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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在本國師身邊,壽宴快開始了。”他看了眼,淡淡說道。

“是!”跟在他的身後,閉嘴不說話,自己正要問路,遇到他總是好的,免了那麼多的廢話去問路。

“聖上無比思念先後!”

國師的聲音惆悵而起,似是在自言自語,秦亦莫心神一凝,她據情報知道,先皇後是玄修還是太子時的太子妃,賢良淑德,甚是得到臣民的稱讚,可惜在生大皇子的時候,難產而死。

皇帝對於她,愧疚難當,對於先皇後是敬重有加,絕不僅僅是兒女私情,更多的是倚重。

國師今日提起,看來是想告訴自己可以從先皇後著手,先皇後還在世的時候,她在皇上壽宴之日所舞的淩青舞,至今無人超越,被尊為舞絕之作。

看來他是想提醒自己再現淩青舞,這樣勾起皇帝的回憶,輕易奪魁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秦亦莫嗤笑,如果自己真這樣做,那邊是推自己在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極大可能地成為皇帝的妃子,那樣才是得不償失。

“國師大人,今夜我必是要接他出來的,你等著。”

轉眼秦亦莫已經看到忙綠的穆衣,國師大人提腳,一句話沒說,就走開了,秦亦莫上前,舞者們衣服都換好了。

“姑娘,你來了。”

查看她們的著裝與妝容,都很滿意,“知道我們是第幾個節目嗎?”

“已經知曉,是最後一個。”

最後?節目表演,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都不好,不過那隻是普通情況下,秦亦莫相信自己這次一定會成功,奪魁?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獎勵,到現在秦亦莫都沒有搞清楚,國師大人的目的,他可以稱之為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在舟領國,無人不羨慕嫉妒他。

少年有成,有權勢,有相貌,有能力,放到現代,絕世好男,他還差什麼?

“姑娘,”打簾進來一宮人,朝著秦亦莫的方向走來,自己認識,他是逸王府裡的下人。

“王爺在花園等你,姑娘請。”

“穆衣,你等在這兒,我去去就回。”跟著仆人往外走去。

皇宮,三年前,自己所在之地,在這裡,有悲歡喜樂,儘管是貼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麵孔,可是生活的是自己,戈秦亦莫,罷了罷了,這些都過去了。

幾米開外,亭子樹立的華袍男子,溫潤如玉,淺淺的笑永遠掛在嘴角,看到走過來的秦亦莫,那嘴角的笑意更加了幾分。

“你來了。”

秦亦莫提步過去,衣袖被突如其來的微風吹皺,清豔的麵容,汝瓷的外露肌膚,襯在苗青的衣裙,裁剪有度,襯托玲瓏有致的身段,看得容若恍惚一陣,直到她來到自己麵前,才回過神。

亭外白菊一片,花開微顫,秦亦莫順手摘了朵,自己什麼時候有辣手摧花的傾向,舍不得扔掉,讓它沾染了塵土,索性放在石桌上。

“花雖美,極短暫,容貌怎樣,終究抵不過春華易逝。”容若感歎,不動聲色的拿起桌上的白菊,輕輕的插在了自己的鬢邊。

這一插,突然讓秦亦莫想到等會兒要表演的內容,舟領尊水仙為國花,不敢有褻瀆之心,不像白菊,隨處可見,那自己就可以借水仙之力,不僅可以奪得人的視野,最重要的是,這樣不管自己到時多出眾,都不會被皇帝召入後宮。

“那是命數,如果可改變,便不再是原來的它了。”秦亦莫並沒有摘下耳鬢的白菊。

“你,還是要做到萬人矚目嗎?”容若泛起的苦澀,如菊般,美在外,苦在心。

“當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便知道了,何苦再問。”

他僵了僵,低聲喃喃:“是啊,早就知道,卻還是忍不住再問。”歎了口氣,收起失儀,他又是那個如玉公子逸王。

“那我先告退,等會兒的表演,我要去準備準備。”

“去吧!”容若頷首,負手而立,不知眼神看向何處。

回到幕後,秦亦莫著手讓穆衣拿來顏料,自己特意讓她帶上的花粉顏料,香味幽遠,不同於普通的朱砂之類。

“姑娘,東西拿來了?”穆衣捧著盒子走了進來,看著裸腳的秦亦莫,還是有一絲驚異閃過跟在姑娘身邊,這樣的事倒是司空見慣。

秦亦莫招手,“穆衣作畫不錯,是吧!”

穆衣淺笑,麵露紅暈,“姑娘謬讚了。”

秦亦莫也不多說,將盒子打開,染上銀白的砂粉,將妝筆遞給穆衣,“你沿著腳踝畫一朵水仙,要纏繞延伸至小腿肚。”

“那我就試試。”

自己躺在榻上,伸出雙腿,任憑穆衣作畫,銀色的粉在夜裡並不亮眼,看來還要加上一些亮粉。

“穆衣,你看看能不能再加點亮色的花粉,讓水仙更加活現。”拉高衣裙,看著認真作畫的穆衣。

“是。”

穆衣自從打理伊紅閣以來,越來越得心應手,比之大家閨秀,多了份成熟風韻,這樣招眼的美人,卻是鑽牛角尖一顆芳心放在玄容若身上,耽誤了年華,卻不自知。

“姑娘,好了,你看看。”穆衣起身,將妝筆放在桌上。

蔓藤的水仙如附開在如凝脂的肌膚上,含苞待放,白色的花瓣散開如血的影暈,如火如荼,流動的線條盤旋生長,竟像是破出肌膚一般,傲然挺立。

“穆衣,果然是心靈手巧。”由衷的讚美,不帶一點虛假。

“穆衣不及姑娘萬分之一。”

“我說過,不可輕賤自己,每個人都有發光處。”秦亦莫唯一不滿的就是她根深蒂固的卑微感,跟在自己身份這麼久,還是會如此,看來觀念深入人心,想要拔除,難上加難。

“是,姑娘。”閃動著晶瑩的淚花,看著自己。

“等會兒,”秦亦莫拉開上衣,隻留裡衣,轉頭說道:“我要你在肚臍下方也畫一朵水仙,藤蔓延伸至肩膀,肩頭處要畫一朵盛放的水仙花,其他的你自由發揮。”

秦亦莫相信穆衣能夠明白,畢竟在伊紅閣,知道怎樣最能吸人眼球,這次自己要的是在宮裡留下來,不是以皇帝女人的身份。

“對了,要一件藍色的緊身衣,我已經將衣服帶過來了,就在最裡麵的包袱裡。”衣服是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本來是準備白色的,幸好是臨時換成了藍色,要不然這白色海洋裡的水仙花便沒有了任何美感。

“姑娘,那頭發要梳何種發髻?”

穆衣完成後,問著鏡中的自己,不可否認,越來越美麗,可是卻越來越陌生,失了原本的自己,怎麼看都更像軀殼。

“不用梳,就披散著頭發,然後把我剛研製出的夭寐抹在頭發上,記住,不要太多,隻要淡淡的就好。”

“是,我省得。”穆衣點頭,將頭發上的發飾取下。

“穆衣姑娘,你要的衣服,在這兒。”一個丫鬟端著衣服走了進來,穆衣上前接過,示意她下去。

“給我吧!”秦亦莫接過衣服,看了眼,之前特意定做的,本來是打算下月十五給舞姬穿的,時間緊迫,才現拿了這件衣服。

將薄透的衣服換上,穆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走出來,秦亦莫輕笑,“這是怎麼了,認不出姑娘我了?”

“不,不,姑娘這般穿著,真真是謫仙般的人,這便是傾城傾國之貌吧!”穆衣低低說道。

“皮相而已。”

秦亦莫坐下,“畫淡妝,我教過你的,要裸妝的那種,對了,手腕上便畫上藍色的曼珠沙華,要小朵的。”

曼珠沙華,遲暮,你是看不到看了。

“今日後,伊紅閣便交予你,我要留在皇宮一段時間。”看著鏡中帶上若有若無妝容的自己,撫向眼角,誰人知眼角眉梢隱藏的憔悴。

“姑娘,”她頓了會兒,還是點頭答應,沒有再多問什麼。

此趟,自己真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博在風口浪尖,豈能是輕易退身,樹欲靜而風不止。

“姑娘,好了,你看看吧!”

秦亦莫掃了眼,沒意見,“嗯”了聲,便任由她打理自己的頭發。

一切結束,便到了最後。

“你們此刻代表的是自己,而不僅僅是伊紅閣,知道嗎?”看著一眾亮麗的舞者,秦亦莫有了更多的底氣。

“是,姑娘。”

“嗯,穆衣,你帶著她們上去吧!”

穆衣頷首,帶著著裝一致的舞者走了出去,秦亦莫坐在榻上,拿出帶上的蕭,本來以為是心上人留給夜仇的念想之物,沒想到卻是他母親留下來的,秦亦莫又喜歡,本不想要,但是夜仇說他希望母親留下來的蕭能夠給懂的人,秦亦莫自然是留了下來。

靜心,壽宴大殿的聲音,秦亦莫能夠聽得清楚,宮裡樂師一擊樂起,等著,在和穆衣約定的曲段,將蕭放在唇邊,輕起薄唇,這次不能注入內力,大殿之內的人不簡單,很容易起疑心。

吹奏著曲目,幕後隻有自己一人,閉眼感受著跳動的旋律,隨著時光流逝,不變的是音樂吧!

曲畢,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秦亦莫抿嘴輕笑,收好蕭,不一會兒舞者都陸續的回到後台,每個人臉上都是笑靨如花,掩不住的歡喜,藏不牢的激動。

穆衣向前,秦亦莫早已披上了一件外衣,遮住了藍色的衣服。

“姑娘,聖上龍心大悅。”穆衣眼裡也是閃亮非常,她看著交頭接耳,歡欣鼓舞的舞者,自己在旁邊看著都激動,何況作為舞者的她們,“聖上下喻,伊紅閣便是宮內梨園。”

秦亦莫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在他人眼裡,入得聖上欽點,是何等榮耀,可是這樣一來,伊紅閣之後的所為都必須格外謹慎,因為身後是皇家,代表的不再是個人,如此,伊紅閣便有了拘束,玄修,還是這般精打細算。

看著麵色如常的秦亦莫,穆衣低了低聲音,問道:“姑娘,不高興嗎?”

“自是高興,好了,我馬上上場,你帶著她們。”

“姑娘,放心吧!”

穆衣鬆了口氣,又掛上了笑意,盈盈向她們走去。

掀開布簾一角,殿內熱鬨非凡,美酒佳肴,舞姬歌者,群臣共歡。

“聖上。”國師大人站起身,舉著酒杯,“接下來便是我送給陛下的收禮,希望你能喜歡。”

承認自己聽到被當做壽禮,秦亦莫有抽人的衝動,緊了緊拳頭,玄修的聲音響起:“國師,朕等著。”

他的聲音如舊,三年,似乎他人都沒改變,改變的是自己,秦亦莫深吸了口氣,聽著國師接下來的話,“聖上,我有一個要求。”

大膽的話,在皇帝麵前,也隻能他國師大人說得出來,群臣一麵嘀咕聲,都是在討論這國師的言語。

“哦!”皇帝起了興趣,“從來無所求的國師,今日有了要求,朕很想聽聽,但說無妨。”

“顏如玉,如果陛下滿意我的禮物,便將它賜給我,不知如何?”不卑不亢,清冽的聲音響起在大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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