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傑沒有任何言語,雙手朝前一甩,腰間鎖鏈直直朝灰鼠妖魂探去。
“吱,好不知進退的勾魂使者,吱!”灰鼠妖魂前爪揮出一道灰光,將鎖鏈打到一邊,恨恨道。
嚴傑一甩手重新將鎖鏈纏於手腕,單手持槍,萬輝槍槍尖直指灰鼠妖魂,看來隻有將這畜生打個半死才能鎖住。
“蛇盤七探,一探!”
嚴傑大喝一聲,兩條小蛇‘嘶’‘嘶’吐著信子,眼珠死死盯著灰鼠妖魂,翠綠的身子不斷在槍尖伸縮著。灰鼠妖魂轉過身來,後抓站立,鼠臉充滿戾氣,左右三根細長胡須不斷顫動。
嚴傑又一槍遞出,直直朝灰鼠妖魂刺去,眼看槍尖就要刺到,灰鼠妖魂居然不躲不閃。“嘶”兩條小蛇張嘴一咬,居然咬空,嚴傑一槍也刺空,再一看,灰鼠妖魂居然還站在原地。
“吱,我鼠潛之術雖躲不過劫雷,但足夠躲你這勾魂使者的長槍!吱!”灰鼠妖魂有些得意道。
“是嗎?”嚴傑長槍再次刺出,槍尖小蛇更加頻繁的竄動,一條繼一條不斷竄出,霎時足有百條小蛇盤旋在大坑裡,一片碧綠,‘嘶’‘嘶’聲此起彼伏。
嚴傑一槍接著一槍,霎時漫天銀色槍影。灰鼠妖魂還是站在原地,鼠臉上毫無著急之色,身體左搖右擺,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不斷扭曲成各式各樣怪異的姿勢。嚴傑眼看著自己漫天槍影和無數小蛇的撕咬都被灰鼠輕易躲開,隻好收槍,百條小蛇瞬間消失。
“知道厲害了吧?吱,莫看我在劫雷下狼狽,那是賊老天專門針對我妖族。我雖渡劫失敗,但也不能被你這區區地府勾魂小鬼欺辱!看爪!”灰鼠妖魂剛說完,身體帶出一道灰影,眨眼間已經到了嚴傑麵前,鼠爪指甲閃著幽幽寒光。
嚴傑突然感覺一陣勁風傳來,鬼珠內的銀色氣勁竟不由自己控製地竄到胸前,覆蓋在皮膚之下。
“撕拉!”
再一看,自己胸前居然被拉開一道口子,好快的速度,嚴傑心中歎道。還好有銀色勁氣在胸前擋了一層,灰鼠妖魂僅僅撕破衣服而已。
灰鼠妖魂停在嚴傑麵前,小眼睛盯著嚴傑毫無血跡的胸口,溜溜轉了兩下,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嚴傑看著消失的灰鼠妖魂,雙後持槍,左右掃視著。突然,體內銀色勁氣猛地從胸口流到後背。
“撕拉!”
又一聲,一片清涼傳來,嚴傑知道後背衣服也被撕開,所幸沒有疼痛感。
“撕拉!”“撕拉!”“撕拉!”
一聲聲撕扯衣服的聲音不斷響起,嚴傑體內的銀色勁氣仿佛發瘋般在體內亂竄。所幸身體已經徹底和這銀色勁氣融合在一起,若還像花果山剛入體那會,光亂竄這會就把自己疼死了。
看著雖然速度奇快,但有銀色勁氣護體,絲毫傷不了自己的灰鼠妖魂。嚴傑心中大定,將長槍插入地麵,就這樣直直站著,臉上故意露出一絲笑容。
“吱吱!你這勾魂使者,身上竟有如此厲害的護體法寶。吱,看來我灰鼠麵子不小,竟值得地府派出如此厲害的使者!吱!”一到灰光閃過,灰鼠妖魂又站到嚴傑麵前,身體快速起伏著,喘著粗氣說道。
“表演完了吧?表演完就跟我回地府進入輪回,說不定下一世你會進入天道!”嚴傑嘴角故意帶著一絲嘲笑說道。
“哈哈,吱,天道?哈哈,吱,你這勾魂使者,要笑死你鼠爺爺嗎?那無情天道誰稀罕,與其終生麵無表情如傀儡般活在金磚玉柱中,還不如我在這見東山自由自在!吱吱!”灰鼠妖魂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聲對著嚴傑笑道。
“不管什麼天道無情,我的差事便是要將你帶回地府,我隻完成我的差事。勸你,是為你少受苦頭!”嚴傑看著灰鼠妖魂繼續說道。
“反正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何妨。吱,你鼠爺爺自從踏上逆天修行路,就不會受任何人管束,即便魂飛魄散也一樣!吱吱!”灰鼠妖魂又一次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嚴傑有銀色勁氣護體,毫不擔憂自己受傷,便站在原地運行起了自己百試不爽的噬魄決。除了陽間那可憐的一絲幽冥之力外,嚴傑居然還感覺到了一些橫衝直撞的氣勁。隨著每次被撕衣服,這股勁氣就出現一大股,逐漸嚴傑體內這股橫衝直撞的勁氣越聚越多。
“灰鼠妖魂受死!”嚴傑感覺體內已經存放不下這股勁氣,便大喊一聲,莫名勁氣從體內釋放,自己居然瞬間到了另一處,速度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盤蛇七探,四探,杯蛇鬼車!”
趁著這股勁氣還未消失,嚴傑用了自己極限能使用的一槍。片刻,九條暗黃色響尾蛇突兀的出現,盤旋成一隻九頭巨鳥。再加上嚴傑速度奇快,大坑內仿佛好幾隻暗黃色巨鳥在無處不在地移動。
灰鼠妖魂一抓揮出,眼前雖然堅固無比,但速度奇慢的使者居然消失。再一看,這地府使者速度居然絲毫不亞自己在亂竄,並出現一隻巨蛇盤旋的大鳥,心中一亂,速度便慢了一拍。
“啪!”
“壞了!”灰鼠妖魂剛想著,就感覺自己脖子一陣劇痛,有些窒息,身體一片冰涼,仿佛被禁錮起一般不能移動絲毫。再一看數條長蛇居然將自己死死纏住,竟沒有一絲空隙,身體的冰涼是巨蛇體溫。
“嘩啦!”
一陣鎖鏈的聲音,灰鼠妖魂感覺自己脖子上被纏了一件很難掙脫的東西,原來這就是地府的至陰鎖鏈啊!隨著身上的冰涼瞬間散去,數條大蛇也憑空消失,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走吧!”嚴傑還在回味著剛才那詭異的速度,可惜自己的噬魄決隻能暫時吸收彆人勁氣,並不能占為已有。自己是否太貪心了,嚴傑自嘲了一下。
“哼,要殺便殺,我灰鼠此生從未聽過彆人擺布!命可丟,自由不可失去!吱吱!”灰鼠躺在地下,爪子死死扣著脖子上的鎖鏈,指甲處滲出一股股血液。
“那便怪不得我了!”嚴傑本就不是什麼愚善之人,單手一揮,銀色槍尖‘璞’地插入灰鼠妖魂腹內。一股股黑色幽冥之力順著長槍進入自己鬼珠內,雖然不如抬鼎丹房內的幽冥之力濃鬱,但也精純無比,竟能將剛才消耗一空的幽冥之力補了個七七八八。
“嘩啦!”
嚴傑看著灰鼠妖魂已經稀薄很多,一甩鐵鏈,將它抗在肩上。
“地府鬼差,你知道什麼是自由嗎?你體驗過什麼是自由嗎?我現在雖連死都做不到,但我活著的時候一直很自由,你感受過嗎?哈哈,被天庭支配的可憐人,我可憐你,吱吱!”被抗在肩上的灰鼠妖魂還在喋喋不休!
“自由?”嚴傑扛著灰鼠妖魂走出坑外,輕笑了一下。自己能否喚醒珍兒記憶還是未知數,哪裡有時間想什麼自由。
拿出陽差令,抬頭再次看看陽間天空,太陽還是那麼刺眼。嚴傑發現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陽間,即便那空中太陽再刺眼。咦?太陽旁怎麼會有一個白點,不對,那不是白點,分明是一個人。
“嘻嘻,臭和尚,你是想追求本姑娘嗎?”
隨著一陣銀鈴般笑聲傳來,整個見東山居然都在顫動。嚴傑穩定了身子,轉頭一看。白色身影已經落在離自己數丈外的地方,那分明是一位明目皓齒的少女,正眨著彎彎的眼睛看著前方。
“阿彌陀佛!玉蟬,你生吞登州一縣數萬人性命,跟小僧回梵境思過!”
一名皮膚黝黑,長相平平的禿頭少年,居然突兀的出現在女子正前方。嚴傑都沒看到這粗布僧袍,滿身補丁的身影是從哪裡出現。
“嘻嘻,一些凡人罷了!九苦大師何必苦苦相逼呢!若大師不嫌棄,小女子以身相許吧?嘻嘻!”叫玉蟬的少女低頭,拽著自己發鬢羞澀地說道。
“阿彌陀佛!玉蟬,你既已修成人形,便要遵守人倫。速回梵境思過,否則小僧便要動手了!”叫九苦的和尚兩道粗眉緊緊凝結在一起說道。
“動啊,你倒是動啊!嘻嘻,本姑娘盼著你動呢!難道大師羞澀?那小女子先動?嘻嘻!”玉蟬緩緩將蟬衣拉下來一截,露出白玉色的香肩,嬌嗔地說道。
“七佛滅罪真言!”
“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九苦閉眼,低頭,頓時一股雄厚莊嚴的聲音響起,與剛才九苦說話的聲音根本不是一人。
站在數丈外的嚴傑突然感覺頭皮嗡嗡發麻,腦子有些發脹。肩上的灰鼠妖魂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九苦大師何必苦苦相逼呢?小女子也是可憐人,嗚嗚!”玉蟬將另一隻肩膀的蟬衣也褪下,居然坐在地上哭泣起來,一雙小腳穿著白襪蓮鞋,裙擺下露出兩截嫩白的小腿。
“陀羅尼帝,尼訶囉帝!!!”九苦仿佛聽不到玉蟬說話,繼續低頭念著,表情莊嚴。背後出現一道道看得見的金光,刺眼程度絲毫不亞於烈日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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