”藍若說到。

於是二人便進到屋中,忻秋躺在床上細想著藍若講的關於聖蟒的故事,又想到今日自己的感慨,不覺得又歎了兩口氣。心中開始擔心藍若煥他們的安危,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危險,這些日子的事情清楚的表明,蟠浮山和穹山真如傳言般凶險,甚至更凶險。想到這裡,又是擔心,又是焦慮,哪裡睡得著。於是便起身出門去了。

他來到秋魂那裡,見它依然通體發光,自我保護著,而煞在離它較遠的地方。於是放心的走了,她離開院子,看見前方漆黑的路,心中不免有些恐懼。正要轉身回去,又看見前方隱隱約約的有銀白色的亮光。於是壯起膽向前走去,越走亮光越明顯,等走近了,發現像是一人型的東西在那裡,便不敢再往前。轉身想走回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把赤凰還我好嗎?”

忻秋聽到‘赤凰’二字馬上轉身,大膽向前走去。隻見一位身著絲織銀紗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年齡也和自己相仿,雖沒有傾國傾城之貌,但也嫵媚動人。她的頭上披著銀紗,皮膚也映得雪白,讓人想起冰麵上那層細細的雪,更讓人想起秋魂發亮時的皮毛。忻秋注意到她的頭頂有和獨角獸一樣的銀角,不是長上的,而是插上的。

忻秋奇怪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是在說秋魂嗎?”

那女子走上前,在離她很近的地方說:

“那是我的赤凰,你要還給我。”

忻秋很驚訝,但是看著那女子的目光,又有些膽怯,她稍稍向後退了一小步,說:

“為……為什麼說是你的?”

“我是它的主人,你帶它來見我,它會跟我回去的。”女子沒有表情的說著。

“好,你跟我去見它吧。”忻秋說。

“不。”女子很著急,卻又想掩飾,於是說:

“還是你帶它來吧。我在這裡等你。”

忻秋心中開始懷疑,於是問道:

“為什麼非要我帶它出來,因為你在撒謊嗎?”

女子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說:

“因為我不想見一個人。”

“誰?”忻秋依然追問。

女子又沉默了一會兒,說:

“剛才跟你說話之人,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進入那個院子。”

忻秋更加好奇了,但是畢竟是初次見麵也不好多問些什麼,就沒再往下問。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眼神並沒有閃爍之樣,也就稍稍認定她沒有說謊,不過依然有疑問,畢竟這關係到秋魂,於是便說:

“你剛才在看我們?”

那女子點點頭,不語。忻秋追問道:

“我本不該問的,但是你的理由卻不能讓我信你。我很愛秋魂,不會允許任何傷害它的事發生,所以你要跟我講清楚。”

女子看忻秋並不願將秋魂牽於自己,臉上顯得極為失落,竟說了句:

“算了,我改日再來。”

於是轉身準備離去,忻秋見狀便上前拉她。就在這一瞬間忻秋全身被蔓延了和那女子一樣的銀白色,但是那銀色像是千萬個針刺向了她,忻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倒下了。

與此同時,秋魂突然哀鳴了一聲,從院中衝了出來。朝著忻秋的方向奔去,煞見它這樣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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