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毆一聽就聽出來這男子是誰,定又是那周太在調戲良家婦女。
這周太的爹是三陽鎮鎮長,而周太本人又被本地的一家修仙門派“鬆陽觀”的長老看中收為弟子,這讓周太成了三陽鎮的小霸王,專乾調戲良家婦女的勾當,但是王棄是誰啊,就連大老頭二老頭那樣的高手他都不在乎還怕周太?彆人怕他可不怕。
他看著不遠處圍了好大的一群人,但是都隻圍著看戲絲毫沒有上前製止的心思,王棄右手高舉大聲喊到:“放開那個女孩。” 人群分開,中間四個大漢雙手環胸而立,一身穿金色長袍眉目間淫邪無比的男子正欲當眾親吻眼前的女子,這女子拚命反抗但是雙手卻被這男子抓住反抗不得隻得扭動頭部躲避,這淫邪男子正是周太,當聽到人群外有人叫喊時,他停止動作,順著分開的人群望去,正見到馬戈壁一臉正氣右手高舉。
“喲,原來是你呀,怎麼,想多管閒事嗎?”周太說到。
“放開那女孩。”王棄徑直走到周太的不遠處,再次高喊。
“我就不放,你咬我。”周太抓起姑娘的手一舉嘴巴一撇故意做給王棄看:“你也不是好鳥,這三陽鎮上誰家的姑娘沒被你看過。”
“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能和你這潑皮比較,你到底放不放?”王棄雖然喜歡看美女,但是也隻是滿足下眼睛的欲望,從來沒有像周太這般下流,而且他最恨的就是周太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其實周太本人倒沒多大本事,但是其師門是實實在在的修仙門派,不是凡人能招惹的。
而且這周太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即使被“鬆陽觀”的長老收為了弟子,但是貪圖美色的本性依舊沒改,若不是他老爹給了他師傅好多好處,這周太早就被他師傅踢出門戶了,說白了這周太就是一仗勢欺人自己確實空架子的“仙二代”。
彆人怕周太,可王棄不怕,為啥不怕呢?
單挑,我王棄輕鬆撩翻你這花架子,群毆?我一跑回家,拿大老頭二老頭來當擋箭牌彆說你個周太,就是你們“鬆陽觀”所有的修者都來,也不是一盤菜。
“不放,說不放就不放。如果真要放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考慮放了她。”周太一臉跋扈,他右手像是鐵鉗一般抓住女子的手,任憑女子怎麼也掙脫不得。
“狗日的,最討厭你們這些欺男霸女的畜生。”王棄怒火中燒,扔下手中的東西右手握拳狠狠的就朝著周太的麵門砸看過去。
“啊”周太來不及閃避,結結實實的挨了王棄一拳,頓時鼻梁就塌了下去,疼的他雙手抱著鼻子一下就癱軟下去。
“還不快跑。”王棄對著旁邊發呆的姑娘喊了一聲,隨後揉身而上,一記掃堂腿將朝自己撲來的四名大漢掃翻。
那姑娘也反應過來,在王棄喊的時候就鑽入人群,隨著四散奔逃的人群逃走了。
王棄掃翻四名大漢,站起身來見那姑娘已經離開,他轉身就跑,臨跑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踩了一腳地上的周太,這讓周太又發出了慘叫聲。
四名大漢起身之時,王棄已經跑遠追也是來不及了,他們扶起周太,周太怒吼道:“王棄,我要殺了你。”
“我還會再回來的。”王棄回應了周太,氣得周太捶胸頓足,他何時吃過這般苦頭。
王棄一溜煙的跑了,以飛快的速度跑回了山裡的家。
不遠處的幾間茅屋已經大大的變了樣,塌了一半的茅屋,地上四散著稻草,四周地上仿佛被犁了一遍一樣還有火燒的痕跡,方圓百米的大樹都躺在地上滿地的落葉。
王棄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景象,這還是自己的家嗎?
他一步步的走近茅屋,他看到地上有打碎的瓦罐,大老頭二老頭的躺椅也被震散,他走進茅屋裡。
屋內一片狼藉,柱子上布滿了劍痕,地上全是打碎的東西,在一根柱子上還有一片血跡。
“喂,大老頭二老頭,你們可彆嚇我啊,我膽小,經不起嚇的。”王棄聲音顫抖,兩眼泛紅。
他一步步走向前去,忽然眼前一亮,不遠處塌了一半的茅草下蓋著一個葫蘆,他認識那是大老頭的酒葫蘆,王棄激動的跑過去,撥開稻草,撿起了葫蘆,可是酒葫蘆裂開了,王棄一拿起來,酒就灑灑的往外流。
王棄急忙用手捂住葫蘆的裂縫不讓酒流出來,他捧著酒葫蘆一步一步的在屋中走動,每一步都是沉重無比,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茅屋的景象讓他很不安,他眼中一直浮現著那柱子上的血跡。
“喂,大老頭二老頭,你們彆玩了,我真的膽小,經不住你們嚇的。”王棄聲音嘶啞,他顫抖的大聲喊著:“你們出來吧,出來啊。”他跪了下來,大聲的嘶喊著,眼淚如泉湧般流了出來。
不論王棄如何叫喊,回應他的都是靜悄悄一片,四周安靜的出奇,隻有王棄的哭泣聲和嘶喊聲。
王棄跪在地上捧著酒葫蘆,滿臉淚痕的四處張望希望找到蛛絲馬跡,一張紙出現在眼前,上麵有字跡。
這張紙被壓在了一根木頭下麵,他連滾帶爬的過去撿起紙張,紙張之上赫然是用鮮血寫出的字,看字跡是二老頭寫的。
“小子,我和大老頭當年的敵人來了所以得躲躲,並沒有生命危險那柱子上的血跡是我們敵人留下的。
從今以後就隻能靠你一個人了,我和大老頭不在你身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至於你的身世,你問了十八年,今天我就告訴你,你的身世很不一般你的未來注定是血腥與仇恨廝殺,你的仇家很強很強而且很多,當年我和大老頭拚了命才將你保住,你的父母卻生死不明。隻有你努力修煉才能在將來活下去,至於其他的你不必知道太多,知道的過多隻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當你的實力到了的時候有些事你自然就知道。
本來我和大老頭打算先讓你打好基礎後麵再傳授你修煉的法門,但是現在隻能靠你一個人了,在你的房間裡進門左邊牆角的一塊石板下麵,那裡麵有關於你身世的物品。你取出來好好保管切勿叫彆人知道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努力修煉,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不會再有人為你撐腰,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
最後,小子祝你能在修者的世界裡活的更長久,在修者的世界裡活下去才有重來的機會。
二老頭留。”
王棄看完這封信,他將信折好,放進了懷中,隨後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那裡有關於他的身世,他糾結了十八年都想知道的身世。 王棄來到自己的房間,按照二老頭留的信找到了東西,那一塊石牌,石牌為長方形兩指寬,其中一麵刻著一個狗頭,這狗頭很是不凡,王棄剛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進去。
這是一個夜晚,天空之上繁星密布,皓月當空,王棄出現在這裡,他仰頭一看卻見到一頭巨大得似頂天立地的白毛犬仰天長嘯,但是詭異的是沒有半點聲音,隨著白犬的長嘯,天空開始扭曲,地麵開始開裂崩塌,王棄被深深震撼了。
等他回過神時,背上已是被驚出一身冷汗。
石牌另一邊則是一個犬子,雕刻得遒勁有力,霸氣無比。
將石牌好生佩戴在胸前收在衣服裡,這樣也不會被人看見。
又將自己曾經親自打造的直刀取出,王棄輕輕的撫摸著直刀,很慢慢。
“從今天起,就是我和你踏上九州大陸的日子,我們一起去征服整個九州,做一名俠。”
摩擦間,刀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光輝,似乎是也同意王棄的想法。
用一塊麻布將直刀包起,背在背後,又將大老頭的葫蘆裡剩下的酒倒入到另一個葫蘆裡挎在腰間,王棄走出屋門,望了望太陽,雙手握拳緊了緊。
“從今天起,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沒有大老頭和二老頭的保護,隻能靠我自己。”回頭看了看背在身後的直刀,王棄走出森林。
三陽鎮依舊熱鬨無比,街道兩旁小販叫賣聲不絕,店鋪裡來往進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王棄背著直刀行走在街道上,那氣勢十足一個俠客,但是周圍人不時看來的目光讓王棄不一會兒就漏氣了。
嚴肅的臉龐頓時變得笑臉盈盈,對朝自己看來的目光的主人一一回以笑容,但是在三陽鎮上的居民看來,王棄這一笑就給人感覺他又看上誰家姑娘了。
“跑啊,我叫你跑,上次被王棄那臭小子救了我看還有誰來救你。”
正行走間王棄忽然聽聞一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卻見得不遠處的街道一角,又是周太帶著狗腿子在調戲婦女。
在一看那女子卻正是先前王棄救下的女子。
“唉喲,這傻小妞,救了她還不跑,又被抓到了。”
嘴上說著,王棄快步走向周太那邊,待得隻有十幾步時,王棄站定右手高舉,吸足一口氣大聲喊出:“呔,放開那女孩。”
周太今天可真是倒黴無比,先是遇到王棄多管閒事壞了自己的好事,還被一拳打塌了鼻子,現在自己費儘苦心又找到這女子,剛要動作又冒出一人來,這讓他火大無比,他一回身大聲吼道。
“**想死啊。”
“嗨,小太太,你家王大爺又回來咯。”
王棄一臉笑容的對著周太揮手,調戲意味十足。
“王棄,我殺了你,你們都給我上。”
周太一見又是王棄,頓時再也無法壓製怒火,鼻子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瘋了一般叫囂著手下朝王棄衝去。
王棄怡然不懼,四名打手衝上前來,王棄一個箭步衝進四人當中,右手如風瞬間就抽在了四名打手的臉上。
雖然王棄十八年來沒有修煉過任何修仙法訣,但是經過大老頭二老頭十八年的打熬,王棄體質又異於常人,此時就算是一般煉氣初級的修者也不是王棄的對手,若是把他放到江湖武林中那也是絕世高手一列,對付這四個凡人打手自是輕鬆無比。
周太在一旁右手死死抓住那女子的手不放,他一臉著急的看著,在見到四名打手被王棄一照麵就扇了耳光,他咬牙一發狠左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紙。
這符紙是他師傅給他的,危急關頭救命用的,但是王棄今天一而再的打攪自己的好事,驕橫的周太哪能再忍,趁著王棄和四名打手糾纏之際,他準備陰王棄一手,肯定能殺死王棄。
取出符紙,周太將其拋向天上,左手掐了一個法訣嘴裡隨之念出咒語,雖然周太遊手好閒但終究其資質在那裡跟著師傅修煉也有煉氣五層的修為,這符紙他倒是能操控得了。
符紙飛出,轟然變成一大團火焰,嗖的一下就朝王棄衝去。
王棄和四名打手纏鬥,玩心打起,打定心思要好好捉弄一下這四名狗腿子,絲毫不知道周太操控的符火朝自己飛來。
周太大喜,王棄竟然毫不知情,在他想來,隻要這符火碰到王棄,那王棄今天必死無疑。
“小心。”
就在周太得意之時,身邊的女子大聲提醒王棄,周太氣得一巴掌就扇在了女子臉上。
王棄正打得高興,聽得有人提醒,隨之感到身後溫度升高,他心知危險,回頭已是來不及,索性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符火的灼燒。
那符火一擊未中王棄,去勢不停撞向了一名打手,那打手慘叫一聲便被化作了灰燼,隨後又飛起,朝馬戈壁衝去。
王棄翻身一看卻正見到那名打手被燒成灰燼,心道幸虧自己躲得快要不然化成灰燼的就是自己,但是一下就怒了,原本隻想和周太玩玩,但是周太顯然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哪能讓王棄不怒。
他站立起來,麵對再次朝自己衝來的符火,王棄拔出身後的直刀,直刀一揮,砍在了符火之上,這一將符火劈成兩半,但卻並未熄滅而是變成了兩個火球,朝著兩邊飛去,這一擊也讓王棄躲過一劫。
場麵嚇人至極,兩個火球圍繞著王棄不斷飛舞,王棄隻得不停的閃躲,而剩下的三名打手在剛才見識過符火的威力後再也不敢上前,退得老遠觀望起來。
王棄狼狽至極,他不停的跳起,撲到,滾動躲避符火,但這兩個火球就如同有人指揮一般,不論自己怎麼動都會緊跟著自己,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早就被燒成了灰燼,而且王棄不敢再用直刀劈砍火球,萬一在劈出幾個火球來自己就真完了。
“等等,有人指揮?”
再次躲過兩個火球,王棄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
他躲閃間眼睛到處尋找,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周太。
此時周太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場中王棄狼狽無比,頓時覺得心裡大爽,他左手不斷的揮動指揮著兩個火球朝馬戈壁衝去。
“哼,師傅賜的符火豈是你能對付的,這符火凡水澆之不熄,刀劈斧砍不能傷其分毫反倒會多分出火球,越是砍就越多,到最後隻會耗死自己。”周太心中想到,他絲毫不知馬戈壁已經發現了奧秘。、
“狗日的,你先起殺我之心,這就怪不得純潔的我殺你了。”王棄一咬牙,縱身一躍躲過兩個火球,右手傾儘全力將直刀朝著周太扔出。
周太正得意無比,見直刀朝自己飛來,想要躲避奈何直刀速度之快加上距離又近,哪能躲掉。
“噗”
一聲響,直刀穿過周太的身體,定在了身後店鋪的柱子上。
周太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胸口正瑟瑟流出鮮血的傷口,而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殺人了。”
“周公子死了。殺人了,快跑啊。”
周圍圍觀的百姓頓時炸了鍋,紛紛驚恐的叫喊著逃跑,那三名打手見事不對也立馬跑回去報信。
王棄翻身從地上爬起,拔出了插在柱子上的直刀,正欲要跑卻見到身旁的女子呆呆傻站著。
“快跑啊。”王棄急得大喊,但那女子依舊無動於衷,剛才周太的鮮血濺在她臉上讓她呆立當場,她何時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
“快跑啊,等那些人來了捉住我們,都得玩完兒。”王棄再次大喊卻還是不見女子反應,他知道女子被嚇呆了,一咬牙背起女子就跑。 王棄沿著鎮外的小河一口氣背著女子跑了十裡地才放下女子,氣喘籲籲的走到河邊,大口大口的喝水,將河水潑在臉上。
“你沒事吧?”身後傳來一聲嬌弱溫柔如黃鶯的聲音。
王棄怔了怔,正欲回頭旁邊卻是一隻玉手從身後遞來一方手絹,那手白若羊脂細膩無比,手絹上繡的是蜻蜓點水,很是美麗。
“你沒事吧?”身後再次傳來聲音。
“啊,沒……沒事。”王棄回過神來,結果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水。
回過頭來,王棄見得低自己一頭的女子正怯生生的低著頭,兩隻手糾纏在一起。
“你走吧,等下他們追來了,我就保護不了你了。”王棄今天雖然是為了幫這女子才出手的,但到底是自己殺死了周太,知道周太的背景,王棄倒也不是很在意,現在自己光棍一條,撒丫子跑了那“鬆陽觀”的修者和周太老爹也奈何不得自己。
但是他怕連累女子,如果讓女子繼續跟著自己,隻會讓女子也陷入危險之中,王棄雖然是江湖中的武林絕世高手,但是他要麵對的是修者,所以他可沒把握保護女子。
“那你呢,你怎麼辦?”女子抬起頭來,滿臉的血汙,兩隻如水的眼睛盯著王棄,讓王棄呆了。
那是一張純潔無比的臉,皮膚細膩白若羊脂,明眸皓齒,兩隻眼睛清澈無比,即使滿臉染有血汙,但是在王棄看來依舊出塵無比,甚至讓王棄難以動起一絲邪念,看著她馬戈壁心靈很靜。
女子被王棄看得害羞起來,臉蛋通紅,再次低下頭去,不敢再抬起頭來看王棄。
“額……我沒事,隻要你跑掉了,我光棍一個好跑得很。你不用擔心我,你快走吧,不然他們來了就麻煩了。”好半天王棄才緩過神來,他保證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十八年來見過最漂亮的女子。
“那我走了,謝謝。”女子低聲說到,但至始至終都未抬頭,轉身離去。
王棄仿佛是木人一般呆呆的看著已經轉身走了的女子,忽然他大喊;“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子聽到身後馬戈壁的喊聲,站定下來,轉過身臉上緋紅嘴角翹起,那笑容配上其容貌和一身白衣到真是如仙女下凡一般低著頭一陣終於抬起頭回應到:“謝謝你,我叫紫瑤,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棄。”王棄激動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此時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是顫抖了一下,那種感覺很朦朧讓人很舒服。
紫瑤笑了笑,轉身走了。
直到王棄見到紫瑤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後,王棄重新將直刀背在背後,俯身下去捧起河水狠狠的朝臉上潑去,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
“還是快跑吧,不然被追到就死啦死啦的了。”王棄搖頭一歎,站起身來如兔子一般飛快的奔跑。
此時“鬆陽觀”中,大殿之上“鬆陽觀”觀主一身青衣道袍端坐在上,身旁下方點坐著兩名長老,下麵站著一眾弟子,眾人眼光都聚集在大殿正中所跪之人,聽著下方跪的人的敘述,觀主和長老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就連下方的眾弟子也無不是滿臉怒意。
“觀主,長老,我兒周太實在是死得冤啊,身為吳長老的弟子竟然有人敢當街殺死他,這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完全不將‘鬆陽觀’不將吳長老放在眼裡啊,凡人周洪願意拿出所有家財捐獻與‘鬆陽觀’隻求觀主和二位長老為小兒報仇啊。”周洪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的說著,更是許下重金,意在觀主和長老出馬殺死那凶手,要知道周太可是周洪的獨子,如今被殺可是斷了周洪的香火,這怎能讓周洪不怒。
“哼,在這三陽鎮地界竟然有人敢犯我‘鬆陽觀’當真是欺我觀中無人不成。”坐在觀主左下方的吳長老聽完周洪的敘述,一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來,馬戈壁當街殺死了他的徒弟這無異於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讓吳長老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方麵心裡咒罵著周太無能,一方麵又為自己的麵子著想。
當下他對著觀主一拱手:“觀主,我願意親自出馬擊殺那凶手,。”
正中的觀主青木道人眼睛睜開強行壓下怒火,看著吳長老;“吳長老,你和周長老一起率領弟子前去捉拿那凶手,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讓這三陽鎮的看看到底誰才是這三陽鎮的天。”
右邊的周長老聽聞觀主命令,立即起身應命。
隨後兩位長老各點了十名弟子,其中最低修為都是煉氣五層會使一些小術的弟子,更有五名弟子修為達到了煉氣十層隻差一絲便能築基的弟子,這些便是“鬆陽觀”的全部家底,在加上兩名築基初期的長老,王棄這次不可謂不危險之極。
但此時的王棄毫不知道,他和紫瑤分開後,仔細想了想,對方是修者那肯定來追自己的人裡會有飛行的人,一旦被追上隻要纏住片刻等後麵的弟子追上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他想了很久,終於決定進山,從小到大在山裡長大王棄對山裡很是熟悉,而且山裡樹木叢生地形崎嶇,能很好的阻擋天上的搜查。
王棄此時正在山中奔跑,就仿佛是猿猴一般抓住一根藤蔓蕩到另一根藤蔓之上,然後落地飛快的奔跑起來,一人高的樹橫在路中,他都是一個起跳一躍而過。
就在王棄身後千米之外的天空上,七名修者正在天空飛行,其速之快遠遠超過王棄的奔跑速度。這七人赫然就是吳長老和周長老還有那五名煉氣十層的弟子。而在這七人身後千米的下方山裡還有十五名弟子正朝這邊趕。
“這次一定要將那凶手五馬分屍,不然誰都以為我‘鬆陽觀’是好欺負的。”其中一名弟子狠狠的說到。
“對,還是吳長老英明,我們飛行速度快飛到那小子前麵去,然後和後麵的師弟們將那小子包圍,任那小子再厲害也終究是凡人一個,逃不出去。”又一名弟子附和到還不忘拍一記吳長老的馬屁。 王棄蜷縮在一個樹洞中,用樹葉將洞口遮蓋住,他不敢動作一下,生怕被正從頭頂上飛過的吳長老和周長老率領的五名弟子發現。
王棄就像一隻冬眠中的熊一般藏在樹洞中,眼睛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緊緊的注視著天上的修者,他到此時才發現自己和修者的差距,自己跑了老半天竟然這麼快就被這些修者追到了,雖然以前和大老頭二老頭在一起,但因為大老頭二老頭著實太厲害,厲害到讓王棄難以用自己和他們比較。
但是王棄和“鬆陽觀”的這些修者一比較,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有多弱小,在大老頭二老頭口中的垃圾門派竟然比自己強大那麼多,到現在王棄已經在懷疑今天能不能逃出去了。
等到頭頂的修者飛過足足等了一刻鐘之後,王棄才鬆了一口氣,跳出樹洞,揉了揉已經發麻的雙腿,那樣蜷縮在一起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著實受不了。
“媽的,不管了,跑不跑的出去先跑了再說,大老頭二老頭還等著我變強大之後找他們呢,我的身世也等著我去尋找呢。”王棄口中罵道,隨後又安靜了下來,兩隻眼睛四處張望,耳朵也豎起來仔細聽著。
忽然他眼光一淩,不遠處的樹叢在抖動,隱隱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王棄心中大罵這群修者長了四條腿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心中大罵,卻也在想辦法,王棄眼睛看到不遠處的一條河,當下王棄拿定主意,飛速朝著小河奔去,紮入了水中。
就在王棄紮入水中的同時,一名“鬆陽觀”的弟子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看著正泛起漣漪的水麵露出思索的神色。
“看什麼呢?”身後的同伴出聲詢問頓時將這名弟子從思索中拉回來,他回到到:“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
在說王棄潛入河中後,憋足了一口氣,一直遊了一炷香的時間,即使他身體壯實也不得不浮上水麵換氣。
“呼”
水麵露出王棄的頭,他大口的吸著空氣。
“奶奶個腿兒,我看你們還追不追的上大爺。”王棄用手一抹臉上的水,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
吳長老和周長老此時降落到地麵,周圍二十名弟子皆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這天上地下都沒有發現那小子的蹤影,我們七個人飛行速度肯定超過那小子逃命的速度,我們繞到他前麵再和後麵的弟子合圍他,竟然人影都沒找到。”周長老說到,眼睛盯著身前有些火氣的吳長老。
這次王棄做的事可是打吳長老的臉,吳長老是殺之王棄而後快,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一行七人加速飛行十多裡路到前麵和後麵的弟子形成合圍之勢,但是最後兩方人馬彙聚之後竟然根本沒發現王棄的影子,這讓他們苦惱無比,莫非這小子會遁地不成?
“那個,兩位長老,弟子有件事情要稟報。”說話的正是先前看到河麵動靜的弟子。
“說吧。”周長老說到。
“弟子剛才和師兄弟們在林中搜尋時,發現河中有異樣,當時也沒在意,但是現在我們找遍了山都沒找到,是不是那人從河裡跑了?”
這位弟子說得很慢,將剛才發現的詳細說了出來。
“周長老,剛才我們沒搜河道,那小子很有可能就是從河道走的。”吳長老聽完這弟子講完之後,一下就站起來問周長老。
“如果這麼算來,那小子隻能是從河道逃跑了。”周長老沉思一會兒,鄭重的回到到。
“你做的很好,回山之後定會重重賞你。”吳長老誇獎到這名弟子。
“謝謝吳長老。”這弟子頓時高興不已。
“眾弟子聽令,分兩隊,周長老帶十名弟子沿河道下遊搜索,剩下十名弟子跟我往上遊搜索,定要將那小子捉到,以洗我‘鬆陽觀’恥辱。”吳長老當即下令。
眾人紛紛散開沿著河道向上下遊搜索而去。
再說王棄,這小子紮進河裡後,直接就朝上遊遊去,他想著按照常人的想法逃跑肯定順遊而下,但是他王棄他自以為不是常人啊,所以反其道而行,量他們那些修者也找不到自己。
此時王棄在河道上遊一顆大樹下正香噴噴的吃著一條剛考好的大魚,一邊果腹一邊還不停的誇獎自己的主意好,殊不知危險正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
“嗯,吃飽了,那些牛鼻子道士應該走遠了吧,先睡一個。”王棄將魚吃完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吃飽了之後便想睡覺但是他也不傻,為了以防萬一他將燒火留下的痕跡用泥土給掩蓋住一點也看不出來,而後選了一顆高大的枝葉茂密的樹,爬上樹頂在樹杈上用樹葉遮蓋住自己然後舒服的睡了過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棄原先烤魚的地方,吳長老周長老以及二十名弟子彙聚在一起。
“怎麼還是沒有,按理說走河道,那小子遊不了多遠,他肯定會上岸的。”吳長老氣憤的一拳砸在身邊的一顆大樹上,砸得大樹樹葉嘩嘩而落。
吳長老正氣憤中,忽然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到什麼,而後他又急忙掐出一道法訣,若是有開了靈眼或者高級修者在場的話,定能看到空氣中一團團宛如火焰的元素正從四周向著吳長老雙手彙聚過去。
吳長老撤掉法訣,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好重的火元素。”
而後他眼光如電,四處掃射,終於在樹根邊一處不起眼的小土包上停住,他徑直走了過去,也沒蹲下,直接右腳對著土包一踢,泥土被踢散,露出下麵燒黑的痕跡、。
“哈哈,果然在這,這周圍火元素還如此濃烈,定是那小子還沒跑多遠。”吳長老高興無比立刻下令到:“你們十人分散開去向周圍搜索,一旦遇到那小子就發信號,我們合圍將那小子擒住洗刷我‘鬆陽觀’恥辱。”
眾弟子領命,四散開去搜索,而吳長老冷笑一聲坐在了樹下:“哼,小子,等我抓住你定要將你的抽魂煉魄。” 王棄趴在樹上不敢挪動一下,生怕驚動了下麵坐著的吳長老,驚動了他就完了。
“這老小子也不是常人啊,本大爺想出來這麼好的計策都被他識破了,竟然逆流而上追來了。幸虧多長了個心眼爬樹上睡覺了,要是就在下麵的話現在肯定都被抓住了。”王棄心中歎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自己以為這些修者會循著河道順流而下,自己逆流而上,等那些修者下了山,自己就能安全離開了。
可是現在這吳長老竟然帶著弟子跑上遊來,而且距離王棄如此之近,若不是隱藏得好就被發現了。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離開,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王棄心中想到,腦子卻轉了起來,眼睛也四處搜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了下來,這山中樹木高大無比,皆是百年的老樹,樹上藤蔓纏繞,而且藤蔓粗壯結實。
“嘿嘿,天無絕人之路呀,今天得玩點高難度了。”王棄兩隻手相互搓著躍躍欲試的表情,正準備起跳就聽得下麵吳長老說話了。
“這個雜種,沒爹沒娘的野種,敢惹到我‘鬆陽觀’的頭上來,今天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吳長老當然知道王棄這個在三陽鎮有著不錯的惡名的家夥,也知道他是個孤兒,此時肆無忌憚的用惡毒語言咒罵馬戈壁。
“沒爹沒娘的野種?老小子,大爺今天不給你點滋味嘗嘗就不叫王棄了。”王棄從小到大跟著大老頭二老頭,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小時候經常被三陽鎮的同齡人取笑,這爹娘二字在王棄心中成為了禁區,不知道是恨還是愛,此時聽到吳長老如此咒罵,火氣上湧,管你是不是修者,今天大爺就要教訓你。
說來也巧,吳長老就坐在王棄睡覺的樹下,兩個人一上一下,吳長老絲毫不知道自己追的人就在頭頂上看著自己。
“哼,讓你嘗嘗極品童子尿的厲害。”王棄站起身,解開褲腰帶,一股黃黃的尿液傾瀉而下:“唉,最近上火了,尿都黃了。”
吳長老正坐樹下咒罵,一股水流就當頭澆下,他急忙站起躲開但還是有一部分淋到了頭上,吳長老用手一摸頭上的水放在鼻尖一聞,頓時暴跳如雷,抬頭望去,正見得王棄一臉舒服的勒緊褲腰帶。
“對不起啊,牛鼻子,最近火氣有點大,尿的不純淨。”王棄說完,便一個縱身跳起抓住了不遠處的一根藤蔓蕩了出去。
吳長老氣得滿臉通紅,堂堂築基期修者,‘鬆陽觀’長老何時被人這般侮辱過,誰敢當頭尿尿。
“兀那毛頭小子,老夫殺了你。”吳長老怒火攻心右手一道法訣飛出卻是一道火焰奔向了王棄。
王棄抓住藤蔓蕩出去,繼而又借力跳起抓住另一根藤蔓,吳長老的火焰堪堪來到,卻也隻擊中了馬戈壁先前抓的那根藤蔓,藤蔓瞬間就被焚成灰燼。
王棄扭頭看了看被化為灰燼的藤蔓,心底惡寒,心想著自己決不能碰到火焰不然自己就得變成灰了。
地下吳長老禦空術飛了起來,緊隨其後追著王棄,不停的掐動法訣釋放出火焰奔向王棄,但是王棄蕩著藤蔓一次次的險而又險的躲過。
最危險的一次火焰直接燒到了王棄的屁股,直把王棄燒得嗷嗷直叫,費了好大勁才撲滅,但是屁股後麵已是空空,隨著藤蔓蕩動,王棄白花花的屁股也隨著蕩動。
吳長老追王棄的同時不忘發出信號,呼叫那十名弟子前來圍捕王棄。
此時十名弟子已經從左右兩方彙聚,另外兩名煉氣十層的弟子也是跟在吳長老身後飛行不時的發出一個小法訣攻擊前方的王棄。
自小生活在山裡的王棄,蕩藤蔓的事情沒少乾過,現在做起來嫻熟無比,就仿佛一隻靈巧的山猿一般,快速的從一根藤蔓蕩到另一根藤蔓之上又準確的抓住另一根藤蔓。
飛速,危險的刺激讓王棄嘴裡不停的發出:“嗷嗷嗷……”的叫聲。
但這叫聲聽得吳長老和其他弟子耳中卻是那麼可惡,一名築基長老和十名煉氣弟子竟然都追不上這不是修者的普通凡人。
眾人心中大罵王棄,灌往腳下的真氣也加大了幾分,速度頓時又快了幾分,空中吳長老和兩名煉氣十層的弟子也是加大了元力的輸送,速度頓時大漲,但是這也讓他們失去了補充元力的機會,失去了一損一補之間的平衡,沒了補充他們很快就元力耗光難以飛行了。
但是他們相信在自己元力耗光之前一定能追上前麵的王棄,將他擊落,然後就算自己三人不能飛行,但下麵的八名弟子卻也能圍殺了王棄。
王棄飛行間感覺下麵的人和後麵的人都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大叫不妙,於是發了瘋似的逃跑,一點也不節製速度了。
剛才王棄依靠藤蔓蕩起飛行時一直在節製自己速度不讓自己飛得過快,怕一失誤出現危險。
但是眼下這些修者速度加快若是自己再節製速度,被這些修者追上之後後果可比自己摔斷腿腳更可怕了。
王棄每次蕩到另一跟藤蔓之後臨近大樹時都會狠狠的一腳蹬在樹乾上,再次加速,這又讓後麵的修者大罵,這小子太他媽有速度了。
……
懸崖邊
“哼哼,小子你倒是跑呀,剛才不是跑的挺歡的嗎?”吳長老冷哼,言語間儘是得意,兩隻眼睛冷冷的看著王棄,似乎想用眼神將王棄撕成碎片。
吳長老身後,十名弟子滿頭大汗一臉惡毒的看著王棄,若是眼神有攻擊力的話,那此時站在懸崖邊的馬戈壁早就被這些人給殺得灰灰湮滅了。
王棄心中悲憤無比:“都怪自己不長眼睛,不看路啊!”
就在剛才王棄一路狂飛,為了逃命也沒辨彆方向,一路就蕩了過來,等最後一看竟跑到懸崖邊了,若不是自己反應得快,最後一蕩強行減速,那他就直接給蕩飛到懸崖下去了。
“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受那抽筋扒皮之苦,下輩子投胎招子放亮點兒,彆惹到你不該惹的人。”吳長老緊盯著王棄,說到。
“哼,想讓本大爺跟你們回去,也不是不行,先叫聲大爺來聽聽,叫得我舒服了我就跟你們回去。”王棄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身子一直腰一挺頭一抬,一拍胸口傲氣說到。
“你……”吳長老被馬戈壁一說頓時胸口一緊,一口氣沒上來憋得滿臉通紅。
“給我捉住他,帶回去老夫要讓將他抽魂煉魄永世不得超生。”吳長老揮手下令。
十名弟子聽令齊齊向王棄逼去。
“哼,若我今天不死,他日定會回來找你們報仇。”王棄心知今天是逃不過了,與其被抓住受折磨還不如自己給自己個痛快,他撂下狠話,轉身一躍跳下懸崖。 “長老,還追嗎?”一名煉氣十層的弟子低聲問道。
吳長老望著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下,白霧一片不見其底,他冷笑一聲:“不用了,這麼高摔下去,這小子必死無疑,再說我們現在元力不足,已經不足以讓我們飛下懸崖了,先回去等元力恢複再到崖下找那小子的屍首吧。”
王棄躍下懸崖,下落的風聲在耳邊呼呼響起,白雲在眼前劃過,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著和大老頭二老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興許這是人臨死之前都會乾的。
崖下的地麵一點點在眼中清晰,耳邊的風聲更大周圍的景物轉換的更快,王棄從容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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